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怎,怎麽可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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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有山有靈泉,食物在裏麵是時間靜止的無盡狀態,取不完,吃不完。
人可以隨意進出。
當然,程韞玉最在意的一點是,這個高級隨身空間不是單單係統贈予那麽簡單,而是直接進行靈魂綁定!
靈魂綁定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下輩子,下下輩子投胎轉世,不管有沒有記憶,都會帶著這個高級隨身空間,並在一定年齡後覺醒,進行使用!
為了這麽個寶貝,也不枉費她上輩子讓司憲理白白利用虐待那麽久。
翠兒不知道程韞玉為什麽那麽開心,隻當她是因為不用嫁給司憲理才這樣,於是忍不住低聲說:
“郡主,也不知道那個秦閻將軍為人如何?雖然他年少居高位,手握大權,但聽說……不經常生活在京城,您要是嫁過去,肯定要和他一起去往邊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苦。”
程韞玉想了想。
她上輩子還真偷偷打聽過這個秦閻。
據她所知,這個秦閻性格古板,在軍中威望雖高,但為人一向清廉,是個能一人滅一國的天才級將領,而且從未有過敗仗。
就連上輩子的司憲理,在謀反坐上龍位以後,也是一直都在重用秦閻。
當然……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這輩子重生,她根本不會給司憲理坐上那龍椅的機會。
至於嫁給秦閻以後,得和他一起去往邊疆的問題……
程韞玉琢磨了一下,覺得這的確應該好好準備。
記得上輩子程熏洛陪秦閻回京述職的時候,肌膚非常粗糙,看上去是成熟狼狽了不少,而那個時候程熏洛還帶著巨額嫁妝呢。
顯然,邊疆是個要什麽都買不著的地方。
再加上過不了三個月就會發生的旱災。
程韞玉思緒頓了頓,忽然站起身:“翠兒,我們走。”
“啊?郡主,我們去哪兒?”雖然嘴上這麽問,但翠兒還是下意識地跟了上去,手上還抱著一件大氅。
“去逛街買東西。”程韞玉說完,就帶她離開了慶國公府,一路朝集市的方向走。
翠兒一路跟著,表情迷茫:“原來是想去集市啊,郡主,您想買什麽,奴婢直接讓人跑一趟不就行了嗎?何必要親自來?”
程韞玉搖搖頭:“買的東西太多了,而且比較複雜,怕底下的人買不明白,我要買擦臉的,梳妝地,衣物鞋襪,布匹,還有吃喝用,糧食,酒釀,臘肉,新鮮的肉類,總之全都要買。”
“啊,買這麽多東西啊,那光咱們兩個人好像不夠,是不是得再帶幾個家丁才行?”翠兒看向程韞玉。
程韞玉搖頭:“也不用,直接讓他們把東西送到郡主府就行了。”
“是”翠兒應聲點頭。
緊接著,兩人就從街頭的第一家店開始,挨家挨戶逛起來了。
珠釵首飾,綾羅綢緞。
各種擦臉的,梳妝打扮的。
剩下的就是米麵糧油,各式各樣的青菜,水果,各種各樣的酒,以及各個酒樓飯館的名菜,糕點。
總之。能買的幾乎全都買了,而且全部送到郡主府,讓郡主府的管家收到一份就放屋裏一份,然後給錢。
翠兒陪著程韞玉逛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府邸,看到滿桌的東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地恍然大悟:“郡主,您買這麽多東西,是為了成婚做準備嗎?”
嫁給秦閻將軍以後,最多一年隻能來京城一兩次,很多護膚的胭脂水粉幾乎都買不到,難怪她們家郡主會提前買這麽多。
但是蔬菜和新鮮肉類恐怕也放不了那麽久。
買來做什麽呢?
難道要晾幹嗎?
還有這些酒樓飯館打包的菜雖但是也放不住啊,今天不吃,明個就壞了。
翠兒默默地操心。
“是也不是,總之你等下就懂了,翠兒你先去外麵守著,別讓人隨便進來,我在這邊清點一下。”程韞玉吩咐完,見翠兒轉身出門,這才放下心來,將門從裏邊上了鎖,然後把東西一股腦的全都裝了進去,自己也進了空間。
她坐在空間的草地上,將之前從外邊運進來的貨物挨個分類,然後一趟又一趟,一點點運進自己前兩天搭建好的木屋裏邊。
布匹放一邊,擦臉護膚洗漱以及化妝品放一邊,成衣鞋襪掛起來疊好,剩下的熟食放一邊,水果蔬菜分開放,生鮮的豬肉和羊肉牛肉也放一邊。
因為空間裏邊時間靜止取不完,用不盡,無需在意東西放不放壞,所以程韞玉就暫時擺在木屋裏麵沒再管了。
等全部放好以後,她離開空間,再將剛才買的東西各拿出來一份,擺回在桌子上,然後才打開門喊翠兒進來:
“翠兒,你讓人把這些生鮮的肉全都送到小廚房做成臘肉,剩下的那些打包好的菜誰想吃就都賞出去,順便替我吩咐崔管事,讓他再去采買一批奴隸回來。”
“這次的奴隸要質量高一些的,長得年輕幹淨,不管男女,最重要的是要會讀書認字,最好是有各種才藝的工匠或者明白製作胭脂水粉的女子,繡娘,都可以。”
“一定要賣死契的那種,價錢方麵可以多寬裕一些,因為他們全都是要帶去邊疆的人,所以讓崔管事把這些人買回來以後直接放去郡主府,好好照顧,調養身體,如果有想帶著家眷一起走的,可以讓崔管事把名字記下來,安排好。”
翠兒點點頭,急急忙忙將命令吩咐下去,順便還讓崔管事多找了幾個廚藝好的,擅長做糕點,願意跟郡主府簽一輩子死契的廚子。
程韞玉還真沒想起來關於廚師的事,連連點頭誇讚了翠兒一番,順便賞了翠兒幾根簪子戴著玩。
翠兒一臉欣喜地收下簪子。
程韞玉想了想日後的旱災,又執筆寫了一封信遞給她:
“我這還有個事,等下吃完飯以後,你派人把這封信送到蜀州去,讓那邊的管事婆子按照我線上的吩咐去做,你派人送信過去的時候,記得敲打一番,讓他們千萬別想著偷懶或者是偷工減料,我會在私下裏派人去查的。”
“還有,這兩天的空,你再去外麵收一些炭火,分量不用太多,足夠咱們這些人用上一個冬季就行了,但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質量高,而且要全都是銀絲炭”
如果程韞玉沒記錯,上輩子有一段時間,氣溫降得非常厲害,往日裏應該是才初秋的季節就已經下起鵝毛大雪了。
隻不過,她和程熏洛一個嫁給世子,一個嫁給了大將軍,誰都不缺炭火之類的東西用,所以才對這場氣溫驟降的天災沒什麽感覺。
可實際上,當時百姓被凍死,餓死的簡直數不勝數,她那時候手上也沒有實權,而且也沒有空間,更沒有錢,能做的也就是杯水車薪的施粥而已。
這輩子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些事兒,就不能再那麽被動了。
程韞玉剛剛已經在信裏麵,讓自己在封地蜀州那邊的心腹,暗中提前囤積食物,炭火,水,給三個月後接踵而來的災難做準備。
希望這一次能夠讓蜀州那邊的百姓日子過得稍微好些吧。
至於京城和其他地方,它們都不屬於她的封地範圍,她最多隻能讓這邊的郡主府多籌備一些,以防萬一,剩下的她也管不了。
翠兒點點頭,仔細收好信,在外麵又套了密封的牛皮紙袋子,這才小跑出門。
程韞玉今天忙了一天。累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喚人進來給自己洗漱更衣,然後便早早睡覺安置了。
很快,在那之後不出三天,宮裏就派人宣布了賜婚聖旨。
估計是程熏洛和慶國公與宋安王說了什麽,宋安王居然在聖上那邊主動出麵,要改娶程熏洛,所以這輩子她被賜婚的夫君,成功地從宋安王世子司憲理,換成了大將軍秦閻。
婚期就安排在九天後。
而就在賜婚聖旨下達的同一天。
邊疆,將軍營帳內。
豐神俊朗,眉眼精致的少年將軍秦閻,在聽完手下副使說的話後,猛然抬頭,神情一改往日的淡然,精致冷峻的眉眼中滿是激動之色:
“你說什麽?陛下真的給我和玉禾郡主賜了婚?真的不是旁人,而是郡主程韞玉嗎?聖旨呢?你有沒有聽錯?”
“是啊,將軍,屬下都重複三遍了。”副使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聖旨還沒到呢,但是咱們的人已經先傳消息過來了。”
“馬上傳信給陛下,告訴他我要換防回京。”秦閻站起身,轉身就朝外麵走。
“啊?”副使一愣,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抓抓頭皮,有些為難地問:“將軍,可現在都子時了啊,而且您這忽然換防回京的理由是什麽?”
“迎娶郡主乃是重要之事”秦閻回答得一本正經:“如今既已得到消息,自然要提前回京,布置將軍府,準備聘禮。”
副使覺得這話有點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是將軍啊,那個聖旨還沒到呢,這隻不過是咱們的人先打聽出來的消息,您看要不然您先等一等,等聖旨到了,您接了聖旨,然後咱們再回京?”
“無妨。”秦閻翻身跨上馬:“你去通知王將軍過來跟我換防,我借口送情報回京,到時候在路上迎一迎聖旨就行了。”
說完,他一勒韁繩,帶著人直接騎馬去換防了。
副使看著他騎馬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扯扯嘴角。
賜婚聖旨都下了,至於這麽急嗎?
按照他們家將軍那匹千裏馬的速度,隻怕是那個宣旨的人還沒到京城門口呢,他們家將軍已經進京了。
另一邊,慶國公府內。
自從婚期定下來以後,程熏洛就開始瘋狂回憶上輩子發生過的每一件大事,然後歸列出大概的時間將這個作為自己嫁到宋安王府的重要籌碼。
而程韞玉相比較起來就要簡單多了。
她一直都在忙著買買買。
對百姓有用的,買。
對自己有用的,買。
各種各樣的手工匠人,直接簽死契,主打一個人才必須全部帶走。
當然,作為把對方從富饒的京城帶到邊疆的補償,程韞玉允許他們帶家人一起走,還答應給他們每人一百兩銀子補償,以及給他們每人都在邊疆安置一間足夠一家人居住的房屋和可以種植的土地。
光是這一個手段,就成功讓程韞玉拉攏了不少人才。
畢竟這些手工匠人在京中地位低下,雖然京城富饒賺錢比較多,而且什麽都有,但說到底,地位低下者想買房買地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更別提有塊地了。
而現在隻需要給郡主賣命就能得到房屋和田地,甚至還能補貼一百兩銀子,這可是。直接一步登天了呀。
哪怕日後要住的地方可能是邊疆,但那又如何呢?
畢竟,他們就算留在京城,也買不起京城的一寸土地啊。
所以,程韞玉隻花了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就把自己所需要的工匠人才以及廚師夫子等各種各樣的人才全部都給搜集齊了,好吃好喝的將他們全家圈在了一起,安置在偌大的郡主府裏。
隻等著婚禮儀式完成後,直接成群結隊地一起帶去邊疆。
當然,程韞玉也沒忘記程熏洛之前答應過的聘禮。
宋安王世子司憲理給程熏洛下聘禮以後的第二天,程韞玉就直接毫不客氣地讓人連夜過去抬走了。
連箱子都沒留。
慶國公知道這件事以後,氣得怒摔了茶盞:“程韞玉這個死丫頭明明都已經是郡主了,要什麽有什麽,怎麽就偏偏盯著咱們家熏兒的這點東西呢?”
慶國公夫人也在旁邊漲紅了臉:“是啊,程韞玉那小蹄子跟她娘一樣,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母女二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罵到這兒又忍不住看向旁邊不吭聲的程熏洛,伸手一巴掌拍上她腦袋:
“你也是,蠢貨一個,我當初就說過讓你不要答應程韞玉,現在你把能送的全都送出去了,出嫁那天就自己坐轎子進宋安王府的門嗎?”
“娘,你不懂”程熏洛蹙眉朝慶國公夫人擺手,語氣帶著不耐煩:“我都已經跟宋安王說過了,我手上有足夠讓他們重視的籌碼,所以出嫁那天我隻需要帶一百零八個空箱裝裝樣子就行了。”
“你,你怎麽就不懂呢?”晉國公夫人感覺自己心口疼:“到時候你跟程韞玉同一天結婚。人家八抬大轎,十裏紅妝,而你呢,隻有一頂轎子,後麵跟著108台空箱子,你丟的哪裏是你的臉?是我跟你爹的臉啊!”
“這可未必”程熏洛揚起下巴,想到上輩子的經曆,心中劃過一絲得意:“有十裏紅妝又如何?這成婚的時候,有夫君在場才是正理。”
“那個秦閻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邊疆,他才不會特意回京一趟就隻是為了成親呢,到時候你們就看著吧,看著程韞玉如何一個人尷尬地完成大婚禮。”
“你的意思是說,秦閻根本不會回京完婚?”慶國公夫人半信半疑:“這怎麽可能呢?好歹也是大婚,他就算是快馬加鞭,應該也會趕回來的。”
程熏洛冷哼。
心中暗想,那可未必。
上輩子她跟秦閻完婚的時候,秦閻壓根就沒回京,一直呆在邊疆。
他還在信裏邊說是不方便回來,讓她一個人將就著完成大婚禮,禮畢之後連夜去往邊疆。
當時她一個人握著紅色繡球,身穿嫁衣,蓋著紅蓋頭。在眾人的嘲諷中,帶著108台嫁妝,一個人坐轎子去了大將軍府,然後一個人拜堂行禮,拜堂行禮結束以後。多一刻的功夫都沒留,就匆匆忙忙帶上身後的嫁妝去邊疆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的簡陋婚禮直接成了京城貴女整整一年的笑柄。
回憶到這,程熏洛麵色扭曲地想。
這種羞辱,如今終於要輪到程韞玉嚐一嚐了。
然而,兩天後。
慶國公府門口。
秦閻手握聖旨,穿著大將軍戰袍,身後帶著浩浩蕩蕩的聘禮隊伍,親自騎馬下聘。
正坐在房間繡嫁衣的程熏洛聽到後,不敢置信站起來,揪著丫鬟的胳膊厲聲問:
“你說什麽?你剛剛說誰來了?”
秦閻他怎麽會回京?
他怎麽可能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