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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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白衣男子倒下的瞬間瘋魔群也撲了上來,眼見瘋魔群就要撲到自己身上,小女孩下意識的伸手擋住,眼睛緊緊地閉著。
過了一會兒,小女孩發現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就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一道赤色的背影。
赤色的長袍攜風而動,深邃幽深的銀眸出現在女孩的眼中,他看到了驚訝和無措。
這是小女孩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出手,她原先覺得天青就已經很厲害,可是這個男人隻是揮了一下手就把天青都解決不了的瘋魔給收拾幹淨。
男人在小女孩麵前蹲下,笑著問道:“怎麽,被我迷倒了?”
小女孩氣鼓鼓的別過臉,看見倒在一旁的天青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女孩直接撲了上去用力的晃著,嘴裏還喊道:“天青,天青你醒醒——”
赤袍男人就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女孩喊累了才發現身邊還站在一個愜意的男人,小女孩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沒看見我在喊嗎?”
男人輕笑著反問道:“你沒看見我就在你身邊嗎?”
小女孩委屈的眼淚又往下掉但冷漠的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小女孩看了眼麵色蒼白的白袍男子,伸出小手扯了扯赤色的長袍,怯生生道:“你救救他。”
赤袍的男人走到白袍男子身邊伸手撫在他的額頭上,小女孩清楚的看見男人的手上發出深藍色的光芒,那光就像空蕩蕩的夜晚一樣淒涼。
深藍的光芒散去時白衣男子的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一抹血氣,小女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赤袍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真的這麽在意他嗎?”
小女孩認真的想了想,說:“他很溫柔,對我很好。”
這種好,不是父母的逢場作戲也不是丫鬟的奉承,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至少小女孩是這麽認為的。
赤袍男人看著小女孩臉上的沉醉,心想若是有一日你知曉這個對你溫柔的人其實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你還會這麽信任他嗎?
赤袍男人一揮袖,三人就回到了昏暗的太陰。
小女孩想把白袍男子帶到自己的房間,無奈她人太小,力氣也不夠,小女孩向赤袍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冰冷的男人裝作看不見的樣子,眼神四處瞟著就是不看小女孩。
小女孩氣鼓鼓的走過去扯他的長袍,男人這才低頭問道:“你有事嗎?”
小女孩生氣的指著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說:“幫我把他弄到我房間。”
赤袍男人斜了白衣男子一眼,嗤笑道:“小小年紀就帶男人回房間,你真的很不正經。”
小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小腳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赤袍男人故作吃痛的樣子坐了下來,“哎呀,我也受傷了!”
小女孩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在他懷裏坐下,赤袍男人顯然沒想到小女孩會來這麽一招,當即就把人推開,“你在幹什麽!”
小女孩到底年紀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坐的位置有什麽不對勁,她還反過來質問道:“不就是坐一下,你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赤袍男人怒目圓睜地瞪著一臉無知的小女孩,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明明這樣的事情是他占便宜,可他自己反倒更像那個被調戲的良家少年。
赤袍男人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拂袖帶著白衣男子離去。
赤袍男人帶著白衣男子來到流觴,這裏有流之不盡的血水,足以修複白衣男子的傷。
“我隻是讓你唱一出苦肉計,沒想到你真的這麽不堪。”
赤袍男人直接把白衣男子丟了進去,臉上是毫無掩飾的鄙夷。
經過血水的浸泡,白衣男子緩緩睜眼道:“這就是神魔和魔的區別。”
神魔可以倚靠殘存的神力抵擋命運的詛咒但魔卻無法靠著微薄的魔力擋住烈日驕陽。
“對,所以我才要這麽做,讓魔得到和神魔一樣的能力,這樣就沒有神魔和魔的區別了。”
說出來的話永遠都比做出來的事情容易得多,麵對赤袍男人的豪言壯語,白衣男子也隻是輕蔑一笑。
“就算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赤袍男人並沒有因為白衣男子的無禮而生氣,隻是淡淡道:“神,改變不了天地的輪轉。”
之後的這段時間陰雨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可是太陰沒有時間,陰雨也無法依靠魔力感知時間的流逝,這種茫然感令她愈加煩躁從而忽略了自身的變化,實際上自己的身體本身就是時間流逝最好的證明。
陰雨猛地從榻上跳了下來,走出房間,第一次看見荒涼與血腥和第一次之後看見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陰雨內心的恐懼早已被煩躁驅逐,她踩在流淌的岩漿上,第一次一個人看著這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魔,眼中的驚恐也已經被冷漠替代,她終究還是長大了。
赤袍男人離開流觴後就來到少女的房中,恰巧少女走了出去他也就跟了出去,他看到了一直期望的、冷靜自持的少女但似乎又有點不太一樣。
少女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把太陰逛了個遍才發現原來在黑暗裏也是有光的,隻是這抹光太過渺小,若不靠近根本就發現不了。
少女下意識的朝光源走去,伸手觸碰到光源的一刹那,麵前的黑暗中浮現出一輪皎潔明亮的滿月,就像神的眼睛一樣,冷漠地注視著這座荒謬的魔域。
少女情不自禁的朝月亮走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的赤袍男人。
“不要再往前走了。”
突兀的聲音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耳,少女臉上的陶醉之色一瞬間化為怒氣,她轉身就看見一身赤色長袍的男人捧著一件花青霓裳站在那兒就像一個忠心耿耿的侍從一樣。
“你已經長大,身上的衣裳早已不合身,我給你準備了新的。”
男人將霓裳遞給少女,一直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少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胡亂披著的外袍,成熟的臉頰上終於浮現出一絲屬於女人的羞澀。
她紅著臉走過去從男人手上接過那件霓裳正準備換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怒道:“衣服送到,你為什麽還不走?”
赤袍男人似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笑語盈盈的問道:“我在這裏影響到你了嗎?”
少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姑娘換衣服,你一個大男人幹杵在這裏你不覺得羞恥嗎?”
赤袍男人掩麵輕笑道:“原來你還知道羞恥啊!”
罵人的話都已經呼之欲出了,少女似是終於想起來,紅著臉說:“你多大的人了根一個小孩子計較。”
赤袍男人輕笑道:“小孩子才不會在意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被人看到。”
少女直接抱起放置衣裳的盒子朝男人扔了過去,男人很輕鬆的就往旁邊一閃就躲過去了。
“好了,不鬧了。”
男人說著就轉過去背對著少女,“我這樣子總行了罷?”
少女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再看看手裏的衣裳,終究是硬著頭皮換了起來。
男人雖然背對著少女但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是一聲不落的傳入他的耳中。久經風霜的男人麵不改色的說:“等下帶你去個地方。”
少女扯著衣裳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識的回頭問道:“去哪兒?”
“人界。”
天青在休養,赤袍男人隻能親自去查一查瘋魔亂竄的原因。
少女本來是不想和赤袍男人一起的但想到久違的陽光,少女還是把內心對赤袍男人的討厭忍下。
“你在魔界是什麽身份?”
赤袍男人雲淡風輕道:“微不足道的身份。”
少女明顯不相信他的說法,“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微不足道。”
赤袍男人停下腳步,轉身與少女四目相對,“那你覺得我是什麽身份?”
少女認真思考的樣子比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更加迷人,赤袍男人心想果然安靜才是美人的本色。
“至少是能做主的人。”
少女在太陰也有十年了。這十年裏除了落雲和天青,她沒有跟任何人接觸,自然不了解太陰的人物關係。
赤袍男人不經意解釋道:“太陰以魔主為首,魔主麾下有五大護法,五大護法手下還有數以萬計的魔將。”
赤袍男人說的一臉沉醉,少女卻是一點都不相信。
“你肯定是哪個護法手底下最討厭的那個。”
赤袍男人顯然被女孩的說法驚到,他本來想女孩再怎麽猜至少也是個護法,哪曾想女孩把他想的這麽不成器。
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臨水鎮,時隔十年再看到熱鬧的街市,少女自然興奮,正準備好好享受手臂就被冰冷的手掌拉住。
“我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你這麽討厭。”
赤袍男人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見少女又要跑走,隻能問了出來。
“你若是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人挾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你試試不討厭那個人。”
少女言辭犀利,但赤袍男人還是沒有明白。
“你的父母對你是逢場作戲,我對你也是逢場作戲,為何你對兩者的態度相差這麽大?”
少女停住腳步,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他們生我養我,縱然逢場作戲但到底是親生父母,而你跟我非親非故又什麽都沒說就把我擄走,你有什麽資格跟他們相提並論。”
血濃於水,縱使偏心也到底是親情,她呆在太陰的這十年也在想,他們發現自己不見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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