叮咚……
    一條短信來了。
    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楊蜜的短信姍姍遲來。
    “她在玉堂瓊謝芳華絕代，我在竹籬茅舍淩寒獨自開。遇見你，是她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你說兩地不同栽，我相信會一般開。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生。郭襄如此，楊蜜又何曾不如此。但我比郭襄幸運，她的大哥哥永遠隻是一個大哥哥，眼中隻有小龍女。我的大哥哥，除了他的小龍女，心中還有一個楊蜜。”
    劉景編輯完一段文字，又給刪掉。
    重新寫好，再次刪掉。
    如此三番，又是一條短信過來。
    依然是楊蜜，相比較上一條長篇大論，這一條很短，“晚安！我的少年，十九歲的你，更加耀眼。”
    劉景輕呼一口氣，算了，裝睡覺，明天再說吧。
    他把手機放在一邊，閉上眼睛。
    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唔！木頭，你怎麽了？”張敏睡眼惺忪，被劉景吵醒。
    “沒事兒，你睡吧。”劉景回應。
    “嗯！你要還沒夠，去找楊蜜吧，也就她在燕都……”張敏迷迷糊糊，說的話挺有條理。
    茜茜在韓國拍《九尾狐》，高媛媛在青島拍《第三個人》，唐煙在魔都錄製MV，範小胖在宣傳《墨攻》……
    也就楊蜜在燕都，聽從大哥的安排，好好上課，假期拍戲。
    劉景暗讚一聲自己，真是好少年，發生關係的，竟然才五個女人。
    咱也是二代，真給二代朋友們丟人呐。
    張敏、高媛媛、楊蜜、唐煙、範小胖，這五位在他腦海中不停盤旋。
    至於其他，沒有名分的不算。
    “我在構思一個本子，不是……”
    劉景閉嘴了，張敏翻了個身，再次入夢。
    她睡的挺香，一句去找楊蜜，整的劉景更沒睡意。
    叮咚……
    悅耳的短信聲，好似清泉流淌。
    “嗬嗬，楊蜜啊楊蜜，你也失眠了吧。”劉景拿起手機，不是楊蜜，而是茜茜，信息非常腦殘。
    茜茜：“我怕今天的祝福太多，你會看不到我的問候。我怕今天太嘈雜，你會聽不到我的祝福。我怕今天的菜肴太香，你會聞不到我的氣味。所以，我選擇現在，祝你生日快樂。”
    劉景久久不語，短信內容從哪改編的，看著好熟悉。
    茜茜又來一條，“夜貓子，你肯定沒睡。我熬到現在，就為了最後一個祝你生日快樂。咱不跟楊蜜搶第一，她那是打遊戲的手。咱搶倒數第一，哈哈哈，我好機智。”
    又是楊蜜，今天沒楊蜜都不過了是吧。
    劉景回複，“你個二球，現在燕都時間淩晨一點，你這是送我明年的生日祝福嗎？”
    茜茜隔了兩分鍾才回複，“媽呀，我真是豬。我忘了手機時間還是燕都時區，我按照韓國時間推算的。韓國時間一點，你那邊是零點。嗚嗚嗚，我熬到了現在，原諒我……”
    劉景噗嗤一聲笑了，還知道注意時區，可惜推算錯了。
    他快速回複，“你就是豬，韓國時間一點，等於這邊的兩點。那邊比這邊快一個小時，不是慢一個小時。”
    茜茜這次回複挺慢，劉景猜測在調手機的時區。
    過了會兒，她發了一條，“不許說出去，晚安。”
    “晚安。”
    劉景喃喃，發給了茜茜，也發給了楊蜜，也把這個祝福送給了自己。
    “唔！”張敏翻個身，往劉景懷裏拱了拱，發出一聲囈語。
    懷中抱著一個，手上聊著一個，心中念著一個。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我好像是有點渣。”劉景嘀咕兩句，順利進入夢鄉。
    張敏再次囈語，眉頭皺起，抓的好緊。
    劉景一夜無夢，睡的香甜。
    生物鍾準時喚醒，楊蜜的羈絆技能，在睡夢中悄然生成。
    【羈絆：楊蜜】
    【等級；一級】
    【名氣值：63】
    【好感度：90】
    【文娛之氣：12564/90000】
    【羈絆技能：金蘭之交，當你們做劇組夫妻時，精品戲所獎勵的文娛之氣分別結算。】
    劉景怔住了，還能這樣搞。
    他和楊蜜共同出演一部電影，票房是一個億。
    他是導演，獎勵係數為1，可得文娛之氣十萬點。楊蜜是一番女主，獎勵係數為0.9，可得文娛之氣九萬點。
    如果沒有這個技能，那麽電影下畫之後，劉景隻能得最大數，也就是十萬點文娛之氣。
    有了這個技能，劉景可得十九萬點文娛之氣。
    劉景想明白之後，還挺高興，相當於多半個羈絆。
    他隻顧盯著分別結算，把劇組夫妻和精品戲技術性忽略了。
    拍戲容易，但能成精品不容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霸道總裁就像小貓一般，躲在他的懷中，劉景攀爬高山，把大兄弟拋之腦後。
    張敏被胸口的微痛驚醒，看著雪山上的痕跡，拍了劉景一巴掌。
    “小時候沒吃夠奶是吧。”張敏沒好氣，揉著胸口。
    “怎麽了？”劉景茫然。
    “自己看。”張敏送到劉景麵前，昨晚的、半夜的、今早的，曆曆在目，都是罪證。
    大早上送吃的，劉景一點也不客氣。
    張敏本來是找茬的，很快便被教訓兩頓。
    早起運動，有益於身心健康。
    小山重迭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劉景蒸了碗雞蛋羹，親自送到床前，大姐姐有些行走不便。
    “吳宇森準備拍一部大片，這事兒你知道吧？”張敏吃飽喝足，開始談正事兒。
    “他不是要拍赤壁之戰嘛，這部戲前年開始籌備，籌備了兩年，還在籌備。聽說投資不小，沒人敢投。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了老韓。老韓想拍大片，這不是正好稱他的意。”劉景作為圈內人，自然有所耳聞。
    “嗯！中影已經和獅子山下簽了融資和發行協議，老韓表示，不管投資多少錢，全力支持電影拍攝。灣灣的中環、日本的艾回、韓國的Showbox，還有橙天，一個個跟投。中影那邊問我，咱們春秋要不要投點。聽說還找鷹皇、金英馬和博納了，這幾家願意出資。”張敏從床上起來，輕嘶一聲，在屋子裏緩緩走動。
    獅子山下是吳宇森在米國成立的公司，和張家振合夥開的。
    華人導演之中，以這位在好萊塢混的最開。
    可惜那是以前，現在也回國拍戲了。
    “找了這麽多家，這是準備投資多少？”劉景很好奇。
    “準備八千萬，找這麽多家，資金還是不夠。最後不管差多少，都由渣打銀行提供資金。”張敏歎氣。
    “《集結號》也是投資八千萬，人家華藝找了兩家公司，這錢就拿出來了。這所謂的大片，看樣子也不行啊。”劉景嘲笑。
    “美金。”張敏輕笑。
    “額！我看還是別投了，五六個億的投資，票房十幾億才回本。現在這行情，除非在北美有市場，否則肯定賠個底兒朝天。”劉景直搖頭。
    “中影都下英雄貼了，還是投一些吧。何況有人想推趙燕子出演女主角，我偏偏不讓她如意。”張敏神色不屑。
    她和趙燕子有些糾葛，當年汪大少曾經追過張敏。趙燕子和汪大少在一起後，沒少暗戳戳發一些張敏的黑料。
    這兩位現在已經分手，但張敏和她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女主角是誰？”劉景問道。
    “孫尚香，怎麽樣？熟悉吧。你說我讓茜茜去爭女主，你覺得怎麽樣？”張敏饒有興趣。
    “不怎麽樣，什麽騷主意。”劉景埋汰，麗姐演過這個角色，茜茜肯定不願意。
    “哈哈，麗姐被稱作最美孫尚香。她女兒去演孫尚香，這是傳承，廣大網友肯定很支持。我雙管齊下，一邊以投資人的身份提建議，一邊在亦菲仙居煽動……絲……”張敏大笑，動作太誇張，忍不住又痛呼了兩聲。
    “她未必願意。”劉景心動了，六個億投資，票房再不理想，總得能拿下六個億吧。
    茜茜若是做了女主，這得多少文娛之氣獎勵，幾十萬呐。
    “那可不好說，孫尚香打戲不少，茜茜最喜歡拍俠女武女。”張敏笑道。
    “準備投資多少？這戲都什麽配置？”劉景徹底心動了。
    “我準備投資一千萬，當然了，人民幣，咱不當冤大頭，拿不出那麽多美金。除此之外，服化道方麵，以內部價提供支持。這樣的話，咱在劇組能多拿一些話語權。”張敏緩緩移動，從桌子上的包裏，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劉景，“這是我前天收到的，你自己看吧。我得去化妝，中午的航班。”
    “趕這麽急？你身體能行嗎？”劉景擔憂。
    “你經驗挺豐富，看來沒少在範小胖身上實驗，我沒受啥罪。”張敏撇嘴，也不知道那些外國女人怎麽想的，一個個真是變態。
    “發哥演周瑜，梁超偉演諸葛亮，林誌玲飾演小喬，嘖嘖，這麽高和發哥不好搭戲啊。葉錦添負責美術設計和服裝設計，張黎擔任攝影指導，張進戰任執行導演，岩代太郎負責作曲……”
    劉景翻看著資料，暗暗驚訝，還真是對標好萊塢大片。隻看這樣的陣容，而且是三國題材，票房不會低了。
    在華人文化圈，尤其是東南亞和日韓地帶，三國題材還是很吃香，很有市場的。
    張敏給的資料很厚，她把行李收拾好，準備出發去機場，劉景還沒有看完。
    她拒絕了劉景的送機，有司機來接，何必麻煩小男人。
    劉景一直看到中午，這才把資料看完。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課。
    劉景的摩托車還在麗姐那邊，順道去蹭一頓飯。
    安老師帶著老爺子老太太遊玩BJ，隻有麗姐在家收拾行李。
    她明天要飛往香江，處理收購嘉禾的事情。
    一切談妥，就等她過去簽字和交接。
    劉景吃罷飯，把新生影視和嘉禾合作的事情，告訴了麗姐。
    麗姐聽完之後，沒有談什麽看法，反而說起了李夢蝶。
    “李夢蝶……”麗姐神色複雜，李夢蝶的身份，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又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知道的晚，否則又該幫著劉景張羅媳婦的事兒了。
    楊蜜、劉師師、景恬和楊詠晴，這幾位都是她張羅的。
    沒有她在裏麵煽風點火，劉景和那幾位的關係不會有那麽好。
    “她家老豆很支持她搞文娛事業，還準備收購一家好萊塢製作公司，讓她閨女大展拳腳。”劉景也在唏噓。
    當年他救下李夢蝶，忽悠人家進軍娛樂行業，用心有些不良。
    漫威經營發生危機，麵臨再次破產。
    劉景想忽悠老李注資漫威，可惜失敗了。
    哪知道人家沒有搭理漫威，反而偷偷入股夢工廠，還和派拉蒙勾搭上了。
    “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管不著。新生影視想賣給嘉禾股份，你覺得該怎麽做？”麗姐問道。
    “新生影視現在價值幾何，咱們買多少股份，就掏多少錢，這份便宜咱不占。”劉景回應。
    “報酬，人家已經給茜茜了。幾個月前出資幾百萬美元，現在翻了幾倍。李夢蝶主動讓股份給嘉禾，就是坐實這份報酬。”麗姐冷笑。
    “她還想免費讓股份……”
    麗姐瞥了一眼劉景，“你說這些，就是放屁。嘉禾收購新生影視的股份，怎麽可能免費？上市公司行為，你以為是春秋，可以隨便胡來。”
    “你看著辦，反正消息我帶到了。”劉景臉上有些掛不住，老李這是急著用金錢，抵消他的救命之恩呐。
    “張敏不是要給《赤壁》投資一千萬嗎？你告訴她，春秋不用投了，嘉禾投資三千萬。”麗姐翻著資料，這是劉景帶來的。
    “你瘋了，三千萬投資，最後能收回來一半就不錯了。”劉景很驚訝。
    “他們出個價，我要香江和東南亞地區的發行權。”
    劉景愣了下，笑了起來，“你這是還沒坐上嘉禾董事會主席，已經開始為嘉禾爭取權益了啊。”
    “嘉禾萎靡已久，病入膏肓，需要換血，也需要下猛藥刺激。我正頭疼怎麽燒三把火，你這一次送上門了。嘉禾入股新生影視，新生影視又是CJ、SM和夢工廠的股東。持股新生，算是間接進入韓國市場，這是第一把火。《赤壁》是投資六個億的大片，嘉禾能參與其中，並且拿下發行權，這是第二把火。”麗姐精神振奮，容光煥發，在客廳中踱步。
    “第三把火呢？院線？”劉景問道。
    “不錯！這第三把火，正是內地院線。嘉禾聯手春秋，進軍內地院線市場。這三把火下去，嘉禾的股票不還得蹭蹭往上漲。《赤壁》哪怕賠錢，那也是兩年後的事情了。三千萬賠完也無所謂，股票隨便漲一漲，那就不是三千萬。”麗姐拍手。
    “香江的發行權，獅子山下有意賣給美亞，張家振和美亞是老交情了。”劉景潑了盆涼水。
    “有意？也就是說還沒有簽合同，那麽一切都存在變數。嘉禾還是嘉禾，這塊招牌比美亞響亮。很多大陸和港台電影人，想看咱們的笑話。但也有一些人，不想讓嘉禾倒下去。嘉禾的遺產，比你我想象的，都要豐厚。不是指那些破電影院，也不是指那些破銅爛鐵，而是這塊招牌。”麗姐微微一笑，非常慶幸下手的早，更慶幸選擇的時機好。
    “嘉禾準備怎麽換血？”劉景問道。
    “員工得換，設備得換，理念也得換。三把火燒的最旺時換血，能把損失減到最小。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都會被烈火烹油所掩蓋。”麗姐解釋。
    “你也不怕把嘉禾燒死了。”劉景笑道。
    “幾個億而已，總比打水漂強。”
    “嘉禾的錢未必夠用。”
    “擴股融資，趁機把股東層換血。”
    “您老人家心中有譜就行，需要我做什麽，直接吩咐，指哪兒打哪兒。”劉景感慨，小姨、張敏和麗姐經過這幾年的曆練，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有這三個人抗在前麵，劉景有更多時間和精力，賺取文娛之氣。
    “喲！難得說的這麽爽快，我幫你和茜茜接了個音樂劇。”麗姐抽出一份資料，遞給劉景。
    “開什麽玩笑，我幾斤幾兩，你又不是不知道。拍什麽戲，咱都不會怵，音樂劇還是算了吧。”劉景不接。
    “這是康美企劃部那邊遞過來的，與其說是一部音樂劇，不如說是廣告宣傳片。講訴康美兩位創始人的愛情故事，我覺得你倆挺適合出演。自家商務，你不會拒絕吧？放心，歌不會讓你唱。你不擔心，我還害怕砸了招牌。”麗姐笑眯眯，風景戀的後患已經解除，下一步該逐漸推向台前了。
    溫水煮青蛙，早晚有一天，大家催著這兩位在一起。
    “原則上，我是同意的。茜茜願意不願意，我可當不了家。”劉景接過資料，隨手翻了起來。
    “你不是要去韓國？順道把這幾份資料交給茜茜。”麗姐又拿出一個文件袋。
    “她那脾氣……咦，你怎麽知道我要去韓國？”劉景猛然抬頭，有人告密不成？內奸是誰？
    不對！我連機票都沒買，哪天去還沒確定。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麗姐似笑非笑。
    “我……我有事兒，主要是見一見李健熙。”劉景很心虛。
    “別欺負茜茜。”麗姐神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