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先讓我用用
字數:15946 加入書籤
“我討厭這感覺。”
劉景掛斷電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省略幾百字介紹……)
這個題材拍攝不好,容易引起一場風波。
不虛構核心史實,不渲染仇恨,這是定下的基調。
也是因為如此,最近凡是想拍這個題材的本子,電影局全都沒有審批。
不說不讓拍,也不說讓拍,就那樣晾著。
路川的《南京》早就籌備好了,一直等不來準拍證。
安老師除了告訴劉景這些,還說起他最近在地方上的工作,得益於老爺子的老戰友,他已經成功打開局麵,站穩了腳。
噠噠噠……
劉景敲擊桌麵,在想如何操作。
“怎麽了這是?”張敏推開門,有些詫異。
“在想事情。”劉景起身,更加詫異,“姐,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他和張敏已經很久沒見了,最少有一個月。
去年年底,張敏帶著團隊走訪各地市場,又在過年期間加班加點,製定和完善花漾的方案。
新年過後,她還在忙碌,公司搬遷都是小姨在負責。
“你不是讓我演趙敏嘛,我總不能把趙敏演成李莫愁吧。”張敏白了一眼,沒良心的家夥,我不去找你,你不會來找我啊。
“小了吧。”劉景盯著某處,語氣之中滿是惋惜。
張敏神色一變,朝著劉景使眼色,“不小,七八十平,足夠我用的。你這邊經常有人來找,大一些比較好。”
劉景秒懂,因為小姨慢了一步,跟著張敏後麵過來的。
“喲!木頭,你可真偏心,我辦公室比敏姐的還小,也沒見你說一聲。”小姨打趣。
“小姨,我有件事兒麻煩你,正好你來了。”劉景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什麽事兒?鋼鐵俠?”小姨疑惑。
“不是!你認識小日子那邊的出版商不?”劉景問道。
“認識不少,怎麽了?你想出書?”小姨更疑惑。
她有家出版公司,她是股東之一,自然認識那邊的出版商。
“張純如的那本書,我想找人翻譯成日語,並且在小日子那邊出版。”
“這個事兒,可不容易。”小姨苦笑,真會給我出難題。
那本書不是沒嚐試在小日子出版,但那邊要求做注釋,並且刪除一些片段和照片。
這邊自然不答應,這事兒就擱置在了那裏。
“容易的事兒,我也不會找小姨你了。”
“真會拍馬屁,我問問……”
“你別問問,一定要辦到,不管花多少錢。”
小姨看劉景很嚴肅,也不再開玩笑。
她剛在沙發上坐下,還沒有暖熱,又連忙起身,“行,我現在就去辦這事兒。幾年前有人翻譯成日文,可惜沒有出版,我先找他談談。對了,這是春秋影城那邊的進度報告。《聖火令》拍攝場地,已經搭建差不多了。”
小姨剛走,王胖子又過來了。
張敏眼神幽幽,這是不給我倆一點說私密話的時間呐。
“敏總,劉景這小子僭越啊。你和文瓊的辦公室加一起,也沒小鬼頭的麵積大。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分明是想淩駕於你們倆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你,肯定打他屁股,告訴他花兒為什麽這麽紅。”王胖子當麵挑撥。
“死胖子,你不在那邊盯進度,跑這來幹什麽。”張敏沒好氣,我還打他屁股,他打我還差不多。
“劇本,項目計劃,劇組人員名單。”王胖子從腋下的公文包,取出三份資料,拍在桌子上。
“你不是正製作《神槍手和智多星》?”張敏訝然,死胖子越來越效率了。
“王胖子,你把角色都定好了,還要我這個導演幹啥?”劉景翻看人員名單,除了服化道人員之外,還有一份演員表,配角是誰,都寫的很清楚。
張無忌——劉景,趙敏——張敏,周芷若——高媛媛,小昭——景恬,金毛獅王謝遜——徐瑾江,青翼蝠王韋一笑——吳耀漢,白眉鷹王殷天正——邵萬林,紫衫龍王——陳子涵,楊逍——孫興,範遙——倪大紅,鹿杖客——梁家仁,鶴筆翁——張仲春,宋青書——鄒兆龍,華山二老——田啟文、林子聰,朱元璋——姬麒麟,滅絕師太——周海媚,少林方丈——馬子俊,丁敏君——林靜,成昆——徐少強……
“安啦!原班人馬,本來也沒啥選角工作,你這導演當的省心。”王胖子不以為意。
“武指請的是洪今寶,怎麽不讓他繼續演張三豐?”劉景不解。
“還是敏總厲害,說瘦就瘦下來了。洪今寶減不下來,張三豐又不是豬。於文仲快八十了,咱這部戲武打場麵比較多,他沒法拍。我向於承惠發了邀請,這兩天就會有回複。”王胖子補充。
“你還真邀請海媚姐出演滅絕師太啊。”劉景稱奇,他以為王胖子隻是說說,沒想到還真這麽辦了。
“我的戲裏,美女永遠是最美的。哪怕是滅絕師太,我也要讓她美出新高度,狠出新花樣。”王胖子一臉自傲。
劉景張了張嘴,很想說這是我的戲。
王胖子似乎知道他要說啥,接著說道,“兄弟,你現在有兩個任務。第一,熟悉張無忌的劇本。第二,趕快製定拍攝計劃,最好畫一畫分鏡頭。有了拍攝計劃,我好安排他們進組時間。這是你一個主演和導演應該做的,這點我幫不了你。”
“死胖子,這是張無忌的劇本,我的劇本呢?”張敏翻了兩頁,又丟到了桌子上。
“哎呦,我的敏總,小的也不知道你在公司啊。我找劉景談事兒,帶的當然是他的劇本。你呀別急,我這就讓人拿過來。”王胖子拿出手機,連忙搖人。
“死胖子,這部戲什麽時候開機?”張敏問道。
“敏總,你這是為難咱。劉景是導演,你得問他啊。”王胖子雙手一攤,我隻是監製,不是導演。
“4月20號,這天正好是穀雨。”劉景心中早有考慮。
“行!你說哪天就哪天,別說穀雨,就是清明開機也無所謂。”王胖子雙手讚成。
“死胖子,春華計劃是首屆,你別耽誤這邊的事兒。”張敏不放心。
“咱倆認識這麽多年,我同時做幾樣事情,你見過什麽時候耽誤過事兒。這要不是劉景獨立執導第一部戲,我連劇組都不用去。我王胖子做事,你倆隻管放心,放一百個心。”王胖子拍著胸脯,春華計劃那叫事兒嗎?那都不叫事兒。
“有多少人報名了?”
“幾百人報名,我們正在進行第一輪篩選……”
王胖子和張敏談論春華計劃的事情,劉景默默看著自己的劇本。
劉景也是編劇之一,最終成型的劇本,和最開始王胖子的初稿,幾乎是兩個本子。
新本子一共分為四幕,大都、冰火島、少林和決戰。
第一幕,大都。
張無忌帶著明教教眾去大都營救六大派,範遙現身相認,並告知張無忌一些訊息。
萬安寺中,滅絕師太把峨眉派教主之位傳給周芷若,告訴她倚天屠龍的秘密,並且讓她發誓不許嫁給張無忌。
王保保率軍鎮守萬安寺,並在裏麵設下重重機關,明教教眾傷亡慘重。
張無忌大發神威,打退護衛,劫持王保保。
趙敏出現,下令焚燒萬安寺塔,要把六大派的人燒死。
張無忌以乾坤大挪移救下跳樓的六大派弟子,滅絕師太不想被張無忌所救,把周芷若從樓上推了下去。
張無忌從下麵接住周芷若,滅絕師太和鶴筆翁大戰,兩人從樓下掉下來。張無忌想到昔日一掌之仇,一掌把鶴筆翁打進大火中燒死。
滅絕師太不願接受施恩,推了張無忌一掌,自己當場摔死。
趙敏率軍圍住萬安寺,為了救王兄,不得不放明教教眾和六大派弟子離開。
趙敏辦事不力,被汝陽王禁足,並奪了手中的權力。
曾經張無忌為救俞岱岩和殷梨亭,索要黑玉斷續膏,答應趙敏三個條件。
趙敏的第一個條件,便是借屠龍寶刀一觀。
趙敏失勢,失意獨飲,張無忌赴約,想要完成曾經的許諾。
張無忌要求趙敏跟他一塊去冰火島見謝遜,屠龍刀就在那裏。
峨眉派弟子下葬滅絕師太,丁敏君向周芷若發難,意在掌門之位。張無忌救下周芷若,帶著她一起去冰火島。
第二幕,冰火島。
張無忌攜三美去冰火島,得知謝遜和屠龍刀的消息非常驚訝。周芷若眼神閃爍,暗暗謀劃。小昭偷偷把消息,送給波斯明教總教。
紫衫龍王提前一步抵達冰火島,囚禁謝遜,奪走了屠龍刀。
風雲月三使武功詭異,張無忌占下風,以乾坤大挪移奪走聖火令。
小昭心懷愧疚,告訴聖火令的秘密。原來聖火令一共有三枚,其中一枚陰差陽錯到了波斯明教,另外兩枚在中土明教。
一枚由教主掌握,隨著陽頂天逝世,下落不明。
最後一枚在一個神秘的地方,隻有曆代教主知道。
小昭幫張無忌翻譯上麵的武學,張無忌了解其中路數,輕鬆打敗風雲月三使。
小昭被紫衫龍王帶走,船隻被破壞,張無忌和趙敏、周芷若留在冰火島。
趙敏和謝遜研究倚天屠龍的秘密,周芷若擔心被兩人發現,於是用迷藥把幾人迷暈。
然後殺死趙敏,並丟進海裏。
她以刀劍互砍,找到了藏在裏麵的秘籍。
屠龍刀中有《武穆遺書》,倚天劍中有《九陰真經》全本和速成版、《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
張無忌功力深厚,發現不對,連忙運功逼毒,窺探到倚天屠龍的秘密。
周芷若提著劍向他走來,他功力未複,一掌打傷周芷若。
周芷若趁機逃走,帶走了《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
張無忌追過去,周芷若乘船離開,把他倆留在了冰火島。
張無忌和謝遜造船,等著季風來,同時鑽研《武穆遺書》。在謝遜的教導下,他領悟了王者之道。
隻有成王,才能夠複仇。成昆背後不隻是六大派,還有政治勢力。以江湖力量對抗朝廷,無異於螳臂當車。
第三幕,少林。
周芷若回來後,並沒有立刻上峨眉,而是努力修煉《九陰真經》速成版。
等到學有所成,她殺死丁敏君,重掌峨眉。
趙敏並沒有死,回到大都,聯手成昆,想要覆滅六大派。
成昆散播消息,明教聖火令出現在少林。
明教、五大派齊聚少林,在成昆挑撥之下,明教和六大派大戰。
周芷若以九陰白骨爪打敗殷天正,聲勢大漲,成為正道魁首。
張無忌親上少林,力挽狂瀾,挫敗成昆陰謀。
成昆帶著麵具隱藏在人群中,不料被金毛獅王發現,張無忌擒獲成昆,同時揭穿成昆本來麵目。
成昆磕頭認錯求饒,打傷金毛獅王,趁亂逃走。
第四幕,決戰。
周芷若向張無忌表白,張無忌對趙敏失望,再加上想掌控六大派的力量,所以答應娶周芷若。
兩人大婚之日,趙敏登門,提出第二個條件,不許和周芷若結婚,並且告訴張無忌,如果想殺成昆報仇,就跟她走。
周芷若暗恨不已,聯手成昆,想要覆滅明教,殺掉趙敏。
原來成昆潛入明教密道,發現陽頂天的屍骨,同時還發現了聖火令。他被張無忌打跑,但把聖火令帶走了。上麵記載迷惑人心的秘法,還有製作屍傀的邪術。
成昆後來又溜進密道,把陽頂天的屍骨煉製成屍傀,藏在汝陽王府。
他以聖火令重鑄倚天劍,抓走金毛獅王,準備要挾張無忌,被趙敏察覺。
張無忌帶著明教高手,潛入汝陽王府,想要殺掉成昆,解救義父。
屍傀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周芷若武功詭異。
兩者聯手之下,張無忌也不是敵手,無奈退去。趙敏趁亂,偷偷放走了金毛獅王。
張無忌想重鑄屠龍刀,但一枚令牌不夠。
小昭出現,她在波斯總教看到一些資料,發現了第三枚令牌的下落。
明教密道中還有一處地宮,隻有曆代教主知道開啟方法。裏麵有座光明祭壇,最後一枚聖火令就在祭壇中。
小昭在地宮入口處跳胡旋舞,開啟地宮,取得聖火令。
成昆仗著屍傀打退張無忌,野心滋生。他讓周芷若和宋青書暗算張三豐,想要滅掉武當。
不料張三豐實力高強,哪怕身受重傷,差點打爆屍傀。
成昆率領大軍,想要趁機滅掉明教。
教主不在,教中隻有逍遙二使、白眉鷹王和青翼蝠王。
明教弟子不是對手,吟唱教歌準備殉教,“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生死關頭,謝遜以獅吼功登場,紫衫龍王帶著總教弟子,趙敏帶著武當派弟子,前來支援。
其他門派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也沒有袖手旁觀。
張無忌緊跟著歸來,把兩枚令牌交給烈火旗。
謝遜對陣成昆,張無忌對陣屍傀,落在下風。
周芷若武功詭異,所向披靡。黃衫女子從天而降,輕鬆打敗周芷若,並且廢了她的武功。
屠龍刀鑄好,張無忌以之摧毀屍傀,奪回倚天劍。
金毛獅王殺死成昆,報仇成功。
小昭跟著紫衫龍王,回波斯明教接任教主。
小昭看著公子,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趙敏悄然離去,暗中注視張教主,再見不知何時。
周芷若被黃衫女子帶走,望著無忌哥哥,恍惚又回到了漢水畔。
三女看著張無忌,而張無忌看向大都方向。
(改編這玩意兒,比寫書還累。還是文抄公舒服,寫這些吃力不討好。)
“呼!玄冥二老、華山二老、韋一笑,這三位依然是氣氛擔當啊。”劉景一口氣看完本子,輕呼一口氣,感覺比初稿精彩不少。
比如剛開始玄冥二老看守萬安寺,偷看春宮圖被發現,狡辯自己在研究波斯武功。
比如韋一笑偷喝葡萄酒,吐槽洋酒比人血還難喝。
“弦不能一直緊繃,觀眾會受不了的。”王胖子笑嗬嗬,話音一轉,“不過壞人不能落好,好人不能有壞的結局,這點還是要迎合觀眾的。”
“最後這一幕什麽意思?”張敏把劇本翻到最後,有些疑惑。
“三女眼中有公子,公子眼中是江山。”王胖子解釋。
“黃衫女子找誰飾演?演員表上沒有啊?”劉景疑惑。
“你是導演,你看著辦。”王胖子一臉姨母笑,他這人心眼多活,和兄妹倆接觸的多了,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好辦,但也好辦。”張敏瞥了眼劉景,應該成好事兒了吧?我把箱子底兒都掏給茜茜了。
“這個……”劉景作難了。
茜茜飾演黃衫女子,出現在大決戰上。
景恬飾演小昭,張敏飾演趙敏,高媛媛飾演周芷若……
他有種再次做夢的感覺,茜茜翻臉,廢了周芷若,殺了小昭,淩辱趙敏。
劉景搖了搖頭,把這些畫麵從腦海中搖走。
這部戲拍完,怕是又給茜茜找了個做夢的素材。
“每個場景的取景地,我選了三個備選方案。你是導演,你挑一個。”王胖子又取出一份資料,推給劉景。
劉景茫然,王胖子,你別這麽能幹好嗎?我這導演,感覺像喂養的一般。
“這是演員的檔期表,你可以根據這製定拍攝計劃。”
“這是十四年前拍攝《魔教教主》,留下的一些資料和數據,你可以做下參考。”
“這是我當年對續集的規劃,還有一些分鏡頭資料……”
“這是……”
王胖子的公文包就像是百寶箱,一打打資料掏出來,劉景木然接收。
下次拍戲,說什麽也不能帶王胖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
要說辦事效率,還得是小姨。
幾天的功夫,便把出版的事情搞定了。
半個月後,《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一書,出現在小日子的書店中。
一經發售,引起軒然大波。
怒罵者有之,嘲笑者有之,攻擊者有之,質疑者有之,抵觸者有之……
也有不少人,開始追尋這段史實的真相。
小日子有關部門,公然對這種行為表示不滿。
劉景不管這些,國外的事情,和咱沒有關係。
他正忙著和人吵架,跟打了雞血似的。
三月初,有人透露高媛媛被導演從《南京》劇組踢出……
綜合意思,就是導演想找一個性價比更高的演員。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這樣了。
經常有演員,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離組。不合適就不演,這事兒很常見。
有記者在一次活動現場采訪導演,問起這個事情,導演直接說,“沒有藝德的演員,我從來不用。”
這就是指名指姓的罵了,記者很激動,新聞很勁爆。
一石驚起千層浪,網友從來都是最厲害的。
很快把事情的緣由,扒了個幹幹淨淨。
高媛媛友情價接戲,率先被扒了出來。
劇組還沒開機,沒有機會耍大牌。
至於演技過關不過關,我們看高媛媛,是看演技的嗎?
不用洗,高媛媛自然白,她的粉絲開始質疑導演的用意。
路川受不了,再次發言,“有人偷看了他們發給高媛媛的劇本,跟風拍攝相關題材。”
於是高媛媛的大量粉絲,怒罵劉景,沒多少人關注什麽劇本。
“十九歲拍戲,還是這樣的戲,的確不自量力。我也送兩個字,好好學習,畢業後再說。”
“不自量力,真以為上兩天導演班,就是大導演了啊。”
“聽說他們公司的藝人,不管男女,先陪大少睡覺。大少滿意了,才能簽約。”
“高媛媛跟了這樣的人,真是瞎了,趕快從公司解約吧。”
“什麽狗屁演員,從來沒喜歡過他的戲。”
“劉弈菲的弟弟,不怎麽滴啊,真給姐姐丟臉。”
“不是姐姐了,目測,天仙也難逃毒手。”
“人家起碼敢拍,敢把那段事兒讓世界知道。”
“聽說過歌曲抄襲的,第一次見劇本抄襲。”
“樓上少見,不是有人抄襲成大作家了。去年法院不是判了,可惜……”
……
有人帶陰間節奏,自然也有人帶正麵節奏。
要說水軍,這些公司還真不如春秋,連糖人都比不上。
隻要節奏帶的好,十惡不赦能成寶。
導演祖上三代,都被扒了出來,更有人放出消息,說《南京》選角有潛規則。
《南京》劇組也被扒個底朝天,隨著越來越多的劇本內容流出,根本不用帶節奏。
憤怒的網友,差點把劇組拆了。
劉景也很納悶,他還是有些職業道德的,根本沒有公布劇本內容。
有知情人一點一點往外放,還專門放那些歪屁股的部分。
國內網絡,春秋想要查什麽,沒有查不出來的。
很快便查到,這是華藝幹的好事兒。
華藝並不是為劉景報仇,而是趁機為自己報仇,趁機落井下石。
路大導和華藝有三部電影的合約,前兩部電影《可可西裏》和《尋槍》,華藝都有投資。雖然票房不高,但雙方合作還算良好。
他拍攝第三部戲,華藝自然也要投資。
後來華藝看了本子,感覺這戲要賠錢,要求路大導修改劇本,縮減投資。
路大導已經找到了資金渠道,對華藝愛理不理,你們愛投不投。
華藝撤資,另起灶爐,聯合國外拍攝《拉貝日記》。
這部戲也正等著立項,劇組籌備工作同步進行。
當當當當……
玻璃門很清脆,小助理敲了兩下,推門就進。
敲門代表著禮貌,不等回應代表著信任。
“老板,不好了。”小助理氣喘籲籲,一路小跑過來的。
穿著高跟鞋跑步,已經被她練成了技能。
她輕撫著胸口,從冰箱中拿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你身體虛,別喝涼的。”劉景善意提醒。。
小助理送了個好看的白眼,你可當個人吧。
白天當牛馬,體力透支。晚上繼續當牛馬,繼續透支。
一夜好幾次,神仙也受不住。
她特別想念那幾位小主,你們最近怎麽了?怎麽一個比一個忙。
她也很想消失,但就在少爺眼前忙,隨時能被忙。
她看老板全神貫注,手指在鍵盤上敲個不停,非常好奇,這是在寫劇本嗎?
湊過來一看,好嘛,跑跑卡丁車,還是反向賽道,老板是真忙。
“很快結束。”
“一般你說很快,都是十分鍾起步。”白冰撇嘴,每次都是被你這樣哄騙,再這樣下去,
“臥槽……”劉景手一晃,很快被第二名超過,再也追不上了。
“不錯,不錯,第四名。”小助理笑嘻嘻。
劉景臉都黑了,一共就四個人,就差這一把,十連第一的成績被終結了。
“走,我教你怎麽說話。”劉景起身。
白冰花容失色,連忙求饒,“哥,人家上班還有周六周日。您看在今天315的份兒上,讓我休息一天吧。”
“今天315?是得休息一天。”劉景嘀咕,秦時投資的也有實體,他對晚會還是比較關注的。
“老板,幾家公司從《南京》撤資了。”白冰連忙說正事兒。
劉景愣了一下,摸著下巴,“怎麽撤資這麽快?不應該啊。”
的確不應該!
劉景手段還是有用的,國內國外國際,一連串的話題。
告訴幾家拍攝這些題材的公司,回去重新修改劇本吧。
大家都明白,回家把劇本改一改,隻要不過分,準拍證就能下來。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來了今天,對方沒理由撤資。
“有記者采訪你們學校,說起你的問題。你們校長說,你愛國我愛國,咱們誰也沒有學生愛的純粹。自古以來,他們永遠在第一線。他們看不得虛假,看不得妥協,看不得不公。他拍的好不好,那是水平問題。他拍不拍,那是覺悟問題。水平不行,可以提升。覺悟不行,無法再造。我們學校有這樣的學生,我為之自豪。這是我們學校的榮幸,也是我們行業的榮幸。”白冰眼神柔媚如水,水靈靈地大眼睛,好像要勾人一般。
“這……受之有愧啊。”劉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覺得無愧。”白冰辯解,如果不是真的虛了,她很想主動。
“這也不是他們撤資的理由吧?”劉景還是不解。
“多方麵的壓力,尤其是輿論方麵。華藝快把完整劇本發出來了,這戲拍下去,已經沒意義了。”白冰解釋。
“這不應該是好事兒?你怎麽說不好了?”劉景一頭霧水。
“橙天有意接手那些撤走的投資,消息傳出,股價應聲上漲。”白冰麵色古怪。
“他喵的。”劉景拍了下桌子,氣憤不已。
隨著他拍戲的消息傳出去,各種人找上門來,每天都有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及亂七八糟的郵件。
有人想要出演角色,有人想要投資,有人想求合作。
還有人說給他本子,隻要按照他的本子拍攝,金錢大大的有。
還有人罵他,說他拍攝這片子,就是如何如何。
還有人威脅恐嚇……
這些人很有手段,劇本大綱都有。
尤其日右勢力,威逼利誘的信息,沒少給他發。
他現在初步了解,當年張純如麵對的壓力有不多。
看多少次新聞,聽多少遍故事,不如親身感受一次。
“咳咳,韓總聯係敏總,讓咱們三家坐在一起,不要再起內哄了。”白冰接著說道。
“好啊!我給他麵子,二字導演不是正建五百畝的南京城,先讓我用用。”劉景冷笑。
橙天什麽背景,他很清楚,嚴重懷疑是老吳背後的人出手了。
“這,有些欺負人。”白冰咽口水,別人的新媳婦,你先睡一覺,這不欺負人嘛。
“不白用,咱出租金。”劉景笑了。
“老板,還得給錢啊?”白冰心疼,花的是公司的錢,但最終還是老板的錢。
“250塊,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