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手搭在一起。
    徐銘大腦空白一瞬，感覺對方是走錯了片場。
    宋江正收服著林衝，扈二娘跑過來表示要桃園結義，亂套了好吧。
    “你……在門口偷聽？”
    徐銘看著薛小路，遲疑問道。
    主要沒想過堂堂教授能幹出這種事。
    “郭凡雖然是管理係，但也是京電學生，我有義務維護學生利益。”薛小路理不直氣壯道。
    “好，我信了。”
    徐銘懶得追究深因。
    收服ssr英雄，還贈送一個sr，屬於意外之喜。
    而且看郭凡將信將疑的模樣。
    貌似身邊這位薛教授被自己剛才那番講演，打動得更徹底。
    對方後來拍的《北京遇上西雅圖》票房成績還不錯。
    算是內地少有成功的愛情片ip。
    若不是吳秀博出了問題，還能延續下去。
    可以說專打女性牌。
    畢竟是能把出軌拍成浪漫，把裱紙拍成追求真愛。
    這有幾個導演能做到？
    適合她的賽季還在更後麵，女權思想越高漲，女性題材的電影就越容易出成績。
    “就是可惜這次實在沒辦法合作。”薛小路歎氣道。
    她對徐銘蠻欣賞的，對方這形象也招人喜歡。
    “下部戲吧，等您忙完手頭這部，咱們再合作。”徐銘笑道。
    “好，一言為定。”
    薛小路輕輕拍著徐銘的手：“到時候可不能放我鴿子。”
    “我不是那種人。”
    徐銘勉強地笑了笑，一語雙關地回答道。
    說完，他將手抽出，跟郭凡道；“既然初步意向達成，咱們就別叨擾薛教授了，出去聊。”
    “噢，好。”郭凡應聲。
    與依依不舍的薛小路道了別。
    他才步履飛快地出了辦公室，一路腳步不停，直到校園外才站定。
    唉，都說人要成功，得具備兩個素質。
    一個是能人所不能，另一個是忍人所不忍。
    徐銘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沒那麽想要成功。
    從這點上。
    他得對霍思雁和江憶燕，表示敬意。
    “徐總，我想問下，您確定是要找我當導演？”郭凡忍不住確認道。
    “當然，不然我能圖你什麽？”徐銘反問道。
    郭凡思索一下，的確沒什麽可遭人惦記的。
    “不過我不可能白培養你，得在我們公司簽合約，但你放心，合約待遇絕對優厚。”徐銘說道。
    聽到這話，郭凡反而鬆了口氣。
    天上要是白掉餡餅，他還害怕呢。
    “那這合約能簽多少年？”郭凡問道。
    “起碼……”
    徐銘觀察著郭凡的臉色，“得五年吧。”
    後者臉色一變，好像不太願意。
    “三年？”
    臉色更難看了。
    “那你說。”
    徐銘有些生氣，他在本山傳媒都簽了八年。
    現在的人，這麽浮躁？
    “我覺得至少得十年，導演這個行業本身就不穩定，您既然願意費時間金錢培養我，簽個三五年的，周期太短。”
    “而且我認為一個穩定、長期的合約，對一個新人導演的發展和成長會更好。”
    郭凡據理力爭，作為一個魯省人，就算沒有編製，也得追求穩定。
    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對麵皺眉沉思（內心狂喜）的徐銘讓他有點不敢說下去。
    “其實，五年我也能接受……”
    “好，十年就十年。”
    徐銘滿口應下，這家夥是真想在自己這兒養老。
    自己也就簽了八年而已。
    不過歡迎。
    不拍到《流浪地球10》，對方想退休都不行。
    “徐總，我爭取不辜負您的期望。”
    郭凡內心感動，徐銘這種大佬對他的看好，無疑是巨大的鼓舞。
    “那倒不必，以後你別後悔就成。”徐銘停頓了下，“當然出成績了，該漲的待遇也不會少。”
    他知道郭凡這會兒肯定沒考慮那麽多。
    他得提前把話說在前頭。
    約好時間到公司簽合約，徐銘就目送著郭凡離開。
    見對方走遠，才猛拍大腿一下。
    擦，心軟了。
    合約應該二十年起步，興許還能在他這兒拍出《流浪地球2》。
    但話又說回來，人太貪得無厭也不好。
    為雙方都留點餘地。
    ……
    一周過去。
    湯生在徐銘的吩咐下，於團結湖租了個辦公室。
    可惜重生晚了。
    不然當個團結湖首富也不錯。
    郭凡簽完合約後。
    《致青春》也正式立項。
    徐銘給了個大致的劇本框架，剩下的細節就交給編劇團隊和郭凡這個導演去填充。
    輿論方麵。
    他始終冷眼旁觀。
    任由張偉平派人在媒體層麵上躥下跳。
    連不露臉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故作神秘地站出來曝光。
    說他如何在劇組欺淩弱小，自己主動與其親近，卻被甩臉子。
    錄音曝出來，又是一陣對他的痛批。
    可徐銘一聽就認出了這被脂肪所壓迫的聲音的主人。
    不就是化妝組的正方體女士麽。
    哥隻是不願意進入虎式，怎麽就甩臉子了……
    即便如此，張偉平這廝居然還主動給他打來電話。
    “小徐，劇組這邊有個主題曲需要你錄下，9號把檔期空出一周啊。”
    “對了，你之前給《失戀33天》寫的歌就挺不錯，給劇組也寫一首。”
    張偉平張嘴就是使喚仆人的語氣。
    聽得徐銘怒極反笑：“張製片，咱們的合同裏沒有配合劇組錄製主題曲的條件，您打算給多少報價？”
    “另外我現在不怎麽寫歌，當然咱們這關係，打個對折二十萬一首怎麽樣？”
    正常情況，演員一般會配合劇組錄歌宣傳。
    對方語氣好點也就罷了，跟命令孫子似的。
    徐銘當然不伺候。
    至於寫歌，如今市麵上一首歌十萬已經是業內頂級中的頂級報價。
    他報二十萬，也是明晃晃地拒絕張偉平。
    電話那頭。
    張偉平愣了一愣，陰沉道：“小徐，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不然呢，總不能跟你這糟老頭談感情吧？”徐銘嗤笑道。
    “你知不知道……”
    張偉平想放狠話，隻是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讓開著錄音的徐銘很是失望。
    這老小子精得要死。
    “知道什麽？”徐銘誘導道。
    “嗬嗬，不用跟我玩這套，平叔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張偉平冷笑道。
    “那怎麽沒齁死你？”
    徐銘也不裝了，“有些事情差不多得了，現在停下，我既往不咎，不然小心玩火自焚。”
    他跟張偉平沒有核心上的矛盾。
    老實說對方推他出來作宣傳上的犧牲品，他一度想不明白。
    “這話讓你師父來跟我說差不多，你個小鼻嘎還是算了。”
    張偉平嗤鼻一聲笑：“不願意配合沒關係，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想通了。”
    聽著耳畔的忙音，徐銘臉上麵無表情。
    現在他明白了。
    兩人沒有矛盾，單純是對方沒瞧得上自己。
    “還沒過中秋，怎麽就有人開始相思了呢？”
    幽幽一歎，伴隨著刺骨的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