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當記燕王爺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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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青詹蒙了啊,一臉愕然的看著趙定。
    九叔,你確定這話不是皇爺爺說你的嗎?
    你不是和我一起來讀書的嗎?
    “燕王殿下說的不錯,身為一國之儲君,當為天下文人學子之效,以通讀典籍,學貫古今為先,而不是自驕自滿,空負了天下人之苦心。”
    張仕緯老懷暢慰,撫須大笑的站在一旁。
    看著趙定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眼底愈發地滿意。
    到底是就藩了八年,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胡鬧的皇子。
    “你還看我?怎麽?難道你覺得張老夫子說錯了?你為大乾未來的皇儲,難道你不該好好學學古今聖人典籍,通曉治國之道?”
    趙定斜眸的看著趙青詹。
    啪的一聲!
    又是一戒尺實打實地打在了趙青詹的左手上。
    “嘶~~”
    趙青詹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都快出來了,委屈巴巴的看著趙定:“九叔......”
    “你叫我幹什麽?你叫我也沒用,本王今日來此就是為了監督你好好學習來的,難道你以為本王會看在你是我侄兒的份上就該手下留情,縱容你大義滅親?”
    不等趙青詹把話說完,趙定啪的一聲,又抽了趙青詹一戒尺。
    一瞬間,趙青詹眼淚真的出來的。
    不是啊。
    九叔,真的不是這樣啊。
    說好的一起來讀書的啊,你怎麽就成夫子了。
    我怨呐。
    趙青詹欲哭無淚。
    但偏偏趙定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剛要說話,那落下去的戒尺又升了起來。
    “燕王爺打得好,聖人雲棍棒之下出孝子,老夫以為教導弟子也該如此,這些年都是老夫過分縱容,心存善念,不然皇長孫也不至於如此。
    燕王也此舉,正合老夫心意。”
    張仕緯撫摸長須哈哈哈大笑。
    這麽多年了,第一次這麽爽快。
    一旁的那些王族子弟臉都嚇白了。
    他們自家老大一開始不是這麽說的啊。
    不是說燕王爺來給他們撐腰,一起對付張仕維這個老古董的嘛。
    怎麽現在?
    趙青詹身後的那幾個還穿著開襠褲鼻涕娃嚇得哇哇大叫。
    趙青詹欲哭無淚,委屈巴巴地看著趙定:“九叔,你來真的啊。”
    “不真的還玩假的?”
    趙定斜眸的看著趙青詹,說著又是一戒尺敲了上去,一邊敲一邊一陣言辭的道:“身為大乾皇室子弟,我大乾未來儲君,整日遊手好閑也就罷了,居然連張仕緯張老夫子也不尊敬,
    你可知張老夫子不僅是你的授業恩師,還是你九叔我的授業恩師,還是你父王的授業恩師。
    更是你皇爺爺的授業恩師。
    門人弟子不知有多少。
    哪一個不是我大乾肱骨之輩?
    你就這麽對張老夫子的。”
    “誒,燕王爺過譽了,過譽了,這不過是老夫受先皇隆恩,又得當朝陛下恩眷而已,實在當不得如此殊榮。”
    話雖這麽說,但張仕維卻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佝僂的身形在這一刻都不由得挺拔了一絲,老臉正色地看向左右。
    讓原本本就極為垂順的胡須更加的垂順一絲。
    但趙青詹眼淚卻真的快出來的。。
    三戒尺啊!
    這可是戒尺啊!
    尤其打的還都是左手。
    你打右手啊。
    打完了,我以後不就能找機會不用做功課了嗎?
    眼淚巴巴的看著趙定。
    可就是一句話不敢說。
    趙定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再敲一戒尺,但看著趙青詹眼淚巴巴的樣子,伸了伸還是收了回來。
    望向一旁的張老夫子道:“張夫子,其實本王有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哦?燕王爺這是有何話要說,不妨直言?老夫聽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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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趙定這話,或許是看著趙定居然親自敲打趙青詹,張老夫子對於趙定的觀感也極好。
    此刻又聽著趙定這話,頓時微微側耳好奇地問道。
    趙定看了一眼趙青詹,又看了一眼,這滿屋子的大乾王公子弟,趙定一臉感慨道:“常言道,古人雲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還有一句話叫做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張老夫子在這裏教書育人,以您老學富五車的學識,教導我大乾王室這些後輩子嗣。
    但有些道理,光講,還是沒用,要讓他們明白。”
    “如何明白啊?”
    張仕維側耳傾聽。
    眼神不由得看向趙定,有些好奇地問道:“燕王爺,你這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是出自哪個大儒之口啊,為何老夫未曾聽過。
    還有那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又是哪位大儒所言啊?
    兩句七言絕句。
    一句勸學,一首踐學。
    這簡單的兩句絕句倒是道盡了我等讀書人一生之所求。
    老夫便是初聞也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張仕緯撫摸著長須,誇誇其談,滿臉地讚歎。
    聽得趙定也是老臉不由得一尬。
    一不小心就搞錯了時代。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那自然是泰山帝宋真宗的《勸學文》所言。
    至於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嘛。
    陸大詩人所作。
    可問題是這兩個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而且張老夫子,咱說這麽多,重點是這麽嗎?
    您老是不是抓錯重點了?
    不過心底雖然這麽想,但趙定臉上卻依舊正色道:“不瞞張夫子其實這是小子我在幽州戍邊之時,曾遇到的一個民間大詩人所作的兩首七言絕句,其中的勸學和踐學篇,本王雖沒什麽才學,但初聞便也如張老夫子這般有種醍醐灌頂之感,故而就記了下來。
    一不小心就用到了此處。
    倒是讓張老夫子見笑了。”
    趙定一臉訕笑道。
    張仕緯收起了繼續撫弄胡須的手,望向那國子監紅牆外的應天城一臉感慨道:“民間終是多有藏龍臥虎之輩,老夫雖未執掌國子監的教令,但也不能自傲啊。”
    拱了拱手望向趙定道:“日後若是有可能,還希望燕王爺能改日給老夫引薦引薦,讓老夫拜見拜見這位大儒。”
    嗬,巧了,人家都死了上千年了。
    您老是見不到了。
    況且還隔一個時空呢!
    趙定同樣一臉感慨道:“那是自然,自然,日後若是有機緣,讓本王再見那位大儒,本王定會為張夫子引薦,
    張夫子放心便是。
    而且本王覺得,以張夫子的才學,那兩位大儒,也定會希望能夠見到張夫子您老的
    畢竟您老可是我大乾真正首屈一指的大儒!”
    這馬屁啊,要常拍,拍多了,那指定是有好處的!
    聽著趙定一通洋槍加大炮地誇讚,張仕維紅光滿麵,哈哈大笑道:“燕王爺過譽了,過譽了。”
    張仕維這話聽起來謙虛。
    但老臉卻是紅光滿麵。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話是說到張仕維的心坎裏麵去了。
    一旁的趙青詹眼睛都噔直了。
    這誇人還能這麽誇的嗎?
    九叔,您老就不害臊嗎?
    而且,張夫子,您不是向來剛正不阿,自詡清流的嗎?
    就是請您入朝為官,您都不去啊!
    不僅是趙青詹,就是一旁的那些王室子弟一個個都見鬼的看著此刻和趙定有說有笑的張仕維。
    夫子。
    你不是這樣的啊。
    感受著周圍人的眼神,張仕維清了清嗓子,但依舊笑嗬嗬地看向趙定問道:“不知王爺你這所謂的躬行和踐學,到底是要如何踐學?”
    看著張仕緯終於說到了正點上,趙定這才故作慚愧地地笑道:“夫子您客氣了,就是小子我覺得,夫子在這裏授業講道自然是天大的恩德,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恩德.....”
    還沒等趙定說完,趙青詹頓時翻了翻白眼。
    而趙定手一掐趙青詹腰間的軟肉,趙青詹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準備喊,就被趙定狠狠地瞪了一眼。
    頓時老實地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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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張仕緯好像也沒有注意到這些,依舊眼眸微閉地靜靜地聽著趙定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本王覺得呢,道理懂是懂,可並不意味著他們明白,要是想要他們明白,還是需要他們走出這間屋子去外麵,好好地踐行張夫子所言之事,畢竟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嘛。
    實踐出真知。
    光聽他們不一定懂得,尤其是青詹他們都是王室子弟,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縱然張夫子將這古今聖人典籍說得再如何淺顯易懂,可他們畢竟沒有真切地感知過,故而理解起來也就會極為困難。
    因此小子才會鬥膽懇請夫子準許他們去踐學。”
    “踐學?”
    聽著趙定這話,張仕緯微微皺眉眼底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不過卻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趙定道:“燕王爺您說的是有理,但這踐學如何踐學?諸子百家之言,皆是諸子一生所學的總結,後又由無數後代先人在諸子的基礎上歸納總結而來。
    雖說這踐學有好處,但想要真正踐學怕也是難事。
    畢竟諸子百家所講的經史子集頗為駁雜,想踐學卻是太難矣。”
    張仕緯連連搖頭。
    “夫子這話說的在理,本王也自然明白夫子所擔心之事,但夫子以為這踐學難道就是非要將這些王族子弟投入民間嗎?
    非也!”
    不等張仕緯說話,趙定便又補充了一句。
    “那燕王也當一位如何?”
    張仕緯也有些疑惑道。
    不僅是張仕緯愣住了,就連趙青詹等人也愣住了。
    完全不知道趙定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趙定笑嗬嗬地道:“其實夫子心中明白,但夫子卻忽略了。”
    “如何忽略了?”
    張仕緯再問。
    “我等讀書習字之時,初學的便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既然讀書可以從簡到複雜,那踐學為何不能?
    常言道,民以食為天。
    青詹等人今日在此學的便是治國之道,意在治理好文武百官,使得百姓安居樂業。
    可若不明百姓所做之事,又如何明白百姓之疾苦。”
    趙定笑嗬嗬地回道。
    “可知曉百姓之疾苦卻也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啊,須要讓他們深入民間,體會百姓之所累,故而嚐百姓之苦,故而才能明白百姓之所累,可這裏是應天,又是在國子監內,並非在城外,如何讓他們知曉百姓之疾苦?”
    張仕緯依舊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趙定。
    嗯,好捧哏。
    回頭去燕王府領賞。
    趙定咧嘴一笑道:“那自然就是在這國子監內,本王來時,曾看到國子監後院之中有一荒草叢生之地,占地約數十畝地,若是能將這數十畝地開發出來,種上莊稼,不求能收獲多少,但就是這開荒,墾地,種糧的過程。
    如此日複一日下來,可不就是讓青詹等人體會了一遍百姓之苦嗎?”
    “嘶~~~”
    張仕緯倒吸一口涼氣,眼神發光地看著趙定道:“燕王爺此言在理,不瞞燕王爺,其實這幾日下來,老夫也在思索著這國子監內雖有數千監生,日夜飽讀詩書,但為官一地之時,卻多有不提民情之舉。
    因為此事,老夫一直苦惱。
    可如今聽著燕王爺此話,老夫似乎找到了解決之法。”
    張仕緯哈哈大笑,對著趙定拱了拱手道:“今日在下在此替我國子監數千學子謝過燕王殿下了。”
    說完,張仕緯風風火火地向著外麵走去。
    趙定一臉錯愕的看著張仕緯那急匆匆的身形。
    我就是想偷個懶,不想讀書啊。
    您老別搞我啊。
    您別強行升華啊。
    不需要過審的喂!
    眼看著張士緯即將走到門口,趙定趕緊喊道:“張夫子,這沒必要吧,先搞個試點,日後再慢慢推廣不是?”
    一聽趙定這話,張仕緯眼前頓時一亮,一臉驚喜的看著趙定:“燕王爺如何知曉,老夫就是打算將這國子監的監生作為試點,日後再和陛下諫言,最後推廣至我大乾各州各郡的?”
    趙定:(#`n)
    “燕王爺您放心,此舉老夫定會和陛下如實美言,將燕王爺您所說之事一字不落地傳給陛下,至於這首功,那自然是燕王爺您的。”
    張仕緯哈哈哈大笑道。
    趙定:“|( ̄~ ̄)ノ”
    是說的是這麽意思嗎?
    唉,這是幹啥嘞........
    ps: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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