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斷橋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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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歌手休息室內,
    這些還沒有上場的音樂人們,心可就懸了起來。
    看著大屏幕上,已經開始轉動的指針,
    心中默默的期待著,期望自己不是那個最不幸的人。
    就連傑克,
    此時也開始向著上帝祈禱。
    經過這幾輪的比賽,他現在也清楚,沈彧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和沈彧打對台戲,
    那簡直就是拿雞蛋去和石頭碰撞,
    這樣也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雞飛蛋打。
    再說了,他來這裏的目的不是贏過沈彧,也不是獲得第一名,
    而是獲得能夠參加總決賽的門票。
    如果能參加總決賽,哪怕他得到第三名也無所謂,
    至少這能夠證明,自己的這個決策是對的。
    以後回到自己的國家,那些朋友們也不會因此,再嘲笑他。
    而像是威廉和拉德兩人,
    前幾天回到漂亮國之後,被周遭的那些朋友們嘲諷的簡直無地自容,
    甚至還有幾位raer,
    專門因為這件事情,diss兩人,
    並且還收獲了一波不少的粉絲,頓時引起了一波的潮流,
    不少歌手們像是看到了紅利似的,也爭相追隨,
    畢竟,誰不喜歡讓自己的粉絲更多一些呢。
    他可不想步這兩人的後塵,成為整個漂亮國的笑料,
    這樣的話,以後他在本國可就混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害怕在國內爭奪不到名額,跑去華夏結果還失敗了,
    大家都會將他視作恥辱,
    而他從此之後,也不會再接到任何資本的追捧了,到時候吃飯都成為了問題。
    江浙電視台音樂演播室內,
    大屏幕上的指針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的停下了一個頭像的麵前,
    是一位叫做陸仁甲的選手,
    看到自己被選中之後,陸仁甲臉色頓時一片晦暗,
    心中一陣哀嚎,怎麽這個節目最大的bug被他給遇到了,
    他失落的站了起來,渾渾噩噩的向著舞台等候區走去。
    與此同時,
    後方的音樂人們,都和他形成了一個極大的反差,
    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將懸著的心重新放了回去,隨後一臉肅穆的看著即將奔赴刑場的陸仁甲。
    沈彧拿著話筒走上舞台,
    笑著對著眼前的觀眾們微微彎腰。
    台下頓時整齊的響起了,沈彧的名字,
    直播間的觀眾們,此時也都放下自己手頭的事情,
    專心致誌的盯著屏幕上的沈彧。
    評論區內,也突然熱鬧了起來,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新歌走來了。”
    “沈彧我真的哭死,他真的是太寵我們了,每次都是新歌,我真的太滿足了。”
    “樓上的真沒出息,你這就滿足了,太好哄了吧,我說個數,再來十首新歌。”
    “哈哈哈哈,樓上的兄弟,你是真的不把沈彧當人啊,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麽幹的。”
    “我們沈彧可不是牛馬哦,希望沈彧再來一首三國戀這樣的歌曲,真的太喜歡了。”
    “”
    沈彧可不知道直播間的觀眾們怎麽想,
    隨著音響中響起了歌曲的伴奏之後,沈彧瞬間也進入了狀態,
    頭頂的大屏幕上,也出現了這首歌的名字——斷橋殘雪。
    聽到這首歌的名字之後,
    不少江浙地區的網友們眼前頓時一亮,他們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個斷橋,不會是他們西湖十景中的斷橋吧。
    但沒有等他們繼續猜想,
    沈彧那純淨且綿柔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
    “永遠也看不見凋謝;”
    “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
    “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聽到這裏之後,不少人頓時就確定了下來,
    在江南地區,被叫做斷橋的,可就隻有西湖上這一處。
    而且沈彧的嗓音十分空靈,其中帶有一絲絲的哀傷,
    西湖斷橋的故事,
    在華夏也算是家喻戶曉了。
    小學課本上,都有了白素貞和許仙的愛情故事,
    兩人在這裏因為借傘而結緣,後來又在這裏重逢,最後被法海拆散,
    所以這個橋才被稱之為斷橋。
    聯想到這個故事之後,台下的觀眾們仿佛帶入了故事中,更容易共情了。
    隨著歌曲的副歌到來,
    沈彧的聲音更顯得有些憂傷了。
    “斷橋是否下過雪?”
    “又想起你的臉;”
    “若是無緣再見,”
    “白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沈彧的歌聲就像是一把把悄無聲息,毫無痛感的刮骨刀,
    直接將眾人心中那份不願意提及的感情,血淋淋的揭露了出來。
    果然,
    能擊潰一個猛男防線的,絕對不是武力和諷刺,而是最後的輕語,
    不少人聽著聽著,
    就想起了曾經最遺憾的那個人,不由得慢慢紅了眼眶,
    沈彧的歌聲還在繼續,他們也同樣在回憶中越陷越深。
    音樂演播室內,
    舞台下方,中部靠後的一個座位上,
    一個頭戴著棕色鴨舌帽,以及墨鏡和口罩的女子,
    聽到這首歌之後,
    眼中的淚水就像是洶湧的河水似的,根本就止不住,
    沒一會兒,眼淚就打濕了整個口罩,她沒有去擦眼淚,因為這樣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拚命的睜大眼睛,
    想要看清楚舞台上的那個人,
    可是眼淚就是這麽的不爭氣,眼前一片朦朧,怎麽也看不清。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沈彧曾經的妻子,那是那個拋棄了他的人——林非晚。
    從這首歌中,她想到了自己和沈彧之前的點點滴滴,
    也感受到了自己對於沈彧的思念和不舍。
    她甚至想現在就不顧一切的衝上舞台,去告訴所有人,她就是沈彧那個有眼無珠的前妻。
    也想大聲的告訴沈彧,
    她後悔了,後悔放棄了他,後悔和他離婚。
    但是她清楚,自己這是癡人說夢,
    因為沈彧已經有了新的歸宿,而且這個人比自己更愛他,也更適合他,
    他已經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他了。
    一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就更加控製不住了,就連身體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