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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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江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可能是太舒坦了,睡醒的時間居然一天比一天晚,過去那常年熬夜早起的精神頭都不知道被趕到哪去了。
    被謝晦塞進車裏的時候江白人還是蒙的,車開出去很遠他才想起來問一句:“去哪?”
    謝晦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抽風抽爽了,一大早起來心情就很好:“陪我去上班。”
    江白心說你那叫上班嗎,辦公室改的跟遊樂場似的,不夠你玩的。
    江白靠著車門閉上眼,反正他今天也沒什麽事,關鍵是他懶得爭。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打卡的時候,公司一樓的人不多,但謝晦一來還是迎接了一波注目禮。
    江白跟著謝晦進了直通二十二樓的電梯,電梯門一關上,謝晦一把把江白拽進懷裏,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江白瞌睡都嚇醒了。
    他就知道這個瘋狗把他帶來沒好事!
    江白掙紮了幾下,他直接按住他的後腰,他掙的越凶,謝晦吻的就越重,直到電梯門打開,電梯外的人發出一聲意想不到還帶著點尷尬的“呃”,謝晦才放開他。
    被掃了興的謝晦皺眉看過去:“你怎麽在這?”
    謝文洲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麵,他尷尬的晃了下手裏的文件:“來找你。”
    江白臉一路紅到耳根,他用手背在嘴上用力抹了一下,心裏的髒話都罵飛邊了。
    謝晦沒給江白介紹對方是誰,對方也沒問謝晦江白是誰,謝晦抽走謝文洲手裏的文件,一隻手還不忘牽著被他惹毛的江白。
    謝文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謝晦的辦公室。
    謝晦把江白安頓在他的辦公桌前:“自己玩。”
    謝晦不要臉,江白還要呢,看著跟著進來的謝文洲,江白說:“我能出去玩嗎?”
    謝晦指了指江白坐著的椅子,又指了指他上次睡醒時的那間屋子:“這,或者裏麵的休息室。”言下之意就是必須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走出這個範圍。
    二選一,江白選了裏麵,他走進休息室,剛要關門就聽謝晦說:“門開著,讓我看見你。”
    江白:“......”神經病,我還能關上門去跳樓逃跑嗎,這他媽是二十二樓!
    門江白沒關,但也沒按謝晦說的讓他看見,他轉身進了休息室的最裏麵,人幾乎是貼在床頭坐著,就不讓你看見!
    謝文洲從頭到尾就好像沒看見江白這個人似的,一句多餘的話都麽問,這讓江白多少自在了些。
    想想也是,這世上沒情商還經常犯病的恐怕也就隻有謝晦一個。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謝晦倒酒的聲音就隻有謝文洲的說話聲,江白人雖然在裏麵,但門開著,他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施牧的腿廢了。”謝文洲說:“你這次下手太重了。”
    “他本該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謝晦拿著酒杯朝著謝文洲遞了遞:“喝麽?”
    謝文洲搖頭:“一大早上就喝酒,你多少也正常點。”
    謝晦:“喝不喝酒跟我正不正常有什麽絕對性的關係嗎?”
    謝文洲歎了口氣:“老爺子因為這次的事挺生氣的,你也是,要鬧事非得在他生日這天,不是故意給他添堵嗎?”
    “這次還真不是我故意的。”謝晦頓了頓,看了眼沒有動靜的休息室:“誰讓他正好趕上了。”
    謝晦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臉上卻隱隱的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快感,反正隻要能讓謝家的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外麵的兩個人說著說著沒了聲,裏麵倒是傳出來一點動靜。
    手機自帶的鈴聲,聲音很小,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媽。”
    這聲媽過後就沒了動靜,謝文洲和謝晦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有點好奇這人是不是接著電話睡著了。
    就當謝晦放下手裏的酒杯準備進去看看的時候,裏麵的人再次開了口:“你們想聽我說什麽呢,我承認我離開家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件事,但也不全是。”
    更多的原因是想因為他想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催死過程,那些過程雖然都跟江濃有關,但畢竟沒有發生,他也不好說出來。
    江白掛斷電話的時候謝文洲已經走了,謝晦端著那杯沒喝完的酒抱著胳膊靠在休息室的門上看著他。
    江白記憶力不差,還沒忘剛才在電梯裏這人抽風還被現場觀摩的尷尬,但這會兒不比昨天他想要睡覺的時候火氣大,所以他沒罵人,甚至都沒敢瞪謝晦一眼,頂多就是不理他。
    他起身往外走,經過謝晦身邊時被謝晦兜住了胳膊。
    謝晦以為他是因為這通電話才心情不好,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幹過的缺德事,他把手裏的酒遞過去:“喝點?”
    江白在心裏罵了句神經病,誰家好人一大早就喝酒,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江白:“我不會。”
    “張開嘴,喝一口,”謝晦一步步教他:“咽下去,會了嗎?”
    江白:“......”
    江白沒喝過酒,為了避免自己喝醉酒摔倒死在路邊,他連啤酒都沒碰過。
    被冰裹著的酒入口時微涼,然而當那股辛辣劃過喉嚨卻帶有一絲絲刺痛,灼熱感一直延伸到胃裏,這種感覺並不是太美好。
    “再喝一口。”謝晦端著酒杯,喂下第二口。
    江白覺得這杯酒他要是不喝完,謝晦不會讓他出這個門,他伸手一托杯底,閉著眼把杯子裏的酒全都喝了,大圓球的冰塊在杯子裏一滑,輕輕撞了下他的鼻尖。
    謝晦隻是想讓他喝兩口緩解一下心情,沒想讓他都喝了,看著空掉的杯子,謝晦挑了挑眉:“......你喝多了會罵人嗎?”
    我喝多了會抽你。
    謝晦覺得自己多少可能真的跟變態沾點邊,昨天晚上江白罵他他居然覺得挺帶勁。
    但是讓謝晦失望的是,喝了酒的江白並沒有像他期待的那樣放飛自我,而是沉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電腦,電腦畫連著的是家裏的監控,江白一言不發的看著,看得謝晦差點以為家裏進賊了。
    程憎把他們送來公司之後一直沒上來,這會兒一出現就跟帶了個啦啦隊似的,還沒開口就能感覺到熱鬧。
    “哥,你站這幹嘛呢?”程憎看著靠在辦公桌站著的謝晦,一歪頭才看見江白霸占了他的位子:“嫂子,你在這要是無聊的話......嫂子你臉怎麽這麽紅。”
    程憎隔著桌子湊過去看了看:“哥,嫂子是不是發燒了?”
    江白看了他一眼,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謝晦剛想問他去哪,話還沒來得及說,江白人突然向下一滑,頭朝著桌角就磕了下去,好在謝晦及時用手在桌角墊了一下,江白的頭磕在了他的手上。
    “咚”的一聲,聽著就疼。
    程憎嚇了一跳,他連忙趴在桌上看著貼著桌子滑跪在地上的江白:“臥槽,嫂子你沒事吧?”
    江白這一下磕的挺狠,謝晦整隻手都被砸的發麻,他連忙蹲在江白身邊去扯他捂在臉上的手:“磕哪了?”
    江白也不知道磕哪了,感覺鼻梁和腦門哪都疼,明明是撞了桌角,卻好像大麵積受傷。
    謝晦拉開他的手,就見血從他鼻子裏流了下來......
    見血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了,但看到江白鼻子冒血,程憎跟第一次見血似的,連說了好幾個“臥槽”,上次謝晦從車裏滾出來摔成那樣也沒聽他操過一次。
    “臥槽嫂子你鼻子流血了,”程憎抽出幾張紙遞過去:“快擦擦。”
    聽到血,江白整個人一僵,他抬起剛剛捂在鼻子上的手,看著手上的血,整個人開始發抖:“......救護車,救護車,叫救護車。”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程憎說:“光是鼻子出血不用叫救護車吧......”
    江白聽不見程憎在說什麽,他抓著謝晦的袖子,聲音發顫:“幫我叫救護車,快,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謝晦雖然憋著勁惹他,想看他放下偽裝失控的樣子,但看到江白真的表現出害怕,謝晦卻有些慌了,“去開車。”
    程憎一愣:“什麽?”
    謝晦抱起江白,吼了一聲:“開車,去醫院!”
    程憎一路飆車去了醫院,好在這會兒急診的病人不多,江白被謝晦橫抱著送去急診的時候醫生都以為病人有什麽急症,好幾個護士烏泱泱的圍過來,之後又有人叫了醫生。
    “這......”一個護士不確定,看向另一個護士。
    另一個護士看了眼第三個護士:“他這該不會是......”
    第三個護士看向醫生:“吳醫生,他這是不是......睡著了?”
    被叫吳醫生的是個中年女大夫,一看就資曆不淺的那種,戴著副眼鏡,一臉嚴肅的仿佛高中教導主任,檢查過後她瞪著謝晦和程憎:“這裏是急診,不是給人醒酒的地方!要醒酒回家醒去,挺大的人了連不要浪費醫療資源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程憎雖然也這麽覺得,但還是提了一嘴:“他鼻子流血了......”說完程憎就發現江白的鼻血已經止住了。
    看著一屋子護士和怒目圓睜的醫生,程憎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就說不用來醫院吧。
    謝晦把江白抱出急診室,程憎低調的跟出醫院,上車後他想吐槽,但為了不招打先忍了:“哥,你幹嘛給嫂子喝酒啊?”
    誰知道呢,欠唄。
    謝晦看著折騰一圈都沒醒的江白......他都說不會喝了他還逼他喝,被遛這麽一趟還結結實實站在那被人教訓了一頓能怪誰?
    謝晦氣的想笑。
    還以為他喝了酒會放飛自我,結果他卻選擇了睡昏過去。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花樣百出的人,這打擊報複的方式簡直跟他掃興方式一樣,都那麽的別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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