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齊女士,一隻老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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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兩米長的老鼠尾巴!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驚訝的望向了正在哭的齊女士。
    她老公是一隻老鼠精?
    可轉念一樣也不對,因為齊女士昨天來時提過一嘴。
    她和她老公是校園愛情,到後麵成家立業。
    在這之前,雙方是知根知底的。
    這裏麵,肯定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想到這些,我又問了一句;
    “毛敬,齊女士老公後麵怎麽了?”
    這一次沒等到毛敬回答,紅著眼睛的齊女士開口道:
    “後來,後來我被嚇壞了,就躲進了廁所裏。
    我雖然,雖然看不到他。
    但我卻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老鼠影子。
    在屋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用爪子撓門。
    甚至,甚至他的尾巴,還從門縫伸到廁所裏麵。
    他、他還不斷的喊我老婆,我、我當時很害怕。
    嗚嗚嗚……”
    齊女士被嚇得不輕,對我說完這麽一句後又開始哭。
    毛敬則在旁邊補充道:
    “大概是平安符刺激到了齊女士老公,她老公現了原形。
    但是並沒有傷害齊女士。
    除了喊了她幾聲老婆外,也沒有別的動作。
    等到天亮,齊女士才離開了廁所,打車來這裏……”
    齊女士現在還穿著睡衣,頭發也比較亂甚至都沒穿鞋。
    看得出來,她出來的時候是多麽匆忙。
    這個時候,齊女士又開口道:
    “我沒想到,我、我老公,是隻大老鼠,是、是個妖怪……”
    齊女士接近崩潰,從學生時代到現在。
    如果說同床共枕的人,是一隻大老鼠變的,可能誰也接受不了。
    潘玲也在旁邊開口道:
    “齊女士你別太擔心了,事情還沒有定論。
    你昨晚見到的,也有可能並不是你老公……”
    我聽著這些話,沒立刻去做出判斷。
    而是腦海裏,飛快的將所有關鍵點歸納整合了一下。
    同時,腦海裏出現了三個沒有證據的猜想。
    第一個;他老公從始至終,就是妖怪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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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害她之心,因為“愛情”走到了一起。
    隻是最近幾年,他老公變了心,開始在外麵找女人。
    第二個;昨晚他看到的不是他真正的老公,是個妖怪偽裝的。
    她老公被控製或者被吃了。
    妖怪偽裝成她老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她家殷實的家產?妖怪想要換一個活法?
    第三個;他老公還是他老公,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老鼠的模樣,產生了妖化?
    就像師父以前給我講,江北造畜的故事裏,將活人變成一隻驢子一個道理。
    有了這三個猜想,我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旁邊的毛敬見我這個樣子,可能也看出我在想什麽,並沒打擾我。
    隻是遞了根煙給我。
    我點點頭,用打火機點上。
    分析剛才齊女士和毛敬的話。
    他們的描述中,齊女士老公平時,外表正常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隻是被平安符刺激後,開始倒地抽搐,顯現出了老鼠尾巴,臉上長出了絨毛。
    最後變成巨大的老鼠,在屋裏走來走去並沒傷害齊女士。
    在我目前的認知裏,除了鬆鶴山陵園裏的雲白老太,是個半人半貓外。
    那就是我受祖師爺福氣的時候,見到的那一隻半人半獸的討封黃皮子。
    可就是這樣的妖精,還沒辦法完全顯化出真正人形的妖精,便已經有很強的妖氣,甚至還能在師父手裏過一招。
    足夠說明其道行。
    同理;一隻無法顯化完全顯化人形的妖怪都這麽厲害了,那麽平日裏可以正常顯化人形妖怪,修為肯定會更高。
    問題,也就出現這裏。
    如果說齊女士的老公是老鼠成精變的,都可以正常顯化出人形了,那他的道行和修為,絕對了不得。
    肯定是過了“討封”這個坎的。
    我畫的符咒,並不是什麽禁忌符咒。
    這樣的妖怪,就算他直接捏在手裏,也絕對不可能讓他顯現原形,更別說碰一下就倒地顫抖。
    這一點,我便直接否定我前麵的兩個猜想。
    他老公,不是妖怪……
    綜上所述,我得出了唯一的結論。
    他老公還是他老公,極其有可能是後天因素,導致他變成了老鼠的模樣。
    想到這裏,我開口詢問齊女士道:
    “齊女士,你丈夫平日除了在外麵拈花惹草,有別的異常沒有?”
    齊女士擦著眼淚:
    “以前、以前都挺好的。
    就、就三個月前,我們一起去一個山莊裏,參加了一起初中同學聚會後,他就開始不對勁。
    起初是變得特別敏感,欲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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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失眠,白天睡不醒。
    去醫院檢查了也沒事,我就想著我老公太累了,就讓他在家裏休息,公司的事都是我去打理。
    可後來,我就發現他每隔幾天就往外麵跑,我才知道他是裝的。
    是外麵有人了,他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雇了偵探,也拍到他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畫麵。
    我本想報複他,和健身教練搞曖昧,可終究沒跨出那一步。
    我還是想和他過日子,誰、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很崩潰,真的很崩潰……”
    齊女士非常的激動,將肚子裏委屈什麽的,都說了出來。
    而這些,毛敬他們應該早已經了解過了。
    這會兒見我問完,就聽毛敬對我開口道:
    “薑寧,這個事你怎麽看?”
    這裏也沒外人,我也就當著齊女士的麵,開口回答道:
    “目前我也隻是聽了口述,心裏有三個猜想。
    一個,是齊女士老公本來就是妖邪。
    二個,是妖邪替換了齊女士老公。
    三個,齊女士老公,因為某種原因妖化了。
    和雲白婆婆一樣……”
    隨後,將我三個猜測,以及推論的因果關係,以及我最後得出的結果都說了出來。
    三人聽我分析得有理有據,也都是認可。
    當齊女士聽到最後,我說她老公不是妖,很有可能是“中了邪”,才變成老鼠模樣的時候,她瞬間激動起來。
    一把拽住我的手臂道:
    “薑道長,那、那你一定要幫幫我老公,雖、雖然他粘花惹草,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可、可能就是他身體太好的原因,他對我精神層麵的照顧,還是很好的。
    我們,終究二十多年的感情了,是孩子她爸,你們幫他一把吧!
    我願意出高價,求三位道長一定出手……”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高看了齊女士一眼。
    齊女士都說他老公出軌了,對不起她。
    可生死攸關的時候,齊女士不僅沒有放任不管。
    反而還願意找我們救她老公,渡過生死關。
    齊女士對她老公,算得至真至誠,仁至義盡。
    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沒幾個做得到。
    畢竟另外一方是婚姻的背叛者。
    說俗一點;這樣的渣男,生死何幹?
    留他過年,還是分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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