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詭異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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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事兒,你自個兒先練著。”
    董承言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等離開院子,回到屋裏,董承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著發酸的胳膊,齜牙咧嘴道:“變態……太變態了……”
    幸虧他跑得快,要不然再打下去,他非輸不可,那小子的悟性屬實太驚人了。
    還有那小子的身體硬得像石頭一樣,被打得人屁事兒沒有,反倒是他的手疼的要命,還練個屁啊!
    休息了一會兒,門外忽然響起蘇逸的喊聲:“老爺子,忙完了嗎?我們再搭把手唄!”
    “還沒呢。”董承言揉了揉胳膊,撇了撇嘴道:“你自己練,別煩我。”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蘇逸又來問了一遍,這次董承言不好再推辭,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出去和蘇逸對練了半個多小時。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董承言借口天太晚了,就將蘇逸給趕走了。
    “可算是走了,再這麽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非得被那小子給折騰散架了不可。”
    等蘇逸離開,董承言的胳膊幾乎都已經抬不起來了,休息了半晌,才用顫抖的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結果等拿到嘴邊時,茶水已經灑了一大半,那叫一個心酸。
    “要是明天那小子再來找我搭手怎麽辦?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打發那小子!”
    “對了,過兩天不是老吳生日嗎,趕明兒個把八大招交給那小子,就讓他自己折騰去,我先去老吳那裏躲兩天。”
    “好主意,就這麽辦,我真聰明。”
    董承言一激動,頓時扯著了酸痛的胳膊,倒吸了口涼氣。
    “我這麽大年紀了,還遭這份兒罪,真是作孽啊!”
    ……
    “作孽啊!”
    蘇逸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先前練拳太投入了,忘了董承言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且又不是詭者,經不起他這麽折騰,太作孽了。
    “趕明兒送老爺子幾滴五靈血,讓老爺好好補補。”
    金甲人傀的精血已經沒了,但普通人傀的精血還有不少,那玩意兒對現在他來說已經沒什麽用,他本來打算全部出售給詭事部,換些功勳,現在正好順水推舟,送董承言幾滴,幫老爺子好好補補。
    畢竟,得科學養老爺子嘛,不然老爺子撂挑子不幹了,他找誰對練去?
    離開董承言家後,蘇逸先找了個飯館,大快朵頤了一頓,等離開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有月亮,剛好!”
    蘇逸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眼睛一亮,急忙騎車回家,取出那根已經快發黴的枉死繩,然後直奔城郊而去。
    自得到枉死之女上吊的草繩後,因為不是忙著修煉《銅皮鐵骨術》,就是下雨陰天,他一直沒來得及將其煉製成詭物。
    而今天是晴天,有月亮,正好是煉製枉死繩的好時機。
    而他之所以要去城郊,是因為怕煉製枉死繩時弄出太大的動靜,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找個人少的地方安全一些。
    這些天以來,他幾乎天天往城郊跑,對城郊早已熟悉至極,很快他就踅摸好了一個地方,取出草繩,割開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鮮血塗滿整個草繩。
    別問他是怎麽割開銅皮鐵骨的手掌的,問就是《銅皮鐵骨術》煉成之後可以收放自如,否則萬一他啥時候得了闌尾炎等需要動手術的疾病時,結果醫生割不開你的皮肉,開不了刀,那他找誰說理去?
    當以鮮血塗滿草繩後,草繩之上有濃鬱的詭異氣息彌漫而出,瞬間將上麵的鮮血吸收殆盡,與此同時原先草繩之上的斑駁血跡,也更鮮豔了幾分。
    這時,蘇逸則開始以自身的詭異力量,洗煉草繩。
    剛開始,草繩之上所蘊含的枉死之女的怨氣還不斷抵擋、抗衡著蘇逸的力量,隻是其畢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很快就落於下風,最後一點點被他煉化、馴服。
    “大功告成……”
    約莫兩個多小時後,蘇逸鬆開手,手中的草繩如蛇一樣,纏繞在他的手臂上,複又從手臂遊動到身上,控製自如。
    這意味著他已經徹底掌控了草繩,或者說,詭物枉死繩煉成了。
    不過他沒有立即試驗枉死繩的威力,因為每次使用枉死繩,都要見血,要麽見敵人的血,要麽見自己的血,眼下又沒有詭異,而他剛放了血,不想再自殘,所以就沒試驗。
    反正枉死繩都成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嚐試,不急於一時。
    “回家……”
    蘇逸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疲憊,他先是練了一天的武,而後又消耗了不少詭異力量來煉製枉死繩,主要是後者,因而他現在他確實感覺有些累。
    蘇逸起身,來到馬路邊,直接騎車離去。
    “咦,那哥們還在啊,釣魚佬果然都是神人!”
    在路過一片荒地時,蘇逸注意到那個人還在那裏釣魚。
    他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人在一個小水塘那裏釣魚,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都已經半夜一點多了,結果那人還在,甚至連位置、動作都沒有變過,就很厲害。
    不得不說,釣魚佬確實都是一群神人,幾塊錢的煎餅餜子扣扣搜搜,大幾千的漁具說買就買,不怕風吹,不怕日曬,一個地方一坐整天,突出一個天不崩地不裂我死不挪窩。
    而看那位老哥的架勢,肯定是擱這兒釣通宵了。
    “咦?那是什麽?”
    蘇逸忽然看到那處水塘中似閃爍著暗綠色的怪異光芒,頗為怪異。
    其實那暗綠光芒非常微弱,而且距離很遠,如果換作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也就是蘇逸現在視力大增,方能隔著這麽遠的距離看到那些暗綠光芒。
    那並不是燈光照在水麵上所反射的光芒,因為那個老哥,並沒有開燈。
    而這也是一個古怪之處,誰家大晚上的釣魚不開燈啊,咋滴,盲釣嗎?
    事實上,先前他路過時,那位老哥還是開著燈的,現在燈卻關了。
    燈關了,人卻還在,還有那些暗綠色的光芒,怎麽都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
    見狀,蘇逸立即停下車,朝著釣魚老哥那裏跑去。
    蘇逸腳下陰影鋪陳,踏地無聲,速度極快。
    “詭異氣息!”
    靠得近了,蘇逸頓時感覺到一股陰森的詭異氣息。
    而這時,蘇逸才看清眼前的情況。
    眼前的水塘麵積不大,到處都是垃圾廢物、枯枝爛葉,池水渾濁,隻是此時的池水中,充盈著暗綠色的詭異光芒,如燃燒的火焰,不過卻充滿潮濕陰邪,氣味腥臭。
    不過最為詭異的,卻要屬那個釣魚佬。
    隻見那個釣魚佬全身都是鮮血,手裏拿著一把小刀,不斷從胸口割下一塊塊肉,扔進水塘裏。
    而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臉上反而掛著開心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語著“好多魚……好多魚……打窩……打窩……”等字眼。
    “好家夥,用自己的肉來打窩,厲害的。”
    釣魚佬這種舉動顯然已經有一會兒了,因為他的衣服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
    不過池水卻奇怪的沒有被鮮血染紅,因為在那些血肉被扔進水塘後,那些血肉仿佛被什麽東西吞噬了一樣,立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