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開辟鴻蒙,誰為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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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這邊國師府的某人卻早已被虜獲了芳心,向晚是宮裏賜給項柔的丫頭,又因著宮裏趙太監一事,早將自己當成了這國師府的女主人,平日裏除了離落與蓮兒便是誰也不放在眼裏的。蓮兒極看不慣她那副模樣,好幾次想與她起衝突,離落倒是不甚在意,反正自家主子也是女子,還真怕那丫頭能搶去不成?
    “你們國師近幾日去了哪裏?”梁初塵斜靠著坐在廊上的石欄上,玩弄著懷裏人兒的發絲,輕笑著問。
    “進宮了。”向晚揚起嘴角透著無盡的甜蜜,一臉的幸福姿態:“想是宮裏誰又病了。”
    “哦?聽你這語氣倒是對他挺傾心啊。”梁初塵聽出了她話語裏那絲毫不掩飾的驕傲,故作吃醋的輕咬了她的耳垂。
    “哪有,向晚如今心裏隻有殿下一人。”說罷嬌羞的往他懷裏蹭了蹭。
    “這項天澤倒是個少有的仙人一般的人,外人都傳他極親和下人,怎麽你就如此傾心於本殿下了?”
    “他呀,隻是帶著身邊的丫頭才真心好。”一提起這個,向晚的臉便不由的垮了下去。
    “怎麽?他對你不好?”梁初塵看著她變幻的臉,扯出一個極淡的笑,帶著一抹嘲諷。
    “連個屋子都不讓進。”說道這裏向晚又是一臉不滿的揚起了頭,看著梁初塵委屈的抱怨道:“他的瀟湘館除了他貼身的丫頭,誰都不許去的。”
    “這是為何?”梁初塵微笑著隱去眼裏的不耐,柔聲細語的問。
    “說是喜歡清靜,不愛讓人打擾。”說完向晚便一歪頭嫵媚的一笑:“還是殿下待人好。”
    “那你可願助本殿下?”梁初塵見她這般模樣,不免心中一笑,尋思著那瀟湘館定沒有那麽簡單。
    “向晚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說罷雙手一伸摟住了梁初塵的腰。
    “那你告訴本太子,項柔去了何處?”
    “殿下找她做什麽?”一聽梁初塵嘴裏問著別的女人,向晚臉色馬上黑了下去,抬起頭來不滿的問。
    “本太子找她有用,母後得了病,想是隻有你們國師能治,然而他似乎對本太子頗有偏見,定是不會輕易同意的,若是有他妹妹在手裏,就不怕他不聽話了。”梁初塵邊說一邊還不忘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
    “殿下的母親病了?”見梁初塵如此姿態,向晚便馬上放軟了語氣,心疼的抓住了他的手。
    “恩。尋遍名醫都束手無策。”
    “可是,府上的下人自來到這裏便從未見過國師的妹妹,聽說是住在淩王府上的。”
    “本太子知道項天澤待你好,你不願說便算了。”梁初塵一聽眉頭瞬間皺在一起,眼裏閃過一絲不快,隨即又裝作一臉的難過低下頭去,末了還不忘深深的歎了口氣。
    “殿下,向晚從未騙過你,以後也絕對不會,向晚說的都是真的。”見梁初塵不信自己,向晚一下子便急的亂了手腳,從他懷裏跳了出來,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袖,看她這副模樣,梁初塵倒是有些信了,尋思著莫不是那項柔真的未在國師府?於是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將向晚摟進了懷裏。
    “本太子錯怪你了。”說著一邊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你若一心為本太子,本太子定不會虧待了你。”
    “真的隻是為了給你母後治病嗎?”
    “你還不信我嗎?一旦事成我便帶你回蘭瓊,做我的人。”梁初塵特意換了“我”自稱,嘴角卻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當真?”向晚一聽自然是高興的很,激動的抬起頭來滿目的驚喜之色。
    “我還會騙你嗎?”梁初塵輕笑出聲,心裏想著,佳麗三千,多你一個也不多,見眼前一臉歡喜的人仍舊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便俯身吻了上去。
    項柔在宮內休息了三日便準備出宮了,蕭墨冰並未得到什麽有效的線索,也隻當是自己這幾日太累,出現了幻覺才會胡思亂想,便也未再多留,臨走之前項柔又到了蘇映月宮內,倒是未曾想到會在那裏見到蕭墨淩,一個多月未見,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想到這裏項柔不禁苦笑起來,難不成他還會為自己不見而憂心嗎?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難過而已。
    “天澤見過姨母。”
    “來,快來姨母這邊,聽冰兒說你前幾日為了救煙兒那丫頭累垮了,你在休養,姨母也不好去叨擾,如今可是好了?”蘇映月一見項柔一臉的病態,不由的心疼了起來,蕭墨淩也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卻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多謝姨母掛心,已無大礙。”
    “這便甚好。”蘇映月一聽也算是放下心來,拉著她坐到了自己身邊,轉頭看向蕭墨淩:“你的事母後知道了,冰兒那邊母後去說,你隻管放心。”
    “兒臣此生非琉璃不娶,望母後能說服皇兄別再動琉璃的心思。”說完還不忘瞪了項柔一眼,這在蘇映月眼裏不免又成了另外一副景象。
    “天澤心裏隻有瀟湘姑娘,定是不會與你搶琉璃的。”說著便笑了起來,項柔心裏則太不是滋味,卻仍舊賠笑著。
    “兒臣隻是希望國師能看好自己的妹妹,這幾日她離開了淩王府,不知可是想通了,所以回去了?”蕭墨淩一臉的冷笑,不屑的撇了項柔一眼。
    “妹妹?”蘇映月久居深宮,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會知道國師還有一個妹妹的事,她隻當麻本隻有項天澤一個孩子,現在突然多出一個,叫她怎麽不吃驚不茫然?
    “母後不知道嗎?項國師的妹妹可在兒臣府上住了一年多,趕都趕不走呢。”說罷雙手環胸,又是一臉的冷笑。
    “墨淩!”蘇映月雖未見過他們所說的人,卻仍不喜歡蕭墨淩嘴裏那些刻薄的話。
    “你看國師自己不是也沒反駁嗎?”蕭墨淩見項柔仍舊不言不語的端坐著有些惱了,不都說他極護短嗎,連下人都保護的那麽好,怎麽自己的妹妹被如此羞辱都無動於衷。
    “澤兒是不想與你計較。”
    “怕是國師心中另有所想吧?莫不是那人根本不是國師的親妹妹?想她那姿色與國師你站在一起,任誰都不會相信你們是兄妹的。”蕭墨淩眉頭一皺黑下臉來:“還是說,她本就是暖香閣的青樓女子?”
    “墨淩!”蘇映月也跟著惱了,她特別不解蕭墨淩今天是怎麽了,平日不是刻薄的人,從不喜人親近,不熟悉的人更是連爭辯都不屑的,今天怎麽突然就對項天澤如此咄咄逼人。
    “……”蕭墨淩被自己母親一頓嚇唬也終於不再說任何,隻呐呐的說了一句:“兒臣告退,母後莫忘了琉璃的事。”
    “墨淩定是為了琉璃的事,心煩才惱了你,別往心裏去。”看著消失在殿門口的身影,蘇映月才歎了口氣回過頭來安慰項柔,轉念一想又急急地問道:“他說的妹妹又是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姨母,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項柔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她始終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蕭墨淩對她總是羞辱不夠,為難的看了蘇映月一眼退後一步行了一禮:“天澤告退。”
    項柔並未馬上出宮,而是急急地趕到了蕭墨冰的昌寧宮,此時他正與李九煙說笑著,項柔看不懂他們任何一個人,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愛誰,若真心待李九煙為何又死拽著項琉璃不放?項柔其實很想上去揍他一頓,身為帝王,一國之君,何苦與自己弟弟爭搶一個女人,為什麽要害那麽多人痛苦?可是項柔最後還是掉頭走了,她,終究是個局外人。
    回到國師府時,蓮兒正巧不在府內,離落見到項柔的模樣時著實嚇了一跳,大老遠便跑了過來,項柔抬起頭,看向離落時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之後便虛脫的倒在了離落身上,正出來的梁初塵聽到離落的驚呼聲便急急地趕了過來,見到項柔那般狼狽的模樣時,胸口不可抑製的痛了起來。
    “主子!”離落也顧不得一邊臉色突然蒼白的梁初塵,隻扶著項柔急急地往屋內走去。
    “我來!”梁初塵一愣神,立馬追了上去,試圖從離落手裏奪過項柔,卻被一把打開。
    “離落會照顧主子。”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瀟湘館。梁初塵仍舊愣愣的站在原地,右手死死地捂著胸口,難不成為了活命真的非要一個男子愛上自己嗎?究竟是誰,對自己下了那般惡毒的蠱,別說這項天澤本來就對自己有偏見,哪怕沒有過節,那也是沒有希望的啊。
    入了夜,梁初塵靜坐再院內的石欄上,抬頭看著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安靜的空氣裏突然傳來“嘶嘶”的聲音,梁初塵扯起嘴角,卻悠然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問道:“病好了?”
    “人血到底要比畜生的鮮美許多。”突然屋頂上多出來一個紅色的身影,紅色的長發在夜風中飛舞著,臉瞳孔都是駭人的赤色,那“嘶嘶”聲分明來自那人手上纏繞的蛇,話音剛落便是一連串的笑聲,儼然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有辦法了?”梁初塵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睜開眼看向屋頂上的人。
    “沒有。”那女子頭一歪,背光而立,臉並看不真切。
    “那你來做什麽?”梁初塵本來就沒抱什麽希望,所以語氣倒也平淡。
    “來看看你想做什麽。”女子扯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飛身下來,落到了梁初塵身邊,一個欺身便窩進了梁初塵的懷裏:“這小心髒似乎出了點什麽問題啊~”
    “你大病初愈,千裏迢迢趕來就是為了聽我的心髒?”梁初塵毫不在意的一揚眉看著懷裏的人。
    “我來滄月是有事要辦,順道來看看你而已。”女子一聽他的調侃“蹭”一下站了起來。
    “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梁初塵雙手一攤,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在我想到辦法前,為保萬無一失,你不是該待在項琉璃身邊嗎?”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調笑著向前邁了一步,環顧了一下院子,不解的問:“守在這國師府做什麽?”
    “你隻要負責想辦法,如若救不了本太子,本太子倒是不介意讓你陪本太子殉葬。”梁初塵扯出一個冰冷的笑,眯起眼來看著眼前的人,他可不敢低估這個狠毒的女子,一個敢用身體試毒,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的人,這天下有幾個?更何況她練的又是那些歪門邪道巫蠱之術,她要害人全憑喜好,才不管什麽是非對錯,若不是自己手裏握有她想要保命的東西,她哪裏會委身於自己替自己效命?
    “殿下這話說得,顏兒哪敢管殿下的大事。”說罷調笑著揚起了頭,此時才讓人看清了她的模樣,若現在項柔在這裏,她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紅衣紅發赤瞳的女子,竟是她的顏姐姐,柳顏!
    “你不是來辦事的嗎?”梁初塵眉頭微微一皺,瞥了她一眼。
    “沒見著人。”柳顏嘴巴一抿,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她一來滄月就直奔淩王府,可是守了兩天都未見到項柔,她分明聽冉度對師父說項柔在這裏過得不好,要將她接回去的,難道是冉度給自己下的圈套?柳顏一想到這裏便一臉的不痛快,冉度從小都是她的,隻是她一個人的,即使是自己疼愛的小師妹也不能將他奪去,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先將項柔嫁出去才行。
    “找人?這雀城本太子比你熟悉,你倒是說說看你想找誰?或許本太子能幫你。”梁初塵無意的瞥了她一眼,並不是真的多想幫她,而是此時不想她在身邊叨擾自己。
    “項柔!”柳顏想也未想的脫口而出,本事靠著的梁初塵一聽,一下子便坐了起來。
    “誰?”梁初塵眼睛又一次危險的眯了起來。
    “怎麽,我要找的人名叫項柔,殿下見過?”見梁初塵這般反應,原本隻當隨口一說的柳顏也上前了一步。
    “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梁初塵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她。
    “滄月國師府。”柳顏也不含糊,一本正經的回答,卻也同樣不解的看向梁初塵。
    “那你可知府上住的是誰?”見柳顏回答的幹脆並不像要隱瞞什麽,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自然是滄月的國師。”柳顏倒是有些惱了,臉也跟著垮了下來,自己問他項柔,他倒是一個勁的問起國師府的事來了。
    “那人是項柔的哥哥!”一抿嘴梁初塵極平淡的吐出了話,然後眼也不眨的看著柳顏的動靜。
    “不可能。”柳顏第一時間跳了起來,聲音不大,卻嚇得她手上的蛇一下鑽進了草堆裏。
    “為何如此肯定?”梁初塵也未覺的柳顏是在與自己開玩笑耍詭計,於是耐心的問了起來。
    “我與她生活了整整十三年之久,她有沒有哥哥我還不知道嗎?”柳顏本就為著項柔的事情氣惱,如今一提起少不了一些怒氣,梁初塵卻是神色不明的皺了皺眉,有些混亂摸不著頭腦。
    “我倒是從未問過你的來曆。”經他這麽一說,梁初塵才第一次對柳顏的身份產生了興趣。
    “殿下無需知道。”柳顏看著梁初塵一臉的探究,眼神一冷,可不消一會又笑了起來:“那國師現在何處?”
    “你要做什麽?”
    “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能做了柔兒的哥哥。”嘴角一揚,不顧梁初塵變幻的臉色徑自走了起來。
    “你便是要這般光明正大的去?”梁初塵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著臉問她,白天項柔回來時的狼狽樣還在他眼前,如今聽柳顏的口氣定是不會讓他好過,若是讓她見了那人,還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呢。
    “有何不可?”柳顏一扯嘴角不屑的笑了起來。
    “若是認錯了人,你這般姿態,如此身份,怎麽脫身,別到時候被當刺客抓了起來。”梁初塵略一皺眉卻並不放手。
    “區區一個國師府還能困住我不成?”柳顏並不是想忤逆梁初塵,隻是她真的很好奇而已。
    “看來你還太不了解這少年國師的厲害。”梁初塵如此一說竟放開了手,一副“你不信便隨你”的姿態,柳顏的身體卻突然僵住,這少年國師的名號她在江湖上不是沒聽說過,見如此狂妄的梁初塵都這般說,不免有些心虛起來,以前隻當是那些庸人無能才這樣傳頌,現在看來心裏倒是沒底了,難道項柔真的還有一個哥哥?
    “那你告訴我柔兒在何處,我先去見見她問清楚。”
    “不知道。”梁初塵說的有些無奈,自己在這裏待了這麽許久可是連人影都沒見著。
    “你不是說這國師是柔兒的哥哥嗎,怎麽……”
    “有人來了。”梁初塵聽到動靜急急打斷了柳顏的話,神色一凜,柳顏無法,隻得轉身先隱入了夜色中。
    “太子殿下!”項柔一臉的正色,語氣裏帶著滿滿的不悅,剛剛聽蓮兒說梁初塵勾搭上了向晚時,她真恨不得馬上來一巴掌拍死這人,說是尋自己而來,怎麽就勾搭上了向晚,向晚年紀小不懂事,她還能看著被毀了?
    “國師大人身子無礙了?”梁初塵玩味的一笑向前了一步。
    “太子殿下來我府上也有些日子了,難不成要長住下去?”項柔本就因著玉兒的事心情差到極點,此時再看梁初塵一臉的悠然自得,火氣一下子便冒了上來。
    “國師大人這是在下逐客令嗎?”梁初塵見項柔這般姿態對他倒也不怒,仍舊笑眯眯的看著。
    “太子殿下若是安安分分的不打我府中人的主意,本國師倒也不介意多給一口飯吃。”
    “向晚本太子是一定會帶走的。”聽到項柔的話梁初塵才明白了她的來意,於是笑的更得意了。
    “若太子真心待她,本國師定當替她做主許了太子殿下。”
    “那就不勞國師費心了。”
    “你若待向晚不好,大可以試試會有什麽下場。”項柔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總覺得跟他說話就像在跟個無賴講道理,於是憤憤的一甩廣袖,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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