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帥的要,醜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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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我不感興趣,要說豪車美男,那我可就來勁了。
    我打開車門,伸著頭往外一看。
    停在中間的蘭博基尼,車身是全國限量的車漆。
    獨一號的定製款,我這輩子隻見過一次。
    沈言書倚靠在上麵。
    初冬的天氣,他穿了件質地柔軟的羊毛大衣,低下頭的時候,昳麗漂亮的眉眼和金絲眼鏡間,顯出一種極為溫柔的美。
    周嶠道:“白姐,你的情人。”
    “不是我的情人。”我習慣性地為自己洗白了一句,起身走向沈言書。
    他應該是在風中站的有點久了。
    我伸手去摸他手時,揣在兜裏的玉白手指已經冰涼透骨。
    沈言書漆黑的眼眸,靜默地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道:“怎麽了?”
    “思榆。”沈言書說道,“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清楚你離開的理由。或許我現在還不夠強大,沒辦法給予你想要的資源。”
    “也許你覺得已經睡過了我,看到我這張臉都感到厭煩,但我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他眼中透著固執的漆黑,嗓音輕柔:
    “之前的合作計劃,我會盡可能的讓其落實,我沒辦法陪在你的身邊,隻能期許我的加入,能為你帶來更大的助力。”
    “你想要什麽?”
    我勾著他的下頜道:“我不可能贅你,言書,這些人裏隻有你最懂事,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不可能為任何人感動,哪怕你把整個地產集團送給我也一樣。”
    “我知道。”沈言書溫柔又堅定地問道,“可以吻我一下嗎?”
    我的沉默讓沈言書眼神輕晃。
    我以為他要放棄,他卻再度補充道:
    “就這一次,能滿足我嗎?”
    “沈教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怕受到傷害。”沈言書低聲道,“二婚還和家裏鬧掰,除你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接受我這樣的過往,我沒有信心開啟一段感情。”
    “現在有了?”我挑起眉道,“你就不怕我比你的前妻更狠,騙光你的家產,再把你的人也給騙了,最後讓你身敗名裂離開學校。”
    沈言書搖頭。
    我又問:“你確定要?這隻能是個朋友間的吻。”
    沈言書點點頭,鏡框下的眼眸泛著一點水光。
    我往後靠著身子,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道:“自己來。”
    不遠處就是探著頭,正在看熱鬧的周嶠和方乾殷,還有一些駐足停留的車輛。
    在人前斯文禁欲,連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麵一顆的沈教授,在此刻輕輕靠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姿勢謹慎尊重。
    我攬過他的腰,從紅潤的唇珠往裏,由淺至深的親吻汲取。
    呼嘯的寒風,來往的車輛,在大橋上被風吹起的外套。
    唇齒間的芳香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我握著他的後頸往後輕捏。
    沈言書明顯意猶未盡,自從唇齒間發出一聲極小的輕哼聲時,我笑道:
    “我走了。”
    沈言書垂眼凝視著我,沒說任何告別的話。
    這對於向來斯文有禮的沈教授來說,是極為出格的舉動。
    我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出了他並不平穩的心情,甚至連呼吸短暫的遲疑和暫停,都像是在無聲的抗議。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就好像一隻曆經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家的流浪狗,又被再度拋出家門一樣的可憐兮兮。
    我總不好太過冷淡,幹脆在他頭頂上揉了一把:
    “言書,好好工作,等我回來給你帶頭犛牛。”
    “老大,運輸犛牛需要專用車輛,或許從牧民大批量運輸回內地的車輛上購買,會更為劃算。”
    我掏了掏耳朵:“這麽遠你都能聽見?”
    “她這人最愛偷聽,耳朵比誰都靈。”方乾殷不屑道,“小人。”
    周嶠保持微笑:“或許你該稱之為適度探聽領導動向,這就是我當上了小領導,而你還是員工的根本原因,老大,需要把美人一塊接上車嗎?”
    “犯不著。”我往後座上一躺,“這位置不夠我發揮。”
    “老大威武!”周嶠維持著那張死人臉,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方乾殷猶豫了一下,憑借她超低的情商,豎起了兩個大拇指:“威武!”
    整的跟升堂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越野車後麵立了個紅木高堂。
    解開衣服往後坐上一靠,我閉上眼就開始打盹休息。
    這段時日,我一直沒睡好。
    在醫院陪護的時候,時不時就會驚醒一下,站起來探季淮的呼吸。
    等後麵她情況穩定了,我又開始猶豫,要用怎樣的方式贖罪。
    情感與身心的雙重打擊,讓我沒有一刻間歇。
    偵探給的位置,隻是一個朦朧的符號。
    藏區這麽大,我要在裏麵撈著一個人,不亞於大海撈針。
    且行且看。
    人總不能被愁死。
    朦朦朧朧的睡意拉扯著我的身體,思緒卻不斷的往上升。
    在徹底昏睡之際,一直平穩開著的車輛停了下來。
    周嶠道:“老大,到服務區了。”
    “幫我買份關東煮,多加兩份蘿卜,我就不下去了。”
    “好。”周嶠說道,“要額外加一份男服務生的香吻嗎?”
    “帥的要,醜的滾。”
    我往旁邊翻了個身,蓋在臉上的衣服滑落下來一截。
    沒過幾分鍾的時間,車門再度被打開。
    我以為是蘿卜端過來了,卻沒聞到蘿卜的味道,隻聞到一股清甜的藥香。
    難道是找服務生要香吻被人打了?
    我唇角帶上笑意,剛想調侃一句周嶠,一睜開眼睛,卻發現前座上多了道清瘦的身影。
    現在正在試圖擰鑰匙的梵然,一轉頭就跟我大眼對小眼。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我騸”
    這小狼崽不躲不閃,漆黑的眼眸死盯著我。
    我看他眼睛裏透著那股凶戾,像是要直接將我在車上殺人滅口。
    是的,直接殺,不提前搞個前戲的那種。
    我嗤笑道:“怎麽?梵家的佛子不念經騙人了,幹上了偷車的買賣?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局子裏。”
    “我先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