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張導,我能喊您一聲張叔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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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不是所有主演都請了,畢老師就沒請。”
    “其次,為什麽請我們就是為商業妥協,自甘墮落?”
    徐銘皺著眉頭反問道。
    麵對質疑,尤其是很難自證的情況下,轉移矛盾才是正解。
    主持人一滯,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對方打斷。
    “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小品演員?還是說我們是內地新人演員,就覺得我們配不上張導的電影?”
    “從這點上,我非常敬佩張導,在他的電影裏總能看到新鮮的麵孔,從《一個都不能少》到《我的父親母親》,主演大膽啟用新人,有幾個導演能做到?”
    “說實話,我和丫蛋都很感激張導能給我們兩個出現在大銀幕上的機會,借著這個機會,我們正好給張導跪地拜謝。”
    徐銘扭過頭看向丫蛋,後者還一臉懵呢。
    見前者遞來眼神,立馬就噗通就跪倒在地,一點不帶猶豫的。
    對二人轉演員,這種操作就是家常便飯。
    徐銘作勢也要跪。
    張國師剛反應過來,連忙扶住徐銘:“不用,你們也是靠自己努力。”
    他都沒使力氣。
    徐銘微微屈下的膝蓋就挺直了,一臉誠懇道:“那我給您鞠個躬,都是我們的錯,才導致您受到如此非議。”
    跪在地上的丫蛋看著鞠躬的徐銘,整個人都傻住。
    不是,沒提前對戲就算了。
    你咋還臨場改戲呢?
    那我這算啥?白跪了啊。
    主持人也不傻,立馬道:“真是太讓人感動了,沒想到在現場我們能看到《三槍》劇組這麽有愛的一幕。”
    問題的答案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是能出節目效果,但有其他方式能更出彩的話,自然就變得不重要了。
    徐銘這作勢一跪,等預告播出去,就能騙進來不少觀眾。
    至於後麵已經跪下的丫蛋,起到個背景板的作用。
    當話筒拿在徐銘手中。
    節目現場的節奏,就落到他的掌控之中了。
    不等主持人繼續提問剩下的問題。
    徐銘繼續道:“有些話,我一直憋在肚子裏,本不想多說,但實在忍不住了。”
    他神態激動,語氣鏗鏘,站在張國師身邊,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台下倍感無趣的觀眾們一個激靈,全都興奮了起來。
    就知道今個沒白來。
    什麽不能多說的話,趕緊多說點。
    “這……要不要我喊個暫停?或者回頭剪了?”台長口是心非地對本山大叔說道。
    “沒事,我這個徒弟知道分寸。”本山大叔擺擺手。
    他雖然不知道徐銘要做什麽,但清楚後者從不做無用功,肯定有其目的在裏頭。
    台上。
    徐銘慷慨陳詞:“都說人紅是非多,張導名氣越大,就越有宵小暗箭傷人,有本事你就站出來,別躲在暗處。”
    “以我和張導在劇組相處的點滴,他對我就像是對自己孩子一般,說是義父都不為過,他這麽寬厚的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忍心傷害他的。”
    說到言辭激烈處,徐銘眼眶都紅了一圈,聲音哽咽。
    現場適時響起傷感的音樂。
    引得觀眾們潸然淚下,為徐銘的赤誠之心所打動。
    “唉,這孩子太會知恩圖報了,你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台長感慨道。
    本山大叔眼角抽了抽。
    這孩子表演是真突飛猛進啊。
    再看看台上感動到雙手顫抖抱住徐銘的張藝某,活像是看到《賣拐》裏的範圍。
    從現在開始,他宣布大忽悠這個名號正式由徐銘繼承了。“張導,我不敢奢求拜您義父,能喊您一聲張叔叔麽?”徐銘問道。
    “當然可以,好孩子。”
    張國師拍拍徐銘的胳膊。
    想起對方為了劇組在自己和本山大叔兩人之間周旋。
    在自己被千夫所指之際,毅然決然站在自己這邊,還有現在表現出來的赤誠之心。
    他情不自禁道:“以後你我就是親叔侄。”
    此話一半發自內心,一半逢場作戲。
    啪啪啪!
    主持人麵露感動鼓起了掌。
    沙發上的主創們也跟著站起來鼓掌。
    孫宏雷眼露羨慕,內心逐幀複盤著徐銘的一言一行,打算化為己用。
    顏妮神態好似微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就知道這小子低調不起來,又成他主場了。
    站在最後麵的程野,滿頭大汗,眼神飄忽。
    還得是銘哥。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節目效果不僅達到了台裏的預期,甚至還遠遠超出。
    後麵的訪問就變得規規矩矩了。
    捱到采訪結束,眾人回了後台。
    張國師手搭在徐銘的肩膀上拍了拍:“待會兒別急著走,咱爺倆喝一盅。”
    “聽您的,叔。”徐銘點頭道。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病嬌。
    為了站在張國師身旁,除掉了對方身邊親近的人,來替代。
    呸呸呸,什麽糟糕的思想。
    徐銘跟其他人約好來自己電影客串,一一拜別。
    爾後跟著張國師到了一處私人會所。
    包廂裏。
    張國師對自己這個新認的子侄很親近。
    親自給徐銘倒上了一杯。
    “這人呐,到了低穀才能看清人心,才能知道誰才是身邊的好人。”張國師感慨道。
    那倒未必。
    徐銘心裏嘀咕著,麵上帶笑舉起酒杯:“以您的才華,低穀隻是一時的,這一杯我敬您對我的認可。”
    “你這孩子……”
    張國師看著徐銘一口悶下酒水,啞然失笑道:“心眼太實誠,像今天的發言就太冒失,日後容易吃虧。”
    “那得分人,我為我敬重的人說話,再冒失也不怕,黑的永遠變不成白的。”
    徐銘再給自己倒上一杯,衝張國師敬敬,再度喝掉。
    至於他自己,可從沒說過自己白。
    是您自個兒覺得我白,當然要順著您的意了。
    “好了,慢點喝。”
    張國師見狀,笑著勸阻,然後道:“我最近看中一部《山楂樹之戀》,準備把它改編成電影,男主角有沒有興趣?”
    他知道此前張維平找過對方,被拒絕。
    所以這次是帶著更大的誠意:“你有興趣的話,電影的投資份額可以勻你一部分。”
    沒了新畫麵,他可挑選的合作方自然就多了,拉上徐銘一個也不算什麽。
    徐銘對演一部票房不高,又很難拿獎的電影並不感興趣。
    他有了更大膽的想法,開口道:“您不覺著,以您現在的狀況,更應該拍其他題材的電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