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裙動，風送香來。
    又是一年畢業季！
    七月份的北電，天氣是熱的，人心也是躁動的。
    望斜陽，別愁生，黯然銷魂。
    四載同窗情，這一刻全都呈現了出來，一輩子也沒這幾天情深。
    三三兩兩，男男女女，拍照的拍照，留念的留念。
    2003級的學子，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回味著四年來風風雨雨。
    嗯！大多沒什麽回憶。
    失戀的失戀，失業的失業，失身的失身，該失去的不該失去的，都隨著時光而淡去。
    劉景躺在草坪正中間，仰望天空，別人失去什麽，他無心關注，他在失神。
    草坪上不少學生，有本校的，也有其他學校的。
    一個個忍不住側目，丫的占個好位置，你讓我們怎麽拍照？大煞風景。
    有人想上前，占著茅坑不拉屎，同學讓讓。
    又被人拉住，算了，咱去一旁拍，別惹這活閻王。
    即將畢業的學生，不比剛入學的學子。他們也有一腔熱血，但他們更能認清現實。
    北電的學生畢業後，大多是要混娛樂圈的，沒誰想因為這點小事，招惹劉景。
    如果不是這位渾身散發著不開心，早就有人拉交情來了。
    倒也不是沒有，被這位眼神掃了兩眼，灰溜溜地走了。
    有人不怕，拎著幾罐啤酒，不但徑直走來，還拿著一罐扔了過去。
    遠處，幾名女生嘀咕，正在看笑話。
    “上一個是誰？這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表演班的，好像是大二學生，叫什麽姍姍。”
    “大熱天的，擔心劉景受涼，拿了個小毯子，多體貼啊。”
    “這小爺看樣子不太開心？難道失戀了不成？怪不得那麽多騷貨湊過來，想趁虛而入啊。”
    “那麽多騷貨，也沒這個騷。這狐狸精是誰？好像不是大四的學生。”
    “哎呀，你們真孤落寡聞，05級表演班的楊蜜。”
    “她是楊蜜？那完了，沒好戲看了。”
    “她就是楊蜜啊，真的一般嘛，還沒我好看。”
    “怪不得這麽勇，原來是楊蜜。咱們學校這麽多女生，估計也就這位不會被攆走。”
    “你把研究生班的劉弈菲忘了吧，那位要來了，拎著劉景的耳朵就走。”
    “該說不說，這小爺挺帥的，也不知道會落在誰手裏。”
    “喂！你們聽說了嗎？劉弈菲和劉景不是親姐弟，兩家是世交，這倆人好像在談戀愛……”
    “瞎說什麽呢，沒看這小爺的狀態，明明是失戀嘛。”
    ……
    劉景在看雲卷雲舒，天上白雲悠悠，一道變化萬千的風景。
    他在別人眼裏，也是一道風景。操場附近，不知道多少女生在悄悄關注。
    楊蜜更是一道風景，而且是靚麗的風景。
    戴著墨鏡，耳邊掛著水晶吊墜。
    上身露臍裝，鼓鼓又囊囊。
    下身小短裙，大白腿清涼。
    她把啤酒拋出一個美好的弧度，沒有砸劉景肚子上，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楊蜜，亂扔東西，小心我告你。”劉景扭頭看一眼，大白腿先映入眼簾，然後是精巧的肚臍，再然後平地起高山。
    不用看臉，這絕對是楊蜜，他不要太熟悉。
    甚至那些被遮住的風景，也在腦海中呈現了。
    “喲！老娘還以為你掛了，正想通知火葬場。”楊蜜居高臨下，站在劉景腦袋旁，一臉鄙視。
    “你走光了。”劉景也戴著墨鏡，但不耽誤看清。
    他拍著身邊的草地，“坐，別客氣。”
    “得了吧，我坐在這，才是真走光了。”楊蜜猶豫了下，倒不是嫌棄地上髒，而是裙子真不長。
    劉景把蓋在身上的小毯子扔給楊蜜，“看看你穿的啥，還有學生樣嗎？整一個夜店小妹。”
    想起夜店，劉景神色一動，上下打量大兄弟。
    “老師還不管，你管的真寬。”楊蜜撇嘴，真是老古董。
    “我不就是你老師。”劉景笑嗬嗬，這妹子打扮真時尚，還真像夜店出來的。
    這次春華計劃，有三個項目被選中，其中有個就是《夜店》。
    劇本原名《超市》，一名叫楊慶的青年人帶來的項目，被王胖子相中。
    在王胖子的建議下，片名改為《夜店》。
    另外兩個被選中的項目，李國力選中了一部文藝電影，周小文選中了一部電視劇。
    這三個項目，春秋每個投資五百萬，多餘的投資導演或者監製想辦法。
    糖人想涉足電影，剩餘投資自己拿了。
    大胡子和薑偉沒有看中合適的本子，一個忙著《鹿鼎記》後期和籌備《倚天屠龍記》，一個忙著改編《潛伏》，也沒有時間監製其他戲。
    第一屆春華計劃隻定了三個項目，下半年啟動。
    “老師，這毯子好像是袁杉杉的吧。”楊蜜撇嘴，這是想挖老娘的牆角啊。
    她得知劉景在學校的消息，並不是通過袁杉杉，而是張小翡。
    “想什麽呢？看入迷了？”楊蜜把頭發撩到耳後。
    她有些詫異，轉頭一看，好嘛，這家夥正打量自己。
    楊蜜挺胸，嗬嗬，老娘讓你好好看，這又大了一圈。
    不過她很明白，這家夥會看內衣時裝秀入迷，會看《花花公子》入迷，不會看她入迷。
    自己身上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對方研究得很透徹，沒有入迷的必要。
    “我在想你什麽時候過來。”劉景隨口說道。
    他當然是胡說，大四學生畢業，其他級學生也麵臨著暑假。
    六月份匯報演出結束之後，楊蜜經常不在學校。
    現在出現在這裏，劉景還是很意外的。
    “大神，馬上暑假了，你來學校上課了。我要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三生不幸。”楊蜜打開啤酒，很豪爽地灌了兩口。
    啤酒順著下顎，順著脖子，直往下流。
    “哈……，舒服。”楊蜜發出一聲感慨。
    她今天就沒來上學，正在和小姐妹逛街，忽然收到張小翡的消息，劉景回學校上課了。
    上課就上課唄，下午五點左右，往學校草坪上一躺，就是一個多小時。
    楊蜜哪還有心思逛街，扔下小姐妹，衣服也顧不得換，連忙趕回學校。
    大哥這是有事兒，絕不是在草坪睡覺，要麽迷茫，要麽傷心，要麽失落。
    反正不管如何，這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她在路上猜測很多，最多的就是和劉弈菲鬧矛盾，甚至感情崩塌，從此親戚都沒得做。
    不過見到大哥之後，她心中比較失望，這不是感情上受傷，而是有些鬱悶罷了。
    她聯想大哥最近做的工作，心中大概明白怎麽回事兒。
    三分敬佩，三分沉重，三分憐惜，還帶有一分好笑。
    這麽大歲數的人了，越來越像小孩兒。
    劉景不語，打開一罐啤酒，比楊蜜還要豪爽，一飲而盡。
    哢嚓……
    易拉罐被他捏扁，遠遠扔了出去。
    “真沒素質。”楊蜜白了一眼，咱倆在學校草坪喝酒，已經很過分了。你再隨地亂扔垃圾，簡直是挑戰學校的極限。
    她從草坪上爬起來，連忙跑過去，把垃圾撿回來。
    “走吧！找個地兒喝點，晚上我請，陪吃陪喝陪聊還陪睡。人家當三陪，我當四陪。”楊蜜雙手掐腰，不想坐地上了。
    這家夥等會兒再製造垃圾，她還得去撿。
    “哪也不想去，就想看會兒夕陽。”劉景懶洋洋，一陣清風吹來，他更不想動彈了。
    楊蜜沒有說什麽，躺在大哥身旁，小毯子蓋在身上，學著大哥看蒼穹。
    你不言，我也不語，就像兩個神經病。
    過往的學生不時瞅兩眼，兩人一動不動，也漸漸沒了興趣。
    無瓜可吃，散了散了。
    夕陽落下山，星辰布滿天。晚風當做酒，蟬鳴聲更喧。
    “沒想到燕都的夜晚，竟然還能看到星星。”楊蜜嘀咕。
    她的心很平靜，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偶爾看看星空，原來真能知道自己的渺小。
    “兩千年前的星空，和這般無恙，似乎沒有什麽改變。”劉景感慨。
    他的確心中不太舒服，但還不到尋死覓活的程度，隻是有些陰鬱罷了。
    吹吹晚風，看看夕陽，基本也就消散了。
    再強大的人，也有柔弱的時候。但強者比弱者強的是，他們不會被困境打倒。
    4月20日，《陰陽聖火令》開機。
    5月13日，這部戲提前殺青，如今正在後期製作中。
    殺青之後，劉景直奔天津，《城牆之下》籌備差不多了。
    他和路川年初的那場紛爭，早已經落下帷幕。
    本來隻是兩人之爭，華藝、中影、橙天，甚至還有北電，越來越勢力牽扯其中。
    華藝是公報私仇、落井下石，中影是主管單位，還是投資人，沒有辦法。
    至於橙天，純粹是湊熱鬧。為了股票市值，老吳什麽都想參與一手。
    一連串的投資消息，橙美的股票節節攀高，如今市值已經突破二十億。
    大片《赤壁》，他是投資人。
    大片《投名狀》，他還是投資人。
    橙天美亞合並之後，他更是四處撒錢投資。
    《三國演義》重新籌備，好，橙美投資。
    《紅樓夢》要重拍，好，橙美支持。
    《南京南京》有人要撤資，好，你們的份額橙美接手。
    《南京南京》國內投資快要撤光了，橙天老吳嘴上說的可好，就是不往外掏錢。
    他倒也不是忽悠路川，而是四處撒錢，到處買買買，賬上資金緊張了。
    劉景非常懷疑，如果這些戲賠錢，老吳到時候還怎麽講故事。
    北電介入，完全出乎劉景的意料之外。
    同樣是北電的學生，劉景和路川的紛爭，北電選擇支持在校生。
    北電畢業學生有很多，也有不少優秀的。但在校生這麽牛逼，如今隻有兩個，還是姐弟關係。
    劉景和劉弈菲的存在，對於學校招生來說，就是兩麵活字招牌。
    不少藝考生，就是衝著這倆人來的。
    導演係主任田狀狀親任製片，北電更是給予大力支持，人員、設備、場地等等，一路開綠燈。
    田製片對這部戲非常熱情，他喜歡拍不讓拍的題材，這樣才有意義嘛。
    有了北電的支持，老韓也撓頭。
    路導主動投降，因為實在扛不住了。
    不少人撤資也就算了，大不了讓幕後人再投一些。
    劇組七零八散，定下的不少演員，紛紛找借口推延簽約時間。
    當年這部戲剛籌備的時候，很多大牌明星求合作，這時候都不說話了。
    除了這之外，很多合作的下遊公司，也紛紛耍起了太極。
    資金撤離，演員停擺，合作方拖泥帶水。路導麵對困局，跪的很幹脆，連忙去找老韓求情。
    老韓沒辦法，組局撮合三方會談，這三方自然是春秋、華藝和《南京南京》劇組。
    春秋隻有一個條件，建好的南京城，讓我們先用用。
    老韓替導演答應了，劇本雖然通過了審核，但是劇組崩盤了。
    想要重組班底，需要不少時間。場地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給春秋去拍《城牆之下》。
    路導那個憋屈啊，你們還不如讓我登報道歉。
    於是，和談後的第二天，《城牆之下》劇組正式成立。
    投資五千萬，春秋占六成份額，剩下四成份額由北電附屬的青年電影製片廠、上影、蘇省廣電總台、韓國新生影視平分。
    因為《畫皮》的關係，春秋和上影有了合作交集。
    新生影視聯合出品，主要為了日韓地區的發行。
    蘇省廣電本來是《南京南京》的投資方，被春秋撬了過來。
    劉景除了撬走投資方，還把不少演員撬了過來，比如高媛媛、劉燁、秦蘭等人。
    有了這些班底，有幾方大力支持，製片人老田的工作推進很快。
    《城牆之下》三月份籌備，五月中旬開機，七月初殺青。
    近五十天的拍攝，劉景身為導演，一點也不輕鬆。
    這部戲通過普通家庭的視角，麵臨生死抉擇，展現民族氣節和人性微光。
    第一幕名為秋蟬，城破前夜。
    秦淮河畔，評彈藝人周懷平在茶館彈唱《後庭花》，茶客們打賞。女兒小婷才十歲出頭，用紅繩紮著小辮兒，在櫃台認真地學記賬。妻子蘇柔是給傷兵送藥。
    前麵十幾分鍾，展現城池的安寧。
    周懷平的弟弟周懷安是國軍軍官，深夜找哥哥，讓他撤離南京。
    哥哥不願意，這是祖傳的茶樓，我得守著祖宗的手藝。
    空襲警報拉響，周懷平把家譜和評彈工尺譜裝在盒子中，埋入院中老槐樹下。
    第二幕名為冬雪，血色清晨。
    日軍從城門湧入，周懷安率殘兵巷戰。周懷平目睹鄰居裁縫鋪一家被刺刀挑殺，將女兒小婷藏進地窖中。
    米國醫生威爾遜用生硬中文喊：“婦女兒童優先！”，號召群眾撤離逃生。
    蘇柔把逃生名額讓給孕婦，換上丈夫的長衫，“我扮男人，能多救幾個姑娘。”
    日軍將領強迫周懷平在屠殺現場彈唱，他彈出了《滿江紅》，琴弦根根崩斷。
    第三幕名為春雷，地窖裏的《茉莉花》。
    小婷在地窖中，用炭筆在牆上畫日曆，靠哼唱母親教的《茉莉花》保持清醒。
    周懷平被押往江東門集體屠殺前，將半塊棗木做的驚堂木塞給傳教士，“交給鼓樓醫院張大夫。”
    驚堂木中，藏著死亡日軍部隊編號。
    1985年東京法庭，白發蒼蒼的小婷出示驚堂木，“我是南京茶樓周家的女兒。”
    最後一幕，現代南京少年合唱團唱起《茉莉花》，鏡頭掃過茶樓原址的紀念館玻璃展櫃，裏麵是半塊棗木和發黑的工尺譜。
    這便是城牆之下的大概劇情，沒有大場麵的戰鬥，以普通家庭的視角展現人間慘劇。
    裏麵有很多讓人不適的鏡頭，有些是劉景拍攝的，有些就是修複的老照片。
    近兩個月的拍攝，場麵完全沒有《陰陽聖火令》那般歡快。
    段奕宏出演周懷平，劉燁出演周懷安，高媛媛出演蘇柔，其他演員也有不少，基本都是北電的學生。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楊蜜枕著手臂，絲毫不提大哥為啥心情沉鬱，主打一個陪伴。
    “喲！看不出來，還挺有文化。”劉景陰陽怪氣。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兄弟，不能給大哥丟臉。”楊蜜傲然。
    “今天7月6號，曆史上有很多7月6號，文化人知道曆史上的今天，發生過什麽事兒？”劉景問道。
    “吃飯睡覺打架，肯定少不了。”楊蜜撇嘴，我管他發生什麽事兒。
    “公元前247年，秦始皇的父親秦莊襄王駕崩。”劉景神色唏噓，兩千多年前的事，何其幸也，他不但知道，還曾經目睹。
    “看來你對《秦朝那些事兒》，研究挺透徹。”楊蜜驚訝，心中卻在嘀咕，丫的真無聊，這事兒也記。
    “那本書我是主要編寫者。”劉景坦然承認，自家兄弟，不用太過隱瞞。
    “臥槽，你那時候才十幾歲吧？”楊蜜大驚，連忙坐起，就像看怪物一般。
    “甘羅十二歲拜上卿，荀灌娘十三歲突圍救父，晏殊十四歲中進士，康熙十五歲擒鼇拜，夏完淳十六歲英雄就義，霍去病十七歲封冠軍侯，孫權十八歲繼承江東基業……”
    “楊蜜十九歲推倒大哥。”楊蜜竊笑，挽著一縷頭發，往劉景臉上掃來掃去。
    好感度+1
    劉景怔住了，這也能增加好感度。
    “蜜，我手頭有個本子，寒假時候拍攝。小成本製作，片酬不高，不過挺有意思。”劉景看著楊蜜眼中的柔情，心中那份沉鬱徹底散去。
    “好！過完暑假，我就大三了，老師鼓勵我們出去拍戲。片酬什麽的無所謂，多拍戲多刷臉，等老娘成一線了，這時候虧的片酬，那時候一部就能賺回來。”楊蜜很高興。
    因為嘉禾之事，她手頭的錢翻了近十倍，遠比同學闊綽。
    房子買了，車也買了，還有幾百萬存款，足夠她日常買買買。
    她對於片酬的確不是很在乎，還沒她拍廣告賺的多。
    何況有大哥在，還能餓著不成。哪天真要揭不開鍋，她不信大哥袖手不管。
    所以大哥小東小西隨便送，她收的心安理得，不給也會要。但太過珍貴的東西，她一概不收。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小禮物能加深感情增添情趣，太貴重隻會消耗情分。
    自己不是劉弈菲，不能求和劉弈菲一樣的待遇。
    “《紅樓夢》好像明年開拍，聽說導演不讓演員接其他戲，你那邊檔期有事兒沒？”劉景有些擔心。
    一個月前，《紅樓夢中人》總決賽隆重舉行，十天前結果出爐。
    賈寶玉組冠軍是張迪，林黛玉組冠軍是李旭丹，薛寶釵組冠軍是姚笛，王熙鳳組冠軍是蔡飛雨。
    楊蜜本來挺失落，三大女主沒一個拿下。
    哪知道結果剛出爐不久，胡梅和投資人產生了巨大矛盾，並且不可調和。
    中影邀請榮信達接掌項目，李少紅被聘請為導演，選角工作推倒重來。
    楊蜜激動了，本來榮信達隻能間接參與，這下要直接參與製作。
    這事兒雖然還沒敲定，但基本算板上釘釘。
    更讓她激動的是，少紅導演有意讓她出演薛寶釵。
    “安啦！經過這檔子事兒，紅樓開機肯定推遲。我聽老板說，預計明年這時候開機。”楊蜜拍著胸脯，大哥找拍戲，沒有機會也得創造機會，沒有時間也得擠。
    “王昭君演的不錯，出乎我的意料，這部戲是獎勵你的。”劉景還挺遺憾，沒有收到好感度增加的提醒。
    以前用戲誘惑楊蜜，好感度增加的不要太快，現在這招不頂用了。
    “薛寶釵我能演的更好，到時候把劇本給我準備好。”楊蜜很傲嬌，好像角色十拿九穩似的。
    她有這個自信，因為今非昔比，名氣值74點，而且還在上升。
    她憑借《神雕俠侶》中的郭襄成功出圈，然後以《俠客行》中的丁璫穩固名氣，隨著王昭君的上映，名氣進一步提升。
    尤其是最近上映的《奮鬥》，楊蜜以燕都大妞的形象，本色出演楊曉芸，引起強大反響。
    “四大美女演了王昭君，四大名著演了《紅樓夢》，還真了不得。”劉景感慨。
    楊蜜的路和茜茜完全不一樣，比茜茜辛苦多了，但和圈內大多人相比，有很幸運。
    “放心吧！四大美女，四大名著，我都會拿下。”楊蜜自信滿滿。
    她還沒有飄，頭頂有劉弈菲和舒唱壓著，她也飄不起來，但驕傲和自得是難免的。
    “有自信是好事兒，你先搞定榮信達再說。進了紅樓劇組，外出拍戲就沒那麽容易啦。”劉景提醒。
    “其他人自然不容易，但姐現在是榮信達一姐，總得有些特殊吧。”楊蜜得意洋洋。
    “嗬嗬，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劉景嘲笑，你這一姐的含金量，遠不如當年周汛在的時候。
    “喂！看不起誰呢。”楊蜜不服氣。
    她覺得自己也就比周汛年輕，再過幾年，指不定誰比誰厲害。
    “看不起你。”劉景直言不諱。
    “哼！晚上不和你玩了。”楊蜜氣呼呼，從地上爬起來，把小毯子扔到劉景身上。
    “我去找舒唱，她剛畢業，這時候肯定很閑。”劉景一個鯉魚打挺，比楊蜜起來的還要快。
    “我也去找舒唱。”楊蜜眼珠一轉，衣錦夜行不痛快，當然得找機會顯擺顯擺。
    在舒唱麵前顯擺，她覺得是第二暢快。
    “別！我怕你倆打起來。”
    “我倆打起來，你不是正好有機會一起收拾。”
    “唔！走吧。”
    “喂！你的垃圾，別走啊，你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