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五條腿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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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的仵作正在收拾屍體,小倩想給屍體拍照,看看也是沒有辦法拍了,因為死屍已經僵硬了,眼睛都不能開合了。
小倩煞有介事的問他:“這死人已經閉眼了,你能讓他的眼睛睜開嗎?”
“啊,讓他睜眼,除非是大羅金仙啊……”他不可思議的大叫,。
“你理解錯了啊,你不是神仙,我也不是讓他真的活過來,是為了給他拍個照,是把照片廣為散發,讓別人辨認的,拍了閉著眼睛的照片,別人可不好認。”
“哦,這麽回事啊,這個簡單,我屁大會兒功夫就能給你搞定。”
屁大會兒功夫過後,小倩再看那個死人,也不知道仵作是怎麽弄的,死了的人已經是目光灼灼了,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嘴角還有些微笑的意味。
小倩也有些害怕,知道是衙役搞的鬼,趕緊的拍了幾張照片回去了。
給活著的女間諜拍照就簡單多了,就是給她假裝上刑,上刑的時候,她肯定是表情猙獰,就在她上了刑具,還沒有來得及猙獰的時候,小倩就給她拍了好幾張。
小倩高興了,讓人給她撤下了刑具,然後關押了起來。
可第二天,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了,那個女間諜,在監牢裏還是服毒自殺了。
郡府的仵作寫了驗屍報告,裏麵明明白白的寫著,人是服了劇毒自殺的。
“哎,陛下,應該是她在別處也藏了毒,也許是其他人暗中送她的。”
“她的死不太重要,也不值得可憐,一個大德國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為別國服務,該死。”
郡守在他的府衙監獄死了人,他也感到自責,尋訪了周邊的店家,知道這兩家是男女新近租賃的,是連房屋帶貨物一起租賃的,給房東的價錢挺高。
不得不說,間諜還是挺專業的,隻是在發報的時候,不小心把聲音外放暴露了。
張宏森加緊審問間諜,那個年輕人知道的不多,別人也不透露什麽。
馬佳讓傑西卡去關押他們的房間隔壁監聽,房間隔斷艙室的,是鋼鐵框架加木板,隔音效果並不好。
傑西卡就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他們還有一夥人在台山靜默等待,也是在執行同樣的任務。
左相出主意:“陛下,咱們的下一站是台山,應該派人提前去台山探路,看看街上的房子,有沒有近來對外租賃的。如果有的話,就是可疑的,咱們就重點監控他們。”
“不行的話,也在他店鋪的附近租個房子。如果聽到了可疑的聲音,看到了可疑的人不按常理辦事,就都納入監視範圍。”
“嗯,這個倒是新鮮的辦法,還是李明芳去帶人和發報機去吧,今天晚上就去……”
那個收發報機,雖然被燒了,但燒的時間短,也隻是燒壞了外麵的保護皮套,小慧試了也可以用。
他們去台山是三個人,馬佳特意給李明芳配了個假妻子,就是自己的女侍衛,充當電報員。
金輝煌看了三台繳獲的發報機說:“陛下,現在,咱們已經有了三架收發報機了,這兩台收發報機咱們另外定一個頻率。這個頻率,隻能是在兩架收發報機之間使用,就當是個遠程對講機了,豈不是再方便不過了?”
“好啊,就聽你的,關鍵時候,小慧的收發報機,也可以加入進來一起使用這個頻率。”
李明芳三人換了桂圓圓給的便衣,半夜就被小氣艇送去了台山。
小慧監聽他們電台記錄,也知道了他們來襲擊女皇的船隊是被反擊擊潰了,也沒有什麽風吹草動。有的,是讓他們靜觀其變,以後找了好機會,再對戰列艦動手。
也許,他們意識到了收發報機丟失了,沒準女皇的人也得到了密碼是在監聽。
接下來,他們肯定是改了備用頻率了,或者改了密碼,兩部收發報機隨後就沉寂了。手裏有繳獲的收發報機,和沒有就一個樣了。
他們就把繳獲的收發報機,都統一改成了一樣的頻率,和李明芳帶走的收發報機的頻率一樣了,以後就方便聯係了。
李明芳說是收發報機互相發送電文,和對講機功能一樣了,道理是相通的。其實,收發電文需要時間,和對講機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起碼發送和接收電文時間上有延遲。
到了第三天,海軍陸戰隊接著尋訪間諜,估計是間諜都已經警覺了,就都銷聲匿跡了,有的,是提前去了下一站的台山,和提前埋伏的那一批人聯係上了,也設下了暗樁。
“算了,這裏已經被咱們打草驚蛇了,再等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撤退去台山吧?”
他們距離李明芳出發去台山晚了兩天,台山郡府並非是在白龍河的岸邊,而是在連接白龍河的一處小河內裏四十裏處。
這條小河河麵寬一兩裏地,水深度足以過戰列艦和貨船。
李明芳的收發報機發來電文:“找到了一個臨街的製高點,已經尋訪到了間諜蹤跡。”
原來,他們一路到了台山郡的碼頭,這裏挨著香坊郡還有三百裏,但沒有水路去香坊郡。女皇到了台山郡,也不用收發報機聯係其他收發報機,免得泄密。
李明芳三人尋訪店鋪,當天就租下了一家紙紮店,租賃店鋪的時候了解到,因為前天有祖孫倆來租這個店了,店家咬準了,店裏帶著貨一月一個半金幣的租金,租店的還價一個金幣。
兩下沒有談攏就不租了,後來沒有再聯係,祖孫倆卻是在別處租到了。
“那一老一下在這裏不租了,卻又從遠處租了一個木器坊,現在也開門營業了。”
李明芳使眼色,讓他的人去了解木器坊,他和女皇的女侍衛看紙紮店裏麵,裏麵存貨有壽衣香燭,各色紙人,紙樓房紙牛紙馬紙錢……。
李明芳謊說這個紙紮店,是給沒有職業的大爺租賃的,以後會是他大爺老兩口子經驗,並問到了東家,開紙紮店有什麽禁忌,如果沒有的話,老年人能不能開,平常的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店家說:“這條街上就我一家紙紮店,和店鋪賣貨一樣沒有禁忌。”
“平常就清明節中元節賣貨最多,但有時候碰上瘟疫流行死人多的話,一個月也能掙幾個金幣。當然了,平常的吃喝也能掙出來。想多賺錢沒有捷徑,畢竟,咱就不盼著多死人不是嗎?”
“東家說的是啊,死人的事是閻羅王說了算,咱們不能為了錢越殂代皰把人搞死,哈哈……”
談妥了以後記錄了貨物的數量,交了押金,送東家出去。
李明芳對同來的男女說:“一老一少沒有把紙紮店租下來,卻租了一個木器坊,一老一少是想開什麽鋪子是隨機的,和咱們一樣嗎?祖孫肯定就不是買賣人,咱們就緊盯木器坊吧。”
“是啊,想租下紙紮店,看租金貴就不租了,又去租木器坊,怎麽看也不正常。”
女侍衛去了木器坊外麵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老人,隻是院子裏有個十來歲的男孩。
三人安頓了下來,李明芳就去街上采買東西做飯,實際是去木器坊外麵轉一圈,看看一老一小有什麽破綻。逛了一圈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
直到了晚上了,老頭才從遠處回來木器坊,這樣早出晚歸的,三人就更懷疑了。
接著第二天,又是女侍衛下去了,沒見到老頭,鋪子裏隻有那個男孩,女侍衛說是要做一對凳子。
“你家開木器坊不是都開了幾年了嗎,能把我要的凳子做的漂亮點嗎?我家哥哥要娶媳婦需要在新房擺一對新凳子,必須做的漂亮些。”
“這你不要擔心,我家開木器坊十多年了,別說我爺爺了,我就能做。”
“你能做,我可是要五條腿的凳子,你也會嗎?”
那個少年有點發懵:“五條腿的啊,我家爺爺也會做。他出去看木頭去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做五條腿凳子的話,我可以告訴他,做兩個的話,你留下一個銀幣的定金……”
“什麽,你家這麽黑啊,我就是買現成的,一個銀幣也能買三個現成的了,你要兩個的定金就一個銀幣了?”
“那你說要留下多少定金?”
“我就留一個銀幣吧,多了的話,你爺爺再找還給我。五條腿的凳子比四條腿的複雜些,用的料也多一點,看你爺爺的意思留錢吧。”
她回去一說,李明芳和另一個同袍笑了,還五條腿的凳子,虧她想的出來。
“嗯,這就看出那孩子撒謊了,他還替他爺爺吹呢,還開了十多年的木器坊的了。十多年就見過五條腿的凳子了嗎,還他爺爺會做,等抓住了他爺爺問問好了。”
“我還借口渴的理由,去他住的屋裏喝了半瓢水,就發現屋裏還有一個室內地窖。估計有什麽要緊的東西,比如收發報機不能放在明麵上,就應該藏在裏麵。他們選擇接手木器作坊,應該也考慮到了地窖的好處。”
“有道理,咱們晚上一個人守著店,兩個人出去監視吧,小孩子不懂什麽,最好是老頭露出實質的破綻。”
這裏,紙紮店的地勢比較高,可以監視地勢稍矮的木器坊。
第二天,老頭還是一早就起來上山了,李明芳看他是去了一處長著稀疏樹木的山坡上,在山坡上能俯瞰這條河,他應該是監視女皇船隊動向的。
轉天快中午了,女皇的船隊從小河的極遠處露頭了,遠處山坡上的老頭估計是也看到了,急匆匆的回去了木器坊。看樣子,他是著急用發報機匯報船隊動向的。
李明芳忽然想起了一個主意,就是在合適的的時候引蛇出洞。
現在的船隊,是在白龍河支流的小河裏對著碼頭駛來,如果船隊忽然掉頭走了,老頭還會匯報給他們的相關人員的。這次就不理他,下次一切準備好了以後,就起獲他的收發報機。
他馬上把這個計劃通過繳獲的收發報機,用新設的頻率傳達給了女皇,小慧傳回電文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