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為什麽不吃浪妹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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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陸思文分別,回到教室,同桌林舒遙一直趴在桌子上。
    而班級裏許多男生都看著翟達,那眼裏沒有感情,全是嫉妒。
    但有一個人不一樣。
    翟達準備繼續學習,背後的楚翔突然說道:“翟達,你為什麽不吃浪味仙?是不喜歡麽?”
    翟達疑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麽浪妹鮮,有多浪?”
    楚翔:“就是就是膨化食品啊!”
    趴著的林舒遙和死了三天一樣安靜。
    翟達莫名其妙:“你知道老子為什麽要寫《道德經》麽?”
    “什麽意思?為什麽?”
    “因為老子願意!我不喜歡膨化食品還要經你同意?”
    楚翔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那你喜歡什麽。”
    我來給舒遙買,讓舒遙把這個麵子掙回來!
    翟達皮了一下:“我喜歡腿細的。”
    楚翔:
    林舒遙突然一蹬腿,從正坐變成了伸腿坐。
    翟達趕緊補了一句:“但是必須在正確的人身上。”
    林舒遙腿又收了回去。
    整個人和2001年的雙子塔一樣,看似還支棱著,實則已經冒煙了!
    楚翔:
    你把我女神鍵位調了?
    而教室的後排,範俊偉則拿著一把鋥光瓦亮的刮胡刀。
    剛才翟達讓他幫忙買零食的時候,將這個刮胡刀交給了他。
    不算禮物,因為是借的,以後要還。
    翟達讓範俊偉注意一下形象,每天刮刮胡子,人能精神一點,多的一句沒說。
    範俊偉下意識摸了摸胖臉上的胡須,這個年紀的男生很少有胡子拉碴的,但每個人體質不同,有的人會長出厚厚一層絨須,並不好看。
    他平時顯得有些邋遢,臉上胡須的原因很大。
    範俊偉權當翟達是希望他在學校,形象能好一點,接受了這份朋友的小建議。
    不過卻沒認出來這是那天當著他的麵撿的,畢竟那日翟達也就是翻找了好幾個小時,記不清了。
    下午的學習依舊按部就班,不過晚自習前,班主任丁蓉發放了“三模”考試通知。
    這將是高考之前,最後一次大考,時間其實很早就定了,隻是校園時光總讓人忘了緊迫。
    和全省統籌的學科等級測試不同,所有學生都在本校進行,高一高二則放假兩天。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三模之後,所有學校都不會再安排統考了,以免影響學生心態,並且以普通學生的情況而言,三模成績和高考成績已經不會相差很大了。
    而由於是各校組織的,也意味著這將是翟達一個人的戰鬥,盧薇則沒有機會參加。
    講台上,丁蓉說道:“大家調整好心態,別緊張,考完後放假一天。”
    翟達心說毛紡中學還是不行啊渣渣學校,都三模了居然還和二模一樣放假一天。
    那些頂級高中恨不得校門都焊死。
    嗯窗戶可能也是焊死的。
    班裏的兩極分化更嚴重了,完全放棄了的快樂哥根本無所謂幾模,模到天上去也是那點分,反而更期待那一天放假。
    而還在學的那些則忐忑不安,為了一點分數患得患失。
    其實今日58人的班級,隻剩下53人了,又有兩個同學在學科等級測試後,認清了現實,徹底放棄了學業。
    等到三模結束,人還會更少,翟達記憶裏高考前夕,班裏隻有四十多人。
    這就是普高。
    命運的分流其實早已開始。
    準確的說,人的命運無時無刻不在分流,有被動接受,也有主動和解。
    丁蓉走了之後,班級裏再度恢複了喧鬧。
    翟達掏出【高中數學之書(盧薇版)】,繼續研究。
    多說無用,幹就完事兒了!
    ————
    夜晚,東陽縣唯一的別墅小區內。
    陸思文回到家中,依舊是投入到了無法逃避的“托福課程”中,那位穿著時尚的女老師再度被專車接來。
    而一樓屬於陸澤濤的茶室裏,這位老帥哥一個人,一杯茶,一本書,已經坐了一個晚上。
    他擁有一個事業有成的家庭,不過本人並非扮演生意上的主要角色,雷厲風行的老婆錢雅蓉從年輕時期開始,就是一個事業心和控製欲極強的人。
    準確的說,是控製欲強,連帶事業心不得不強,兩人當年一起做創業逐漸有了起色後,一年一年從“男強女弱”到“平分秋色”再“女強男弱”,是一點點演變而來的。
    當然,陸澤濤也看開了,人貴在自洽,所以這些年精力和關注點漸漸朝著另一個身份“作家”偏移。
    本質上和那些有錢中年人,突然開始搗鼓些奇奇怪怪是一樣的。
    養花、養魚、養狗、養人。
    茶室的門被推開,錢雅蓉看老公那樣子,就知道看了一下午書。
    對於陸澤濤現在的狀態,她還算能接受,畢竟事業上的事被她攬去了管理權,總要有消磨時間的愛好。
    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作家夢中,總比出去會所嫩蘿強吧?
    至於她自己?年輕時確實崇拜“文藝氣息”,兩人也因此走到了一起,但如今早已經褪色了,年紀大了,隻覺得都是些無趣且無意義的東西。
    “看什麽呢?”
    陸澤濤頭也不抬:“思文同學的小說。”
    錢雅蓉坐在陸澤濤對麵,皺眉道:“那個姓翟的男生?你見到了?”
    陸澤濤點點頭:“很有文學天賦,不說是天才也不為過,本來說今天就寄給出版社的,但我沒舍得想再讀一遍,研究研究他為什麽寫的這麽好沾點文曲星的光。”
    錢雅蓉有些無奈:“我是在問你怎麽碰見那個小男生的。”
    “你寶貝女兒早上求我的唄?說翟達寫了長篇小說想讓我幫忙推薦給出版社,我說給我看看她居然說還不能看”
    說到這陸澤濤都笑了:“我就想著什麽人讓思文這麽為他著想,幹脆順著她的意思,當麵去聊。”
    陸澤濤雖然不算忙,但也要看時間交給了誰,如果不是對翟達和陸思文的關係有些許好奇,也不會跑一趟。
    當爸爸的,都一個樣。
    又怕賊惦記,又怕沒賊惦記。
    “然後呢?”
    “一開始覺得很普通現在,覺得很驚豔”
    陸澤濤老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功夫茶:“說實話,如果換做我在這個年紀,哪怕不考慮性別問題,身邊朋友寫出這樣的東西,我也會想辦法幫他攛掇出版的事情,覺得這樣的金子值得被更多人看見。”
    錢雅蓉明顯不以為然畢竟陸澤濤形容他自己的作品時,也是極盡誇張,就差說自己是當代周樹人了。
    精致的茶杯被一飲而盡,留下了淺淺的口紅印:“你不覺得作為爸爸,關注一點應該在兩人的關係上麽?”
    陸澤濤回憶起天橋上兩個年輕人的“親密互動”,當時是有點不舒服,但還是搖搖頭道:“其實還好,我的判斷是沒有那種苗頭”
    “更何況,和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多交流交流也沒什麽,他文筆確實極好”
    錢雅蓉失笑道:“文筆好有什麽用啊”
    “思文是要出國讀金融的,那才是未來的風向,我和你說好,大方向決不能變,你應該讓她花更多時間在托福上,而不是和同齡人搞什麽寫作的遊戲中文有什麽用?英文才是國際語言!”
    陸澤濤抬起頭,平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腦海中閃過了許多。
    但最後隻是說道:
    “如果你覺得這樣是對的,就自己去做,不過我提醒你,小心適得其反。”
    錢雅蓉不再嗆聲。
    這個家能維持和睦,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陸澤濤的忍讓。
    以及偶爾認真的時候,能鎮住自己的老婆。
    “我的女兒我很了解,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也必須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