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太子爺他認錯了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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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輕描淡寫地抹掉唇角的血,可見她這一巴掌多用力。
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怒火。
本來她也沒罵錯,他如今確實瘋得厲害。
但那又如何?
從她再次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就知道,他的報應來了。
薑昕沒理會他怎麽想的,趁機推開他。
隻是還沒等她走幾步,人就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往內室而去。
薑昕驚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了下來,沒有反抗,像是認命。
看他這瘋狗模樣,她也知道自己今晚逃不過的。
就算她再惡心容淵拋棄原主現在又貼上來的行為,卻也不得不得承認,他們強弱差距太多了。
不過,被狗啃了,她怎麽也要換點好處。
容淵見她被自己壓入床榻卻無動於衷的模樣,心口悶疼得厲害。
他也想徐徐圖之。
但他更知道,那更沒用。
容淵撫著她的臉頰,恍惚想著。
如果他沒有退婚,今晚就是他們的新婚夜,她會不會像對皇帝一樣,嬌羞柔軟。
而不是看他像是在看個瘋狂的髒東西。
沒關係的,隻要她還有所求和顧忌,他就能把她囚在自己身邊。
容淵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裏的狼狽,低頭再次吻住她,攪動她的唇舌,急切又霸道。
薑昕皺眉,艱難地別開頭,“你讓人先帶皇帝離開。”
容淵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再次看向自己,“讓他在外麵不好嗎?”
薑昕冷怒:“你心理變態嗎?”
當著親爹跟他的庶母親熱,禽獸也不過如此。
容淵撕掉她身上的衣裙,“不如此,怎麽讓你明白你是誰的女人?”
薑昕身上一涼,卻沒什麽羞澀的情緒,隻有羞辱和隱忍,“沒想到名震天下的太子殿下也有如此失智的一日。”
上位者被情愛所困,他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薄唇印在她的脖頸間,笑了一聲,譏諷中藏著難以發現的苦澀。
縱然再不喜歡他,但一些本能反應薑昕也無法控製,特別她一向敏感。
她咬著唇,不想發出什麽聲音。
容淵廝磨著她紅唇,聲線喑啞,情欲難忍,“你再不承認,現在也是歡愉的,我們本該就是天生一對。”
回應他的就是薑昕再次咬破他的唇,完全沒半點留情。
容淵不僅不退,還恨不得把她徹底吞吃入腹,將她逼得失控猶不罷休。
本該是夫妻最親密的一夜,卻沒有情沒有愛,至少在薑昕看來,身體再炙熱,心也冷如冰窟。
容淵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耳鬢廝磨,不去看她冷漠的眼眸。
他很想告訴她,隻要她願意放下過去的怨,他會給她所有,傾盡一切,一生補償。
可肩膀被她咬得鮮血淋漓的牙印清楚告訴他。
不可能的。
在太極殿,他就知道,她即便跪著,脊梁骨也永遠不會彎。
她可以對能當她父親的老皇帝笑語晏晏,卻絕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
“我們注定糾纏,至死方休。”
……
深夜,沐浴完,重新被他放在床榻的薑昕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隻是見他還不滾,還要睡在這裏,她隻能勉強打起精神。
“太子不走?”
容淵探出去要抱她的手僵了僵,“孤為何要走?”
薑昕煩極了,“難道明天讓滿宮都知道太子幫皇上臨幸了他的妃子嗎?”
有何不可?
那他就可以把她徹底搶回東宮了。
隻是她怕是真的會跟他同歸於盡,再無半點餘地。
容淵神色不好看,卻隻能壓下那些翻湧的黑暗情緒,緩了緩語氣,“早朝前,孤會離開的,不會讓人發現的。”
薑昕累極,不想跟他再吵些沒營養的話,直接說出她的要求。
“聽說兵部武庫司的劉郎中因犯事入了詔獄,這一職位正空著,太子覺得先前丁憂的易州通判許彥如何?”
在她話落,床帳裏死寂下來,再無一絲曖昧溫暖氛圍。
後宮不能幹政。
薑昕現在卻是明目張膽地企圖插手朝堂,不掩飾半點野心。
在老皇帝麵前,她自然要委婉,但容淵連親爹的妃子都敢睡,她跟他彎彎繞繞作甚?
再說了,皇帝臨幸嬪妃都會有賞賜,怎麽?
太子是想白睡?
如果是,薑昕還隱忍個屁,直接撕破臉好了。
容淵不會生氣她幹政,原本,他就是用權勢穩住她的。
隻是當她言語間把他們的關係當做一場情色交易,他還是忍不住血液逆流,通身冰涼。
那一絲他欺騙自己的溫情散得幹幹淨淨,隻有不堪殘忍的現實。
他嗓音沙啞,“許彥是鎮北侯府舊部?”
薑昕也沒隱瞞,也瞞不過他,“嗯。”
原本兵部的劉郎中其實是皇帝的人,東宮把他送去吃牢飯,就是要換上自己的人,將六部完全掌控在太子手裏。
薑昕的要求,可以說是打亂了容淵的布局。
但……
他點了點頭,“好,早朝的時候,孤會安排。”
目的達到了,薑昕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的,閉眼睡了過去。
待她呼吸平穩,容淵才敢放縱自己對她的情意。
他貪婪地撫著她的眉眼。
明明人就在他懷裏,他卻知道他根本什麽都沒抓住。
好在他還有她想要的權勢。
容淵垂眸,對皇帝的殺心越盛了。
隻要老頭子死了,大周就隻有他站在皇權巔峰。
她也就隻剩他一個選擇了。
不愛也沒關係,他們也會有一輩子的。
所以,皇帝吃的丹藥還是太少了。
……
大周並非日日上早朝,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
不然,要是天天淩晨三四點起來上朝,皇帝和官員也受不住。
今日正好是大朝,皇帝寅時中(大概淩晨4點)就要起床。
容淵提前一刻鍾起身,他原不想吵醒她的。
但他一起,薑昕也醒了。
“你睡吧,事情我會給你安排妥當,不用擔心。”
容淵見她疲倦地揉著眉心,下意識放柔語氣哄她。
仿佛他們真的是夫妻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太子很愉悅。
隻可惜這樣的自欺欺人直接被她無情地撕碎。
薑昕透過屏風,看向趴在貴妃榻上一晚上的倒黴催皇帝,“把皇上抬到床上吧,還有你吩咐人送碗避子湯藥來。”
容淵臉上那點柔和笑意散得幹幹淨淨,神色冷冽可怕。
相比皇帝強撐的帝王架子,太子是大周真正的掌權人,威嚴厚重,就連皇帝皇後都怵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