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難道有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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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白銘刻完最後一張銘文符,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有了這些,可夠範徽喝一壺的了。不是喜歡冒充嗎?那就讓你沒有任何含金量。
    把這些交給徐主管,徐主管先是一愣,繼而拍手叫絕。
    “江小友,你這真是殺人誅心啊!”
    江白重重抱拳道:
    “那就拜托徐主管了。”
    徐主管點點頭,這件事交給他好了。
    十張不同精神力波動的銘文符。
    全是草符紙銘刻的劍雨銘文。
    本來他還擔心江白沒有應對辦法的,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看了江白。
    真是後生可畏啊!
    江白如願離開萬金拍賣行,這才隻是開始,範徽你就等著跌落神壇吧。敢冒充我,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果不其然。
    範徽一覺醒來,天塌了。
    現在滿大街都在議論萬金拍賣行的那場拍賣大會,十張不同精神力波動的草符銘刻的劍雨銘文,使得原本極為考驗銘文師銘文術的象征,變得泛濫了起來。
    而且這些銘文符都是二品精神力的波動,一時之間,大家都議論紛紛,什麽時候京城能夠有這麽多的銘文術天才了?
    範徽陰沉著臉色,到底是誰壞了自己好事,身上的傷不說,自己全然不記得了,但是劍雨銘文在草符紙上就這麽好銘刻的嗎?
    範徽攥緊拳頭,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眼神飄忽不定,肯定是有人在針對自己,肯定是的,到底會是誰呢?
    自己雖然能夠模仿別人的精神力波動,但靠的是一門意外得到的功法,如果自己承認那些都是自己銘刻的,要是對方真的推出對應的銘文師,自己可就說不清了啊!
    十個!要是晚一點多好,到時候自己別說十個,就是一百個自己都不怕,隻有吃到了紅利,再站穩跟腳,就可以冷眼旁觀,這有什麽難的。
    所謂的權利不就是這麽幹的嗎?
    範徽紅著眼睛,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就像是一個被擊中了軟肋的野獸一樣,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可是對方在暗。
    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難道對方是有組織的?
    範徽陣陣後怕,昨晚的事情已經夠奇怪了,自己什麽都沒幹,就落得一身傷。
    這京城有古怪!
    範徽壓著逃離的想法,自己已經是皇室的客卿了,再進一步,就是駙馬爺,他如何舍得放棄,自己已經厭倦了逃亡,這種享福的滋味實在是太舒服了。
    當務之急還是挽救自己的名聲。
    除非自己能夠煉製三品銘文符。
    可是自己隻有鍛骨境二重,煉製三品銘文符,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是不可能的,他嚐試模仿過三品銘文符,無一例外都是失敗品。
    如果是自己銘刻那就更難了。
    這個時候,一則消息的傳出像是擊潰了範徽一樣,他仿佛受到了重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險些氣血不穩。
    “我也有在草符紙上銘刻劍雨銘文的資質,不知道能否成為皇室的客卿?”
    範徽表情垮了下去,像是老了很多一樣,他已經想要離開朱羽國了。
    可是皇室突然派人過來,說是殿下要見他。
    範徽本想推脫,但對方說,這是殿下的意思。
    範徽經過一番思量,見完殿下,自己就離開朱羽國。就說是回家探親。
    ………
    “小友,範徽已經離開住處了。”徐主管笑嗬嗬道,“看樣子是要進宮。”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江白道。
    徐主管點頭道:“殿下應該猜到了,範徽身上有秘密,就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有關他情報查的怎麽樣了?”
    “他好像是來朱羽國遊曆的,每個地方停留的都不久。”徐木道。
    江白微微點頭,繼續望著窗外。光線明暗交織,照亮了他的半張臉。從那清澈的眼神中,隱隱可以看到有幾分幽邃。
    ………
    “範客卿來了。”唐晨起身道。
    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七歲的女孩。
    “殿下找我有事?”範徽行了一禮道。
    “範客卿,你的臉上怎麽了?”唐晨故作關切道。
    “不小心磕到的。”範徽道。
    “還是說正事吧。”唐晨重新坐了回去。
    範徽鬆了一口氣。
    “現在京城出現了數位能在草符紙上銘刻劍雨銘文的天才銘文師。”唐晨道,“我想勞煩範客卿一件事,創辦一個銘文堂,專門吸納和培養這樣的天才銘文師,範客卿擔任堂主,負責一切事宜。”
    聽到前半段,範徽還有些漫不經心,隻是到了後半段,他眼睛頓時一亮,殿下這是要重用自己。
    “範客卿不用擔心影響到自己的修煉,我會擔任副堂主,另外還有一個副堂主輔佐範客卿。”唐晨道。
    “殿下慧眼識珠!範徽定然不會辱沒了殿下的栽培!”範徽心中大喜,至於逃亡一事,全然拋之腦後。
    “範客卿要是有什麽困難不要藏著,我們以後還要共事一場。”唐晨道。
    “有殿下的這句話就夠了。”範徽再次抱拳,得意離去。
    等他走後,那個小女孩道:
    “唐姐姐,你說的那麽神,好像不是很困難的樣子。”
    “這是你天賦好。”唐晨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尖,笑語道,“以後遇到男的,一定要擦亮眼睛,他們最會騙人了。”
    “知道的!知道的!”小女孩吃著糖葫蘆,笑容天真無邪。
    還不現身嗎?
    唐晨視線逐漸悠長,但很快,她又難免會想,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才要這樣躲躲藏藏。
    範徽確實是人才。
    如果運用得當,未來又是一名銘文大師。不然,她哪裏會耐住性子這般示好。
    ………
    “皇室開辦銘文堂,隻要是十六歲下能在草符紙銘刻劍雨銘文的都有機會加入,獲得皇室的資源和指導。”
    在那告示處,路過的行人一個個駐留停步,銘文師可是首屈一指的職業,是陣師和符師的結合,同時又超脫了兩者,自成一條大道。
    白胖子湊進去看了看,這個範徽居然是堂主,不得不承認,皇室還是有幾分看中的。
    他來到破落巷,江白正在修煉,他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睛了。
    白胖子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告訴了江白。
    江白輕吐一口氣道:
    “皇室這是誰也不想錯過,隻論銘文術的話,他確實也不差,但是世界千奇百怪,可能我們認為很稀罕的東西,其實在更廣闊的天地卻相當常見。”
    白胖子知道江白誌不在此。
    但是他就是不平。
    “明明是江哥開的頭,好處卻全給範徽占了去,這沒有道理。”
    江白笑道:
    “有沒有可能這是我讓給他的。”
    接著,江白又說了一句讓白胖子毛骨悚然的話:“既然我能讓給他,自然就能收回來,他執迷不悟,以為上天贈予的都沒有代價,那就大錯特錯,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