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IIIIIIII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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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那聲音極其輕浮浪蕩,話裏隱含的意思也極淫邪下流。
此言一出,廂房裏的三個男人都沉下臉來,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狄飛驚臉上也有慍色。離門最近的冷血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出去,循聲找人去了。
狄飛驚和許天衣沒出去,都守在房內,防止有人調虎離山,趁機渾水摸魚。冷血的武功他們都有數,對付對方綽綽有餘。
雪境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反應過來後,她就有些奇怪,這層樓就他們在,那人不知是在哪裏,為什麽隔那麽遠,還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不止她有這個疑問,其他幾人也有這個疑問。
沒多久,冷血就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過來了。到了廂房內,那漢子就想抬頭。
頭還沒抬起來,就聽到冷血冷冷地說:“你敢抬頭,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那漢子嚇得立刻低頭垂首,半點不敢動彈。
冷血哼了一聲,問:“你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你偷窺她?”
說完,他舉起自己的劍指著那漢子的腦門,森寒的殺氣立刻透體而入。那漢子忍不住瑟瑟發抖,一邊抖一邊回答冷血的問題。
他叫田伯光,江湖人稱萬裏獨行,輕功十分了得,一柄快刀也使得有幾分火候,是有名的采花賊。
他並不是偷看到了雪境,隻是單純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才知道她在廂房裏的。他有一項本事,不管誰家女兒藏在哪裏,他都能憑氣味找到她們的所在。他就憑這項本事,做了許多采花的勾當。
聽他說完,冷血的臉色更難看,抵著腦門的劍尖用力,鮮血就流了出來。田伯光不敢掙紮,不敢求饒,冷血不買人賬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求饒是沒用的,他隻能硬挨著。
這時,狄飛驚開口了:“四捕頭,可否借此人給我半日?之後再將他還你,押他歸案。”
冷血有點詫異,問:“大堂主要這家夥何用?”
狄飛驚看了看雪境,說:“郗姑娘要看高手出手,我與許兄不便向對方隨意出手,正好借此人來演示。”
狄飛驚去處理事情的時候遇到了冷血,他就請冷血來三合樓一趟。他以為雪境還沒有邀請過冷血,所以就把冷血請來了。他跟冷血交情還不錯,他跟很多人交情都不錯,可以說是交友遍天下,大家都願意賣他的麵子。
等冷血進來後,看他的言行舉止,狄飛驚就知道他們已經認識了,所以才說了這番話。
聽他這麽說,冷血立刻答應了。冷血出手點了田伯光身上的多處穴道,又找繩子來把他捆個結實,點了他的睡穴,扔到角落裏,又用屏風遮住。
搞定之後,冷血才去洗了手回來。這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雪境坐在那裏一直都沒說話,房內的三人都看著她。
見她一直不開口,冷血輕聲說:“我會把那家夥押去處置的。剛剛是他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
雪境搖搖頭,說:“他說那些話是他自己下流,跟我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謝謝你。你有沒有要緊的事呢?如果沒有的話,一起吃飯吧。”
見她這麽說,冷血放下心來,點頭。
其他兩人也放下心來,不再提剛才發生的事。等菜上齊了,幾人就開吃了。
吃完飯後,狄飛驚就在廂房裏進行下半場演示。冷血沒走,他今天沒有要事,雪境又要看人出手,他就留下來了。
狄飛驚解開田伯光的穴道,說:“我們這裏有三人,你無論能攻擊到誰一招半式,我就放了你,如何?”
聽到這話,田伯光精神一震。想起適才被冷血擒住的過程,他的精神又萎靡了下去。他並不認識狄飛驚和許天衣。連冷血,他也是剛才動手的時候,才從冷血的出招中認出來的。
盡管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知道這兩個家夥肯定都是硬點子,很紮手,對付哪個都很不容易。
可惜由不得他不答應。見他遲疑不定,一旁的冷血哼了一聲。一聽到這聲冷哼,田伯光隻有苦著臉點頭了,他實在不想再吃冷血的苦頭了。
被迫點頭後,田伯光就在心裏盤算,冷血他是不想再招惹的了,隻能挑另外兩個。盤算了好一會兒,田伯光挑中了許天衣。他聽冷血稱呼狄飛驚為大堂主,隱隱想到了一個很有名的人物,就不敢挑狄飛驚。
見他挑了許天衣,旁邊幾人都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他是想捏軟柿子。
狄飛驚看向許天衣,說:“就勞煩許兄動手了。”
許天衣點頭,也不說話,就站在那等他出手。
田伯光舉起自己的單刀,表麵上做出要出招的架勢,心裏卻在想兩件事,一是怎麽脫身,二是想看看房裏的那個美人是什麽模樣。
他還沒什麽動作,就聽冷血說:“你敢亂看,小心你的眼睛。”
狄飛驚說:“許兄,若是此人想偷看或偷跑,勞煩你送他眼睛兩針。”
許天衣又點頭,還是不說話,隻是取出了自己的縫衣針。
田伯光一聽,心都涼了半截。被人窺破了他的心思,他隻有放棄之前的想法,先打起精神,勉力應付眼前的局麵。
下定決心後,他便開始攻擊許天衣。他一開始攻擊,就是招招狠、招招快、招招險、招招拚命的打法。他使的是快刀,招數自然越快越好。
許天衣仍舊波瀾不驚,隨手用縫衣針應付著他拚命的招數,遊刃有餘,十分從容。
兩人開始過招後,狄飛驚就開始說話,把兩人招數中的精要之處解說一遍。有他解說,雪境也就看懂了他們出某一招的原因,知道要用什麽招式才能應付某一招。
田伯光越鬥越急,出招也越來越狠。到了後麵,他完全就是與敵攜亡的不要命打法,隻顧傷敵,完全不顧自己空門大開,全是致命的破綻。
許天衣還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地應付著。任由田伯光刀光霍霍,他依舊守得風雨不透。動手之後,他一直采取守勢,沒有還擊,為的就是讓雪境能有多一點的時間觀看。要是他還擊,對方走不過十招,就會落敗。
急鬥狠鬥半天,田伯光已經汗濕衣衫,許天衣仍舊悠閑自在,不急不躁。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狄飛驚便說:“許兄,已經可以了。”
話音剛落,一道劍氣從縫衣針上飛出,直刺田伯光的胸口。田伯光臉色大變,用盡平生之力閃避,仍舊沒能避過,被劍氣傷到了,滾落在地。許天衣不欲取他性命,這道劍氣隻是點到為止,隻傷到皮肉,他才能保住性命。
發出那道劍氣後,許天衣就收針停步,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他一早料定,那一針足以克敵製勝,無需再發。
雪境忍不住拍手,說:“你真厲害!以小針對大刀,以柔弱勝剛強,以四兩撥千斤,真的很厲害。”
說完,她又拿出紙來,把剛才狄飛驚說的話記下來。她記的時候,三人都在旁邊等著,田伯光坐在地上不住喘氣。
等她寫完,冷血盯了地上的田伯光一眼,麵無表情地說:“起來,再來。”
田伯光暗自叫苦,卻不敢不應,隻能爬起來,拾起單刀。
冷血站在那裏,平平靜靜地說:“出招。”
聽到這話,田伯光心裏更苦了。他剛剛精神十足,完全沒傷,還給冷血幾招就捉住了,現在要再動手,就更不討好了。
見他不動手,冷血掃了他一眼,立刻讓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田伯光不敢再磨蹭,立刻出刀。這次出招,田伯光比上一次更快更狠,恨不得一刀就把冷血捅個對穿,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
田伯光快,冷血更快。冷血使的本來就是快劍,天下少有的快劍,不管敵人有多快,他的劍永遠比敵人更快、更狠、更悍、更勇。所以他的對戰是最快捷的,往往幾招過後,勝負生死立判,很少有拖延很久的時候。
田伯光的快刀攻來,冷血便一劍刺出。雪境還沒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冷血的劍已經又抵住田伯光的腦門。
隻一眨眼間,第二場戰鬥便結束了。
雪境眨了好一會兒眼,才反應過來。他的劍比高亞男的劍還快得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冷血早已經收劍了。
這時,狄飛驚才有時間解說:“四捕頭的劍快、準、狠、悍,他與人對戰,往往一招可決,稍不留神,就會錯過。其中精要就在一個‘快’字,遇到了這樣的對手,若是對方以快對快,多半要吃虧。”
雪境想了一會兒,問:“這種快攻的方式應該不能長久持續下去吧?就像《老子》裏說的‘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那樣。攻擊越快,越消耗體力。剛剛那人就一直快速攻擊,消耗了很多體力,他到現在還在大喘氣呢。要是對手不正麵接招,就是一力拖延,比如用輕功拉開距離繞圈子,讓你打不著,再快的攻擊也沒用了吧。要是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麽才能逮著對方呢?”
聽到這個問題,狄飛驚微笑,問:“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麽做?”
“我?我多半是繞圈子的那個,想方設法要跑快一點,讓對方逮不到我。我輕功還行,能跑快的。我武功很差,沒本事逼得人家逃跑的。”
一句話,說得三人都笑了。
笑過之後,狄飛驚便說:“那讓他跑,我逮他,讓你看看該怎麽逮。”
“好呀。”
狄飛驚看向仍舊坐在地上喘氣的田伯光,淡淡地說:“現在就起來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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