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帶走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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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龍寺出來已經傍晚,外麵暖風輕拂,花草芳香襲人,趙倜踏著夕陽餘暉歸城。
    回去客棧稍吃些東西,便開始行功修練,幻陰真氣在體內籠罩天地,覆蓋著葵花真氣,葵花真氣匿於一隅,不敢擅有舉動。
    這幻陰真氣居然如此霸道,趙倜心中暗想,這麽看來,倚天時候成昆所練未必是完整版本。
    滄海桑田,戰火紛飛,很多武學越往後傳越殘損,甚至還有不少直接失傳。
    他功法行走了一個大周天,感覺內力又有所增加,距離鳩摩智約定到來時間還有七日,他該能衝上幻陰指法的第五層。
    第五層幻陰指,會開辟指上中衝穴,到時除少商穴外,自中衝穴也可激發真氣傷人。
    轉眼幾日時間過去,這一天功行破曉時分,第五層幻陰指成。
    趙倜抬手向梁頂打去,隻聽兩聲輕靈陰鬱動靜響起,那梁上立時破出兩個小洞,深逾寸許。
    隨後休息,早晨洗漱吃飯後,趙倜帶周侗兩人去城中閑逛,按時間計算後天鳩摩智便到,天龍寺諸僧此刻正在加緊練功,不方便這時去往那邊打擾。
    在大理城兜兜轉轉一圈,到了無為寺,無為寺十分熱鬧,也不知大理什麽節日,香客比往常都多,男男女女,拖家帶口,耄耋老翁,黃口小兒,嬉笑玩耍,好不鬧攘。
    就這時,趙倜看見寺門不遠處一顆樹下,正站著個黑衣窈窕身影,於這繁華熙攘之中顯得清冷。
    他走過去,笑道:“木姑娘。”
    木婉清一雙眸子如點漆,瞅他半晌:“趙公子果然信人。”
    趙倜聽她聲音蕭索,不同以往的輕柔動聽,心想這些時日秦紅棉肯定已經回來,估計會同了鍾萬仇甘寶寶找段正淳麻煩,說不得她已經知道自己真正身世。
    至於段延慶原本計策無法實施,四大惡人已去其二,段延慶留未留在萬仇穀都難說,而木婉清之前與自己一起,原本的那些時間線早就掠了過去。
    他微微一笑:“自當守信。”
    木婉清睫毛微垂:“黑玫瑰還好嗎?”
    趙倜道:“養得精壯,今日沒牽出來。”
    木婉清看他道:“我和你取馬。”
    趙倜抬頭望了望天:“今日風清氣朗,木姑娘隨我四下走走,瞧瞧大理城中風光,取馬又有甚麽可急。”
    木婉清不語,趙倜負手往無為寺中行走,木婉清在後麵沉默幾息,邁步跟上。
    在無為寺內逛了一圈,然後又去城中名勝觀賞,至下午時木婉清道:“我得回去了。”
    趙倜道:“天色還早,這麽著急?”
    木婉清道:“我與師父說出來片刻,眼下許久未歸,她說不定前來尋我……”
    趙倜點頭,自然知道秦紅棉的性子,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無為寺再見。”
    木婉清道:“那今日就不取馬了。”說著,轉身向北離開。
    第二日,趙倜剛到無為寺,就看木婉清匆匆於遠處來,見他道:趙公子,馬呢?”
    趙倜笑了笑:“不是遊逛一圈,最後取馬?”
    木婉清搖頭:“我要即刻離開大理,那馬……你就先騎去好了。”
    趙倜奇道:“這怎說走就走,哪裏有這麽著忙?取馬又用不了多久時間。”
    木婉清低聲道:“昨天回去後叫師父斥責,師父那邊收拾好了要離城回山,我撿個機會出來見你交待。”
    趙倜聞言思索:“我在大理也呆不了多久,黑玫瑰肯定會騎走,木姑娘如果再想取馬,恐怕隻有前往東京了。”
    “東京?”木婉清眸子裏一陣失神:“你之前所言家住東京乃是真話?”
    趙倜道:“這又何假,東京又非很遠,不是什麽天涯海角,你江南都去了,東京有何不能去。”
    木婉清默不作聲幾息,隨後剛想開口,忽然看見人群中走來二女,不由慌道:“師父找來了,那東京……東京以後再說。”
    趙倜見遠處人群中東張西望過來兩女,都做江湖裝扮,想來一個是秦紅棉,一個是甘寶寶,木婉清上前和二人說了幾句什麽,然後一起消失在人流之中。
    他微微沉吟,隨後轉身道:“回去吧。”
    周侗蘇大稱是,三人一起回了客棧,趙倜去客棧後院瞅了瞅黑玫瑰,這馬幾日沒出去撒歡,見他頓時刨起了蹄子。
    趙倜過去摸了摸它的頭:“你家主人有事,就先跟隨我了。”
    馬兒似乎聽懂,腦袋直往他臂彎中蹭,趙倜撫了幾把後,笑眯眯離開。
    次日一大早,趙倜趕到天龍寺中,他和本因在禪室沒說上幾句話,忽然小沙彌進來:“方丈,國主來了。”
    本因一愣,看向趙倜:“趙施主,敝國國主來此不知何事,可願同見?”
    趙倜疑惑段正明為何還是來了天龍寺,道:“見也無妨。”
    小沙彌出去,片刻後帶進來兩人,隻見為首者長須黑袍,相貌清俊,後麵卻是個少年,臉上泛著紅黃,神色極為不好,卻正是段譽。
    段正明進來合掌見禮,天龍寺雖為皇家寺院,但是空門,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倆人平等禮法相見。
    段譽這時一眼瞧見趙倜,露出喜色:“趙兄?趙兄說還能相會,果然如此。”
    趙倜看他氣息不穩,皺眉道:“段兄這是怎麽了?”
    段譽道:“趙兄有所不知,我給人往一個叫萬仇穀的地方送信,結果被個用腹語說話的殘疾惡人所打,傷了奇經八脈,幸好家中的侍衛趕到,不然恐怕要被他活活折磨至死。”
    趙倜點了點頭,不是原本的中毒,是被段延慶給打的,看來應該經脈傷得較深,所以段正明帶來天龍寺求醫。
    段正明看兩人認得,道:“本因大師,這位是……”
    本因忙介紹趙倜身份,段正明聞言微微思索,隨後神色大變道:“可是大宋燕王殿下當麵?”
    趙倜沒有使用假名,而段正明身為大理國王,承繼之前理王心思,一直想要成為大宋藩屬,對大宋當今皇室最近宗幾人姓名記著。
    趙倜笑道:“段國主好眼力,但此事卻不能說出。”
    段正明整頓神色,道:“宋室之規,我略知一二,倒是唐突了。”
    一旁本因怔了怔,不由露出苦笑,原本就高測趙倜身份,沒想到竟是宋國親王,不由道:“趙施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