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本山,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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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都,醫院。
    徐銘連夜趕了過來。
    這種時刻。
    誰到了不一定有人記住,誰沒到一定記得清清的。
    “銘哥。”
    “銘兒。”
    師兄弟們擠在走廊上,見到徐銘就跟見了主心骨。
    師父住院,生死未卜。
    對於他們來說,還真就隻能圍攏在徐銘這個領頭羊身邊了。
    這一幕也看得其他人心思翻騰。
    徐銘這個小徒弟,威望不淺啊。
    “師父呢?”徐銘冷靜發問。
    “在搶救。”程野說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當初是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心中反而更向徐銘靠攏。
    “具體怎麽回事?”
    徐銘其實心裏門兒清,前世本山大叔就是這個節點住院,被媒體大肆炒作。
    “昨天師父去堪景,回來後就說腦袋疼,實在受不了就往醫院來送了,誰知道……”
    程野頓住,都知道腦溢血不是小毛病。
    師父他老人家說不準說走就走。
    那屆時本山傳媒可是群龍無首。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就看向徐銘。
    皇上駕崩,太子年幼,在外開拓邊疆的大將軍於眾望所歸中回來……
    這個劇本好像有點眼熟啊。
    “師娘呢。”
    徐銘能感受到程野熾熱的目光,卻隻當看不見。
    “還沒到,應該馬上了。”程野說道。
    “告訴師兄弟們,師父他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把心放回肚子裏,看到媒體攔一下。”徐銘沉聲道。
    程野愣了下,見對方眼神不善,趕忙道:“是,我這就去。”
    這就是一個企業全靠一個人撐起來的不好之處。
    一旦這個人倒下,下麵心思就浮動起來了。
    看走廊裏一個個時不時瞥向自己的眼神。
    就知道這幫人心裏恐怕不知道如何揣測自己呢。
    而在走廊上,兩方人也都站得涇渭分明。
    一邊是以劉雙平為首的管理層,一邊是以徐銘為首的藝人們。
    小半個小時過去。
    電梯門打開。
    師娘帶著一對兒女就走了出來。
    徐銘果斷迎上去:“師娘,師父他是淩晨進的醫院……”
    他陪在師娘身邊,事無巨細地匯報著情況。
    師娘慌亂的神情在徐銘有條不紊地匯報下,逐漸也變得緩和了下來。
    恐懼源於未知,現在情況明了,反而延伸出其他問題來。
    劉雙平也趕忙湊了上來。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隻留徐銘在師娘身邊。
    “銘兒,你師父情況這麽嚴重,萬一真有個什麽好歹,你得幫忙頂著點。”師娘紅著眼眶道。
    此言一出,嘈雜的走廊都安靜了一瞬。
    眾人齊刷刷看向徐銘。
    這是要當攝政王的意思啊。
    “師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安度過,您就別多想了。”
    徐銘安撫著,然後道:“我沒接觸過集團事務,這種時候還得師娘您坐鎮,大家看見您好歹心裏安心。”
    “誰要是有二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著,他特意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劉雙平。後者一怔,眼角抽了抽。
    你特娘表忠誠就表忠誠,順帶著踩我一腳什麽意思?
    雖然他也幹過這事兒吧……
    “是,還得您來。”劉雙平連忙道。
    “唉,本山他能有你們這幫徒弟和下屬,是福分啊。”
    師娘抹抹眼角淚痕,說道,“我就是擔心有一個不對,我這婦道人家帶著他倆小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誰說的,師娘您在我們心裏跟師父是一個地位,我和師兄弟就聽您的。”徐銘擲地有聲道。
    師娘啊,你就別試探我了。
    師父他老人家身子骨好著呢。
    自己前世掉井蓋的時候,他老人家沒事還擱網上直播吃火鍋。
    這回有事沒事,他還能不知道?
    真要黃袍加身,師父醒過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堅定表明態度——本山忠誠!
    說完以後,他不忘再瞥劉雙平一眼。
    泥人也被激出了火氣。
    “你老看我幹啥?”
    “嗬~”
    “不是,你這笑是啥意思?”
    “嗬~”
    徐銘的輕笑中,帶有三分薄涼三分譏諷四分漫不經心。
    把劉雙平氣得夠嗆。
    師娘適時開口道:“好了,眼下不是吵的時候,雙平,你給大家安排下餐食吧,該安排休息就休息,這麽多人圍在這兒影響也不好。”
    完犢子,真讓這小子哄住了。
    嫂子,你看看我,我才是趙家真正的忠臣啊。
    這小子腦後反骨大大滴,是師父親口認證過的!
    劉雙平睜大眼睛,萬般話語哽在喉頭。
    “我去吧,劉總忙一天也辛苦了。”徐銘‘善解人意’道。
    “不用,我去。”
    劉雙平內心悲憤交加,奸臣當道,蒼天無眼啊。
    關鍵他清楚自己若是對著幹,反而正落入對方的圈套。
    這種時候,任何一個不妥的舉動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
    徐銘卻壓根不在意劉雙平的離去。
    始終守護在師娘身邊,凡事都以前者為主。
    “銘哥,有《京城晚報》的記者來采訪。”程野跑來道。
    徐銘扭過頭,對師娘恭敬道:“師娘,有《京城晚報》的記者來采訪,您看……”
    “你覺得怎麽辦才好?”師娘問道。
    “晾著,等師父清醒了,再考慮。”徐銘回答道。
    “那就這麽辦吧。”師娘點頭。
    徐銘轉回頭,對程野重複了一遍。
    後者那大腦袋都快燒了,繞這一圈下來,不還是一個意思嗎?
    徐銘懶得去解釋。
    有些事情走流程跟不走流程,那就是倆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走了出來。
    “趙老師得的是動脈瘤破裂蛛網膜下腔出血,我們醫生正在全力救治。”
    大夫頓了頓,“暫時可以允許家屬進去看望五分鍾,但人數必須限製在五人以內,輪流進去。”
    師娘身子晃了晃,什麽瘤、什麽出血,聽著就瘮人。
    關鍵這時候讓家屬進去,莫不是給機會交代後事?
    “師娘,就五分鍾時間,您得撐住了,師父他估計也惦記著要交代你很多。”徐銘扶住師娘,提醒道。
    “是,你說得是,我要撐住了。”
    師娘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五個人,我們娘仨,還有小銘和劉總,輪流進去探望。”
    徐銘站在身旁,神色平靜。
    師父,您老人家也在裏麵等著我的到來吧?
    本山大叔確實是這個時間點進的醫院
    可不是作者拍腦袋想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