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一路還順利嗎？”
    關羽還是很虛弱的靠在馬車的車廂上看著劉備。
    劉備微微搖頭。
    “段羽麾下的涼州兵馬封鎖了虎牢關還有軒轅關，憲和說隻有出其不意才有可能離開洛陽，所以現在大軍準備轉向孟津方向。”
    孟津。
    提起這裏劉備還有關羽兩人頓時都沉默了。
    他們的兄弟張飛就是被袁基設計害死在了孟津。
    可袁基到現在都還活著。
    “雲長，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三弟白死，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給三弟報仇，親手血刃袁基。”劉備保證的說道。
    關羽聽聞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兄長，我相信你。”
    劉備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愧疚。
    張飛的大仇還沒有得報。
    現在關平又死了。
    這話要怎麽和關羽開口，一時之間劉備陷入了兩難。
    “雲長，你先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我們兄弟在並肩作戰。”
    寒暄了兩句之後，劉備便告別了關羽。
    大軍在得到命令之後開始再一次的轉向，這次是朝著孟津的方向出發。
    ................
    屍鄉。
    《漢書·地理誌》明確：“屍鄉，殷湯所都。”
    具體方位在洛陽城東約三十裏處。
    《春秋繁露》《史記·殷本紀》均載“湯居亳，從先王居”。
    此為商代早期都城之一，即“西亳”。
    建武十五年，光武帝劉秀處決謀反的諸侯劉伯於此《後漢書·光武帝紀》：“坐縣屍市”，將此地的作用於刑場的意思。
    屍鄉的位置北倚邙山餘脈首陽山，南對萬安山。
    台地如舌狀探向伊洛平原，形成《水經注》所載“南亳故地”的地標性高地。
    洛水主流距屍鄉西北約5裏，其支流名為屍鄉澗。
    鄉東側為古鴻池陂餘澤（先秦稱“景亳”），形成“夏水潦時，葦澤彌望”的濕地景觀。
    屍鄉以西有一處亭，名為屍亭。
    旁設刑場。
    地平如砥，色赭若血，雖暴雨不漫。
    當年光武就是在這裏將劉伯等人處決。
    此時，段羽便帶領著馬超還有旁的以及一眾將領走在這塊被鮮血浸染的刑場當中。
    腳下穿著戰靴的段羽踢了踢地麵上紅色的沙礫和仿佛浸透了鮮血的泥土。
    按照段羽自己的分析，這裏的泥土應該是因為包含某種極高的礦物質才導致的這種顏色。
    當初光武在此處決劉伯等人之後，可能是為了以此來恐嚇後人，這才這麽宣揚此地的。
    噠噠！
    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音由遠及近。
    馬上是一名背後插著旗幟的傳令兵。
    當傳令兵行至距離段羽不遠處的位置的時候，馬超上前一步，從傳令兵的手中接過了送來的情報。
    段羽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在屍鄉的周圍閑庭信步的溜達著。
    跟在段羽身後的荀攸上前一步，從馬超的手中接過了情報，然後低頭掃視了幾眼。
    “王上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曹仁夏侯惇兩位將軍在虎牢關前斬殺了劉備的前軍先鋒大將陳到。”荀攸欣喜的說道。
    段羽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曹仁夏侯惇有功了。
    劉備的中軍呢，是前去攻打曹仁夏侯惇了，還是選擇其他路線了？”
    荀攸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怪異，像是笑，但又不是。
    “王上，劉備沒有攻打虎牢關，而是在得知陳到前軍被偷襲之後，第一時間讓大軍停止前進，並且將從洛陽城內裹挾出來的十幾萬百姓和數萬官宦家眷走在前麵。”
    “曹仁夏侯惇兩位將軍說，正因為百姓阻路，才不得已前行，隨後劉備便借著這個機會跑了......”
    “哈哈！”
    荀攸的話還沒有說完，段羽便仰頭大笑。
    “王上神算，屬下......佩服。”荀攸拱手衝著段羽敬佩的說道。
    “公達說笑了，本王有什麽神算的。”段羽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論策劃戰役決勝於千裏之外，本王不如公達許多，隻不過......”
    段羽笑著說道：“本王比公達更了解一些人性罷了。”
    荀攸目露思緒，然後點頭讚同。
    將者伐謀，士者治國，謀者決勝，而王者......則是掌控人心。
    之前在製訂作戰計劃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劉備要裹挾著洛陽城的百姓。
    隨後的情報證明劉備的確這麽做了。
    之前在泰山郡的時候，劉備已經有過這樣的一次先例了。
    所以當時製訂作戰計劃的時候段羽就和他們斷言，說劉備的前軍一旦遭遇到虎牢關的阻攔之後，就會立馬將百姓推到前麵，阻攔顏良文醜的追兵。
    也正是因為如此，段羽早早就給顏良文醜下達命令了，讓兩人不要衝擊百姓追擊劉備。
    “王上，劉備之後還派兵去往了軒轅關，不過又被李傕郭汜兩人在軒轅關埋伏，最終關羽之子關平葬身在了軒轅關。
    劉備已經率領大軍再次轉向。”
    夕陽下的段羽舒展了一下雙臂。
    強健的體魄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隨著敵人越來越少，隨著部下越來越多，隨著地盤越來越大。
    段羽身上日益積攢的威嚴也越來越足。
    “公達製定的疲敵之策顯然已經成功了，劉備現在就是無頭的蒼蠅一樣，隻能四處亂撞。
    等非他撞累了，麾下的士兵也都沒有士氣了，也就是本王出手收拾他的時候了。
    屍鄉......屍亭.......”
    段羽的目光看向了四周笑著說道：“本王覺得這個位置就不錯，就挺適合給那大耳賊葬身的，你們覺得呢？”
    說話間，段羽回頭看向身後眾將。
    馬超，龐德，顏良，文醜，投降的張郃高覽，張遼，張迅，麹義，高順........
    這個陣容給劉備送葬，劉備想必也應該覺得十分驕傲才是。
    “唯！”
    在段羽的一聲令下之後，眾將紛紛拱手作揖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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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差，有幸在高鐵上寫的這些，不然的話可能又要夠嗆了。
    不過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