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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彩2024年9月8日
“母妃,您快去看看,妹妹好像中邪了。”
東宮,九歲的文安郡主拎著裙擺從東偏殿衝出來,一臉驚慌地跑到涼亭下,湊到正在畫畫的太子妃耳邊說了這麽一句,隨後扯著她手就往起拽。
文安郡主一向文靜乖巧,鮮少有這般慌亂失措的模樣。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兒,先是安撫地拍拍她的背,這才溫聲嗔道:“青天白日,說什麽胡話,你妹妹能吃能睡,像隻小豬,何來中邪。”
文安郡主急得跺腳,都快哭了,“母妃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太子妃這才察覺出事情不對勁兒來,從榻上起身,牽著女兒的手匆匆往外走,去了東偏殿。
一進門,就見三歲的小奶團子正坐在臨窗榻上,伸著圓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戳來點去,軟乎乎的小奶音滿是困惑:【狗狗,我怎麽碰不到你?】
係統:【我是虛幻的,你摸不到的。】
一見這副場景,太子妃登時花容失色,原地呆住。
諾諾的嘴巴根本沒有張開,她是怎麽說話的?
她說狗狗,可這屋裏哪有什麽狗狗?
這孩子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難不成,真的像慧慧說的那樣,諾兒她,中邪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太子妃頭皮發麻,一身汗毛豎了起來,攥著大女兒的手情不自禁收緊。
文安郡主被捏得發疼,可她也顧不得將手抽出來,反倒覺得這疼剛剛好。
這疼提醒她,方才不是她的幻覺,妹妹是真的中了邪。
太子妃心中驚悚,抬腳就要上前抱起小女兒,文安郡主趕緊拉住她的手,一邊使眼色,一邊將她往外拽。
太子妃雖不解,可還是跟著出門。
母女倆到了門口,又走出幾步,文安郡主才停下,招招手示意太子妃俯耳過來。
太子妃焦急擔憂地往窗口方向看了一眼,蹲下問,“怎麽了?”
文安郡主小聲說:“母妃,你是不是要去問妹妹在和誰說話?”
太子妃點頭:“正是,為何攔著母妃?”
文安郡主:“母妃,您別問了,問不出來的。”
太子妃蹙眉不解問:“怎麽說?”
文安郡主:“方才,我聽到諾兒和人說話,我就想問她在和誰說話,可一張嘴,就像有針紮一樣,整個嘴又痛又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聽這話,太子妃臉色一變,忙捧著女兒的臉左看右看:“現在可還疼,要不要喊個太醫來瞧瞧?”
文安郡主搖頭:“已經不疼了,母妃別擔心。”
太子妃仔細檢查了女兒的嘴,發現沒什麽傷口,她也不像疼的樣子,略微鬆了一口氣,“你快和母妃說說,方才是怎麽回事?”
文安郡主點頭,把剛才的經過說了。
方才她抱著諾兒在榻上玩,可突然之間,就聽到諾兒和一個自稱阿桶的男子在說話,不過諾兒是喊他狗狗的。
她左右看了看,見屋內除了坐在角落繡花的宮女,沒有什麽狗狗,更沒有男子,連忙問妹妹怎麽了,可一張嘴,嘴就像被無形的針紮了一樣,說不出話。
她第一反應就是妹妹中了邪,趕緊跑來找母妃。
太子妃聽完,用力抱了抱大女兒,“慧兒做得對,這樣,母妃進去陪著諾兒,你快去衙署找你父王回來。”
文安郡主點頭,也抱了抱母妃,安慰道:“母妃別怕,慧兒這就去,很快回來。”
說罷,小姑娘從太子妃懷裏出來,連貼身小宮女都顧不上帶,拎著裙擺跑走了。
太子妃不放心,忙招呼廊下手足無措的小宮女:“快跟著郡主去。”小宮女應聲,跑著去追。
太子妃深吸一口氣,轉身進了東偏殿,角落繡花的宮女起身行禮,太子妃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屋內安靜下來,太子妃這才放輕腳步走到臨窗的羅漢榻前,輕輕坐在了小胖姑娘身後。
她本打算再聽聽小姑娘和那什麽狗狗的對話,可小姑娘被她坐下的動作驚動,扭過頭來看。
見是她,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小胖身子一扭,就從榻上站起來,撲到她懷裏:奶聲奶氣地喊:“娘親。”
懷裏抱著沉甸甸的奶娃娃,太子妃一陣心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她忍著淚安慰著自己,沒事的,不管是中的是什麽邪,她一定能找到辦法將那邪祟從諾兒身上驅除掉。
她將小姑娘緊緊抱在懷裏,親了親她肉乎乎的小臉蛋,又親了親她的小圓手:“娘親在呢,諾兒可餓了,要不要吃糕糕?”
小姑娘被親得咯咯笑:“諾諾要吃。”
太子妃說好,抱起小姑娘出了東偏殿,卻也不進正殿,喊人搬了把椅子,就那麽抱著小姑娘坐在春日正午太陽底下曬著。
她想,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總該是怕日頭的。
可沈知諾怕曬,她兩隻小手擋住眼睛:“娘親,諾諾好熱。”
太子妃又心疼起女兒來,隻得抱著她起身,又挪到涼亭下。
宮女先端來水盆,又端了點心果子來,太子妃抓著小姑娘的兩隻小手給她洗幹淨,這才給她拿了一塊雲片糕讓她吃著。
沈知諾一邊慢慢啃著,一邊想著剛才係統和她說的話。
她其實是胎穿,一出生就是太子家的小郡主,爹爹疼,娘親愛,哥哥姐姐也寵著,這麽多年,可謂受盡萬千寵愛。
她隻當是老天爺見她上輩子活得太慘,補償她的。
她想著,現在她是郡主,以後皇祖父去世,父王就是皇上,母妃是皇後,那她就是大宣最受寵的公主。
她已經做好了好吃好喝好玩,躺平一輩子的準備。
可今天突然有個黑色小狗形狀的係統找上門來,說什麽她是活在一本書裏的小炮灰,她父王會被削去儲君之位,全家流放,最後慘死在路上。
那可不行,她上輩子是個孤兒,孤零零一個人活著,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怎麽能輕易讓他們死了呢。
她剛才想多問問的,可母妃來了,被打斷。
現在閑下來,她就想再仔細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麽個事,還想問問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改變這破爛結局。
還沒等問呢,就見姐姐牽著父王進了院子。
她好奇地仰頭看向母妃,用拿雲片糕的小手一指門口,開心地說:“娘親,爹爹回來了。”
她就說剛才姐姐跟她玩得好好的,怎麽突然不見了,原來是去接爹爹去了。
太子妃摸摸小女兒的頭,看向太子。
太子雖已年近四旬,卻仍舊和年輕時那般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歲月出了讓他身上多了一些沉穩和內斂,幾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和他對上視線那一刻,她那顆慌亂不安的心就像有了著落,踏實了些。
夫妻二人用眼神交流片刻,太子妃就知道,方才慧兒已經把事情跟太子講了。
太子見妻子目露不安,安撫地在她手上拍了拍,隨後將張著雙臂朝他撲來的小女兒抱住,開口問:“諾兒啊,你同爹爹說,先前你在同……”
話說一半,太子的嘴瞬間疼得麻掉,後麵的話直接掐斷,那一瞬,他終於信了慧兒說的話。
方才慧兒急衝衝跑來戶部,神神秘秘將他拉出去,與他講發生在諾兒身上的奇異之事。
一開始他是不信的,聽完之後,哈哈笑著說慧兒也會編故事了,又說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
可慧兒急得紅了眼,說是母妃讓她去找父王的,不信她,總該信她母妃吧。
他這才正視起來,再一想自家這個大女兒平時最是穩重懂事,萬萬不會在他當值時跑去衙署說故事。
但這事著實太過匪夷所思,他仍舊半信半疑,卻也沒再問,同戶部尚書交代一聲,帶著慧兒急匆匆趕回東宮。
要說先前信了五分,可眼下見妻子神色惶恐不安,他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但還是心存僥幸,這才抱起諾兒,問出了口。
結果好嘛,他這嘴,像有人拿著一把針齊齊紮在上麵一樣,瞬間疼得失去知覺,這會兒還是麻的。
見太子話說一半戛然而止,太子妃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又摸了摸文安郡主的臉,示意她們母女也是如此。
雖不知為何,可三人都知道,當著小娃娃的麵,是無法問出什麽的。
太子給文安郡主遞了個眼色,文安郡主便朝著妹妹伸出胳膊:“父王要和母妃說話,諾諾到姐姐這裏來。”
自小到大,她都是被家裏人輪番抱在手裏的,總是這個剛抱一會兒,那個又要抱,沈知諾早已習慣。
但她最喜歡娘親和姐姐抱,因為她們身上香香的軟軟的,不像父王常年習武,身上硬硬的,但父王比哥哥們又好一些,父王身上總是帶著淡淡地檀香味道,哥哥們每天跑來跑去,身上時常出汗,經常臭臭的。
見文安郡主要抱她,小姑娘轉身就撲到姐姐懷裏,還把手裏的雲片糕喂到她嘴邊:“姐姐吃。”
為了方便父王母妃說話,文安郡主抱著妹妹溜溜達達走遠了些。
太子和太子妃便立刻把腦袋湊到一起,先是互通信息,結果發現自打文安郡主走了之後,小姑娘再沒和那個什麽狗狗說過話,二人商量一番,決定先按兵不動,再聽聽。
於是又給正抱著妹妹看花的文安郡主使了個眼色,文安郡主便又抱著妹妹走回來,一家四口便都在涼亭內坐了,慢悠悠喝茶,吃點心。
沈知諾吃飽喝足,見父王母後和姐姐都不說話了,便又在心裏和係統說起話來:【狗狗,你在嗎?】
一隻黑色小狗登時出現在沈知諾眼前:【小主人,阿統在的呢。】
之前係統已經說了,穿書局現在更人性化了,比如說為了方便人類幼崽理解什麽是係統,就把派往十歲以下宿主身邊的係統全都設置成小動物形象。
當然這些小動物是虛無的,隻有被綁定的宿主能看見,也隻有宿主能和它進行交流。
所以,看見小黑狗再次出現,沈知諾並不擔心被父王母後和姐姐看了去。
便安心和它說起話來:【狗狗,先前你說,我父王會被皇祖父削了太子之位,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太子手裏端著茶杯正在喝茶,一聽這話,手一抖,茶水撒了滿衣襟。
什麽?
他被削了?
怎麽會?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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