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趙清遙神色的炙熱，顧連銘神色冷淡，疏離道：“趙總。”
    他坐在趙清遙的對麵，直接進入主題道：“這次的項目我已經看了，沒有什麽問題。”
    他拿過筆，落下名字，隨後遞給趙清遙。
    從他開口開始，趙清遙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半晌後，他伸手拿過鋼筆，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
    “顧總，中午一起吃飯。”
    按理說商業往來吃一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顧連銘抬手解開袖口的領子，“不了，已經約了人。”
    瞧出他的躲避，趙清遙眼皮往下斂了幾分，很快又往上斂，“那晚上。”
    他沒等顧連銘再次拒絕，“晚上不行的話，明天，明天不行，那就後天。”
    聞言，顧連銘抬頭看向他，對上那張比幾年前更加精致的俊臉，他眼神躲閃，最後雙手抱在懷裏，“趙總介意帶家屬嗎？”
    “不介意。”趙清遙盯著他道。
    顧連銘點頭，“好。”
    “中午見。”趙清遙起身離開。
    會議室的門重新關上，顧連銘抬手扯下領帶，低頭吐了一口氣，等助理進來後，他道：“你帶楊牧去做個造型。”
    助理自然知道楊牧是誰，也知道小顧總的性取向，因為從一開始麵試時，小顧總就坦言自己是gay，需要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助理。
    “好。”
    臨近中午，餐廳樓下，停車場。
    顧連銘解開安全帶，瞥向旁邊精心打扮過的楊牧，他是舞蹈生，氣質和長相都有一絲清冷感。
    臉龐十分柔美。
    “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喊其他人。”
    楊牧是有點緊張，但不是因為害怕，隻是擔心給顧連銘丟人，“我不害怕。”
    “那走吧。”顧連銘手揣進兜裏，手指微微收緊。
    真正緊張的其實是他。
    快到包廂門口，原本落在身後一步的楊牧，突然走快一步，挽著顧連銘的手，對上他的視線，心口一顫。
    顧連銘腳步停頓，卻沒有甩開他的手，推開包廂門走進去，此時，趙清遙已經到了。
    褪去西裝外套，隻穿著白色的襯衣，領口敞開，褪去溫和，隻剩下成年人的銳利。
    趙清遙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頓許久才挪開視線，“點菜吧。”
    顧連銘將菜單遞給楊牧，楊牧點了幾個顧連銘愛吃的菜，之後就坐在旁邊沒有開口。
    顧連銘和趙清遙也沒有開口，包廂格外安靜。
    過了一會，顧連銘起身道：“去一趟衛生間，失陪了。”
    他前腳出去，後腳趙清遙站起身，路過楊牧時，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們不合適。”
    楊牧臉色一白，卻低頭：“合適。”
    “他不會和你結婚。”趙清遙說完這句話走出包廂。
    衛生間
    顧連銘打開廁所門，就看見門口的趙清遙，他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卻讓他有一種不受控製的威脅感。
    他側身讓開位置。
    下一秒，被他推進了廁所，鎖芯落上，緊接著反鎖。
    大概是沒想過他會做出這種事，顧連銘絲毫沒有防備，站穩身體後，往後退了半步，蹙眉道：“趙清遙，你這是做什麽？”
    趙清遙明顯又長高了，以往隻差小半個頭，如今差了大半個頭了。
    趙清遙彎腰和他平視，語氣認真道：“顧連銘，和楊牧斷了吧。”
    “他不適合你。”
    八年了，他自己也不信，顧連銘身邊沒有其他人，但他不介意，隻要他們能在一起。
    顧連銘不習慣他的湊近，下意識又往後麵挪了一些，側頭道：“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
    “讓我出去。”
    趙清遙逼近了半步，雙手撐在他背後的牆上，將他圈在雙手間，抿唇道：“是你先招惹我。”
    “除非你和我結婚，否則我們這輩子不死不休。”
    如今已經二十八歲的顧連銘已經沒有大學時的膽子，他已經是一個瞻前顧後的成年人了。
    他神色冷淡道：“玩不起？”
    趙清遙被他的語氣刺痛，有幾分喘不上氣，下一秒，他低頭直接吻上他的唇。
    顧連銘眸子微睜，下意識將他推開，然而紋絲不動，他被迫仰起頭，明明可以用力咬他，卻又沒有舉動。
    等趙清遙將他鬆開，他歪頭一笑，“還不錯，趙總，我們還可以再玩玩。”
    “畢竟我最近身邊正好缺男伴。”
    趙清遙臉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道：“顧連銘，斷幹淨吧，否則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麽事。”
    “你可以試試。”說完轉身打開門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