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薑河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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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跪在她的麵前,不停的哭喊,腦袋重重的砸在地麵。
    以往的孩子王,總是糾集著一群人欺負她,嘲笑她。
    此時卻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諒,害怕到渾身顫抖。
    這就是支配他人的感覺嗎...
    好過癮!
    難以言說的痛快從內心湧出來,讓心髒忍不住的顫栗。
    無數次被打的遍體鱗傷,在薑河腳下跪著祈求原諒的記憶似雪花一般掠過眼前。
    最後幻化成薑河被自己踩在腳下。
    一想到這個畫麵,她幾乎無法呼吸,臉色漲紅。極力克製著自己,才沒能笑出聲來。
    薑河內心很是同情。
    在家裏要被自己的師父虐待,在外麵又要被同齡人欺負。
    也唯有三個人抱團取暖,才有那麽一絲慰藉。
    盡管這三個小女孩,對他而言是潛在的威脅,也是未來聲名狼藉的魔修。
    此時也隻是三個無所依靠的孩子。
    現在她們還沒有黑化...吧?
    白旻心漠然纏住右手的畫麵,讓他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沒事,還有救...
    至少大徒弟和小徒弟還很正常。
    “沒事了,師父回來了。”
    薑河輕輕拍著小女孩瘦弱的背脊,寬慰道。
    她本來不停顫抖的肩膀瞬間停止抖動,薑河的聲音從耳邊真切的傳來,將癲亂的幻想打碎。
    周邊的世界一下鮮明起來,寒冷幹燥的空氣湧入鼻腔,後背有人在輕輕拍著。
    她如同才墜入一個炙熱滾燙的世界,又被拉回冰冷的現世。
    涼涼的液體早在先前就已經浸透了裙擺,更是給了她極大的落差感。
    她憑空生出一股勇氣,用力推開薑河,慌亂的逃回家中。
    這丫頭。
    薑河皺眉看向她裙擺上的水漬,又是犯了老毛病...
    他並沒有立刻追上去,眼下還是給她一點獨處時間來平複內心的波瀾。
    沒人會想自己這麽窘迫的場麵被人關注。
    果然,還是得教她們修行。
    隻有足夠強大,才能抵抗內心的軟弱。
    他現在很有自信能和三個徒弟處好關係——連最抵觸他的白旻心,今天都和她的關係都取得不小的進展。
    更何況本就主動接近他的薑元夏呢。
    現在的薑河信心滿滿,踏入練氣後期之後,他的實力在整個南坊市已經是遙遙領先。
    而且有著淨元玉的幫助,練氣圓滿指日可待。
    這種實力,已經足夠他在散修中站穩腳跟。
    區區小女孩,還不是手到擒來?
    薑河來到鄰居家門口,孫婆婆此時並不在家。等了好一會,才看到她和一個年輕修士結伴而來。
    那年輕修士身穿無涯門外門弟子的道袍,青澀稚氣但富有朝氣,正是孫婆婆的孫子呂長良。
    “祖母,這位是?”
    呂長良好奇的打量薑河,開口詢問道。
    他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七十八,已經有練氣三層的修為,比起薑河年輕時還差了些許,但身為散修子弟,已經很不錯了。
    孫婆婆之所以一大把年齡,還在這裏鞣製符紙,便是為了供養自己孫子修行。
    老人也沒特意給他臉色,隻是不鹹不淡回道:
    “隔壁的符修,薑河。”
    呂長良常年待在宗門,也不知道有薑河是什麽樣的人,隻是幼時曾聽說其修行異常刻苦。
    看他靈氣凝實,氣勢堪比外門教習,修為不凡。
    有心結交下,也沒有注意到祖母的語氣冷淡了不少,主動的上前打招呼:
    “薑前輩,失敬失敬。晚輩呂長良,是無涯門外門弟子。不知前輩在此等候多時,所為何事?”
    薑河見狀也連忙回禮道:“呂道友客氣了。在下薑河,此次前來拜訪婆婆,是為了購置些符紙。”
    呂長良聞言,也是熱情的將薑河迎進屋內去,故作神秘道:
    “前輩可知,就在方才,南坊市發生一件懸案?”
    見薑河搖頭,他又低聲道:
    “南坊市一處房屋內,突然有魔修放出小鬼,襲擊了不少修士。無涯門的長老前去處理,才發現本門的柳婉長老慘死在那。聽說是林家三少,林赤夥同魔修所為。門主震怒,派出弟子四處搜查。在下,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薑河若有所思,無涯門不可能沒發現柳婉修行的魔功和法寶,識別出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是隱而不發,無涯門把這鍋甩到林赤頭上,趁勢清理青木城。
    至於為什麽會甩到林赤頭上,等白旻心回來或許能知道。
    呂長良心中默默一歎,臉上還是誠懇的微笑:
    “其實,這件事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在下也不甚了解,隻知未來一陣子可不太平。這幾日道友可要多囤點物資...今後在下不能常伴祖母身旁,看在這條消息的份上,還望道友多加照顧祖母。”
    “好說,好說。單憑昔日婆婆對在下徒弟的照顧,也不會置之不理。”
    薑河對著這個尚且青澀的修士承諾道。
    無涯門和玄冥宗的戰爭,怕是提前打響了。呂長良身為無涯門弟子,已經能感受到風聲,自知這段時間生死難料。
    這是在用這消息作為人情,讓薑河多加照顧他祖母呢。
    孫婆婆麵色一沉,卻沒有當場發作。
    賣出符紙,送走薑河後,一臉恨鐵不成鋼:
    “兔崽子,你怎麽隨便把這種消息告訴別人,無涯門不是禁止外傳嗎?我也沒老到需要人照顧,更不需要薑河來照顧我。”
    她隻知道自己孫子將跟隨師長一起搜查,並不了解這其實是和玄冥宗之間的抗衡,凶險異常。
    而呂長良也不想讓老人擔心,沒有具體告知。
    隻是嬉皮笑臉,佯裝不在意:
    “哎呀,薑前輩和你做了幾十年鄰居,怎麽也不可能是魔門中人。有他這樣一個練氣後期的修士照看著你,我也能放心不少。”
    已經到練氣後期?
    她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自己孫子也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
    看來也確實是洗心革麵,沉下心來了。
    畢竟是孫子的一片好心,她也沒多做責備,隻是搖頭歎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其實她也不認為薑河是魔門中人,如果是魔門的臥底,怎麽會在南坊市幾十年都無所事事?荒於修行?
    本來年紀輕輕就練氣六層的,正常修行,現在都說不準什麽境界了。
    可惜浪費大好的天賦,孫婆婆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