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武成王府熱鬧非凡，雖然徐婉容最後沒有擺孩子的滿月酒，但還是有許多權貴官員聞聲前來祝賀，武成王府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
    程小蝶和秦穆清的孩子分別取名江雲和江琪，都是母親取的名。
    據忠國公說，茶山那邊已經種上了茶樹，茶葉生意已經在開始做了，在此之前，江寒又抽空去了一趟皇宮，請皇帝入股茶葉生意。
    今日嘉德皇帝並沒有禦書房，而是在披香殿。
    太監稟告之後，江寒方才走進披香殿，躬身行禮：“臣叩見陛下。”
    一頂暖帳內，嘉德皇帝掀開帳簾，走了了來。
    他穿著簡單的常服，衣服淩亂，似乎剛剛臨幸過宮女。
    “江寒，什麽事情找朕？”嘉德皇帝問道。
    江寒微微一愣，因為嘉德皇帝掀開簾子出來時，他似乎看到了個光頭……
    尼姑？皇帝的愛好這麽特殊。
    “陛下，是這樣的，臣想和忠國公合作茶葉生意……”江寒將來意告知。
    嘉德皇帝沉吟了數息，道：“朕對於做生意不感興趣，這樣吧，你去找母後，讓母後入股。”
    “好吧。”江寒點了點頭，拉太後入股和拉皇帝入股沒什麽兩樣。
    嘉德皇帝道：“朕記得你又生了兩個孩子，怎麽樣？”
    “是，穆清為我生了個女孩，小蝶為我生了個男孩。”江寒答道。
    嘉德皇帝麵露微笑，說道：“真好，改天朕到你家看看。”
    江寒忙道：“豈敢讓陛下親自前往，到時候我帶上孩子進宮便是。”
    嘉德皇帝點了點頭，感歎道：“如今四海皆平，唯剩東瀛出雲國那邊虎視眈眈，江寒，你若是……”
    江寒連忙道：“臣這段時間想好好休息。”
    他知道皇帝想讓他去打東瀛，但他真的不能再立功了，封無可封，再立功就不禮貌了。
    嘉德皇帝笑道：“也是，你這兩年南征北戰，也該讓你休息幾年的……”
    頓了頓，嘉德皇帝忽道；“對了，你可知道女真人？”
    江寒愣了一下：“女真人？”
    嘉德皇帝點了點頭，沉吟道：“女真人，分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東海女真三大部，而最近，朕得知了一個消息，女真之中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叫作完顏晟，他在赫圖阿拉定都，並建立金國，便在去年，他統一了女真各部。朕在想，女真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我們大虞的威脅。”
    江寒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根據曆史的經驗來看，女真不僅會是中原王朝的敵人，而且絕對是有史以來威脅最大的敵人。
    因為所建立的清朝，直接奴隸了漢人三百年。
    到後麵，更是發生了無比屈辱的事情，天下被列強瓜分，華夏險些因此而亡。
    縱觀曆史各大朝代，最憋屈，最無能的朝代當屬晉，宋，清。
    江寒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朝代。
    晉朝自不必多說，雖然有人吹噓“兩晉南北朝，荒唐且美好”，可事實上卻是漢人成為了兩腳羊，男的煮，女的蒸。五胡亂華其間，北方漢人人口直接被吃到隻剩400萬。
    而宋朝窩囊了幾百年，打了敗仗要賠錢，打了勝仗還是要賠錢，還美曰其名：歲幣。也是南宋末代皇帝趙昺在崖山海戰失敗後被丞相陸秀夫背著投海自盡，十萬南宋軍民也隨之投海殉國，這才給了宋朝一個體麵的退場。
    至於清，那就更不用說了。
    嘉德皇帝見江寒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道：“怎麽了？”
    “陛下，後金不可不注意，金人也許會成為我們大虞最大的威脅。”江寒沉聲道。
    嘉德皇帝詫異道：“有這般嚴重？”
    在皇帝看來，金國或許會成為大虞的威脅，但也不過和南詔差不多。
    “朕會派人注意金國的動向的。”嘉德皇帝道：“若沒別的事你就到母後那去吧。”
    “是，陛下。”江寒當即離開披香殿，前往慈寧宮。
    自從皇帝死後，皇後娘娘就從皇後升為太後，住在慈寧宮裏。
    江寒來到慈寧宮，就見到宮裏除了太後，八公主善清竟然也在。
    善清公主看見江寒，又驚又喜，道：“江……武成王，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找母後入股一樁生意的。”江寒道。
    “什麽生意？”太後奇道。
    江寒當即將茶葉生意說將出來。
    太後對於茶葉能賺多少錢不感興趣，道：“好，本宮給你銀兩，入一股便是。”
    “太後英明。”江寒誇讚道。
    太後笑了笑，問起雲眠和孩子的情況，完了還要留江寒在宮中吃飯。
    江寒沒有留下來吃飯，婉言拒絕了，拿上銀票後就離開皇宮。
    在得知了女真人建立金國，統一各部後，他便莫名的感到心情沉重，實在沒有心情留在宮中吃飯。
    待江寒離去後，太後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善清公主，柔聲道：“善清，有些事情，強求不來的，若他無意，你又何必強求？”
    “孩兒明白。”善清公主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跟江寒無緣，皇帝哥哥也不可能將她許配給江寒。
    太後溫聲道：“善清，洛陽的勳貴之後，年輕俊傑，你挑一個，母後給你做主。”
    善清公主忙道：“孩兒不想嫁人，隻想陪伴在母後身旁。”
    太後道：“說什麽胡話，女人怎麽能不嫁人？”
    善清公主眨了眨眼睛：“四姐不也沒有嫁人？”
    太後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其實也想過給昭月公主找個夫婿，可能找誰？
    洛陽那些勳貴之後誰能配得上昭月？
    那些勳貴之後平日裏能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可昭月麵前還不是戰戰兢兢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真想把昭月許配給某個官員的兒子，怕是那個官員會當日就進宮遞辭呈了。
    不是誰都能壓得住昭月公主的。
    太後道：“昭月她……跟你不同。罷了，你不想嫁人，想陪著母後，那就陪著母後吧。”
    “謝謝母後。”善清公主臉上露出笑容，有了太後這句話，自己就不會被逼著嫁給不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