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抱歉,姐無法冷落漂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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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奇怪。
    是個人就會想休假。
    但是寧醫生休假太奇怪了。
    他在我心裏像設定好情緒的nc。
    每一個舉動,每一頓飯,每一句話都是既定好的程序
    在這種不該出現的場合碰見寧如琢,讓我有種nc跳脫出來的奇特感。
    仿佛他整個人都展現出不同尋常的一麵。
    馴化一條狗,就要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標簽。
    寧如琢一直待在醫院裏,身上的標簽都是工作給予他的。
    現在跟我相處,我當然要在他身上留下新的烙印。
    我道:“放假是好事,我之前就覺得你上班太辛苦了。”
    “嗯,不過我的假期應該提前結束了。”
    寧如琢低頭看了一眼牽著他手不放的妹兒,輕歎了口氣道:
    “你們打算去哪個農家樂?”
    和寧如琢一塊坐上車的時候,我感覺嗡嗡的腦瓜子都清醒了。
    “寧醫生,你真要和我們一起去?”
    “不歡迎我嗎?”
    寧如琢抬了抬手,另外一隻手被妹兒牽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了。
    “歡迎。”我道,“其實剛剛我也打算把你劫持走,但是你自己主動跟上來了,還讓我有點”
    “有點不好意思嗎?”
    哎呦小樣。
    還學會搶答了。
    我厚著臉皮道:“那倒沒有。”
    寧醫生很輕很輕的歎了口氣。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歎氣。
    因為他纖長的眼睫輕垂了一下,唇瓣抿成一條線。
    以前我看他這表情,總覺得他特別冷淡。
    跟天上懸掛的一輪明月般孤傲。
    現在我看他表情,卻從中看出一點無奈。
    果然狩獵需要時不時更換場地。
    要將獵物驅逐到陌生區域,才能獵捕成功。
    天天在醫院裏待著,我就隻能麵對上班的他。
    出來外麵,才能見到寧醫生不同的一麵
    說好聽一點,是創造美好回憶。
    說不好聽,那就是訓狗進行時。
    寧如琢道:“你多擔待,小風現在的情緒不穩定,離不開我。”
    我這人最擅長擔待美男的請求。
    就算寧醫生一件都沒脫站在我麵前。
    我也會給他全扒了。
    抱歉,冷落漂亮男人的事。
    我做不到
    更何況這話說的跟小贅夫一樣。
    你多擔待這四個字,在我心裏已經成為了老婆你好棒。
    有人看娃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從剛剛的焦頭爛額,變成了現在的甩手掌櫃。
    我渾身輕鬆道:“別擔心寧醫生,今天就當作是出來玩,包管讓你吃好玩好。”
    “謝謝。”
    旁邊的司機師傅道:“你們小情侶聊天怪有意思的嘞,說話一套一套的。”
    “我們不是”
    寧如琢的話被我打斷:
    “師傅別說了,小男孩臉皮薄,多說兩句該不好意思了。”
    司機師傅和我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女人之間心有靈犀的笑容:
    “那就不說了,你們要去的農家樂是新開的嗎?我都不知道這家店。”
    “試營業,我算半個股東吧。”我說。
    司機師傅抽空對我比了個大拇指:
    “大有可為,能在首都搞農家樂,怪不得能找醫生當男朋友。”
    司機師傅說的我心裏熱燙。
    要說女人這一輩子追求什麽,左右還是錢權享受。
    錢權美色要是全部收入囊中。
    我哪還有什麽痛苦可言?
    每天睡前點鈔票都能笑醒。
    出租車停在了山漸門口。
    上一回我來的時候,山漸像個草台班子,好像隨時會被當成違建拆除。
    現在乍一看,簡直是男大十八變。
    門口牌子寫著山漸兩個字,下麵放了一圈的花籃。
    數量不多,六七個左右,勉強營造出了一點熱鬧的氛圍。
    還是簡陋,但是牌子的修繕和員工的設立,讓山漸看上去像模像樣,初具農家樂的規模。
    往前走一步,我站在底下想清楚牌匾的字,就被旁邊的員工不客氣的斥責道:
    “哎哎哎,過來一點,你有預約嗎?”
    “沒有。”我道,“沒預約不能進嗎?”
    “也不是。”員工道,“主要是你們擋著人家的路了。”
    “這麽大一塊地,你說我擋著路?我是人還是泰坦尼克號?”
    我可不慣著他,當著他的麵就道:
    “試營業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更多的遊客,你給客人帶來不好體驗,造成的損失是扣你工資能解決的事嗎?”
    員工純屬窩裏橫,被我訓斥一番以後屁都不敢放,驚疑不定打量著我。
    這回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讓我們三個人走了進去。
    寧如琢咳嗽了一聲,我這才想起來有個美人在後麵。
    “寧醫生,沒嚇著你吧?”
    “沒有。”寧如琢道,“你有能力可以處理好事情,為什麽剛剛選擇跟老大爺動手?”
    “因為我懶得教他。”我漫不經心道,“山漸是我的產業,教會員工能讓他為我產生價值。”
    “所以你是想助長老爺子的惡行?”
    “那也不能這麽說,我要是把他打老實了,他以後也不敢這麽幹,她要是不老實,以後怎麽做也與我無關。”
    社會上的傻根這麽多,我哪有閑心一直一個個教育過去?
    對我沒價值的傻根,我就用最粗暴的方式解決。
    對我有價值的人,我才會拎出來循循善誘。
    這話對於寧醫生來說太過殘酷。
    他治病救人,醫德至上,寧願倒貼錢也要治好病人。
    我喜歡他這份單純善良。
    沒受過汙染的白紙,弄髒才有成就感。
    扛著相機,我一路走走停停的拍攝。
    要說有靈感嘛,那也沒有。
    畢竟我這腦子跟藝術真扯不上什麽關係。
    什麽藝術細胞,全都是我說出來唬人的謊言,為了糊弄到一份工作罷了。
    但是靈感這種東西,總是在行走的過程中隨機產出。
    不拍怎麽知道沒有呢?
    試一試唄。
    做不好也不會怎樣。
    無論如何,都有社會和家庭為我兜底。
    就算這件事隻有20的成功概率,我也敢上前搏一搏。
    為什麽市麵上大多數老板是女人。
    就是因為我們膽子大,20的概率都敢莽足了勁往前衝。
    男人則是畏手畏腳,非要等概率到了90才敢出手。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妹兒因為寧醫生在場,情緒顯得十分穩定,不吵也不鬧,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
    直到她停下腳步不動,寧醫生才無奈道:“她在和狗玩。”
    “跟狗也能玩?”
    我不可思議地回頭,發現是農家樂裏養的一隻小土鬆。
    一隻小小的米黃土鬆。
    小小的耳朵,粉鼻子,粉舌頭,看起來膽量相當不錯。
    一直伸著爪子去扒拉妹妹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