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總……”第二天一早，郝成這邊剛起床，正刷牙呢，就接到了何鋼打來的電話。
    “郝總，郝什麽總啊，”郝成饒有興致道：“叫我名字，或者叫我郝工也成。自我介紹一下，我，郝成，現任白駒公司首席算法工程師。”
    這不是開玩笑，如果哪一天在某種場合，需要寫個牌子，郝成更希望自己的職位是算法工程師，而不是什麽董事長總經理。
    而他，也是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基於微意識體融合的人工智能訓練算法將是他未來工作的重點。
    “好，郝工程師，”僅僅是兩三天的交流，兩個人就慢慢的熟絡起來，這樣隨和的類似朋友之間玩笑何鋼也很受用：“那你知道，指縫流沙現在的下載量有多少了嗎？”
    “多少？”郝成還是昨天晚上九點多看的數據，截止到現在，他還真的不知道。
    “超過了一百二十萬，付費用戶也達到了六十萬。”何鋼隻是報了數據，平靜的沒有做做任何解釋。
    “多少？”郝成倒是被嚇一跳，不是驚訝數字，而是因為，華為兩天前提供的能夠容納200萬，極限能夠容納400萬注冊用戶的算力服務器中心就要不夠用了。
    原本還想著能撐到ate70係列上市，現在看，就這一周都撐不過去。
    擴充服務器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甚至擴小了都不行，這直接就得奔著五千萬的注冊用戶去準備。
    “一百二十萬啊，數字還不是最關鍵的，更為可怕的是，就因為你這一個a，直接是把我們60係的庫存都清光了快。”
    何鋼顯得很興奮：“不僅如此，還有新係統的升級比例也是大大的提高，不怕告訴你，就連騰訊，適配a都更加積極了。
    “甚至都邀請我們的人駐場協助了，要知道，之前我們好幾次提駐場協助都被他們婉拒了。”
    讓何鋼興奮的又何止於此，原本公司上下對於原生鴻蒙雖然信心十足，但現實就擺在那裏，應用生態不完善是客觀存在的。
    安卓有超過500萬的應用，ios也有200萬。而原生鴻蒙截止到現在，原生應用加上雲服務的總數量還不到兩萬。
    公司做過評估，原生鴻蒙至少要達到10萬以上的應用數量，生態才算初步成熟，才能不影響95以上的用戶使用和選擇。
    而10萬加的應用數量，根據現在的情形推算，至少要到明年二季度才能達到。
    但此刻，就指縫流沙這一個a，就可以抵得上十萬應用！
    這還是指縫流沙的使用場景並未被完全探索出來的緣故——去看花粉俱樂部就知道了，每隔一會兒就能有新的帖子刷出來，這意味著又有用戶開辟了新的用法。
    感覺就跟一群人在河沙裏淘金一樣，隔不大一會兒就有人叫喊：
    “我挖到一個狗頭金！我也挖到一個！我我我，還有我！……”
    那種景象，真叫一個熱鬧非凡，何鋼自己現在都黑著眼圈，就是因為昨天刷花粉俱樂部刷的停不下來，每每有人分享新用法，他都想嚐試一下，這一嚐試不知不覺就到後半夜兩三點了。
    所以，對於此刻的華為來說，一個指縫流沙，就是抵得上百萬雄兵。
    這麽說一點兒也不誇張。
    華為內部的意見也是因此得到了空前的統一——什麽單框架、雙框架，可升級可降級的，已經沒人去討論這些問題了。
    原來是擔心直接全上next，應用生態不夠完善影響用戶體驗，進而影響銷量。
    如果給用戶多一種選擇，又擔心next的用戶量不夠，影響廠商的適配態度。
    而現在，完全不必擔心。
    根據ate60係列的情況來看，哪怕是預裝43，用戶升級的積極性也絕對非常高漲。
    既然如此，那無論如何選擇都無所謂了，讓用戶用腳投票就是了！
    所以何鋼此來，目的也很簡單：巴巴的給郝成“送”服務器來了——真要算力供不上，吃虧的還是他們！
    就沒等郝成開口，何鋼自己就提出來了：“我們在臨江還有一個新建的910b萬卡中心，原本是計劃做華東地區綜合創業算力服務中心的，現在你要不要？”
    “多少錢？”算力郝成當然需要，不過910b的萬卡中心，光是算力卡價值就在10個億左右，算力中心總價估計奔著20個億去了。
    “建設總成本是20個億，我們按成本價給你。”
    何鋼說道：“你也不用付錢，ate70係列和atex6我們第一批總的備貨是100萬台，200一台的話，應付費用正好也是20億。到時候直接走一下賬就行。”
    說完，何鋼自己心裏都感慨了，這算什麽事兒啊，原本自家的算力卡那是排隊都不好買到的，現在巴巴的給人來送來了，還得給他考慮錢從哪兒來。
    就差問他電費付不付得起，需不需要華為先墊付著了。
    “行，我也不跟你客套，反正也是給你們用。”郝成略一琢磨就答應下來，第一批ate60和x6就一百萬台？估計賣不了幾天，第二批肯定也就來了。
    “那你趕緊把公司所有的手續都準備好，”何鋼也是操碎了心：
    “我們這邊就正式做交接，還有，算法備案的事兒別忘了，如果有需要直接聯係我，華為這邊可以派人協助你。”
    “放心，忘不了，已經在做了。”
    ……
    “事兒是真多！”
    掛了何鋼的電話，郝成心裏也是暗自哀歎了一聲，他還是更習慣做技術工作：
    “曾經我的夢想是做一個首席算法工程師啊我！”
    ……
    女兒已經被媳婦兒送去幼兒園了，郝成也是簡單吃了口東西就來到位於創新創業中心園區的辦公區，曹鬆已經聯係他了，今天韓子傑和張寧都會過來麵試。
    說是麵試，其實也沒什麽好麵的，張寧原本就是郝成一個小組的成員，熟悉的沒法再熟悉了。
    至於韓子傑，當初在原公司雖說不是一個部門，韓子傑是數據中心的。
    但郝成負責的項目跟數據中心對接非常頻繁，倆人經常一起共事，對他郝成也算有一些了解。
    心思縝密，善於發現細微處的問題，不太愛說話，但隻要一開口，就直指要害，往往這個要害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是郝成對他的評價，但就是這麽一個人，因為學曆的原因，第一批就被優化了——數據中心那邊普遍學曆是碩士，而他隻是本科。
    “你們什麽想法？”和兩個人交流了一番，郝成也沒有墨跡，直接詢問他們的意向：“這都是熟人，直接說就行。”
    “我來，今天就可以上班！”張寧無比興奮，工作不好找啊，這好幾天了，就兩個麵試，還是刷ki的，完全就沒有機會。
    “我這邊也沒問題，不過，離職需要一點點時間。我在那邊現在還沒過實習期，最多一周，下周可以上班。”
    韓子傑也是點了點頭，曹鬆從昨晚到今早，一直不停的在給他做工作。
    而事實上，他對曹鬆預估公司至多半年就會成為獨角獸企業的判斷也非常認可——
    就算公司從現在開始什麽都搞不出來，就光一個指縫流沙也完全撐起一個獨角獸企業！
    起初還以為這東西是華為搞的呢，完全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以前的同事做出來的，自己現在竟然也能有機會參與其中，真的是撞了大運了。
    “那行。”郝成點了點頭：“張寧先去熟悉工作，韓子傑這邊，也不用著急，離職了也先休息休息，我看你這，黑眼圈重的，天天加班？”
    郝成也聽曹鬆說了，晚上十一點韓子傑才下班，看他這狀態，估摸著可能天天都是如此。
    “加班是多了點兒，不過不影響，今天開始我交接工作，就不用加班了，調整幾天，過個周末，應該就能滿血複活，下周一我過來入職。”
    韓子傑雖說很熟郝成，但是那是之前作為同事的郝成，所以現在說話也捏著謹慎。
    “行，下周一過來。”對此，郝成也沒多說什麽，等他過來，待時間久了，就知道自己是什麽風格了。
    ……
    送走了韓子傑，郝成也是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昨天睡太晚，他也有點兒累來著。
    不過隻是稍微緩了一會兒，他就立即馬不停蹄地喊來了李玲和曹鬆，事情多的那是一刻也不能停。
    “李玲，立刻馬上，招聘一位專業的人力資源管理，接下來公司肯定要大規模的進人，這個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聯係獵頭也行。”
    “好的，我這邊已經在注冊招聘平台的公司賬號了。”李玲應著。
    “行，你先去忙。”
    郝成：“曹鬆這邊的話，職業體係這一塊現在什麽進度了？”
    法律服務作為專業能力增強的產物，原計劃郝成是打算專門做一個ai法律專項服務的a的。
    但後來考慮到這類的專業能力增強會非常多，不如就全都集成在指縫流沙裏，做一個可自主選擇的專業能力和職業體係。
    “接口已經對接完了，a也已經通過小沙進行了批量的自動化測試，隨時都可以更新上線。”
    a開發工作量本就不大，大頭都在算法那邊，這方麵也不需要曹鬆操心，他這邊的進度很快。
    “先把開發者認證轉移到公司名下，”郝成交代道：“然後灰度ota更新上線職業體係，隨時看著點，有問題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