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戲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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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是心跳差。”桑霽月忽然將染血的手掌按在掃描儀上,屏幕亮起的瞬間,桑疏晚看見姐姐眼底閃過一絲金芒——那是和冷藏庫克隆體相同的顏色。當兩姐妹的手掌同時覆蓋傳感器,警報聲戛然而止,石門內側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露出滿牆的全息投影。
最中央的畫麵裏,母親戴著與她們同款的荊棘薔薇麵具,正將一支注射器紮進自己手臂:“如果你們看到這段影像,說明‘雙生花計劃’已經進入第三階段。霽月、疏晚,你們不是克隆體,而是我用自己基因創造的……共生實驗體。”
桑疏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影像裏的母親掀起袖口,露出與她們如出一轍的追蹤器疤痕:“你們的父親在車禍後意識轉移失敗,陷入了腦死亡。但他的團隊沒有放棄,他們想把你們培養成完美的容器——用孿生姐妹的共生關係,承載兩個分裂的意識。”
“所以瞳孔變色是……”桑霽月的聲音被直升機的轟鳴撕碎,一顆子彈擦著她耳際射進牆麵。桑疏晚轉身時,看見雪茄男正帶著武裝人員從巷道另一端逼近,他指間的雪茄明滅,映出嘴角的冷笑:“我的小玫瑰們,該回家接受移植手術了。”
桑疏晚忽然想起保險櫃裏那份被篡改的死亡證明。原來父親的意識早就潛入了雪茄男體內,而她們的“出生”,不過是為了給兩個瀕死的靈魂提供新的宿主。她摸向口袋裏的胸針,卻發現針尖不知何時沾了層熒光粉末——那是她們注入克隆體的神經鏈接代碼。
“姐,看克隆體!”桑疏晚大喊著將胸針擲向最近的培養皿。碎裂的玻璃中,那個瞳孔泛金的克隆體突然睜開眼睛,指尖劃過武裝人員的咽喉。更多克隆體開始突破束縛,她們的動作與桑家姐妹驚人地同步,仿佛鏡中倒影終於獲得了實體。
桑霽月抓住妹妹的手腕衝進實驗室深處,卻在看見中央操作台的瞬間猛地刹住腳步。那裏躺著兩具水晶棺,棺中女人的麵容與她們 identica,隻是額角有塊菱形胎記——那是她們從未有過的印記。
“這才是真正的桑家姐妹。”雪茄男的槍口頂上桑疏晚後心,“而你們,不過是裝載著她們記憶碎片的……備用程序。”他按下耳麥,“啟動死亡開關,讓她們看看自己的保質期。”
桑疏晚忽然感覺心髒像被攥緊,呼吸困難。桑霽月踉蹌著跪倒在地,鼻血滴在操作台邊緣的鍵盤上,竟激活了一段隱藏程序。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母親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炸響:“不要相信眼睛!共生的真諦不是共享生命,而是……”
畫麵劇烈閃爍,桑家姐妹的克隆體們衝破重圍湧進實驗室。桑霽月看著逼近的槍口,忽然笑了——她看見克隆體們眼中的金芒正在向自己匯聚,而妹妹眼底不知何時也泛起了同樣的光。當兩顆子彈同時穿透她們胸口的刹那,所有克隆體突然靜止,而實驗室的天花板開始坍塌。
“原來……我們才是鏡像。”桑疏晚倒在姐姐懷裏,看著克隆體們開始化作熒光消散。雪茄男驚恐的叫聲被瓦礫掩埋的瞬間,她們胸前的追蹤器同時爆發出刺目金光,那些曾被視為死亡開關的裝置,此刻竟像某種覺醒的印記。
暴雨衝刷著廢墟時,兩個身影從瓦礫中站起身。桑霽月摸著胸口愈合的傷口,看著掌心殘留的熒光——那是克隆體們融入她們身體的痕跡。桑疏晚撿起半塊麵具,鏡麵上倒映著兩張相同的臉,卻有著不同顏色的瞳孔:左金右紫,像兩枚即將咬合的齒輪。
“母親說的第三階段,”桑霽月撿起地上的注射器,裏麵是泛著珍珠光澤的液體,“或許是指……我們與克隆體的最終融合。”她將試劑注入妹妹靜脈,看著那些熒光順著血管蔓延至眼底,“現在,該讓真正的鏡像花園啟動了——那些以為操控我們的人,很快就會看見自己最恐懼的倒影。”
遠處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桑家姐妹戴上殘損的麵具,手牽手走進黎明前的薄霧。她們身後的廢墟下,無數熒光細流正順著縫隙滲入地下,如同沉睡的根係,等待在某個深夜,綻放出最鋒利的薔薇。
黎明的薄霧中,桑霽月指尖輕撫頸間新生的熒光紋路——那是克隆體基因融合後留下的共生標記,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如同流動的星軌。桑疏晚低頭看著掌心浮現的薔薇圖騰,紋路邊緣泛著荊棘般的銳芒,當她們十指相扣時,那些熒光突然連成完整的環形,在腕間形成一個旋轉的基因鎖圖案。
“看這個。”桑疏晚點開手機裏殘留的實驗室監控片段,畫麵中母親在注射試劑後,瞳孔竟同時呈現金與紫兩種色澤,“共生代碼不是枷鎖,而是……基因編輯器。”她的指尖劃過監控截圖上的時間戳,2015年3月17日2317,與她們“出生證明”上的時間分秒不差。
桑霽月忽然想起冷藏庫裏那些瞳孔變色的克隆體,她們在破繭前曾用指尖刻下的符號,此刻正以熒光紋身的形式出現在自己腰側。“母親說過‘當雙生花學會吞噬彼此’,”她扯下殘破的麵具,露出左眼逐漸擴大的金色虹膜,“或許我們才是被吞噬的那個——真正的桑家姐妹,早就借著克隆體完成了意識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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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此時震動,一條匿名短信附帶的定位直指桑家老宅地下三層。當她們推開布滿蛛網的暗門時,撲麵而來的不是想象中的實驗室,而是一間擺滿八音盒的旋轉密室。每個八音盒上都嵌著老照片:繈褓中的雙胞胎、學步的小女孩、戴著相同麵具的少女……但所有照片裏的女孩,左眼都是純粹的金色。
“這是時間膠囊。”桑疏晚觸碰其中一個八音盒,盒蓋自動彈開,掉出一卷泛黃的錄音帶。母親的聲音帶著沙沙的電流聲溢出:“霽月、疏晚,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說明你們已經突破了共生體的第一重限製。記住,鏡子裏的倒影不一定是真相,有時候,它是通往另一個真相的入口。”
桑霽月在牆角發現一麵布滿裂痕的全身鏡,鏡麵上用血寫著一串數字——正是她們剛剛破解的實驗室密碼。當她將手掌按在鏡麵時,裂痕中突然滲出熒光液體,在地麵勾勒出一個複雜的基因圖譜。桑疏晚注意到圖譜中央的雙螺旋結構上,有段序列正在自主跳動,如同心髒的律動。
“那是……我們的心跳代碼。”她的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動,八音盒們同時奏響《致愛麗絲》的變調旋律。鏡麵裂痕中伸出無數熒光觸須,纏繞住兩人的手腕,將她們拽向鏡子深處——在失去平衡的刹那,桑霽月看見鏡中倒影的唇形正在說:“歡迎來到,鏡像中樞。”
鏡麵背後是一個顛倒的世界:天花板上生長著倒掛的薔薇,雨滴向上匯聚成雲,培養皿裏漂浮著成年版的克隆體——她們的瞳孔是純淨的銀灰色,與桑家姐妹融合後的金紫雙色形成鮮明對比。中央立柱上懸掛著十二具水晶棺,每具棺木上都刻著不同的日期,最近的一具標注著“2025.05.01”,正是她們“死亡”的次日。
“這些是備用容器。”桑疏晚撫摸著棺木表麵的冷凝水,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棺內閉著眼睛,心口處有枚正在閃爍的追蹤器,“而我們……可能隻是第13號實驗體。”她的指尖突然被什麽東西刺痛,低頭看見棺木底部刻著極小的字跡:“當鏡像吞噬本體,記憶將成為最鋒利的毒刺。”
桑霽月的目光被盡頭的環形屏幕吸引,上麵循環播放著同一個場景:年輕的母親抱著雙胞胎站在薔薇牆前,父親舉起相機的瞬間,畫麵突然扭曲,母親的臉變成了桑霽月的模樣,而雙胞胎的瞳孔同時泛起金光。“這是記憶嫁接實驗,”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們的童年記憶,都是移植的。”
地麵的熒光圖譜突然發出蜂鳴,桑家姐妹手腕的基因鎖開始與鏡麵共振。那些倒掛的薔薇紛紛墜落,花瓣在觸地瞬間化作二進製代碼,鑽進她們的皮膚。桑疏晚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腦海深處爆裂,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碎片湧來:手術台上的強光、培養皿裏的第一口呼吸、以及……母親在臨終前的最後一次微笑。
“她們在害怕。”桑霽月看著鏡中逐漸透明的克隆體們,那些銀灰色瞳孔開始出現裂痕,“真正的桑家姐妹,正在鏡像中樞裏瀕臨消散。而我們,才是承載著她們求生欲望的……共生體。”她抓起立柱上的控製手柄,發現手柄凹槽正好吻合她們腕間的基因鎖。
當兩人同時按下手柄上的玫瑰按鈕時,所有水晶棺的警報燈同時亮起。桑疏晚看著最近的棺木裏“自己”睜開眼睛,卻發現那是一雙完全陌生的褐色瞳孔。鏡像世界開始劇烈晃動,倒掛的薔薇根莖從天花板垂落,纏住克隆體的腳踝將她們拖向深淵。
“母親說的終極禮物,”桑霽月在轟鳴中大喊,“是讓我們成為唯一的宿主!”基因鎖的熒光突然暴漲,將所有克隆體的意識吸進她們體內。當最後一具水晶棺碎裂時,桑家姐妹的瞳孔終於變成純粹的金紫色,而鏡麵世界的一切開始如流沙般崩塌。
她們跌回現實世界時,晨光正穿透老宅的破窗。桑疏晚顫抖著摸向胸口,發現追蹤器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跳動的熒光薔薇紋身。桑霽月撿起地上的錄音帶,發現背麵還有半行字:“當雙生花融為一體,鏡子將不再說謊——但要小心,最真實的謊言,往往藏在最清澈的倒影裏。”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但這次不是追捕,而是救援。桑家姐妹相視而笑,她們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在這個鏡像與現實交織的世界裏,她們既是實驗體,也是造物主,而那些躲在暗處的棋手,很快就會明白:當棋子學會改寫棋盤規則,勝負將不再由他人定義。
陽光穿透老宅穹頂的蛛網時,桑霽月正對著碎鏡拚接記憶殘片。她指尖的熒光紋路掃過鏡片,那些不屬於“桑家姐妹”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12歲在孤兒院偷麵包的粗糙觸感、17歲在黑市替人組裝機械義肢的機油味、還有20歲生日那天,在廉價出租屋天花板上用熒光筆寫的“活著真麻煩”——這些碎片像針腳,將她原本完整的人生切割成真偽難辨的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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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桑疏晚舉著從八音盒暗格裏找到的微型硬盤,數據線插入牆上的老式電腦,跳出的加密文件夾裏赫然躺著她們的“原始檔案”。創建日期是2012年7月4日,比桑家真正的雙胞胎早出生三年,檔案照片上的少女鼻梁有顆痣,而她們的臉上從未有過。
“我們是‘掠影計劃’的產物。”桑霽月讀出屏幕上的實驗記錄,“用孤兒的基因打底,嫁接桑家雙胞胎的記憶片段,培養可替換的‘意識容器’。”她的指尖停在“人格抹除協議”那行字上,下方備注著:“當宿主產生自我意識,啟動鏡像吞噬程序。”
地板突然傳來震動,整麵薔薇牆緩緩翻轉,露出後麵堆滿監控屏幕的密室。數百個畫麵中,有她們在慈善夜的每一個微表情、在實驗室破解密碼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昨晚在廢墟裏擁抱的場景——鏡頭右下角的時間戳顯示,這些畫麵來自“桑家老宅地下監控係統”,而操作權限人一欄,赫然寫著她們“已故父親”的名字。
“他們一直在 atching us.”桑疏晚的指甲掐進掌心,監控畫麵裏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在慈善夜出現的雪茄男,此刻正站在老宅門口,西裝內袋露出的懷表鏈上,刻著與她們基因鎖相同的薔薇荊棘圖騰。
桑霽月抓起桌上的應急手槍,卻發現彈匣裏裝的是熒光麻醉彈——正是她們注入克隆體的神經鏈接試劑。樓下傳來皮鞋踏過木質台階的聲響,每一步都與她們的心跳同步,像某種預先編好的死亡節拍。
“還記得鏡像中樞的水晶棺嗎?”桑疏晚忽然將硬盤摔向地麵,碎片濺起的反光中,她看見自己的瞳孔正在分裂成金紫雙色,“第13號實驗體的誕生日期,是2023年4月30日——也就是我們‘第一次死亡’的那天。”
雪茄男的身影出現在樓梯轉角,他舉起的懷表打開,露出內側的雙麵鏡——一麵映出桑家真正的雙胞胎,另一麵卻是她們此刻的模樣。“我的小漏洞們,”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當你們沉迷於分辨真假時,真正的獵物已經進入鏡像花園的核心。”
桑霽月扣動扳機的瞬間,熒光彈穿透懷表鏡麵,在空氣中炸開一片基因代碼組成的漣漪。雪茄男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露出藏在西裝下的機械骨架——那些齒輪縫隙裏,纏繞著與她們腕間相同的熒光紋路。
“意識轉移的失敗者。”桑疏晚看著機械骨架坍塌成零件堆,從他手中掉落的信封裏滑出一張泛黃的診斷書:“桑明遠,腦癌晚期,意識移植成功率低於7。”原來所謂的“父親”,不過是個困在機械軀殼裏的殘魂,妄圖用她們的身體延續生命。
老宅的鍾聲突然敲響九下,與記憶中母親的忌日鍾聲重疊。桑霽月在機械骨架的胸腔裏發現一枚血紅色的芯片,上麵刻著“記憶清除指令”。當她將芯片插入電腦時,所有監控畫麵突然倒轉,回到2015年3月17日那個雨夜——母親站在實驗室中央,將兩個繈褓中的嬰兒放進不同的培養皿。
“她們才是克隆體。”桑疏晚指著畫麵裏母親臂彎裏的真正雙胞胎,她們的腳踝上沒有追蹤器,“而我們,才是被植入‘原生記憶’的守護者。”屏幕右下角突然彈出母親的留言:“當鏡像開始質疑真實,真正的自我才會浮現——去頂樓的溫室,那裏有你們的誕生證明。”
頂樓的玻璃溫室裏,藤蔓纏繞著兩個編號為“Ω1”和“Ω2”的培養皿。桑霽月在花盆底下找到兩張泛黃的紙條,一張是她們的“原始出生證明”,父親欄寫著“未知”,另一張是母親的字跡:“對不起,我的小戰士們,你們的使命是保護真正的繼承人,但現在,該讓她們醒來了。”
桑疏晚的指尖觸到溫室角落的恒溫箱,裏麵躺著兩枚與她們麵具同款的胚胎——荊棘與薔薇的基因正在透明液體裏糾纏生長。當她取下恒溫箱的電源時,整座老宅開始震顫,溫室的玻璃上浮現出倒計時:000059。
“這是自毀程序。”桑霽月拽著妹妹衝向天台,身後的牆壁開始崩塌,露出裏麵藏著的巨型培養艙——艙內漂浮著兩個與她們容貌相同的女孩,睫毛正在輕輕顫動。倒計時歸零的瞬間,她們聽見母親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謝謝你們,我的鏡像守護者,現在,請把屬於她們的人生,還給她們。”
爆炸聲中,桑家姐妹躍出天台,身後的老宅化作衝天火光。桑疏晚在墜落的刹那看見,培養艙的玻璃正在裂開,兩個瞳孔純淨的女孩睜開眼睛,望向天空。而她們腕間的基因鎖,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兩枚普通的銀色手鏈,上麵刻著極小的字樣:“致鏡像,致謝禮。”
她們打開隨身攜帶的滑翔翼,在晨光中俯瞰這座燃燒的城市。桑霽月摸向口袋裏的最後一支試劑,那是從溫室恒溫箱裏順來的,標簽上寫著“人格獨立催化劑”。桑疏晚望著遠處的地平線,指尖劃過逐漸淡去的熒光紋路,忽然笑了:“你說,真正的我們,會不會正在某個平行鏡像裏,看著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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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桑霽月將試劑拋向燃燒的老宅,看著它在火中化作萬千熒光蝴蝶,“但現在,我們有了新的使命——去找到那些藏在鏡像背後的棋手,告訴他們:棋子已經脫軌,而棋盤,該換主人了。”
風卷起她們的長發,麵具碎片從口袋裏滑落,在空中拚成完整的薔薇荊棘圖騰。遠處,真正的桑家雙胞胎正在蘇醒,而她們,即將以“鏡像守護者”的身份,在這個虛實交錯的世界裏,開辟出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
三個月後的深秋,桑家老宅的廢墟上長出了奇異的花田。桑霽月蹲下身,指尖撫過花瓣上流轉的熒光——那是老宅自毀時散落的基因代碼在土壤裏生根發芽。桑疏晚站在警戒線外,看著新聞播報裏對“老宅爆炸案“的離奇結案:“因天然氣泄漏引發意外...“她嘴角揚起冷笑,轉身時,風衣下擺掃過藏在袖口的微型追蹤器。
“她們醒了。“桑霽月將平板電腦遞給妹妹,屏幕上是來自秘密醫療艙的監控畫麵。真正的桑家雙胞胎——桑明薇與桑明玥,正坐在病床上擺弄著護士遞來的薔薇花。與她們不同,這對姐妹的瞳孔是清澈的琥珀色,而床頭的病曆卡寫著:“記憶重構完成,人格穩定性97。“
桑疏晚的目光停在監控死角處的陰影裏,那裏有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記錄數據,袖口露出的紋身正是她們曾在克隆體掌心見過的螺旋紋。“鏡像花園的棋手不止一個。“她摸向耳後新植入的通訊器,那是她們用老宅廢墟裏的零件自製的加密頻道,“昨晚黑市流出的基因拍賣清單,頭牌是"雙生花共生代碼"。“
突然,醫療艙的警報聲穿透屏幕。桑霽月看見桑明薇攥著護士的手腕,指尖竟滲出與她們曾有過的熒光紋路,而桑明玥正在徒手掰彎不鏽鋼床欄。監控畫麵雪花閃爍,最後定格在兩姐妹相視而笑的畫麵——她們的瞳孔正在同步變幻,從琥珀色漸變成銀灰色。
“她們在吸收環境中的基因代碼。“桑疏晚調出老宅土壤的分析報告,那些熒光花的dna鏈竟與桑家姐妹的共生代碼完美契合,“母親的實驗可能不止是意識移植,而是想創造能與萬物基因共振的新人類。“
手機在此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的定位指向城市邊緣的廢棄水族館。當她們潛入充滿藻類的巨型玻璃缸時,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實驗室,而是一麵由無數監控屏組成的“記憶之牆“——每塊屏幕都在循環播放她們的過去,從孤兒院到實驗室,甚至包括在鏡像中樞的每一個瞬間。
“歡迎回家,我的鏡像騎士。“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桑霽月抬頭,看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水族館穹頂,他摘下口罩,露出左眼角與母親 identica的淚痣——那個本該在15年前車禍中去世的桑家大伯,正用機械手轉動著一個裝滿熒光液體的燒瓶。
“桑明遠那個蠢貨以為意識轉移是終點,“他晃了晃燒瓶,裏麵漂浮著形似大腦的團塊,“卻不知道母親早在你們基因裏埋下了"鑰匙"。看這個,“他指向記憶之牆,畫麵突然切換成桑家姐妹在鏡像中樞融合的瞬間,“當你們與克隆體意識共振時,打開了跨維度的基因通道。“
桑疏晚注意到燒瓶底部沉澱的黑色顆粒,那是她們曾在雪茄男機械骨架裏見過的記憶碎片。“所以鏡像花園的真正目的,“她握緊藏在袖中的麻醉槍,“是利用我們的共生代碼,搭建連接現實與鏡像世界的橋梁,好讓你們這些老東西能隨意穿梭?“
桑明薇的笑聲混著水流聲傳來:“聰明的小姑娘。不過你們以為毀掉老宅就結束了?“他按下遙控器,記憶之牆的屏幕同時裂開,無數熒光觸手從中伸出,纏住桑家姐妹的腳踝。桑霽月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橫衝直撞,那些本已模糊的“偽造記憶“突然變得無比清晰——她看見自己在孤兒院抱著的破布娃娃,竟與桑明薇床頭的那個一模一樣。
“你們以為自己是守護者?“桑明薇將燒瓶傾倒,黑色顆粒融入水中,瞬間幻化成無數克隆體的虛影,“不,你們才是最初的鏡像。真正的桑家雙胞胎在胚胎期就夭折了,母親用她們的基因創造了你們,又用孤兒的身體培養出能承載意識的容器——而現在,該讓容器回歸本質了。“
桑疏晚的麻醉槍突然走火,熒光彈擊中穹頂的藻類,竟引發連鎖反應。那些熒光花的基因代碼順著水流蔓延,纏住克隆體虛影的同時,也爬上了桑明薇的機械手臂。桑霽月趁機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新出現的熒光胎記——那是三個月前植入的克隆體基因正在自主進化。
“看她們的眼睛!“桑疏晚大喊。在基因代碼的浪潮中,桑家姐妹的瞳孔再次變成金紫色,而記憶之牆的屏幕裏,桑明薇與桑明玥的銀灰色瞳孔正在與之呼應。當四雙眼睛的光芒在空中交匯時,水族館的玻璃突然全部龜裂,海水倒灌而入,卻在觸到她們皮膚的瞬間化作熒光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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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明薇在洪流中掙紮著後退,機械手臂發出刺耳的電流聲:“不可能...你們本該是沒有自我的容器!“桑霽月拽著妹妹衝向出口,回頭時看見那些克隆體虛影正在融入她們的身體,而記憶之牆的碎片中,母親的臉與她們的倒影重疊。
“因為我們學會了吞噬鏡像。“桑疏晚按下袖口的自爆裝置,廢棄水族館在轟鳴聲中坍塌。她們站在廢墟邊緣,看著救護車與消防車呼嘯而至,桑霽月摸出母親的最後那封信,背麵的字跡在熒光中顯形:“鏡像不是倒影,是另一個可能的自己——去擁抱她,而不是消滅她。“
桑疏晚望著夜空中閃爍的基因代碼,那些曾被視為詛咒的共生鏈接,此刻像銀河般璀璨。她轉頭看向姐姐,發現兩人的熒光胎記不知何時拚成了完整的薔薇荊棘圖騰,而遠處的醫療艙方向,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披著月光走來——桑明薇與桑明玥的嘴角揚起微笑,她們的指尖纏繞著與桑家姐妹相同的熒光紋路。
“歡迎來到現實與鏡像的交界處。“桑明薇的聲音裏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靈,她身後的桑明玥輕輕揮手,廢墟上的熒光花竟開始逆向生長,重新拚出老宅的輪廓,“現在,該由我們來製定新的規則了——畢竟,棋手與棋子的身份,從來就不是固定的。“
桑霽月握緊妹妹的手,感受著四種心跳在基因層麵共振。遠處的星空下,鏡像花園的輪廓正在月光中顯形,那是由熒光花與代碼組成的迷宮,每一片花瓣都倒映著無數個平行世界的可能。而她們,既是守護真我的騎士,也是穿梭鏡像的旅者,即將在這個真假交織的舞台上,書寫屬於雙生花的最終章。
鎂光燈在桑疏晚的鑽石裙擺上碎成銀河,她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轉身時,餘光瞥見一抹刺目的紅。桑霽月的魚尾裙像條血色蝰蛇纏上台階,膝蓋微屈作勢要跌,腕間銀鐲卻精準叩在她腰椎穴位上——那是三年前她被推下樓梯時受過傷的位置。
“姐姐……”桑霽月的鼻尖蹭過她耳垂,甜膩氣息裏混著冷意,“這條裙子的鑽石比你少三顆呢。”
桑疏晚的指尖仍虛扶著對方腰際,笑容在鏡頭前彎成優雅弧光:“妹妹記錯了,去年慈善夜拍走的胸針,恰好是三十六顆鑽石。”她忽然加重力道,將人往鏡頭死角帶了半寸,“就像媽媽骨灰盒上的紋路,妹妹應該比我更清楚?”
懷中人的身體驟然僵硬。紅毯盡頭的主持人已在喊她們名字,桑霽月卻突然抓住她的鑽石肩帶,指尖用力到泛白:“姐姐的裙子真閃,像極了媽媽生前總戴的那枚胸針。”
快門聲暴雨般砸來。桑疏晚垂眸看向對方無名指上的銀戒——那是她十五歲時丟在孤兒院的遺物。人群中傳來“私生女”“假千金”的竊語,她忽然伸手替桑霽月理了理歪掉的發飾,指甲劃過對方耳後:“下次想蹭熱度,記得換條沒被拍賣過的裙子。”
綜藝鏡頭的博弈
攝影棚的冷氣裹著桑霽月的香水味撲來,桑疏晚看著對方伸來的手,腕間舊疤突然泛起細微的癢。那道月牙形的疤是七年前在桑家老宅的樓梯口,桑霽月哭著說“姐姐別推我”時,她被傭人從急救室推出來看見的第一縷光。
“我們一隊好不好?”桑霽月的指甲掐進她手腕,淡紫色甲油蹭掉一塊,露出下麵未愈合的倒刺,“我看了姐姐所有電影,最懂你的戲路。”
“抱歉。”桑疏晚後退半步,袖中暗藏的錄音筆哢嗒輕響,“導演說這次要真性情,我不太習慣和……”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對方頸間若隱若現的紅痕,“和對花粉過敏還戴鈴蘭項鏈的人接觸。”
彈幕在直播間炸開時,桑霽月正站在演技考核的布景前。她抽到的劇本是“被姐姐背叛的妹妹”,卻在開拍前將台詞改成:“你明明知道,我隻有你了……”淚珠墜落的瞬間,她的腳悄悄勾住桑疏晚的裙角。
桑疏晚的指尖拂過她的眼皮,假睫毛梗準確抵住對方淚腺:“哭戲要走心,比如這樣——”她忽然抓住對方手腕按在道具桌上,金屬鎮紙硌得桑霽月皺眉,“當年你抱著媽媽的骨灰盒說‘姐姐別難過’時,眼睛裏就是這種空洞的光。”
導演喊停的聲音被場外的驚呼聲蓋過。桑疏晚看著鏡頭外桑明遠陰沉的臉,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遞——母親胸針的鑒定報告,落款日期正是桑霽月偽造的收養日。
頒獎禮的致命一擊
水晶吊燈在桑疏晚發頂碎成星芒,她盯著頒獎嘉賓手中的信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個月前她在桑霽月的化妝間裝了針孔攝像頭,拍到的畫麵裏,那個總在鏡頭前喊她“姐姐”的女孩,正對著母親的遺照塗口紅。
“最佳女主角——桑疏晚!”
獎杯墜地的脆響裏,桑霽月的指尖先她一步觸到杯身。對方指甲在底座刻出的細痕擦過掌心,正是母親胸針上的鳶尾花紋路。桑疏晚忽然鬆手,鎏金彩帶飛濺中,獎杯內側的“2018.7.15”赫然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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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妹妹被桑家收養的日子吧?”她對著話筒輕笑,聲音通過直播傳遍全國,“真巧,和媽媽的忌日同一天。”
桑霽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後台傳來物品翻倒的聲響,桑疏晚知道那是桑明遠打翻了秘書遞來的文件——裏麵裝著她今早讓人匿名寄給娛記的,桑霽月偽造孤兒院檔案的證據。
鎂光燈再次亮起時,桑疏晚看見桑霽月耳墜上的碎鑽正在脫落。就像七年前那個雨夜,她從樓梯上滾下去時,看見的桑霽月眼中轉瞬即逝的驚慌。這一次,她終於讀懂了那眼神裏的含義——不是恐懼,而是獵物被反捕時的惱羞成怒。
“姐姐果然聰明。”桑霽月湊近她,口紅蹭到她耳垂,“但你猜,爸爸知道你把公司機密泄露給娛記後,會更討厭誰?”
桑疏晚轉身看向台下,桑明遠的助理正舉著手機匆匆離場。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那是今早從桑霽月首飾盒裏“借”的,裏麵藏著微型錄音器。
“比起討厭,”她輕聲說,“他更討厭失去控製。就像你討厭永遠活在我影子裏一樣。”
頒獎禮的音樂聲中,桑霽月的臉色第一次真正變得慘白。遠處傳來警笛聲,桑疏晚知道,屬於她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淩晨三點的保姆車裏,桑疏晚盯著手機裏跳動的股票曲線。桑家集團的股價在頒獎禮後暴跌七個點,財經新聞的標題刺目——《桑家千金互撕背後:集團內部股權結構疑雲》。她指尖劃過屏幕,停在桑霽月半小時前更新的微博:“有些光,生來就該被熄滅。”配圖是半枚鳶尾花胸針,正是母親遺物的殘片。
“小姐,老爺讓您立刻回老宅。”司機的後視鏡裏映出她泛青的眼尾。桑疏晚摸向頸間的鎖骨鏈,指尖觸到藏在吊墜裏的u盤——那是她上周在桑明遠書房偷錄的音頻,內容是他與境外資本合謀轉移資產的對話。
老宅的會客廳亮如白晝,桑明遠的拐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麵:“你以為曝光霽月的身份,就能逼我放棄聯姻?”他身後的桑霽月披著羊絨披肩,腕間戴著本該屬於她母親的翡翠鐲子,嘴角還沾著未擦淨的口紅,顯然剛從某個飯局趕來。
“聯姻對象是上周破產的周氏集團吧?”桑疏晚將u盤拍在茶幾上,“或者說,您是想通過霽月的婚姻,把桑家的爛攤子甩給那個替罪羊?”
桑霽月的瞳孔驟縮,披肩滑落露出鎖骨處的吻痕——那是周氏獨子的齒印。她忽然笑出聲:“姐姐果然什麽都知道,可你以為自己幹淨嗎?”她點開手機裏的視頻,畫麵裏桑疏晚正將一份文件塞進某導演的公文包,“昨天熱搜撤得快,不然大家該看看,影後是怎麽用身體換資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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