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老爹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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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煜推開屋門,看到父親陳忠靠在床上,麵色蒼白,眼神卻依舊銳利。病榻旁的幾個家族長老一臉嚴肅,看著陳煜的目光滿是懷疑。
“煜兒啊,”陳忠開口,聲音沙啞卻不失威嚴,“最近聽說你靠走私鹽和賣布料賺了些銀子。雖說家裏眼下確實需要這些錢,可你這點手段,撐不起陳家的船隊。”
陳煜撇了撇嘴,心想:這年頭連布料都能成為熱銷品,我好不容易讓家族起死回生,老爹居然還不滿意?
他還沒開口,旁邊的大長老冷冷一哼:“少主,家族的基業可不是光靠小聰明能撐起來的!你若是真有能力,不如帶船出海走一趟,讓我們這些老骨頭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陳煜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陳忠,又瞧了瞧滿臉質疑的長老們,知道這場“考驗”自己是躲不過了。於是,他故作沉思,片刻後點頭:“好,既然諸位長老不信,那我就帶人出海走一遭,保證滿載而歸!”
表麵上應下任務,陳煜心裏卻早有盤算。他現在手頭雖有銀子,但沒有足夠的戰船,也沒有經驗豐富的水手,貿然出海簡直是送死。可如果能“造個假”,讓這些人相信自己順利完成任務,不就行了?
陳煜召集手下,攤開一張海圖:“咱們這次不是真出海,而是演一場戲。”
眾人一臉懵:“少主,這玩意咋演啊?總不能把船停海裏喊‘我回來了’,就指望他們信吧?”
陳煜神秘一笑:“咱們不是要去騙老爹和長老,而是先忽悠明軍一把,讓他們幫咱唱雙簧!”
陳煜派出探子,專門盯住明軍在沿海的行動。他很快得知,駐守附近的明軍剛好接到上級指令,準備清剿倭寇。
“就這?那我得幫他們一把!”陳煜讓人送出假消息,聲稱有一支海盜船隊正秘密集結,計劃洗劫沿海村鎮,已經得手大批珍貴貨物。
這假情報可把明軍氣得不輕,立刻派出巡邏艦,揚言要徹底剿滅這些“匪患”。而陳煜這邊,趁著明軍忙得焦頭爛額之際,秘密讓幾艘偽裝成倭寇的“假船”出海。
為了讓明軍“上鉤”,陳煜還故意在假船上掛滿假貨,比如塞了滿船的破布、爛木頭,表麵上看著像戰利品,實際上全是些廢物。
果不其然,明軍見到這批“倭寇船”後,興奮地開始追擊。然而陳煜早有安排,這幾艘船的水手都是他的心腹,專門負責“裝模作樣”逃跑。
一場貓捉老鼠的戲碼在海上熱鬧上演:
“快,追上去!這些倭寇跑不掉了!”明軍指揮官一邊指揮,一邊暗自慶幸,覺得自己這次立大功的機會到了。
“快跑!千萬別讓他們抓到我們!但也別跑太快,得讓他們以為還有機會!”陳煜的手下在船上喊得撕心裂肺,甚至有人故意跳船,裝作“逃生”,成功把明軍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
這一追一逃,折騰了整整一天,等明軍終於“繳獲”這些船時,看到的卻是一堆破破爛爛的貨物。指揮官氣得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陳煜的主力船隊悄悄繞回了家。他們早已準備好“戰利品”——陳煜用鹽和布料換來的貨物堆滿甲板,遠遠看去像是從海外掠奪而來。
陳煜站在船頭,指著遠處的船隻高聲喊道:“看吧!這就是咱們這次的收獲!”
碼頭上的陳忠和長老們看到這一幕,滿臉驚訝。大長老忍不住感歎:“果然是年輕有為啊!煜兒這小子,不聲不響就完成了任務,連明軍都沒察覺!”
陳忠雖然麵無表情,但眼底流露出一絲欣慰。他咳嗽了兩聲,對陳煜說道:“不錯,有點陳家人的樣子了。”
陳煜一邊滿麵春風地應承著,一邊在心裏偷笑:這些貨物根本就是他用之前賺的錢買來的,但在大家眼中,這就是他“實力”的證明。
就在陳煜帶著“滿載而歸”的船隊凱旋時,明軍卻陷入了一片混亂。指揮官王德山看著繳獲的“戰利品”——幾船破布爛木頭,氣得臉都綠了。
“這群倭寇是瞧不起咱們嗎?用這些垃圾來侮辱我?”他怒氣衝衝地踢翻了一隻破木桶。
旁邊的副官小心翼翼地提醒:“大人,會不會是情報有誤?這批船不像倭寇,更像是……”他頓了頓,低聲道,“海上的某些走私船。”
“走私船?”王德山眉頭一挑,“那豈不是說,有人利用咱們剿匪的行動來掩護自己的勾當?”
他冷哼一聲,命令道:“立刻調查附近港口的船隻動向!特別是那些突然暴富的商人,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陳煜正享受著家族上下對他的吹捧,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正在靠近。
陳忠躺在床上,輕聲對陳煜說道:“煜兒,你這次表現不錯,但別得意忘形。海上的風浪,遠比陸地上的複雜。”
陳煜笑著點頭,心中卻暗想:老爹總是這樣,說話拐彎抹角,連誇我都這麽吝嗇。不過,倒也提醒了他——現在的局勢遠未穩固,稍有不慎就可能翻船。
幾天後,一隊明軍突然來到陳家的碼頭,聲稱是例行檢查。他們翻來覆去地檢查陳家的貨倉和船隻,甚至連陳煜的房間都沒放過。
“這幫家夥,肯定是懷疑我了!”陳煜一邊裝作無辜地陪笑,一邊暗中觀察明軍的行動。
王德山親自出馬,站在碼頭上冷眼看著陳煜:“陳少主,聽說你最近滿載而歸,不知可否讓本官見識見識你的貨物?”
陳煜心中一驚,但臉上卻不露聲色:“大人,您真是看得起我們小商戶。不過我這點貨,全是布料和鹽,哪裏值得大人費心?”
王德山一笑:“哦?既然如此,那為何有情報說,你的船隊行蹤詭秘,還恰好避開了我們的巡邏?”
陳煜知道,明軍已經起了疑心,但他早有準備:“大人,這可是誤會。我陳家人雖不是聖人,卻也從不敢觸犯朝廷的禁忌。否則,您看,我家上下哪還有這麽清靜?”
他邊說邊拉開貨倉的大門,露出裏麵堆得滿滿的布匹和鹽袋。
王德山皺眉看了片刻,最終沒有找到破綻,隻得悻悻離開。但陳煜知道,這件事還遠未結束。
夜深人靜時,陳煜召集手下,展開了一場秘密會議:“這次明軍隻是試探,但下一次他們一定會動真格的。咱們得未雨綢繆。”
手下有人問:“少主,那咱們該怎麽辦?”
陳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既然他們懷疑咱們,那就給他們一些‘線索’。”
他讓人故意散布假消息,聲稱一批大商隊將在海上運送珍貴貨物,目的地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這消息很快傳到明軍耳中,他們果然派出大隊人馬前去查探。
與此同時,陳煜則趁機悄悄將真正的貨物轉移到另一個隱秘的港口。
幾天後,王德山帶隊衝到小島,卻發現那裏隻有幾艘空船和一些早已被搬空的箱子。他氣得直跺腳:“該死的,又被耍了!”
副官小聲提醒:“大人,會不會是我們上當了?那陳家少主的確狡猾,不如先緩一緩,再尋機會對付他們?”
王德山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陳家暫時動不得,但這筆賬,我記下了!”
幾天後,陳忠得知了這場虛驚,躺在床上冷笑:“你這小子,竟然連明軍都敢耍。雖說歪門邪道不少,但也算有點膽量。”
陳煜站在床前,低頭恭敬地說道:“父親,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讓陳家能夠在這片海上活下去。現在的局勢,哪能隻靠老辦法?”
陳忠看了他一眼,半晌後才輕聲說道:“好吧,算我老頭子服你了。”
雖然隻是短短一句話,但陳煜卻感到心頭一熱。他知道,父親終於對他有了些許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