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將計就計,劉封以身誘曹真(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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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如此。
    曹真還專程派人去塢堡前,將要劫掠和強遷武當、酂縣、陰縣、築陽等地士民的意圖大肆宣揚,生怕塢堡內的劉封猜不到似的。
    民心?
    這不是曹真要考慮的。
    正如夏侯尚所言“一群賤民,是我給他們吃給他們穿,他們竟然還要反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全部發配去當屯田農。”
    劫掠+強遷,不僅能達到引誘劉封出塢堡的軍事目的,還能獲得大量的錢糧物資和屯田勞力。
    對曹真而言:有如此龐大的利益,民心亦可暫時拋棄。
    而自曹操開始,曹魏嫡係都有一個大致相同的觀念:
    兵強馬壯則為王!仁義隻是弱者的呻吟!對普通士民是不用講道理的,若有反抗,揍他一頓就對了!
    順者昌,逆者亡,隻要拳頭大,不服的都得自個兒憋著。
    大半天下皆屬魏也讓曹魏的嫡係更推崇“兵強馬壯則為王”。
    塢堡內。
    李平、王平等將校對魏軍的聲討如炸開了鍋一般。
    有怒斥“曹真不當人子,竟以士民脅迫殿下!”,有高呼“魏狗可憎,當決一死戰”,有擔憂“後方空虛,若不出城去救,恐士民遭殃”,有懊悔“恨不能在丹水將魏狗擊敗”,等等。
    就連一向負責軍中文事的樊成也忍不住破口大罵:“曹賊鼠輩,都以眾敵寡了還用此等禍民的毒計,天若有道,當令曹賊偽帝世代短命。”
    倘若曹真隻是純粹的分兵破城,眾將校最多感慨曹真用兵有方,輸了也是技不如人。
    可曹真如今卻要劫掠和強遷諸縣士民來威脅劉封放棄塢堡,這就純粹是在玩爛招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願意跟著劉備父子的,除了想要建功封侯外,大部分都是跟劉備父子有相同的征戰觀念的。
    劉封挑選親信文武的時候,同樣也是以德行為先,其次再考慮能力。
    因此。
    當曹真故意派人在城外揚言要劫掠和強遷諸縣士民後,劉封麾下的將校就沒有能忍得住的。
    即便是非漢人出身的白壽、梅敷、劉長恭等人,也是心中不忿。
    夷人慕漢,慕的自然是漢的仁義,而非漢的殘暴。
    故而夷人附漢,往往被稱之為“義從”,取歸義從命之意。
    若漢人也如夷人一般殘暴,夷人又何需慕漢?還不如自己建立個推崇殘暴的夷人政權!就如五胡時期,不需要有仁義,隻需要兵強馬壯就可為天子。
    聽著眾將校的激憤聲,劉封則是陷入了沉思。
    身為主將,即便心中再憤怒也得保持理智。
    曹真用的是陽謀,是針對劉封而設的陽謀。
    我劫掠和強遷你治下的士民,你分兵去救,就得被我各個擊破;你不分兵去救,諸縣士民因你而變成我的田奴,那以後你也就別扯什麽仁義了,都是狗咬狗一嘴毛,誰也別說誰。
    而這個陽謀,劉封還必須得認!
    夏侯尚的辱罵,劉封能夠容忍。
    曹真的劫掠和強遷,劉封無法容忍。
    這涉及到了劉備和曹操兩個陣營勢力不同的征戰觀念:曹以暴,劉以仁。
    倘若劉封坐視曹真在後方劫掠和強遷,選擇固守塢堡,哪怕成功牽製住曹真不讓其去襄樊戰場,劉封事後也得被問責。
    塢堡,可以丟。
    民心,不能棄。
    若為了塢堡而令仁義盡喪,那又跟曹魏何異?
    然而。
    放棄塢堡,牽製曹真的任務也就輸了一半,將士的傷亡也會增加。
    士民的生命需要顧及,將士的生命同樣需要顧及。
    劉封必須有最周全的考慮,才能在兩者之間尋到一個相對可控的平衡。
    良久。
    劉封止住眾人的聲討,徐徐開口:“曹真要去的武當、酂縣、陰縣、築陽等地,本屬南鄉郡。
    倘若不救,南鄉郡民心盡失,今後也不會再有人相信大漢的仁義。故而此數城,孤必須救!”
    “救”字一出,眾將校的眼神明顯都有了變化,有激動、有自豪、有釋懷、有崇拜等等。
    見狀,劉封又加重了語氣:“如今,敵眾我寡,分兵救城極容易被各個擊破,此戰凶險,諸君可懼?”
    寇安國高呼:“大丈夫當馬革裹屍,有何可懼!願為殿下效死!”
    眾將校紛紛抱拳請命:“我等願為殿下效死!”
    “好!”
    見士氣如虹,劉封也不再心軟,令眾將聚軍士於校場,又設高台於校場上。
    半個時辰後。
    除守塢堡城樓的將士外,塢堡內的一萬將士皆在校場集結。
    寒風雖然凜冽,但眾將士皆是軍容整齊,足見劉封平日裏練兵有方。
    伴隨著一陣號角聲響起。
    劉封披甲仗劍,帶著田七和樊成自帥帳而來,登上高台。
    看著劉封的熊虎英姿以及堅挺有力的步伐,校場將士多有激動者。
    “參見殿下!”
    一陣陣齊整的聲音,最下方到最上方的高台,此起彼伏。
    劉封如炬的目光掃了眾將士一眼,隨後又向樊成揮手示意。
    樊成會意,手捧竹簡,上前高呼:“奉燕王殿下令,再將《軍律》號令於全軍將士。
    王法無情,軍令無情,有違令者,按七禁令,五十四斬施行。
    七禁令者:輕軍、慢軍、盜軍、欺軍、背軍、亂軍、誤軍。
    五十四斬者:為將貪生者斬,臨陣脫逃者斬,令出不遵者斬,宣調不至者斬,貽誤糧餉者斬,旗舉不起者斬,旗按不伏者斬,聞鼓不進者斬;聞金不退者斬”
    清晰而嚴厲的呼聲,響徹整個校場。
    不論是李平、王平等將校,還是普通軍卒,此刻的頭腦都變得極為清醒,不敢有半分走神。
    待樊成宣讀完《軍律》退下,劉封掃了一眼打起了十分精神的眾將士,圓潤而有威儀的聲音徐徐響起:
    “方今曹賊篡漢自立,屯暴兵於南鄉,士民多有受累。武當、酂縣、陰縣、築陽等地,本為南鄉郡縣,士民仰慕大漢威名,誠心而投,此本為幸事。
    奈何曹賊奸詐,竟要劫掠諸縣錢糧,強遷諸縣士民,妄圖加刀兵之禍於士民之身,隻為誘孤出城。
    孤既為燕王,又豈能隻顧自身安危而置諸縣士民於不顧?
    陛下常言,仁者無敵,遺德不朽。
    今日,孤欲分兵去救諸縣,望諸君努力向前,大軍到處,不得擾民,賞功罰罪,絕不徇情。”
    眾將士更是凜然。
    平日裏的劉封,常帶笑意,也時常關懷軍中將士,即便是最不受待見的軍中庖廚也不會嚴聲嗬斥。
    然而登上了將台的劉封,言談舉止,皆是不怒自威。
    見狀。
    劉封又取令牌地圖,冽聲而呼。
    “寇安國、羋突通、北史那、舒何力、屈仙芝,聽令!”
    “在!”
    “令你五人為第一隊,引一營兵馬,讓軍士帶兩日幹糧,於塢堡南門集結。半個時辰後,於南門出塢堡,直奔武當城。此去武當城,沿途有三處藏兵之地,孤皆畫於圖中,謹慎行軍。”
    “得令!”
    “李輔、鄧賢,聽令。”
    “在!”
    “令你二人為第二隊,引一營兵馬,讓軍士帶三日幹糧,於塢堡東門集結。半個時辰後,於東門出塢堡,沿丹水南岸而下直奔酂縣。此去酂縣,沿途有六處藏兵之地,孤皆畫於途中,謹慎行軍。”
    “得令!”
    “李平,方月、潘風、俞射、穆舜,聽令。“
    “在!”
    “令你五人為第三隊,引兩營兵馬,讓軍士各帶三日幹糧兩日糧米,於塢堡東門集結。半個時辰後,於東門出塢堡,直奔順陽,抵達順陽後,再沿丹水北岸直奔陰縣和築陽,沿途有三處藏兵之地,孤皆畫於途中,謹慎行軍。”
    “得令!“
    “王平、劉慶之、劉長恭、劉文泰,聽令!”
    “在!”
    “令你四人為第四隊,引三營飛軍,於塢堡北門集結,半個時辰後,於北門出塢堡,攻打曹真在北門外的大寨。未得孤令,不得退兵。”
    “得令!”
    “韓重、王當、羅信、單雄、裴慶聽令。“
    “在!”
    “令你五人為第五隊,引一營兵馬,清點糧草輜重屯於南門,隨時待命。”
    “得令!”
    “田七、白壽、梅敷、劉顯達、劉道濟、聽令!”
    “在!”
    “即刻點一營兵馬,隨孤出東門,孤要親往南鄉城下搦戰!”
    “得令!”
    兵貴神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既然已經斷定曹真要玩劫掠強遷的爛招,劉封就不能耽誤時間。
    在調兵遣將後。
    劉封帶著田七、白壽、梅敷、劉顯達、劉道濟五校尉,引了一營兵馬出城來到南鄉城下搦戰。
    聞訊的夏侯尚和徐晃登上城頭。
    “劉封竟又跑來搦戰?”夏侯尚頓感怒火在心頭攀升。
    今日一早。
    曹真和夏侯尚就撤掉了包圍塢堡的大軍,或是入城或是回寨,就是想引劉封分兵去救諸縣。
    此刻見劉封非但沒分兵,反而帶著一千兵馬就來搦戰,這讓夏侯尚又是疑惑又是惱怒。
    當即。夏侯尚就要引兵出城。
    見夏侯尚被惹怒,徐晃連忙拉住夏侯尚,勸阻道:“劉封此刻出城,定是想挫我軍銳氣,不可中了劉封的詭計。隻需按照先前部署,等劉封分兵出城後,再將其各個擊破。”
    雖然徐晃說得很有道理,但夏侯尚聽在耳中卻始終不是滋味。
    城下就一千人,不出戰豈不是更被挫了銳氣?
    “公明替我掠陣,我要親自去會會劉封。”夏侯尚提槍就走下城樓。
    若劉封帶著千人來搦戰都不敢出城,那先前跑去塢堡外謾罵劉封不敢出城,就成自取其辱了。
    徐晃見勸不動夏侯尚,隻能帶兵跟在夏侯尚後方。
    不多時。
    城門開啟。
    夏侯尚當先大呼:“劉封,你這無膽鼠輩,今日怎又出城了?”
    劉封陣前立馬,手中丈八蛇矛遙指夏侯尚:“夏侯尚,你以諸縣士民來脅迫孤,如此行計,可知羞恥二字如何寫?”
    夏侯尚大笑:“成王敗寇,你若不服,盡管分兵去救。莫要在此逞口舌之利!”
    劉封也大笑:“說得好!你我都是軍中武將,自然不能去跟文人儒生一般去動嘴皮子,不如你我鬥將決勝負,你放心,孤贏了也不會取你性命,定會放你回洛陽。”
    被劉封如此小覷,夏侯尚大怒:“劉封,你敢小覷我?”
    劉封將丈八長槍往箭頭一放,左手勾了勾:“若是不服,盡管上前!”
    見劉封陣前激將,徐晃連忙勸諫:“征南將軍,不可中了劉封的激將法,隻需按計劃行事,等劉封分兵即可!”
    夏侯尚卻是篤信而笑:“右將軍放心,我也知道劉封是在激將。我就上去跟劉封過幾招,有右將軍掠陣,何懼劉封?若是不戰,反會被劉封挫了軍心銳氣。”
    徐晃暗暗歎氣,請命道:“不如我上前與劉封一戰。”
    夏侯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故作猶豫:“右將軍年事已高,我又怎能“
    話音剛落。
    旁邊衝出一將:“殺劉封何須征南將軍,末將夏侯儒請戰!”
    夏侯尚的瞳孔瞬間緊縮。
    彼其娘也!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非劉封對手,退下!”夏侯尚臉色不愉。
    夏侯儒不服:“征南將軍何故小覷末將?末將昔日跟著任城王時,也曾手刃烏桓和鮮卑悍將,又豈會懼怕劉封?如若折損了銳氣,末將甘願受罰!”
    夏侯尚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對右將軍用激將法,你在這湊什麽熱鬧!
    “退下!”夏侯尚的語氣更加嚴厲了,顯然對這個從弟看不清深淺感到很不滿。
    若你都能擊敗劉封,我又何必激右將軍出戰?
    夏侯儒忿忿退後。
    徐晃暗暗搖頭,提著大斧出陣。
    “征南將軍為主將,豈能跟你鬥將。劉封,你若覺得與我鬥將丟了身份,可派遣你麾下任何將校上陣,多人齊上也行。”徐晃聲音不大,但卻能令人聽得清晰。
    話音未落,梅敷、劉顯達、劉道濟三人已經握緊了手頭長矛。
    多人齊上?
    太囂張了!
    把我等當什麽了!
    梅敷三人,紛紛向劉封抱拳請戰。
    看著已經策馬到陣中的徐晃,劉封製止了梅敷三人的請戰,大笑策馬而出:“夏侯尚,你年紀輕輕,卻令一老卒上陣鬥將,孤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徐公明,你貴為偽魏的右將軍,怎能甘心聽命一個比你官小的征南將軍?你怎能甘心受其驅使來與孤鬥將?孤若勝了你,都會被人詬病勝之不武啊!”
    未等劉封說完,徐晃就策馬向前,高喝一聲“聒噪”,揮斧就劈!
    沉重的兵器碰撞聲響起。
    劉封的丈八蛇矛堅硬如鋼,重量也絲毫不弱於徐晃的開山斧,強烈的反震力也震得徐晃不敢有半分大意。
    【比起上次交手,劉封的氣力更大了!】
    武將的氣力在不同的年齡段是有不同的。
    三十來歲的劉封,氣力處於上升期,一年比一年強。
    六十來歲的徐晃,氣力處於衰退期,一年比一年弱。
    兩年前劉封就能跟徐晃廝殺而不敗。
    跟徐晃的差距也隻是戰鬥經驗上的差距。
    這個差距也會因為劉封氣力增強徐晃氣力減弱而越來越小。
    看著跟徐晃鬥了個平分秋色的夏侯儒,此刻的臉色一陣慘白,手也有些發抖。
    也明白夏侯尚為什麽要斥退自己了。
    真要去跟劉封單挑,敗陣而歸都是幸運,萬一被劉封斬了,那就真成了劉封功勞簿上的名字了。
    看著越戰越勇的劉封,夏侯尚的心頭卻是泛起了疑惑。
    誠然。
    一開始被劉封搦戰的時候,夏侯尚的確是忍不住怒火才出城。
    當劉封試圖以激將法來單挑的時候,夏侯尚就警覺起來了。
    主將單挑?
    若對手是個無名莽夫,夏侯尚沒準就答應了。
    可對手是有盛名的劉封,專程來搦戰單挑?
    夏侯尚壓根不信!
    激徐晃出戰,就是為了去猜測劉封搦戰單挑的目的。
    “奇怪,劉封到底在想什麽?”
    聽著雙方將士為劉封和徐晃的精彩廝殺而喝彩的聲音,夏侯尚緊蹙眉頭,猜不透劉封的目的。
    廝殺間。
    城頭的裨將卻是忽然敲響了鳴金聲。
    夏侯尚大吃一驚,正要喝問城頭為何鳴金時,城頭的扛旗兵又連連向夏侯尚揮舞旌旗讓夏侯尚快快回城。
    雖然不明情況,但夏侯尚也不敢大意,連忙招呼徐晃退入城中。
    等登上城頭後,不用裨將解釋,夏侯尚也看明白了緣由。
    劉封塢堡的南、東、北三門,四支兵馬迅速出城,向四個方向而走!
    “該死!中劉封詭計了!”
    夏侯尚終於明白劉封今日來搦戰單挑的目的了。
    劉封是在分散夏侯尚的注意力,讓夏侯尚無法及時應對劉封的分兵出城。
    夏侯尚在城頭謾罵,劉封卻是在城下耀武揚威的高呼:“夏侯尚,何故回城啊?來來來,再出城與孤大戰!你放心,孤不會殺你!”
    夏侯尚冷笑大喝:“劉封,你都要惶惶而逃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豈不可笑!”
    劉封大笑回應:“夏侯尚,不要逞口舌之利。來來來,出城與孤廝殺,看誰會惶惶而逃!”
    徐晃再次勸阻:“將軍,軍士驚慌回城,軍心未穩,此時出城不利。且先整頓士氣,待劉封兵疲士衰,再出城廝殺不遲。”
    夏侯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捺內心的憤怒。
    徐晃所言,夏侯尚也明白。
    兩軍對陣廝殺,誰的軍心更穩誰就有優勢。
    方才夏侯尚帶兵回城,不論是什麽原因,對普通軍士而言就等於敗了一陣,若不整頓士氣直接帶著軍士出城廝殺,會讓軍士惶恐不安。
    “就讓劉封暫且得意一陣!”
    夏侯尚再次謾罵一句,讓眾將校速速整頓士氣。
    而在另一邊。
    王平的忽然來攻寨,也著實嚇了曹真一跳。
    好家夥!
    我剛把兵馬撤走,你直接就跑來反攻我的大寨?
    再看王平的兵馬人數,曹真又生了憤怒。
    三千人左右的兵馬,來打萬餘人的大寨,是誰給的勇氣?
    樂綝和韓榮亦是惱怒。
    尤其是韓榮,探得來人是當初在丹水城西伏擊自己的王平後,更是第一個請命出戰。
    張郃和郭淮對視一眼,都嗅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三千人肯定是破不了我們的大寨的。劉封明知如此,卻依舊派兵來攻,其用意不在攻寨,而在牽製。”郭淮一口道出了劉封的用意。
    張郃也道:“劉封此刻應該分兵去就武當、築陽等地了,分兵計已成!征西將軍若想將劉封蠶食而滅,可盡起營中兵馬,先滅了這三千漢兵;征西將軍若想擒殺劉封,可分一支兵馬與這三千漢兵廝殺,派大軍去圍殺劉封。”
    曹真在腦海中快速的權衡利弊。
    片刻後。
    曹真有了決斷:“圍殺劉封!”
    顯然。
    曹真這是想趁著劉封沒了塢堡的防守優勢,要將劉封圍殺在南鄉!
    韓榮再次請命:“征西將軍要圍殺劉封,就由末將來抵擋攻寨的漢將!”
    郭淮見韓榮一臉急不可耐,遂也道:“我可留在營中,助韓將軍一臂之力。”
    曹真本也有些擔心韓榮會被憤怒衝昏頭腦,見郭淮主動請命留在營中,遂下令道:“既如此,由郭護軍和韓將軍同守大寨。我親率左將軍與眾將校去圍殺劉封!”
    商議了細節後。
    曹真就與張郃等人帶著一萬步騎避開王平繞道前往劉封的塢堡,郭淮則與韓榮帶了幾千人與王平廝殺。
    探得曹真引兵到來,劉封先將兵馬退回塢堡,緊閉三門,隨後單人獨騎的立在東門門口。
    不多時。
    曹真、張郃抵達。
    夏侯尚留夏侯儒守城後,也帶著徐晃抵達。
    見劉封單人獨騎的立在城門口,曹真等人不敢大意。
    雖然夏侯尚稱劉封有三路兵馬出城了,但這三路兵馬是否會返回,曹真等人也不能肯定。
    見曹軍不動,劉封揚聲大呼:“曹子丹可在?”
    張郃蹙眉提醒:“征西將軍,謹防劉封使詐!”
    曹真微微點頭,高聲回呼:“大魏征西將軍曹真在此!劉封,你已中我分兵計,此刻城中兵力寡薄,何不早降?”
    劉封大笑:“區區分兵計又怎能瞞得過孤?孤以身為餌,分兵在外,果然誘得你出兵來攻?今日就是你曹子丹的死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