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白天的兩種評價,汗流浹背的王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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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戴上了許軍遞過來的手套。
走上前半蹲下身子。
轉過頭對著許軍說道。
“許隊,我會一點屍檢。”
“法醫還沒來我能先看看嗎?”
許軍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隨後李玄伸出手指率先小心翼翼地觸摸著頭頂。
感受著斷口處的形狀,隨後說道。
“沒有骨擦感。”
“沒有明顯的傷痕。”
看著一旁的繩子,問了一句。
“這一段繩子,就是固定頭顱的?”
在場的民警點了點頭,說道。
“根據老白的話。”
“當時這顆頭顱就是這樣立起來的。”
“繩子綁著死者的頭發。”
“高高地吊在大門上。”
李玄聞言,說道。
“頭懸梁嗎?”
“隻有一個頭顱。”
“能給我們的線索也很少。”
“死亡方式,死亡時間,目前都還沒辦法確定。”
隨後李玄觸摸著脖頸上麵的碎肉說道。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
“割下頭顱的致傷工具很鋒利。”
“傷口邊緣平整,類似於砍刀或者菜刀一類的工具。”
李玄看著頭顱,突然抬起頭問道。
“報案人有觸碰過這顆頭嗎?”
民警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李玄對著對著許軍說道。
“建議讓你們法醫提取一下他們的指紋跟DA。”
“以防有什麽事情找不到人。”
許軍應了一聲。
“好!”
“你先看,我去問下報案人。”
隨後許軍就帶著小虎走到了老白夫妻倆身邊。
客廳裏,年邁的夫妻倆還在哭泣。
蒼老的手不斷擦著眼淚。
頭頂白發格外的顯眼。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可能莫過於。
白發人送黑發人。
“您好,我是刑警隊的。”
許軍出示證件給老兩口。
身上的氣勢盡數收斂。
在旁邊的沙發上落座。
態度誠懇禮貌的開口。
“我們一定會盡力抓捕凶手。”
“爭取早日還逝者一個公道。”
“也請二位節哀。”
“有些問題還得煩請二老配合一下。”
許軍對著小虎使了個眼神。
小虎坐在他身邊,手裏拿著筆和本子快速記錄著。
許軍朝他點頭示意。
挺直脊背,雙手自然交握,說道。
“您兒子平時都喜歡做什麽?”
“經常和那些人來往?”
老白聲音裏染著哭腔。
努力控製著情緒說道。
“小天不跟我們住。”
“他自己在外麵租了房子。”
“平時打打遊戲,去網吧上網。”
“但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家裏。”
“沒見他和誰有往來。”
“他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
“除了回家偶爾吃頓飯。”
“具體的我們不知道。”
許軍繼續問道。
“那他性格怎麽樣?”
老婆婆的眼裏寫滿了哀傷。
用紙巾不斷地擦拭著眼淚。
隨後哽咽的開口說道。
“我們小天可乖了。”
“從來不主動鬧事。”
“為人也親切友好。”
“是個乖孩子啊!”
“警察同誌,究竟是哪個挨千刀地殺了我兒子!”
“你們一定要抓住他啊!”
“......”
老兩口一句句話語響起。
李玄在一旁聽著,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
隨後他走上前,突然問道。
“白天無業在家,對嗎?”
老兩口突然安靜下來。
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同時兩人緊握了一下手。
一旁的許軍自然不會錯過他們的小動作。
頓時在場的都心下了然。
隨後李玄努力的笑了笑,對著他們老兩口說道。
“我們沒有冒犯的意思。”
“確定死者從事的工作,有利於對我們案件的調查。”
白老爺子聽聞猶豫了一下,慢慢搖頭。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
這件事情估計還是另有隱情。
隨後朝王青山使了個眼色。
對著許軍點了點頭。
然後跟王青山兩人默契地起身。
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
兩人的餘光看了眼難掩悲傷的老夫妻倆。
李玄可以壓低了聲音,說道。
“指導員,他們在說謊。”
“死者並不像他們說的這樣善良。”
“我們得去走訪一下附近的居民。”
“嗯!”
王青山很讚同他這個說法。
同時也頗有惆悵地歎氣說道。
“也許在父母眼中。”
“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李玄在一旁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也許吧。”
.......
“你們說白天啊?”
“他就是個吸血蟲。”
鄰居大媽磕著瓜子。
臉上的不喜之色顯而易見。
隨後看了看站在王青山身後的李玄。
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
“阿姨啊,還是喜歡這樣的。”
“看著白白淨淨,高大結實。”
“還是個事業編,一看就是好孩子!”
“小夥子,有對象了沒有?”
“我閨女還單著呢!”
李玄強忍著皺眉的衝動。
用了點力氣,想要把手抽回來。
對著麵前的大媽說道。
“阿姨.....”
大媽笑嘻嘻的說道。
“叫什麽阿姨啊!”
“這麽見外,叫媽!”
......
一旁的王青山見這情況。
像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
用巧勁輕鬆把緊緊握著的兩隻手分開。
大媽熾熱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
興趣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便不再開口,繼續磕著瓜子。
一旁的李玄和王青山對視了一眼。
李玄的眼睛裏麵寫滿了無辜。
王青山也是寫滿了無奈。
但是為了案子。
他還是笑著問道。
“阿姨,您跟白天很熟嗎?”
“還行吧。”
“鄰裏居裏的經常能看見。”
大媽想了想,回答著。
“他偶爾會回他爸老白這裏。”
“不是吃飯就是要錢。”
“有的時候還大吼大叫的。”
“我見過好幾次了。”
“因為老白拿不出錢。”
“白天就大吼大叫的,還砸東西。”
“吵得我都睡不著覺。”
“老白都退休多少年了。”
“為了這麽個快三十歲的兒子。”
“還得夫妻倆起早抹黑地出去掃大街,撿破爛。”
鄰居大媽幽幽歎了口氣,目光看了看王青山繼續說道。
“快三十歲的人了。”
“怎麽就不能脫離爸媽的懷抱呢?”
“要我說白天就跟巨嬰一樣。”
王青山看了眼對麵的大媽,又看了眼李玄。
瞬間汗流浹背。
這大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