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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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怎麽可能?
    “我再說一遍,我不僅代表我自己我還代表鎮政府。”
    此時,陳啟明無論說什麽都沒用了。
    雷老虎和他手下都堅信,就算把天捅破他們的焦鄉長也能擺平。
    衝上來是雷老虎的兩個兄弟大毛、二毛,他和焦岩根本沒動。
    在他倆看來,這已經足夠。
    說話之際,大毛已經掄起短棒砸向了陳啟明。
    劉海波嚇得抱著腦袋躲到了一邊,陳啟明卻上前一步,抬手就抓住了大毛的腕子。
    出身軍人世家的陳啟明,五歲就跟著爺爺練軍警拳,大學參加過全國自由搏擊大賽還拿了名次。
    大毛沒想到陳啟明反應如此迅速,就在他一愣之際,襠部已經被陳啟明狠狠地踢了一腳。
    “哎呀!”
    大毛慘叫一聲縮回手,捂著襠部痛苦倒地。
    “你敢打我哥?”
    二毛掄著短棍上前,結果還沒等他出手就被陳啟明一腳撂倒。
    雷老虎與焦岩也傻了,他們平日都是仗著人多欺負老實人,沒想到今天算是硬到硬茬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掏出彈簧刀。
    “小子,有兩下子,我就不信你不怕刀。”
    雷老虎齜著牙一步步走向陳啟明,二埋汰焦岩也掐著刀緊跟在他身後。
    劉海波見對方亮出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陳啟明冷著臉輕蔑地看著雷老虎和二埋汰,“拿把破刀就以為我會怕你?”
    當然不怕,陳啟明深深知道,站在他背後的是正義是強大的司法體係是偉大的祖國。
    盡管這個國家,還有著種種的不盡如人意,但誰也不能否認,他正在一天天變好。
    幾個蛀蟲,幾個流氓,怎麽可能嚇得倒陳啟明?
    “他瑪的。”
    陳啟明的輕蔑徹底將雷老虎激怒,他咬著牙發著狠猛地一刀刺出。
    這家夥雖說不僅練過但出手極快,陳啟明手上沒家夥隻能側身躲開。
    與此同時,二埋汰焦岩見有機可乘,快速上前兩步,一刀紮向陳啟明。
    陳啟明再想躲已經晚了,他下意識地攥住刀身。
    看著鮮血滴落,雷老虎、二埋汰都傻了眼。
    空手抓刀?
    這是何等的狠人?
    兩人混痕跡社會這麽多年,狠人也見過不少,可敢空手抓刀真心沒見過。
    抓刀還不算,陳啟明突然一用力,生生將刀奪了過去。
    “來啊,再來!”
    陳啟明大聲吼道。
    沒人敢動,雷老虎和二埋汰都被嚇傻了。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
    “來啊,再來!”
    陳啟明抓著刀向前,鮮血依舊不停地滴落。
    他每上前一步,雷老虎和二埋汰便後退數步。
    “來啊,再來啊!”
    陳啟明作勢要向前衝,雷老虎、二埋汰不約而同地轉身就跑。
    這一幕看得劉海波是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原本他隻知道,陳啟明是個敢想敢幹,不畏強權敢於鬥爭的年輕人。
    現在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陳啟明。
    陳啟明身上有一股不畏生死,百折不撓的霸氣。
    “走,去醫院,這手……”
    劉海波上前拉住陳啟明就往車上誰,不想陳啟明擺了擺手道:“去鄉衛生所。”
    別說手受了點傷,就算這隻手被人砍斷了,他陳啟明也不會離開黑河鄉。
    劉海波拗不過他,隻得帶著他去鄉衛生所。
    這個原本以為這個點肯定關門,沒想到還有人在值班。
    值班的是個年輕的女大夫,看上去就像大學剛畢業的學生。
    “怎麽搞的?打架了?”
    女大夫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市紀委的調查員,剛剛遇到了兩個流氓。”
    陳啟明語氣平和地解釋一句。
    “調查組的?”
    “這個點來?沒去飯店?”
    女大夫嘴裏說手上卻沒停,拿過瓶鹽水開始為陳啟明衝洗傷口。
    傷口被鹽水一衝,強烈的灼燒感讓陳啟明忍不住縮了縮手。
    嘴上不忘解釋道:“我是來調查土地征收問題的,不是來吃飯的。”
    “哦,你這手是怎麽傷的?”
    一旁的劉海波,磕磕巴巴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女大夫聽完,臉上的表情微變。
    “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啟明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會覺得我這手,是拿筷子夾菜受的傷吧?”
    “你們真是來查事兒的?”
    女大夫眼睛都在發光,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頓。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
    陳啟明一本正經地說道。
    “太好了,一會兒你跟我回家,你想知道什麽問我爹就行了。”
    陳啟明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你爹是?”
    此時陳啟明的手已經包紮完畢,女大夫自我介紹的。
    “我叫孔雪,我爹叫孔建國是鄉裏的會計。”
    說到這兒孔雪略略一頓,“因為和鄉長焦大平不和,幾年前就內退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啟明眼前也是一亮。
    一個鄉的經濟情況,沒人能比會計更了解。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陳啟明一激動,紗布又開始滲血了。
    “你急什麽,我爹又不會跑?”
    孔雪看著陳啟明笑道。
    此時陳啟明才注意到,這個叫孔雪的女大夫居然還是個美女。
    白皙的皮膚,眼睛大而有神,雖說穿著件寬鬆白大褂,卻難以遮掩她那姣好的身形。
    “看什麽看?我臉上有花啊?”
    孔雪被陳啟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頭轉向了一邊。
    “花?你不就是最美的花?”
    陳啟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隨口就整出這麽一句。
    其實陳啟明年紀不大,上學時也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很能討女孩喜歡。
    工作之後,收斂了許多,今天一個沒留神顯露了本性。
    “少胡說,一會見了我爹,你再這樣,他肯定罵你個狗血噴頭。”
    孔雪對這個陳啟明並不反應,因為她知道陳啟明就是開玩笑沒什麽惡意。
    說著,她重新給孫啟包紮了傷口。
    一邊包一邊念叨,雖說傷口不深沒傷到筋骨,但半個月之內還是得老老實實別亂動。
    陳啟明基本沒注意她在說啥,一心隻想著一會見到孔老會計,他要重點問些什麽。
    土地款發放還是非法占地?
    或者鄉長焦大平個人違法違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