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不!是衿兒治療師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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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黑發小女孩茫然無措地看著方才還抱著自己的師尊,重重地親了自己一口的師尊,轉眼間就抱上了鳳儀,臉上似乎還尚存師尊溫暖的唇息……
現在,便和昨天一樣,站在冰鏡之外,眼睜睜地看著師尊瞪著師姐,而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站在那裏心如刀割。
師尊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其實自己什麽都知道……
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那裏,一雙清純可人的杏眸淚花點點,讓薑河都不由得愧疚自責。
可正是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更讓薑河下定了決心!
因為這意味著,衿兒的的確確就是見不得自己和別人親密!
可真是個護食的小丫頭。
薑河決心讓她明白,身為師父,就不該是徒弟獨有的!
“剛剛親了衿兒,我也不能偏心,該親親儀兒了。”薑河手掌順著少女如剝殼雞蛋般嫩白的臉頰,滑到她尖俏的下巴上。
懶散靠在薑河懷中的鳳儀,渾身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什麽儀兒!惡心惡心太惡心了,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麽肉麻的詞叫我,真是受夠你了!”
每次薑河喊儀兒,永遠都沒什麽好事!
上一次他祭出蓄滿力的強弓,配合那雄壯地堪比拳頭大粗細的箭矢,鳳儀都不敢想,當薑河蓄弓射箭之時,那磅礴的力道能否將她的身子射得開裂!
念及此,鳳儀雙手雙腳就在薑河懷裏撲騰撲騰的掙紮起來,她的身子嬌小,都能在薑河懷裏翻個身,兩隻嫩白的腳丫死命踢著薑河下巴。
“臥槽!咳咳……”
薑河猝不及防,被踢得險些咬到舌頭,一時間忍不住想說髒話,可衿兒還在這,讓薑河硬生生的憋住。
他咳嗽一聲,握住金發少女的兩隻腳丫:
“別鬧,衿兒還在這,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嗬嗬,沒想到你這變態,還這麽在意在小徒弟麵前的形象啊。”
鳳儀拍開薑河的手,神色鄙夷。
這家夥不僅是變態,還喜歡腳!
可惡,以後自己一定要穿嚴嚴實實的襪子,憋一腳丫的汗水,看這變態還敢不敢抓她的腳丫,還敢不敢咬!
她忽然想起什麽,笑吟吟地在薑河懷中坐正,雙手攬住薑河的脖子,餘光瞥了眼發著抖的黑發小女孩:
“既然這麽在意,那你還想在她麵前親我?不怕帶壞小朋友了嗎?”
“親親臉蛋而已,你這家夥真是滿腦子不健康的東西呢。”
薑河白了鳳儀一眼,雖然他是想在衿兒麵前多和其他人親昵,但可不是說在衿兒麵前和別人荒淫嬉鬧。
嗯……
除了白旻心那次,那次薑河是真上頭了,而且有冰鏡加上屏音法術,衿兒這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能懂什麽?
等等,似乎還有一次……
便是他化身小寶寶被蘇蘇哺乳之時,衿兒也在一旁,但那時並非薑河主觀意願,他是真沒發現衿兒。
“嗬。”
金發少女輕笑一聲,她吐氣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怪我了。”
這家夥什麽意思?
薑河還沒深思,下一刻一雙柔嫩的唇瓣就主動地送到嘴邊。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家夥不僅在親,還故意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輕哼!
“吸,,,“
看似可憐的黑發小女孩,眸中的水色反而在這一刻漸漸消失,變得冷漠。
那些示弱的顫抖,也在這一刻不知所蹤,她靜靜地看著師尊和別人親昵,臉上再無一絲難受。
又變成了以往那個冷淡的小蘿莉,而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師尊,生病了,衿兒,必須治療師尊。
“唔——衿兒還在這!”
薑河捧住少女臉頰,強行將她分開,隻見少女臉上的神情得意異常:
“哼!這就頂不住了?沒用的老爺爺,對了,鳳嚴似乎就比你大五六歲呢……叫老爺爺也沒什麽問題吧?”
鳳儀想開了,反正怎麽樣都逃不了他的魔爪,那不如自己占據主動權,免得落入被動的局麵。
“——”
誠然,這樣做非常惡心。
但鳳儀自己都數不清她和薑河二人之間都經曆過多少次了,以前在竹山之時,甚至會故意惡心自己!
那時候的鳳儀,惡心到恨不得自裁當場。
但是多次之後,她竟然習以為常了!
甚至能從薑河身上,品嚐到一種甘甜而奇異的芬芳,就像是……白旻心的體香一般。
哪怕鳳儀闖蕩朱明域上下,她都從未聞過比白旻心體香還要讓人上癮的香味,可如今薑河卻同樣帶著這種香味。
“鳳儀,你就不擔心帶壞衿兒嗎?”薑河看得有些惡心,正常接吻和她這樣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吧。
“那關我什麽事?”鳳儀得意地吐出舌頭,用食指扒拉著下眼瞼做著鬼臉,渾然一派混世魔王的作風。
“可你以後是衿兒的師娘呀,就和蘇蘇一樣……”
薑河忽然有些渾身不自在,就像被某種在捕獵的凶獸盯上一般。
他餘光悄悄地瞥了一眼,隻見黑發小女孩精致的臉蛋上似乎蒙著一層灰色的陰霾,讓人看不清神情,唯有那雙黑的近乎純粹,仿佛在吞噬一切光線的瞳孔在陰霾之中靜靜地看著他。
“這是……”薑河頭腦開始暈沉。
而他抱著的金發少女還沒察覺到薑河的異樣。
她在聽到薑河話的那一刹那,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我是衿兒的師娘???
不知為何,金發少女忽然開始慌亂,不羈不束的心忽然被某種東西拽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將小舌頭縮回去,用衣袖趕緊擦著唇邊的殘留,就連坐姿都端正起來。
薑河揉了揉太陽穴,他奇怪地皺了皺眉心,但沒發現身體有什麽異樣。
倒是境界隱隱突破。
估計是修為快要突破前,肉體產生的異樣吧。
“嗯?你怎麽變得正經了?”
見鳳儀收斂起混世魔王的作風,正經地好似大家閨秀一般,薑河啞然失笑。
不愧是雙胞胎姐妹。
這對姐妹看上去完全是處於兩個極端的性格,可偏偏有著數不清的共同點,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
譬如……
她們似乎在心中都很在乎師娘這個名份。
不,或者說是她們很重視“長輩身份”。
這對姐妹自幼父母雙亡,之後的處境則是一個比一個艱難。前者在鳳族飽受排擠,後者在朱明域四處流亡。
加之她們父母在時又對她們竭盡疼愛,由此產生強烈的對差讓她們印象深刻。
既渴求、憧憬、緬懷著昔日的父母,又下意識在給這層身份賦予一種神聖性。
當自己忽然也被加上這層“神聖的身份”之時,她們便不由自主地看重。
“你可別誤會,我想了想,的確不能帶壞衿兒。你犯下的罪過,關她什麽事情?”
鳳儀白了薑河一眼,但心頭卻莫名泛著一絲甜味。
奇怪……她似乎理解蘇蘇了。
本來鳳儀以為自己充其量不過一個玩物,是蘇蘇的附贈品。
可……這家夥竟然會當著衿兒的麵說自己是師娘。
那不正是承認了她的身份嗎?
雖然鳳儀早就下定決心當薑河的女人,卻從未有過奢求更高的身份。
隻要能看著妹妹就好……
“喂!你就讓衿兒一個人傻站在那裏嗎?”
鳳儀越看這個沉默的黑發小女孩越覺得可愛。
其實她之前覺得薑河的徒弟沒一個好東西。
可現在看看也不盡然,衿兒才多大呀?她又沒做過什麽錯事,隻是一直自閉地獨處,能有什麽罪孽呢?
“讓我怎麽說你好,身為師父,卻當著小徒弟的麵和……道侶,不對,和妻子,哎呀,反正就是和女人貼貼,臉皮是真的厚!”
鳳儀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戳著薑河指責著,像隻靈活的金毛小貓從薑河懷中一下子鑽了出去。
薑河也沒製止,他揉了揉太陽穴。
很奇怪……
他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應了!
這並非正常情況,在經過龍血改造,玄黃珠煉體,雲雨決修行,元夏改造肉身之後的他,能力無疑是沒有一點兒問題,相反很旺盛。
譬如,之前剛從邪惡小白龍身上拔出長槍,下一刻見到妖蛇,長槍又不動而振,自發警惕妖獸。
可現在他抱著鳳儀,兩人之間又做了頗多曖昧,他內心固然蠢蠢欲動,可身體卻鎮定如初!
完了!
莫非過盈則缺,自己身體廢了?
薑河顧不上鳳儀去找衿兒幹嘛了,他連忙內視己身,但無論薑河怎麽檢查,也發現不了任何問題!
而且,那股火焰強行壓抑在心中,越發蒸的薑河越發難受。
“當當當!雞湯來咯!衿兒,餓了嗎!”
金發少女還穿著下廚時的小熊圍裙,一襲金發紮成丸子頭,讓少女的笑容更顯青春甜美,初現曲線的青澀嬌軀,在圍裙之下更有一番別有的魅力。
薑河心頭的火一下子燒的更旺,可問題是小薑河依舊奄奄一息。
丸辣!
而金發少女的心情忽然也沉了下來。
鳳蘇蘇眼眸微動,她一向是細心的,很快就注意到薑河衣領間別著的一縷金色發絲。
不是自己的發絲……那隻能是姐姐的。
她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
的確,她能接受薑河有其他女人,也曾認為自己不會在意。
可當薑河真的有其他女人,她卻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騙子,大騙子!
說好的,隻有我一個道侶。
說好的,恪守男德,從未與她人有染。
正是因為這麽的在意和喜歡,心頭的難受也隨之成比例的放大,放大到心髒肺腑間無處不在,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蘇,你快過來……”
隻聽得男人喚著她。
金發少女故意不看著他,隻是眼睛瞅正裝作閑著無聊逗衿兒玩的姐姐:
“等一下,該讓衿兒吃飯了,她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飯。”
“讓我來喂這小家夥,嘿嘿嘿,這小家夥還挺有趣的,閑著也是閑著嘛。”
鳳儀就從來沒看見過這麽精致可愛的小姑娘,唯一的缺點就是瘦!
但這種缺點落在衿兒身上,便算不得上缺點了。讓她更添幾分柔弱,好似完美卻脆弱的藝術品,讓人心頭平添憐惜。
怪不得蘇蘇這麽喜歡她呢……
嗯……
這麽好看的小丫頭,以後就相當於是她的孩子了?
“姐姐,讓我……讓我來喂衿兒好不好?”
鳳蘇蘇捏著湯羹的手指骨節泛著白。
她們都說自己蠢,可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自己忽然又聰明起來了?
姐姐的喜歡,根本不是無中生有,她那樣的人怎會平白無故因為一個事物好看而喜歡呢?
除非這個美好的事物,有其他更深層的含義。友情,愛情……或者親情。
譬如元夏那麽好看,姐姐表麵上說著喜歡,實則隻是出於各種利益,實際上姐姐很討厭元夏。
“哎呀,妹妹這麽辛苦,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就好!”
鳳儀眉頭忽然一挑,心頭酸酸漲漲的難受……妹妹不開心?
嗬!
笨蛋妹妹自己還不了解嗎?
估計是妹妹覺得自己在一旁忙著下廚,結果她們和薑河卻開開心心的聚在一起,所以有些不舒服。
念此,鳳儀站起身主動接過妹妹手中的雞湯:
“哼哼,那個大變態想要玩你了,你還不趕緊去陪他?”
“我……”
鳳蘇蘇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奪走湯羹,饒有興趣地給黑發小女孩喂著。
心頭更別扭了。
師娘,不是自己才對嗎?
“蘇蘇?你是有心事嗎?”
薑河很奇怪,以前他喊蘇蘇,這丫頭無論手上有多麽重要的事情都會丟下,迫不及待地投入自己的懷中。
結果今天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
可惡……
在衿兒麵前,就連自己都可以稍微放下了嗎?
薑河有些吃衿兒的醋了,待金發少女慢吞吞地走過來,他摸了摸少女的發絲:
“若有什麽心事,可不要瞞著我,咱們又不是外人。”
“那你……有沒有什麽東西瞞著我?”金發少女忽然細若蚊聲地問了一句。
“這……”
麵對這個問題,薑河躊躇起來。
要說瞞著蘇蘇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
譬如穿越,譬如旻心元夏……
蘇蘇,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和另外兩個徒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