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掙錢的門路,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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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母子倆不敢睡食堂裏,生怕夜裏被舊村的人找過來。

    沒法兒,隻能在李家暫住下了。

    本來李家就那兩間屋子。

    東屋讓給他們娘倆住之後,連張曉桂都不得不去西屋擠一擠了。

    陳玉珠倒是樂得不行。

    雖說一道炕睡五個人,擠是擠了點兒,可是擠點兒好啊。

    能把曉桂給擠良生被窩裏頭去!

    夜裏要是燥得慌了,**了。

    咱關上耳朵就是!

    一回到家,將局促的羅努生和羅大娘迎進去東屋落腳後,一家子人就都進了西屋裏頭。

    不止那母子倆局促,張曉桂也局促得緊。

    從來沒跟這麽多人一起睡過覺的。

    “喲,曉桂今兒穿的是新襖子呢,真俊喲。”陳玉珠卻是笑得眼都彎了,嘴上止不住地逗她。

    給張曉桂的臉都給說得燒紅。

    李良生一眼看破嫂子這是在琢磨啥,他尷尬地嘀咕說啥呢,人家曉桂對咱沒那意思……

    不知道對咱有沒有那意思……

    他佯裝忙碌的屋裏屋外走了幾圈,眼角卻忍不住的去瞅張曉桂。

    原先是瓜子臉的,這些天居然給養胖乎了些,臉蛋子都出來了,又白又嫩。

    上麵下麵該有的都有,突翹突翹的。

    “咳咳。”意識到自個兒瞅恍了神的李良生趕忙晃了晃腦袋,搖散腦殼裏的亂七芭蕉。

    “好困……”

    恰逢此時,早就在家睡覺了的李冉冉被吵醒,她嘟囔一聲不滿,翻身就要繼續睡。

    大家都是幹了一天的活,早就困得不行了。

    張曉桂挑著靠牆的邊緣側著躺下了,李建國和陳玉珠也打著嗬欠脫下襖子,習慣性地一左一右躺到冉冉兩邊。

    幾乎腦袋一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這下子就剩大哥和張曉桂之間還有個空兒了,這給李良生尷尬的。

    躺上去也不是,不躺也不是。

    瞧見張曉桂躺在炕上,幾乎臉著牆的背對著他,小小的身子都快糊牆上去了。

    明顯是在避著肢體接觸。

    李良生隻好將目光落到冉冉身上。

    伸手拽著冉冉的腳,將她滑溜的從炕上拽下來半截,再伸手一抱起,放到了張曉桂身後。

    自己則躺在冉冉和大哥之間。

    哎呀,困死了,腦殼終於沾到枕頭了。

    睡了不知多久,床上的一些動靜略微驚醒了李良生。

    “這家夥,咋把冉冉弄那去了。”

    “建國,起來,抱一下冉冉。”

    迷迷糊糊間,李良生翻轉了個身,翻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察覺身旁的位子咋寬敞起來了。

    一睜眼,媽呀,曉桂姑娘的後腦勺都要貼上自個兒的大嘴唇子了。

    鼻息不經意一嗅,混雜著些汗水氣息的淡淡體香,叫李良生頓時暈頭巴腦,腦子都被這微妙的氣息給盈飄起來。

    渾身也漸漸燥熱,不安分的茶壺也開始強刷存在感。

    晃了晃腦袋保持清醒,李良生掙紮著直挺挺蹴溜下床,瞅見冉冉不知何時又回到哥嫂之間了。

    他又把冉冉給半拽了下來,給抱到張曉桂身後去。

    不隔著個冉冉,他今夜也別想睡了,可勁兒的燥吧。

    ……

    “昨夜夢了好些亂七八糟的,總有人拽咱腿子,一夜沒睡好。”

    “你個不懂事的,居然二半夜跑你小叔和嬸子之間睡去了,所以你爸拽了你一回。”

    “啊?咱沒跑啊,咱哪跑了,動都沒帶動的。”

    “不懂事,你叔你嬸剛結婚,正該熱乎勁兒呢,你睡個覺都不老實,睡個覺都要破壞你叔你嬸的熱乎勁兒。”

    “啥呀,咱從來不夢遊的。”

    清晨,呼呼大睡的李良生被堂屋裏的嘮嗑聲叫醒。

    轉頭,左右都沒人了,就自個兒還在睡覺。

    “小叔,你昨夜是不是拽咱腿子了?”瞧見李良生走出西屋,冉冉氣鼓鼓的問道:

    “咱媽居然冤枉咱夢遊呢,夢遊著跑去你臉前睡去了。”

    “啊?”李良生瞅了一眼嫂子,嫂子那眼珠子壞笑的,就跟知道他啥糗事了似的:

    “沒有啊,肯定是你夢遊了。”

    這話一出,冉冉更加氣鼓鼓。

    哼唧唧的就背著書包叫她爸拉驢車送她上學去。

    堂屋裏的木飯桌上,燉了一大盆燉菜,兔肉燉土豆。

    不過裏頭的菜明顯少了一半。

    走出堂屋,李良生瞅見羅努生和他娘正端著碗坐在院子裏呼呼的往嘴裏刨飯刨菜。

    “哎呀,大娘,努生,進來堂屋一起吃嘛。”陳玉珠有些無奈,招呼他們進屋坐著吃,他們太拘謹了,愣是非要坐在院子裏吃。

    “不了、嫂、嫂子,咱馬上就吃完了,吃完就、就幹活。”

    怕生的羅努生,更怕給人添麻煩。

    盡量快的刨完金貴又難得的肉菜和大米飯後,便拉著木凳子坐到那堆成小山的鬆塔麵前。

    摸索著該如何剝鬆仁。

    他老娘也是。

    “謝謝你們啊,這活兒咱們肯定好好做,做完活了再去忙活開荒的事兒。”

    還是他老娘稍微大方一些,能利落的說一些客氣話。

    其實羅努生心裏蠻開心的,如果早些年就能離開鳳水村又有新的落腳點,他早就想搬離了。

    從小到大,鳳水村裏發生過不少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事兒,買賣婆娘都算是尋常了。

    丟人也是尋常。

    以前爹還活著的時候,動輒對老娘辱罵毆打,老娘被打急了時才偶然控訴了一嘴,她當初也是被強行嫁到鳳水村的。

    家裏就不能有一點兒值錢東西,一旦有,稍微沒注意點兒看管,就鐵定挨人偷盜走。

    他想搬離,但隻怕老娘住那兒住慣了,不舍得搬走。

    現在看來老娘似乎也沒有意見,這他才算鬆了口氣。

    李良生不知他心裏在想啥,隻知道有人幫忙剝鬆塔,對他來說是極好的事情。

    鬆塔剝著太費勁兒了,又是敲殼兒又是剝鱗摳子兒的,最後還要撬開子兒的殼子,將裏頭的仁兒給剝出來。

    手利落且不嫌指頭疼的,剝出來一斤也得三四個小時,磨磨蹭蹭的話,剝五小時也不見得能剝出來一斤。

    這是根據冉冉的情況來推算的,這丫頭,也不知道有無磨洋工,昨兒她剝了好幾個小時,也才連一斤都沒剝出來。

    “良生老弟?這手工活兒,是長期有嗎?”

    李良生手把手教他們咋弄間,羅努生壯著膽子問了一嘴。

    他希望能長期做這活兒,盡快的攢一些錢下來。

    化肥和糧種都得重新花錢買,擔心錯過了耕種時節,所以他有點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