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太子爺他認錯了嗎(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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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薄唇微抽,又想給昨晚那個犯蠢的自己一個耳光了。
怎麽什麽髒的東西都在她麵前提?
“怎麽?不能說?”
薑昕有點詫異地看他。
難道容赫廢了還關乎什麽朝廷機密?
容淵硬著頭皮,有點尷尬,“倒不是什麽秘密,隻是擔心髒了你的耳朵。”
“嗯?”
薑昕瞬間坐直了身子。
沒辦法,仇人倒黴,她就高興。
對上她過於明媚的目光,容淵又是受寵若驚,又是難以啟齒。
早知道他就直接派人做掉容赫算了。
看他這樣,薑昕好奇極了。
這男人可是當著他親爹的麵把“庶母”給睡了,都麵不改色的。
世間還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尷尬?
仿佛看懂了她的目光,容淵就……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來。
當時,老皇帝昏迷不醒,看不到,聽不到,加之他又被她厭惡冰冷的模樣刺激到不行,所以……
總歸是他理虧。
容淵輕咳一聲,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不再猶豫把容赫拋出去,免得她總是想起他做下的混賬事。
“馬匪頭子的好幾個女兒為容赫大打出手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吧?”
“嗯,然後呢?”
“後來,那大女兒仗著身份強迫容赫拜堂成親,小女兒因此怨恨不甘,新婚夜直接帶人……閹了他。”
“哈?”
薑昕手裏的茶杯差點拿不穩,震驚地看向他。
容淵垂眸喝茶,在心愛的女子麵前說其他男人被閹,就算無所顧忌如太子殿下,也挺尷尬的。
主要是髒耳朵。
總之,太子是完全不想承認容赫那玩意兒是他的弟弟。
丟臉!
她久久沒說話,容淵抬眸看她,頓時……
“你不會懷疑是孤讓人……做的吧?”
薑昕:額,就怎麽說呢?
她還真是那麽懷疑的。
容淵俊臉黑漆漆的,“孤沒那麽埋汰!”
這話一出,別說薑昕,就是小銀,都恨不得變回小雞崽的模樣,狠狠送這位爺一個大白眼。
大人閹的情敵還少嗎?
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好嘛。
薑昕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太子殿下好氣,“真不是孤!”
薑昕:“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容淵:“……”
太子殿下茶喝不下去了,起身就想直接走人。
見她都不留自己的,太子很委屈,隻能自己轉回來,找話題找台階。
“薑溢和他那小妾的後續事情,孤會幫你處理好,影響不到你繼母和小弟的。”
薑昕想了想,“你應該知道二皇子和我那二妹私相授受的事情吧?”
容淵挑眉,瞬間就懂了她的心思,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
“容赫年紀確實不小了,雖然他在齊州丟人現眼,但怎麽說,也是皇子親王,是該給他找個王妃成家,免得成日就知道犯蠢,既然貴妃的妹妹與他情投意合,孤也不會做那壞人姻緣的惡人,就直接給他們賜婚好了。”
薑昕被他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給逗樂了。
“長兄如父,太子殿下為二皇子思慮也是應該的,不過,本宮那庶妹到底身份低微,她那姨娘又做出如此惡事,實不是王妃人選,更沒資格得賜婚之幸。”
薑怡前世不是譏笑原主隻能給容赫當見不得人的侍妾嗎?
如今,薑昕怎麽可能讓她去當王妃?
就算容赫成太監了也不行。
反正他們是真愛,名分什麽的應該是不重要的。
“你說的是,是孤考慮不周到了。”
容淵並不是想給薑怡什麽臉麵。
隻不過,在外人看來,薑怡終究是她的親妹妹。
她丟臉,作為貴妃的她也會被牽連的。
薑昕輕笑一聲,“臉麵哪有讓仇人痛苦重要?”
再說了,那些人頂多背後議論幾句,到她麵前,還不是得規規矩矩地磕頭行禮?
容淵心髒猛地一跳,不是覺得她惡毒,而是……
要命的,嚴格算起來,他可能也是她的仇人之一?
“嗯,這隻是小事,你不用費神,昨晚沒睡好,累了就去休息,孤不吵你了。”
容淵說完就趕緊溜,擔心她遷怒到自己身上。
也是因為冬日打雷下雨是不祥的預兆。
無論官員百姓怕是現在都不安得很。
他也得趕緊回去處理這些問題,免得京城內外亂了起來。
而且,這個冬天確實冷得有點異常,恐怕接下來不少地區都會發生雪災。
朝廷也得做好相應的救災準備。
身為上位者,容淵向來合格,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在這樣的封建王朝,遇上容淵這樣睿智強勢的統治者,是百姓之幸。
當然,對那些一心想複辟前朝“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文官集團,就是相當之不幸了。
薑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清冷平靜的眉眼漸漸染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娘娘,孫太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佩琳進來稟報。
薑昕雖然被某個狗男人攪得心煩意亂,但不至於遷怒人家老太醫。
她本來覺得自己沒什麽事情的,不過老人家都跑一趟了,薑昕隻好讓佩琳請他進來。
“微臣叩見貴妃娘娘。”
“孫太醫不必多禮。”
薑昕讓宮人給老太醫賜座。
雖然她接受這個時代的尊卑等級,但情況允許下,也沒必要讓一個老人家跪著給她診脈。
孫太醫對這位一入宮就登上高位、統攝六宮卻沒半點架子,溫柔和善的貴妃娘娘很有好感。
隻是想起她與太子的糾纏,老太醫又忍不住想歎氣。
若非君臣身份擺在那,其實孫太醫也挺想說:太子是有點賤骨頭的。
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不要,等人家另嫁了,他又巴巴跑過來糾纏。
真是難評!
當然,老太醫隻敢在心裏蛐蛐,不敢拿自己的九族戶口開玩笑。
下一刻,孫太醫覺得自己的九族有點危險了!
老太醫隔著絲帕搭在貴妃娘娘的手忽然抖啊抖,抖得跟個篩糠子似的。
隨即,他身體一軟,滑跪在地上,雙眼發直,仿佛看到祖宗在向他招手。
薑昕:“……”
一旁伺候的佩琳也慌了,“孫太醫,您怎麽了?不,我家娘娘怎麽了?”
娘娘該不會患了什麽不能治的惡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