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算前言,總輕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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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項柔她不會。”蕭墨淩有些不滿的眉頭一皺,語氣異常堅定,哪怕是當初項柔都在傾盡所有的救她,如今知道了彼此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又怎麽會去傷害?
    “你不信我?”哭到梨花帶雨的人,臉上的淚水更是洶湧了起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不停的搖著頭倒退著:“你愛的不是我嗎,你當初說要娶我的你忘了嗎?”
    “我……”聽罷項琉璃的話,蕭墨淩便一陣語塞,不管發生了什麽,自己負了琉璃這是無可厚非的,以至於想著麵對她是這般的沒有底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嗎?”項琉璃的語氣裏帶著哭腔,那副無限哀傷的表情饒是再冷漠的人看了也會心動的吧,更何況是相伴了那麽多年的蕭墨淩呢?可是他該怎麽做,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自己是真的沒去想過啊,不是不願意去想,是真的不敢去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麽!
    “……”相較於蕭墨淩的掙紮與不安,項柔卻是一臉的漠然,隻是一聲不響的看著眼前垂首而立的人,他在動搖嗎?就憑著項琉璃的一麵之詞就懷疑自己?這樣想著不免有些難過,卻仍舊是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從最初就那般糾纏你,饒是如今你娶了她,可她卻仍然不能放過我,你就要這般視而不見任由她胡作非為嗎?”見蕭墨淩仍舊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項琉璃終於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眼前的人分明說過要娶自己的,怎麽能違背當初的承諾另娶他人,如今那人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他也不管不問了嗎?這次若不是自己娘親及時出現救了自己,今日還能站在這裏與他說話嗎?
    “你先別哭啊。”蕭墨淩終於還是心軟了,走上前去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項琉璃見他終於還是不能放任自己不管便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死死的抱住了他。
    “墨淩,墨淩,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樣,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項琉璃的聲音都有些啞了,她心中好恨,可是為什麽當初蕭墨淩娶項柔時她都沒有這般的恨?自己甚至都未做過多的責怪,而此時心中的恨意為何會這般強烈?是因為那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心嗎?
    “先別哭了,告訴我這一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麽?”蕭墨淩輕拍著她的脊背小心的安撫著,眉頭隱隱的鎖在一起,這樣的項琉璃太反常了,她承認過從未愛過自己,而且她不是追隨冉度去了赤炎嗎,為何被擄走之後回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就連思想都似乎被篡改了。
    “是項柔,是她,她想殺了我!”不問還好,一開口問及那事項琉璃卻突然跟瘋了一般,從蕭墨淩的懷裏探出頭,一臉凶狠的瞪著立在一邊不言不語的項柔,那神情就好似跟她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若不是蕭墨淩緊緊的拽著她,怕是早就對著項柔撲了過去。
    “她不會,琉璃,項柔她不會害你……”看著幾近瘋癲的項琉璃,蕭墨淩除了心疼眼裏再無其他,項柔見他嘴上雖在為自己辯解,但那抹擔憂的神情還是為了項琉璃吧,是啊,相伴了那麽多年的人,怎麽都不可能放任不管啊,很早之前他就說過的。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你是不是也想我死?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墨淩墨淩,別丟下我,君頤……”從瘋癲的狂亂轉而又變成哀傷的哭訴乞求,那個哭到聲嘶力竭的人,竟是哭的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悲傷起來。
    “我不丟下你,別哭。”看著項琉璃那般抵觸的神情,蕭墨淩自知在她嘴裏是無論如何都套不出任何線索了,隻得先將她安撫下來,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一個月她究竟遭遇了什麽。
    “你讓她走,讓這個女人離開,她想害我!”才剛剛平複下來的人瞥見仍舊站在一邊的項柔,又有些歇斯底裏起來,死死的抱著蕭墨淩的手臂,滿臉恐慌的驚呼起來。
    “……”蕭墨淩隻覺得身子一僵為難的看看懷裏的人,又轉過頭去看向一臉淡漠的項柔,他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項柔離開自然會傷害到她,但若是不先遷就下懷裏的人,怕是不管怎麽做都不能安撫她,蕭墨淩恨透了這樣的處境,為什麽自己總是處在這樣兩難的境地。
    “我是他蕭墨淩明媒正娶的妻,憑什麽是我走?”項柔自然是看出了蕭墨淩的為難,可是自己憑什麽就要將自己的男人都拱手相讓,這項琉璃回來的分明古怪異常,誰摸得準出了什麽事情呢?隻要蕭墨淩保持沉默自己就可以原諒可以接受,雖說這項琉璃是自己的姐姐,但同父異母不是嗎?隻流有一半相同血液的她,自己可以傾盡一切的救她,也可以什麽都忍讓,唯獨蕭墨淩不行!
    “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了他!”蕭墨淩的不為所動以及項柔的毫不退讓都讓項琉璃無法忍受,用力的掙脫開蕭墨淩的牽製便又要撲過去,自己相伴了那麽多年的人,本來順理成章的可以在一起一輩子,若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又怎麽會輪到到今天這步田地?
    “琉璃!”蕭墨淩先是一驚,隨即快速的拉那個已然失控的人,雖是拉了回來可仍舊晚了一步,項琉璃纖長的指甲狠狠的刮過項柔的脖頸,那白皙的皮肉上赫然出現了三條血紅色,而蕭墨淩卻隻是顧及懷裏不安分的人,頭也不回的說道:“項柔,你走。”
    “項柔,你走。”
    走,是嗎?原本不動聲色的人終於苦澀的一笑,低下了頭去,在項琉璃撲過來的那一刻她仍舊堅信著蕭墨淩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所以她不動也不閃,但還是被弄傷了不是嗎?他不是沒有救,隻是他恍惚了一下,看,他還是會恍惚會猶豫啊,就像現在,他雖然也掙紮過,但仍舊選擇了放棄自己不是嗎?項琉璃說的沒有錯,是自己無恥的從她身邊奪走了蕭墨淩,自己才是那個不要臉的人啊,憑什麽自己留下來,想到這裏不禁有些自嘲的呢喃了起來:“項柔,你憑什麽以為蕭墨淩會選擇你。”
    “快走啊!”蕭墨淩發現身後的人仍舊站在原地不肯離去又急急的叫了出來,額上已然滲出了密密的汗水,他不知道為何項琉璃突然變的這般難控製,琉璃從來不懂武藝的,為何此時卻讓他有些難以阻止,想起方才項柔不躲不閃的倔強模樣他就擔心,他真怕琉璃會傷了她!
    努力的壓下眸中升起的霧氣,項柔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挺直了腰板向著府外走去,憑什麽每次都要讓他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她項柔才不會每次都讓他看笑話,這樣想著,終於頭也不回的與他擦肩而過,至始至終未再說一句話,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蕭墨淩心中卻是漏了一拍,似乎她這一走自己就會永遠失去她了一般,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他便鬆開了項琉璃試圖追上去,可還沒跨出去一步便被項琉璃死死的拽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她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顫抖,滿臉的淚痕尤顯憔悴,蕭墨淩無言的抿緊了嘴唇,輕輕的掙紮了下被拽住的手,有些為難的看了院門一眼,這一切在項琉璃看來卻又是那樣的傷人,拽住他的那隻手又不由的緊了些:“你忘了婉兒死的那天她說過的話了嗎?”
    “項琉璃,桔梗的命,我會記著,別讓我有機會要回來!”
    蕭墨淩的身子猛的一怔,僵在原地,眼裏閃過一絲慌亂與不安,他忘了曾經有個人為了琉璃而丟命,而那個人還是項柔最疼愛的人,那麽現在是怎樣?項柔所說的機會是什麽?腦海裏又瞬間閃過一身紅裝的女子,是柳顏!她曾無數次的自責內疚,因為冉度帶走了琉璃,柳顏才會走上絕路,那麽,是因為這個原因?可那不是她自己讓冉度將琉璃帶走的嗎,還是說她始終不能忘懷這件事,又無法忍受那股罪惡感,轉而將責任嫁接到了琉璃身上?蕭墨淩顯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這是在懷疑項柔嗎?可是,琉璃也沒有任何理由這般誣陷她不是嗎,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麽事?
    “你告訴我,這一個月你究竟出了什麽事?”蕭墨淩深怕再激怒了眼前的人,聲音也跟著柔軟了下來,輕聲的詢問著,如果有什麽誤會,那也一定是在琉璃被擄走的這個月裏發生的事情。
    “你還是不信我嗎?”看著蕭墨淩略帶防備與不信任的臉,項琉璃就如虛脫了一般垂下了雙手:“你可知道,項柔是我的妹妹。”
    “……”蕭墨淩怎麽也未曾想到原來項琉璃竟然知道這件事,那麽她是一直都知道還是和自己一樣在最近才得知?可是既然知道了為何又這般針對項柔?
    “知道她為什麽接近你嗎?”看著一臉矛盾的人,項琉璃突然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眼裏的陰戾一閃而過,讓蕭墨淩恍惚的不能確信是否有過那麽駭人的眼神。
    “……”蕭墨淩的心裏有了一陣的慌亂,仍是抿緊了嘴一言不發,為什麽接近自己?自己思索過無數次也問過項柔無數次,但她從來都沒有回答過自己,自己也始終找不出答案,真的如項柔所說的那樣,少年時懵懂的愛情從不知因何而起,一往而深,嗎?
    “因為她的母親!”項琉璃的話就如同平靜的湖麵投進了一顆不算太大的石子,但仍舊激起了層層漣漪,見到蕭墨淩終於開始動搖,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她的母親死了,她是來複仇的,她認為是我娘奪走了她母親的愛,也就是我們的爹爹,可是,我娘才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妻不是嗎?她從我身邊奪走了你,她就是想這樣報複我們啊~”
    “不會的。”蕭墨淩有些難以抑製的不安起來,將項琉璃從懷裏拉出來死死的看著她的臉頰,重複的否認著:“不會的,項柔她不會!”
    “她就和她母親一樣,奪走了別人的愛人還要妄想獨自占有,爹爹是大將軍啊,三妻四妾都不為過,娘都沒有計較她的橫刀奪愛,她居然還教唆爹爹休了娘,若不是她母親的出現,娘親她何至於如此悲慘?”項琉璃已經記不得當初慈愛的爹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疼愛自己,每次麵對娘親都是冷著一張臉永遠一副拒之千裏的模樣,而在看到自己時眼裏竟然也多了一絲抗拒之色,每每打個照麵就轉身離去,這一切不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嗎?現在她的孩子又要來搶奪自己的幸福,她怎麽能允許?
    “……”蕭墨淩有些無力的鬆開了項琉璃的手,垂下了眼簾,不可否認,項琉璃的每句話都不像是信口開河,項柔要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真的僅僅因為這樣嗎?
    “你看著吧,等我一死她就會離開你了,她會回到梁初塵的身邊,她愛的是梁初塵。”如果前麵的話隻是動搖了蕭墨淩的思想,那麽這一句已經足夠摧毀他整顆心髒,人就像被什麽控製了一般,腦海裏閃現的全是項柔與梁初塵在一起時的場景,還有小巷內的擁吻,接著畫麵越來越混亂起來,甚至出現了他們歡愛的影像,方才還滿是慌亂的雙眸猛然間升起了一股不可抑製的憤怒,墨色的瞳孔漆黑一片,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殺氣,看著這樣的蕭墨淩,原本還一臉淒楚的項琉璃突然冷冷的揚起了嘴角,那陰戾的眼神哪裏還有一點點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樣陌生的神情分明是屬於另一個人,善良的項琉璃怎麽會有呢?隻是此時的蕭墨淩儼然被迷了心智,哪裏還能注意到旁人的變化!
    項柔有些委屈的立在淩王府門口許久,仍舊不甘心的張望著裏麵的動靜,她跟蕭墨淩好不容易才相處的這麽融洽,如果今天她一踏出這王府大門,等待他們的估計又是無期限的冷戰,這樣一想不免有些惆悵的喃喃自語:“隻要你現在出來,我就原諒你。”
    話音才剛落,就見一臉戾氣的蕭墨淩大踏步的走了出來,項柔心下一喜,想著他果然還是不會為了項琉璃趕自己走,好在自己腦子清醒沒有意氣用事,但他剛剛那樣對著自己吼自己可不想這麽簡單就原諒了他,於是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不屑的看著徑自衝到麵前的人,正想調侃他幾句卻被他猛然的扼住了脖子,所有的話都被困在了喉嚨裏。
    “你做什麽?”項柔看著他陰戾的神色,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用力的去掰他扼住自己喉嚨的那隻手,隻是不管她如何掙紮他都不肯放開。
    “你敢玩弄本王?!”此時的蕭墨淩儼然已經喪失了理智,連思想都不能自控,腦海裏滿滿的全是項柔背叛自己的畫麵,憤怒讓他失去了該有的冷靜。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放手!”項柔的臉已經漲的通紅,原本男女在力氣上就有很大的懸殊,更何況蕭墨淩因為睡夢中那人的調教更是內力武藝大增,項柔又身子弱,無論她怎麽掙紮都不能掙脫開。
    “你這是要去哪?找梁初塵嗎?”見項柔如此奮力的反抗著抵觸著,蕭墨淩更是憤怒,咬牙切齒的隱忍著火氣死死的看著掙紮著的人。
    “你,是不是瘋了,我為什麽要去,找,梁初塵,你給我,放手!”或許是求生的本能,終於不能再忍受他的鉗製,淬不及防的將蕭墨淩推了開去,剛得到自由便站立不穩的倒退數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等琉璃一死就要回到梁初塵的身邊嗎?本王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如果是這樣,那麽他保護好琉璃,不讓她出事,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就不會離開自己了?哪怕是她背叛了自己,哪怕知道了她心裏裝著的是別人,他竟然還是不想放她走!
    “這麽說,你相信項琉璃說的話?”正努力順著氣的人緩緩的抬起了頭,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扯上梁初塵,但他的話,是選擇相信項琉璃了是嗎?
    “本王隻相信眼睛看到的!”就在前不久,這個女人還被擁在別人的懷裏,她甚至沒有推開那個人,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注意到,還是說自己根本不願意相信?
    “看到的?你永遠也隻看得到項琉璃,我項柔算什麽?!”項柔雖然很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人就在剛剛,就在項琉璃出現之前還在說著要帶自己去遊湖,可是項琉璃一出現,什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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