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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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都不是韓謙做的,但韓謙很精妙的把這些事情融合到了一起。
    在濱海你打不過韓謙就像是成龍在家具城一樣。
    他精妙的利用著每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預測著每一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李光弼真的離開了內蒙準備返回濱海了,坐在火車上的李光弼撥通了林縱橫的號碼。
    “領導,我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現在正在準備返回濱海去照顧您,就像當年你照顧我一樣。”
    躺在病床上的林縱橫嗯了一聲,告訴他多加小心。
    掛了電話之後不斷給於情理打電話,可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換了號碼也是一樣。
    於情理最終還是沒能堅持自己內心的堅持,他選擇了背叛林縱橫,帶著一家老小逃離了濱海,他現在真的害怕了,但是韓謙可沒準備放過於情理。
    你雖然什麽都沒做,但是你不能摻和了這些事情之後拍拍屁股就走。
    或許世界上有這個道理,但是濱海沒有。
    火車上,李光弼躺在臥鋪中,他差一點點就能殺掉劉丁了,已經查到了他在哪裏藏著了,但現在弟弟入獄,湯麗跑了,於情理跑了,現在林縱橫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不能把林縱橫一個人留在危險的濱海市,如果林縱橫出了意外,那所有的一切也都結束了。
    在李光弼擔心林縱橫的時候,停靠車站的火車開始緩緩啟動,車廂的門被拉開,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背著單肩包戴著鴨舌帽走進了車廂,醜陋男人走進車廂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遝遝現金遞給另外兩位乘客。
    “不好意思哈,我遇到了一個熟人,我們想單獨說幾句話。”
    麵對幾萬塊的誘惑,兩位乘客十分願意的帶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臥鋪車廂。
    李光弼坐起身看著坐在對麵床鋪的相貌醜陋的男人,對方低著頭戴著鴨舌帽看不清的麵容,可現在車廂中隻有他們兩個人,要麽是他的熟人還沒上車,要麽這個熟人就是自己。
    就在李光弼思考的時候,醜陋男人突然抬起頭,裂開嘴露出常年吸煙導致變黃了的牙齒,下一秒一把鋒利殺豬刀朝著李光弼的胸口刺來,李光弼拉過身旁的背包,背包的上的鎖鏈橫在身前,殺豬刀的尖銳刺入鎖鏈的縫隙之中,距離心髒不過厘米。
    李光弼雙手拉著鎖鏈盯著眼前醜陋的男人低沉道。
    “你在這裏殺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醜陋男人不善言辭,手中的殺豬刀壓的更低了,李光弼突然卸力,身子向右側躲閃而去,鋒利的殺豬刀劃過左臂的皮肉,下一秒鎖鏈繞過醜陋男人的脖子,李光弼雙手死死的握緊鎖鏈勒著男人的脖子,掙紮無果的男人反手握著手中殺豬刀刺向身後的李光弼,電光火石之間李光弼放開手中鎖鏈轉身在包中拿出兩根二十厘米所有的木棍鏈接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車廂門外傳來乘務的聲音。
    “檢票,大家把票拿出來準備一下,該補票補票,不是臥鋪車廂的現在回到你們自己車廂去。”
    李光弼靜等乘務拉開車廂的門,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乘務已經站在了車廂的門口,可兩秒鍾過後,乘務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離開了這裏。
    這一瞬間,醜陋男人揮舞手中殺豬刀在李光弼的脖頸處劃過,李光弼捂著脖子後退兩步,哪怕這道傷口再深一毫米,自己的命可能就交代在了這裏。
    李光弼捂著脖子低沉道。
    “誰讓你來的,韓謙還是柳笙歌?”
    醜陋男人一言不發,提起手中的殺豬刀刺向李光弼,李光弼揮舞手中木棍擊開殺豬刀,隨後一棍子落在男人的頭上。
    鮮血在醜陋男人的頭上流淌,男人手中動作不停,向下的殺豬刀刺入李光弼的大腿,李光弼再次揮舞木棍落在男人的臉上,趁著男人大腦迷糊的幾秒鍾拎起背包衝出了車廂,當走出車廂的時候李光弼才發現整個臥鋪車廂除了他和醜陋男人再也沒有了其他人,他剛上車時候的熱鬧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李光弼來不及多想,拎著背包衝向車廂連接的小門。
    門被上鎖了。
    李光弼用力敲擊小門,這時醜陋男人拎著殺豬刀走出臥鋪的車廂,狹窄的過道兩人對視著,醜陋男子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盯著李光弼低沉道。
    “你得死,這是命令。”
    李光弼嗬嗬一笑,現在自己的大腿不斷在流血,他大概也猜到了這個家夥的身份。
    韓謙身邊的打手他多少都見過交過手,而這個沒交過手的,大概率就是剛從監獄中出來的蛤蟆。
    就在他做好殊死搏鬥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李光弼猛然轉過頭,當看到這個男人的臉時,他的五官扭曲嘶吼道。
    “劉丁!!!”
    李光弼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他追了劉丁幾個月了,結果現在自己成為了獵物。
    滋!
    電棍落在李光弼的肩膀上,李光弼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劉丁拉過一個巨大行李箱扔到了李光弼的身邊開口道。
    “蛤蟆你打不過他?”
    蛤蟆點點頭。
    “吃不準。”
    劉丁撇撇嘴。
    “行了,把人裝行李箱裏麵,一會過了山海關後把人順著車門扔出去,剩下的事情塗驍會接著的,家宴你大概率是沒辦法參加了,你要去青海那邊看著點兒小少爺,我會幫你多吃幾口菜的。”
    路過山海關,劉丁打開正在行駛的列車車門,一腳把皮箱從車上踹了下去,隨後關上車門轉身回到自己的車廂中去。
    皮箱落地,被裝在皮箱中的李光弼被摔的七葷八素,沒過幾分鍾一輛奔馳停在了鐵軌旁,四個漢子抬起皮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車廂中,劉丁和列車長對坐在餐車中,列車長看著劉丁眉頭緊鎖,劉丁拿出一封信封推向了列車長。
    “這裏麵是我家少奶奶給你的信,裏麵的一切都寫的清清楚楚,你收下這封信,今晚的一切都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你拒絕的話,你以後會出現在拉煤的列車還是看門的保安我都無法確定。”
    “你這是在威脅我?”
    麵對列車長的反問,劉丁嗬嗬笑道。
    “隨便你怎麽想,威脅也好,相勸也好,你自己斟酌!我會在濱海下車,你可以隨時報警來抓我,但是我可能不會跟你走,因為我要回去參加我們家的第一次家宴,我大概率應該能站在大門外麵往裏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