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叔都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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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小姐,薑總找您過去一趟。”
薑眠才剛剛出了小區的門,就被一輛車攔住,上麵下來的,是薑州易的助理。
“找我做什麽?”
她皺了皺眉頭,想起薑芷萱說的話,心裏隱隱有不太好的預感。
助理垂頭,也沒有看她,隻是聲音冷淡:“薑總隻說請您過去,並沒有跟我講是什麽事情。”
“我沒空。”她下意識地回絕,並不是很想去。
“薑小姐,我很難辦的。”
這句話出來,薑眠果然側頭看了過來,助理的表情有些無奈。
他到底是個打工人,隻是按照領導說的來辦事,如果事情沒有辦成,什麽後果可想而知的。
薑眠舔了舔唇,臉色並不是很好,但是想了想,還是點頭:“走吧。”
助理拉開車門,她彎腰上去,臉色冷了幾分,低頭把安全帶係上。
到薑氏的時候,助理領著她上樓。
這以前好歹也是她爸媽的公司,從前薑眠也來過,這裏很多就職的員工都是認識她的。
看見她被薑州易的助理領著上樓,一些人免不了湊在一起八卦。
要知道,自從薑氏的掌權人換成薑州易之後,他們就沒怎麽見過薑眠,還以為這位前大小姐已經離開京城了。
二十六樓的總裁辦,薑眠跟著助理從電梯裏出來。
會客室的門沒有關上,能聽到裏麵說笑的聲音。
薑州易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她微微皺了眉頭,又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麵無表情地朝著那邊走。
助理抬手在敞開的門上麵輕輕敲了一下,提醒裏麵的人。
“薑總,薑小姐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側過頭來,是薑眠未曾見過的,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長相平平無奇。
薑州易揮了揮手,麵帶笑容地看著薑眠:“過來坐下吧,站在門口做什麽?”
她頷首,朝著一旁的單人沙發走過去,抬手捋了一下衣擺,坐下來。
助理把會客室的門帶上,聲音就這麽隔絕了。
陌生男人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薑眠,看向薑州易,臉上帶出笑容來。
“薑總倒是沒騙我,您這個侄女兒,條件不錯。”
她下意識蹙眉,顧不得陌生人在,直直的看向薑州易,眼裏帶了幾分惱怒。
“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州易沒有理會,反而是端起茶幾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你也不小了,萱兒都訂婚了,自然是著急你的婚事,畢竟我也是你的二叔,關心關心侄女兒的婚事,不過分吧?”
所以,今天非要她來,就是想把她給賣了?
她攥緊拳頭,冷笑出聲,眼神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稍許,整個身子朝後靠了靠,在內心告誡自己,不要著急。
“你好像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吧,我的戶口是獨立的,我做什麽,都由我自己說了算。”
那邊坐著的陌生男人,倒是比薑州易開口還要早一些。
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像是看見了什麽新奇的東西。
“薑總,您侄女兒,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啊。”
她不是什麽物件,不需要別人的評判。
抬眸,眼神冷冽地盯著薑州易,指甲緩緩的掐進手心。
饒是如此,似乎也克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薑州易到底哪兒來的臉麵,居然敢擅作主張,還是覺得,她如今真的什麽都沒有,也沒資格反抗?
“薑眠,我知道你脾氣大,不過女孩子家的總是要出嫁的,二叔也是為了你著想啊。”
“你看看你,自己經營工作室都要做不起來了,底下的人還怎麽吃飯呢?”
“相夫教子,才是你這種女孩兒該做的嘛。”
他一套理論倒是說的搖頭晃腦,偏偏每個字傳到薑眠的耳朵裏,都像是一種魔咒。
眼前的這個人,真是沒臉沒皮到了一定的程度。
陌生男人笑著,衝著薑眠笑笑,也不在意她剛剛的態度。
“我叫張乾安,薑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多了解一下。”
張家?
薑眠皺眉。
以前好像聽說過,也是京城裏紮根多年的了,聽說做生意偶爾用點兒小手段,但一直沒出過問題。
還是聽父親偶然提起過,說張家這樣的,雖然一時半會兒倒不了台,但如果惹了什麽大人物的話,想讓他們消失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恐怕,也就薑州易這種沒眼光的,才想上趕著和別人打交道吧?
“不好意思,我沒什麽興趣。”說著,她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薑州易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聲音也帶著幾分嚴肅:“薑眠!二叔這都是為了你好。”
她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步子。
緩緩回頭的時候,目光先是掠過張乾安,而後才是薑州易。
像是想起來什麽,眉心跳了跳。
“二叔?”
“我現在叫你一聲二叔,都是我教養好了。”
“你要是真覺得對方很好,怎麽不介紹為薑芷萱?”
“是因為她和溫彥在一起了,所以你沒辦法嘛?嗯?”
薑州易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說話輕飄飄的感覺,和她那個死去的媽媽一模一樣。
早年的時候,薑眠的父親和薑州易產生爭執,她母親就是那樣在旁邊不鹹不淡地嘲諷。
“碰!”茶杯猛地磕在茶幾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的眸色暗沉下來,卻並沒有被這個動靜嚇到。
一旁的張乾安不動聲色地靠著沙發椅背靠了靠,嘴角勾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眼看薑州易就要壓不住火了,張乾安才看著他慢慢開了口。
“薑總,既然薑小姐無意,我看要不算了吧。”
薑氏現在走下坡路,好不容易拉到一個願意幫忙的,薑州易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還沒改掉,您別介意啊!”
薑眠冷笑了一聲,空氣有一瞬的靜止。
她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搭在門把手上,又側頭看回去。
薑州易咬著牙,氣得不行,偏偏現在是在公司裏麵,拿他沒什麽辦法。
要是鬧出什麽大動靜來,被公司的人看見了,丟臉的反而是他。
“二叔要是覺得我現在無父無母很好欺負,也要想想,我現在孤身一人,什麽都不怕。”
大不了,最差的結果也是魚死網破。
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去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