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突襲南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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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城作為南詔國的都城,背靠蒼山,麵朝洱海。又利用蒼山洱海天險,構築三層防禦工事,城牆厚達四五米,又設有龍首城、龍尾關等多重防線,可謂是易守難攻。
    大虞並非不想滅掉南詔,而是太和城實在是太難攻打了,正所謂:“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
    想要強攻太和城,以大虞如今的兵力並非做不到,隻是做到了也會元氣大傷,得不償失。
    但此刻,由於江寒進入太和城談判,南詔王解除了戰備,這是南詔防備最為鬆懈的時候,也是虞軍最合適的機會。
    ……
    江寒進入太和城,便感歎這座城池的堅固,以及其繁華。
    南詔國對比大虞雖是小國,可太和城畢竟是其都城,雖比不上洛陽的繁華,可也不遜色於大虞一些州城了。
    “父王已經在王城中等候江郎,江郎,隨我來。”蒙鳳迦對江寒的態度越發溫柔,不僅是兩人的關係親密了,更是因為南詔王已有將她嫁給江寒的意思。
    至於她跟秦桓楚……那也沒多大關係,把秦桓楚休了便是,再將他送給江寒當作禮物。
    江寒溫柔的看著蒙鳳迦,道:“好,那咱們走。”
    眼神之溫柔,仿佛把蒙鳳迦當成了妻子。
    當然,夫妻該做的事情確實也都做過了,來太和城的一路上,江寒就更加不掩飾了,就算是白天,也主動跑進蒙鳳迦的轎子。
    南詔使臣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更加放心。
    江寒跟蒙鳳迦關係越發親密,這也意味著大虞和南詔不會再打了,而且江寒還能為南詔爭取到一些東西。
    比如,他到大虞皇帝身邊幫南詔說幾句好話,那位皇帝陛下就不會惱怒南詔先前的背叛之舉。
    雖說,老皇帝的死跟南詔有一些關係,但對於新帝而言,其實還得感謝一下南詔。
    畢竟老皇帝雖然年邁,還多病,可誰也不知道他還能再撐幾年,也許還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呢?這對於新帝而言不是好事。
    所以江寒跟蒙鳳迦關係越好,南詔投降後待遇就更好,也有足夠多的時間休養生息。
    到了南詔安排的殿宇,南詔王蒙舍龍帶著三個兒子,親自出來迎接上使。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床頭明鏡悲白發,朝如青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罇空對月。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哈哈哈!衛國公這首詩,孤甚是喜歡,每日須得吟上一遍,一直想見見衛國公的模樣,今日總算是得以見麵……果然,真是人中騏驥!”蒙舍龍大笑著走出。
    顯然,他對江寒很是了解。
    江寒笑道:“我也久聞大王威名。”
    寒暄兩句後,便分賓主坐下,江寒也說出此行的來意。
    說是談判,其實該談的,江寒早就跟蒙鳳迦談過了。
    雙方心裏都有數,所以便談得很高興。
    南詔向大虞投降,為附庸國,大虞皇帝授特進封蒙舍龍為越國公,又封“南詔王”。
    說是投降,其實南詔國仍是那個南詔國,隻是每年需要向大虞進貢而已。
    大虞地廣物博,說不定賞賜給南詔的東西都比南詔進貢的更好。
    談判時,蒙舍龍關注著江寒,發現江寒頻頻向蒙鳳迦看去,目光帶著愛意。
    他心中一動,笑道:“我的女兒蒙鳳迦,並無夫婿,不知衛國公肯不肯娶之為妾?”
    江寒當即麵露喜色,道:“當然願意,待我回到洛陽,便向陛下稟明,迎娶鳳迦。”
    於是,蒙舍龍便口頭的將蒙鳳迦許配給江寒作妾。
    蒙鳳迦也是麵露羞澀之色,妙目閃爍著喜意。
    雖然父親也曾將她許配給秦桓楚為妃,但其實隻是名義上,秦桓楚沒和她做過夫妻。
    可江寒卻不同,蒙鳳迦對他真真切切有了情意。
    若說談判時表現出來的情意三分真七分假,在兩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後,便有六分真四分假,而現在南詔王親口許諾,江寒還要向大虞皇帝稟明,那這情意就有八九分了。
    蒙舍龍更加高興,當即讓人準備宴席,領著南詔諸臣,與江寒相慶此事。
    王城內奏起了絲竹管弦之音,舞姬翩翩起舞。
    南詔王坐在主位上,江寒一方,則與南詔臣子們相對而坐,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歌舞。
    與此同時,一支支精兵秘密集結,昭月公主披戰甲,騎白馬,手持馬槊,緩緩走出。
    史楚楚與昭月公主相視一眼,便朝著精兵們打了個手勢。
    所有精銳取出木棍含在口中,翻身上馬,在夜色下悄無聲息地向著太和城出發。
    太和城內,兩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匆匆來到某處,與一群僧人相見。
    “師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師妹,準備好了。”
    “那就出發吧,接應衛國公。”
    月色下,兩名女子露出了臉,正是如夢如露兩人。
    她們帶著密宗高手,負責接應江寒,逃離南詔衛兵的追捕,至少要在虞軍滅掉南詔前,保護江寒的安全。
    另一邊,離明司的探子們也均做好了準備,在月色下悄悄朝著南詔王宮出發。
    這種事自然不能隻依賴密宗,離明司的探子也得負責江寒的安危。
    ……
    宴席上,眾人還在飲酒。
    江寒心裏掐算著時間還早,忽然起身笑道:“我有劍舞,要獻南詔王。”
    蒙舍龍大為歡喜,道:“好。”
    劍聖的劍舞見不著,可江寒是劍聖的弟子。
    這一舞劍,頓時吸引了南詔諸臣的目光。
    等他舞完劍,眾人紛紛稱讚。
    江寒將長劍插回劍鞘,回到座位,又喝了一會酒,便起身道:“不知茅廁在哪?”
    蒙鳳迦連忙派人帶他去茅廁。
    江寒出了宴會的大廳,臉上的醉意立即消失,滿臉凝重。
    昭月的大軍,應該進攻了吧?很快南詔王就會發現被自己騙了,自己……該跑路了!再不跑,容易出事!
    ……
    蒙舍龍喝了一會酒,發現江寒仍然沒回來,正打算派人去看看,便看見一個南詔探子慌張的跑進了大殿,聲音尖銳且帶著恐慌:
    “大王,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