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野的生日當天。
    殷芙做了妝發，換上漂亮性感的小禮服。
    生日派對的地點是私人會員製的度假山莊。
    殷芙跟著姓許的中年老板一起進入山莊。
    泳池畔，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殷小姐，坐了一路車，口渴了吧？喝杯香檳。”
    許老板十分殷勤，從侍者托盤裏取了一杯香檳，遞給殷芙。
    殷芙嫣然一笑：“謝謝。”
    她一飲而盡。
    許老板眼底閃著邪欲的熱光。
    他帶著殷芙走了一圈，看殷芙不懂世事的樣子，更確定今天可以把她弄上床。
    殷芙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好奇地觀望四周。
    在假山流水的那一邊，霍聞野西裝挺拔，英俊尊貴。
    他端著一杯紅酒，散漫地啜著，和幾個歐洲朋友用法語交談。
    “殷小姐，你沒見過霍總吧？”
    許老板炫耀地指了指假山那邊，“那位，就是我朋友，霍氏集團的掌權人，霍聞野。他從十六歲就開始接管霍氏，鐵血手腕，比他父親厲害百倍。”
    殷芙含笑，點了點頭。
    是厲害。
    各方麵都很厲害。
    許老板又遞了一杯香檳給殷芙，“再喝點。”
    殷芙來者不拒，又喝下一杯。
    她微醺，走向流水處，撩著水玩。
    許老板趁她沒注意，從口袋裏摸出一小袋東西，放入一顆在酒杯裏。
    “殷小姐，這款香檳的口感更好，你試試。”
    他遞到殷芙手裏。
    殷芙喝了一口，朝假山那邊揮了揮手：“霍先生。”
    霍聞野正談著歐洲的新項目，忽然聽到嬌脆的一聲呼喚，極為耳熟。
    他轉頭，不禁皺起了眉。
    殷芙。
    她怎麽會在這裏？
    他今天並沒有邀請她。
    “殷小姐，霍總正在忙，我們別打擾他。”
    許老板拉著殷芙，想把她拽走。
    她已經吃了那種藥，很快會發作，他得盡快帶她去房間。
    今晚，嘿嘿……
    許老板的目光粘在殷芙飽滿的曼妙身材上，光想想就已經覺得很銷魂。
    “我還沒和霍總說生日快樂呢。”
    殷芙推開許老板，醉意嬌憨，搖搖晃晃地走向假山。
    許老板急了，狠狠拽住殷芙：“你給我站住！”
    殷芙吃痛，又喚了一聲：“霍先生……”
    霍聞野和歐洲友人道了一句抱歉，大步走過來。
    他沉著俊臉，冷厲的目光釘在許老板抓著殷芙的手上：“在我的場子，你敢打女人？”
    許老板驚得一抖：“誤會！誤會！霍總，這位殷芙小姐是我的女伴，我隻是看她喝醉了，要帶她去休息。”
    “喝醉？”
    霍聞野微眯起銳利的黑眸，看向殷芙。
    她雙頰桃紅，笑得眉眼彎彎，就快被人生吞活剝了還在這裏傻樂。
    “霍先生，生日快樂！”
    殷芙掙脫開許老板的手，借著酒意，俏皮地比了一個心的形狀，“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霍聞野沒理她。
    他攔住收走空酒杯的侍者，交代自己的特助：“查查，酒裏有沒有問題。”
    許老板見狀，慌了起來：“霍總，這酒是沒問題的……”
    “你最好說實話。”
    霍聞野目光森冷，沒有發火，卻更令人膽寒。
    許老板額上滲出冷汗，戰戰兢兢：“對、對不起，霍總，我這就帶人走，馬上離開山莊！”
    霍聞野揚手。
    身後暗處，幾名保鏢上前，圍住了許老板。
    霍聞野走到殷芙身邊，掐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腰肢，在她耳邊低冷地訓斥：“找死是不是？”
    殷芙醉醺醺，衝他笑：“才不是。我是來給你送生日禮物的。”
    霍聞野沒理會她的醉話，將她抱起來，帶到自己的房間。
    殷芙渾身發熱，酒意加上藥物，令她神智迷離。
    她抓著霍聞野的衣服，從手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霍先生，我說過，我要養你。這是我賺到的第一筆錢，五十萬，都給你。”
    她撒嬌，“你讓我養一次，好不好？”
    她扒拉著他，把銀行卡往他的西褲腰帶下麵塞去，“我聽說，養男模就要這樣給錢才刺激。”
    霍聞野被她氣笑。
    一把捉住她亂來的小手。
    “殷芙，你欠收拾。”
    “你別生氣。”殷芙仰起小臉，一雙鹿眼水眸迷蒙蒙，“你比男模帥多了，五十萬很值得。”
    霍聞野伸手捏住她的兩頰，“聽起來，你經常去找男模。”
    殷芙被他的兩根手指掐著臉頰，唇瓣被迫嘟起來，含糊地回道：“我還沒去過，以後有機會總要去見識見識的……”
    霍聞野眯眸，看著她胡言亂語的小嘴。
    低頭，用力咬了一下。
    “你要見識什麽？”
    “見識男模有多厲害啊。”
    殷芙迷迷糊糊地嘀咕，“不知道有沒有霍先生厲害。”
    她身子發軟，靠在他胸前，全倚賴他的手臂支撐。
    他一鬆手，她就軟軟地往下滑。
    霍聞野索性把她抱起拋到床上，“那你說說，霍先生如何厲害。”
    殷芙軟綿綿地勾住他的脖子，“厲害得讓我害怕，又讓我喜歡。我想要，又不敢要。他不愛我，嗚嗚……”
    她開始說起胡話。
    哼哼唧唧地哭。
    沒有眼淚，嬌嗲得不講話。
    “你不知道吃的什麽藥，我先讓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霍聞野掰開她的手。
    殷芙不讓他走，扯著他的襯衫，扣子繃開一顆，她得寸進尺，又拆開了一顆。
    霍聞野緩緩吸了一口氣。
    他有段時間沒碰她了。
    本來想冷著她，馴一馴她。
    “霍先生。”
    殷芙攀著他，仰起身子，忽然換了從前在床上時的叫法，“老公……”
    霍聞野腹下倏地抽緊。
    他掐著她的下頜，猛地吻下去。
    欠收拾的小東西。
    “唔……”
    殷芙又叫喚，“老公……”
    霍聞野覆住她的唇，令她隻剩下帶著喘息的悶哼。
    他撕碎她身上的禮服，撩起下擺。
    她仰麵躺在枕頭上，烏發如瀑，披散開來，一張俏麗芙蓉麵如玫瑰盛放。
    她衣裙淩亂，霍聞野卻依然西裝整齊。
    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
    “生日快樂……”
    殷芙在巔峰的時候，眼尾滲出不受控的生理性淚水，嗓子發顫，“我愛你。”
    “我知道。”
    霍聞野回應的是另三個字，吞沒了她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