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被妹妹坑害的高門主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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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緊張,你先過來坐,我說的當然全都是真的。”班媛邀請對方坐在凳子上,關上門,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我們來聊聊,你都想用這塊玉佩換些什麽?”
    “我隻想換一些米給我女兒熬米湯…我不多求,兩瓢就好”餘氏接過熱茶並沒有喝,就隻是執著的遞過自己手上捏著的那塊玉佩。
    “暫時先不著急做決定。”班媛看她懷裏的嬰兒瘦骨嶙峋,小臉蒼白,似乎已經餓得哭不動了,忍不住衝了一瓶奶粉遞給餘氏:“先給孩子吃兩口吧,交易的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聊,畢竟這麽貴重的玉佩隻換兩瓢大米,實在是太可惜了。”
    餘氏看著班媛遞過來的白色奶瓶,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溫熱的手感讓她微微發抖,擠了幾滴在手背上輕輕聞一聞,是一股非常濃鬱的奶香。
    她扶了扶臉上的布,忐忑不安的看著班媛:
    “這個瓶子看起來好生奇怪,裏邊的奶聞起來好香…這麽珍貴的東西,直接給我女兒吃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沒問題的”班媛看餘氏迫不及待地將奶瓶塞進女兒嘴裏,忍不住勾了勾唇,然後繼續道:“餘夫人作為侯府的主母,為什麽會落魄到這個地步?發生了什麽事,方便與我講講嗎?”
    餘氏進入這裏以後,發現班媛這兒處處都是沒見過的新鮮玩意,猶如人間仙境,自然也就沒把班媛當做普通人,所以對她能一語點出自己名字和身份的事情也不奇怪,隻一邊給孩子喂奶,一邊垂眸歎道:
    “說出來也不怕仙人笑話,我雖為襄陽侯侯府的主母,但是我夫君喜歡的一直都是我的孿生妹妹。”
    “當年要嫁到侯府的人,本來也應當是我的妹妹,本來他們二人都已經談好了的,沒想到我妹妹卻在雙方家裏定了親事以後沒多久,就因一次意外而失去了生育能力……”
    “雖說他們二人鶼鰈情深,但襄陽侯侯府的主母絕不能是個沒生育能力的女人……”
    班媛聽到這兒差不多就猜出了個大概:“所以,嫁到襄陽侯侯府的人,就這麽從你妹妹變成了你?”
    “是…”餘氏忍不住落淚:“我自知不受侯爺喜歡,所以嫁到侯府以後,我一直兢兢業業打理家業,掌握中貫,還在幾天前生了一對龍鳳胎……”
    “本來我以為我的付出能被侯爺看在眼裏,沒想到在生龍鳳胎的當天,我因產後力竭而昏迷,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女兒已經被扔到了一處破廟裏…而且…還被劃花了臉。”
    餘氏邊說邊伸手捂著麵頰,不斷啜泣:
    “現在候府正在為主母誕下麟兒而舉辦慶祝宴…而我沒有路引,沒有銀錢,沒吃東西沒有奶水,要不是這塊玉佩當時一直掛在我的衣服裏麵,沒人知道,恐怕我現在連這塊玉佩都拿不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班媛不敢置信。
    也就是說,眼前的餘氏在為襄陽侯府傾盡一切後,不但被孿生妹妹摘了桃子,取而代之。
    甚至還被孿生妹妹毀容劃花了臉,讓人認不出她身份?
    不,不對。
    餘氏的妹妹隻身一人是完不成這麽大一件事的,她能把這件事做到天衣無縫,讓餘氏完全沒有察覺,隻能說是那位侯爺也有在其中幫忙。
    所以,就算餘氏不被劃破臉,隻要侯爺一口咬定餘氏不是自己的妻子,那餘氏也沒機會回候府。
    那這麽講就隻能說明,餘氏被劃花臉純粹是被妹妹報仇泄憤了…
    想到這,班媛有些憐憫的看了看餘氏懷中的孩子,心中猜測她之所以和餘氏一起被丟出來,應該是因為她是女孩子的關係吧!
    畢竟,餘氏的妹妹隻想要餘氏和侯爺生的種而已。
    相比較之下,一個男孩就足夠了,沒必要多養一個女孩。
    “餘夫人,你這個情況光是換兩瓢大米,可遠遠解決不了問題。”班媛定睛看著她:“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把你臉上的布摘下來?我要看看你的臉受傷到了什麽程度。”
    在班媛看來,給餘氏和孩子換再多的米麵糧油都白瞎。
    她們母女二人住在破廟,連一處容身的房子都沒有,而且餘氏還被毀了容。
    給她倆米麵糧油,她們母女二人在破廟裏麵護得住嗎?
    用不了一天就得被那些乞丐混混給搶走了。
    更何況就算沒有乞丐混混去搶,她們早晚有一天也會吃完這些東西,到時候玉佩沒了,也沒地方賺錢,最後的結局還是隻有餓死,病死,或者凍死。
    就在這時,餘氏頭頂上的透明框忽然亮了一下,原本隻有名字介紹的透明框,下麵多了一個倒三角形。
    班媛抬眸看向那個倒三角。
    馬上倒三角變成了第二個小框:
    【成功解開候府主母身上秘密!由於是初次任務,作為新手獎勵,係統將免費贈予異能空間一個,百變換衣間一個】
    (提示,請完成主母餘氏的心願,[報複陰狠孿生妹妹,回候府重新掌握大權,帶著兒女活下去。]在收支平衡的前提條件下為顧客達成心願後,宿主方可拿到獎勵。)
    班媛看著還遲疑的餘氏。
    這個目的,倒是不出她預料,這種遭遇換個人都得這麽幹。
    最關鍵還是得看看餘氏臉上受傷的程度才行。
    餘氏一聽這個要求,並沒有馬上把布摘下來,而是用帶著希望的目光看向班媛:“仙人能治好我的臉嗎……”
    “不能”班媛看著餘氏,搖了搖頭:“但是可以為你做一些別的,讓你比現在好過一些,還有就是……如果傷勢不重,也許可以跟你交易遮掩的東西。”
    “……可我不需要這些,我現在隻想讓我女兒活下去。”餘氏抿唇:“還是兩瓢米對我來說更重要。”
    “兩瓢米隻能解決你暫時的問題,可後麵的問題完全沒有得到解決”班媛喝了一口茶:“後麵你要住在哪裏?你女兒體弱,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能不能在破廟活過這個冬季?”
    “還有就是……你真的放心自己的兒子在候府嗎?你真的甘心讓你孿生妹妹取代你的一切嗎?”
    “那個和你妹妹一起算計了你的襄陽候,你不想對他做點什麽嗎?”
    餘氏唇布下的唇顫了顫,顯然是被說中了最關鍵的心事。
    “可我隻有一枚玉佩。”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班媛:“難道完全聽你的,就能解決這一切了嗎?”
    “隻要你相信我”班媛笑起來:“我就可以實現剛剛說的話,而且……可能還用不著這塊對你來說很重要的玉佩。”
    餘氏感覺內心在瘋狂跳動。
    “要相信我嗎?”班媛看著她。
    餘氏的回應,是緩緩摘下了臉上蒙著的那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