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夫才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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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姐抬起手,點了點腦門道:“小心點,別玩脫了。”
    “玩不脫,男的這麽多,這個不行就下一個。”
    我道:“他要是懂點事,就應該自己老實點,別老是給我找麻煩。”
    我這句說的是心裏話。
    要擱我以前沒事幹的時候,跟小瘋子玩一玩還挺有意思。
    現在手裏接了個大盤,忙著工作都來不及,哪有空去關心蘇慕白的心事。
    況且我看他也挺正常,昨天給我發了條新曲子,睡覺還連了一晚上的麥。
    除了說話情緒低落,其餘沒看出任何問題。
    “我有時間再去看他。”
    具體是什麽時間,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畢竟我也得給自己留一點私人空間,總不能時刻都在為他人而活。
    等我什麽時候忙累了,想玩男人了,再去找他玩上一把。
    抵押寶馬需要時間。
    我先往裏投了一百來萬,寶馬抵押成功的時候。
    我接到了來自魔都的視頻通話。
    我從冰箱裏拿出酒店送的礦泉水,一邊擰蓋一邊接通視頻。
    “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沈言書脖子上圍了條純白的羊絨圍巾,露出來昳麗漂亮的麵容。
    他被我一句話逗紅了臉,輕咳了一聲,語氣難掩擔憂:
    “思榆,你最近還好嗎?”
    “沈教授是想問我最近有沒有遇到困難嗎?”
    沈言書靜靜地凝視著我,桃花眼似含情,又全都收斂在了眼底:
    “隻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在。”
    “別整這麽嚴肅。”我笑著道,“我抵押車是想搞投資,你放心,沒偷沒賭,沒被撈男坑錢。”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沈言書說道:“思榆,你做事很有衝勁,喜歡把一切都投進去,如果你需要我,一定要告訴我,我沒什麽本事,隻能在後方支持你。”
    要不說沈大教授就是會聊天,一段話聊的人心裏特別舒坦。
    要不是我這邊抽不出身。
    我真想讓他來首都陪我一段時間。
    “你沈教授要是沒本事,我不是比你還沒本事?”
    我打趣道:“別想這麽多,我真沒事,等我忙完就回來陪你,魔都最近冷不冷?”
    “我在房間裏裝了暖氣。”
    沈言書晃了一下鏡頭。
    畫室還是我走之前的樣子,隻不過最中央擺了一幅巨大的畫。
    玫瑰花瓣和星海平鋪直上,中間卻突兀空出一大塊。
    “這是什麽,沒畫完?”
    “等你回來才能畫。”沈言書眼眸微亮,用指尖在上麵輕撫著。
    他摘下一片玫瑰花瓣放在唇瓣上,嗓音沙啞:
    “思榆,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約定?
    什麽約定?
    我隨口應下了太多承諾,連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什麽。
    但是他這眼神實在太過灼熱。
    充滿暗示性的意味,一下就勾起了我的記憶。
    玫瑰花瓣,顏料,空出一人位置的畫像。
    我一個驢打滾從沙發上坐起來,目光如灼道:
    “你是說?”
    沈言書輕聲打斷了我的話:“思榆,等你回來,陪我看魔都的初雪好嗎?”
    “魔都的初雪要看緣分,哪有那麽容易遇見。”
    “我說的不是那個初雪。”
    這句話已經耗盡了沈言書所有的勇氣。
    他低下頭,幾乎將整個下頜都埋進了圍巾裏,嗓音發悶道:
    “我給你卡裏打了錢,就當作是你請我看雪的費用,別退回來,我先去上課了。”
    錢比美色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和他說了聲再見以後,我點開銀行卡,查看到賬金額。
    十三萬十四元。
    我看著餘額輕笑了一聲,回複了他的消息。
    “你知道給女人發1314是什麽意思嗎?”
    沈言書打了半天都沒發出來,我搶先一步接著發道:
    “代表你想贅給我,沈教授,你是這麽想的嗎?”
    沈言書沒有回複。
    我耐心的等了一會,沈言書發來了一張照片。
    一張畫。
    落地窗外是薄薄的一層初雪,落地窗旁邊是在床上相擁的兩人。
    鎖骨有紅痣的青年,身上都是玫瑰花瓣,赤裸的身軀和長腿宛如藝術品。
    連嫩粉的色澤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好白。
    好嫩。
    透著粉。
    似乎碰一下都會顫抖到輕喘。
    要不說搞藝術的撩起人來都有水準。
    直接畫上小黃畫了。
    我看的麵紅心跳,恨不得就地飛回魔都將他正法。
    人夫才有韻味,懂的比小男孩多得多。
    玩起來估計也挺懂。
    我承認之前是我太裝了。
    等我賺了錢回魔都,有錢有身份了,自然不用擔心招惹他的後果。
    到時候想睡就睡,想玩就玩。
    人活著,不就圖個痛快嗎?
    沈言蘇給的1314還沒捂熱乎,我就接到了元宇打來的電話。
    “思榆,今天晚上有空吃飯嗎?我們幾個合夥人都碰一麵,彼此認個臉熟。”
    晚上我倒是有時間,不過楊姐不是要帶著妹兒去治病嗎,怎麽會應下這個酒局。
    我吐出了心中的疑問,她那頭發出了悶悶的笑聲:
    “楊姐找人照顧小風了,晚上稍微晚個十幾二十分鍾過來,你就說你來不來。”
    “來。”我道,“能和各位老板見見麵,我哪裏有不來的道理?”
    “行,我晚點開車去接你,對了,我帶個小男朋友,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沒事。”
    這種應酬的酒局一般都不帶男伴。
    非要帶的話,估摸著這一次也就是娛樂性質的聚一聚。
    大家彼此碰個麵,聊點前景發展之類,跟正經事扯不上關係。
    我心裏的壓力稍微鬆懈了些,沒有之前那般緊迫感。
    要真是個正式的酒局。
    第一次跟這些老總見麵,我不得穿個正裝,西裝革履的過去。
    人靠衣裝馬靠鞍。
    穿上正裝,騾子都得像大王。
    現在隨便穿一下得了,大家都鬆弛,我也鬆弛,不能讓人發現我是個半吊子出身。
    雖然我沒經過商,沒搞過這種投資生意。
    但隻要能給錢,就是大爺。
    我現在高低也是往裏投了錢的人。
    我姿態不說比她們高,起碼得跟她們是同級。
    元宇開了輛大奔來接我。
    車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她搖下車窗戴墨鏡的姿態,那叫一個風流瀟灑。
    “車上有酒水,要喝什麽讓周樂給你拿。”
    我跟著坐在副駕駛上,回頭一看,正對上周樂拿著酒瓶,笑得乖甜的臉。
    “姐夫看上去好小,還在上學嗎?”
    “我早就不讀書啦。”
    周樂遞給我一瓶礦泉水,笑眯眯地望著主駕駛上的元宇:
    “元姐養我,我不用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