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當庭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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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道?”
    周逸聞言,突然淒然一笑,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真的感覺悲涼,對著趙定拱手道:“家父已死,公道就不必了,死者已矣,如今在下所期望的隻是讓家父早日下葬,入土為安,僅此而已。”
    說是自嘲也對。
    周善為什麽選擇自縊,他這個長子比誰都清楚。
    說是淒涼也對。
    曾經的周家,權傾朝野,一手把控國子監,一手把控吏部,門生故吏遍天下,而如今的周家呢?
    樹倒猢猻散。
    曾經他父親的門生有幾人來了?
    一個個都巴不得躲得很遠很遠。
    今日能來的,也都是還需要依仗他周家的而已。
    也就是顏士卿這個老夫子是看在了和他父親當年的交情上麵。
    “也罷,既然周公子,不願追究,那本王也就不做勉強,今日本王也就例行公事,代本王的父皇,為周大人吊唁。”
    趙定長歎一聲。
    同樣沒有糾結什麽。
    但看著趙定就這麽進去,周逸卻突然開口阻攔道:“既然王爺說,想給家父一個公道,那在下倒是想聽聽,王爺所說的公道,到底是什麽公道。
    是王爺想要仗勢欺人,欺我周家,還是真心為我周家討回公道。
    若是王爺打算以王權壓迫於周家,那在下身為如今的周家長子,倒也不介意與王爺拚個玉石俱焚。
    或許以在下之身,恐怕也傷不了王爺一根寒毛,但在下既為人子,也自當為父報仇!”
    周逸這話說得不卑不亢,
    幾句話之間,便道出了自己的進退之道,既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同時也展露出了自己的態度,言語之間倒也絲毫沒有落了如今周家掌門人的身份,架子。
    但他這話一出。
    在場的不少周家的人,卻目光微微有些閃爍,眼底閃過一絲懼怕之色。
    趙定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笑著道:“周公子.....”
    “王爺,在下如今是這周家之主。”
    周逸糾正道。
    “好一個周家之主。”
    趙定張口稱讚一聲。
    雖說立場不同,但這個周逸倒也正是的有其父的幾分風範。
    進退有據,不卑不亢。
    倒也是個人才。
    但可惜,生錯了地方。
    注定與他找定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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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
    周逸同樣拱手一禮。
    趙定笑了一聲,抬起頭,繼續看向在場的所有人道:“今日本王來此,本王自然知曉諸位心底的想法。
    皆是將周大人之死怪在本王身上。
    但本王想請諸位捫心自問一句,周大人之死,或者說周興之死,真的是本王所為嗎?
    當日周興不滿本王改革國子監,故而想要攛掇,欺上瞞下,給本王弄一場假科舉,讓本王顏麵難堪。
    本王為保自己顏麵,為保大乾科舉改革之事如常進行?
    此事有錯嗎?
    沒錯吧。”
    趙定一字一句的看向在場的眾人。
    “第二:當日周善周大人,為保自己的哥哥,為了保家族,唆使周興,汪禧將主謀的罪責推到湘南王,齊思王頭上,欲將我皇家牽扯其中,以老湘王對於我大乾社稷的功勞,來脅迫我父皇退步,以此保周興一命,保周家一世太平。
    然此事被本王查出。
    吾父皇,看在周大人多年的功勞之上,似乎也沒有追究此事吧,僅僅是革去了周大人的吏部尚書之職,讓其在家修養,對於周家的其他人也並未牽連。
    如此算得上是法外開恩了吧。
    再說如今這事,本王在臨宜為鎮災,救下那些受災的百姓,殺無良士紳,你們一個個不分青紅皂白,便舉書彈劾本王,若是本王真的是恣意妄為,仗勢欺人也就算了,但你們卻不問青紅皂白,便為了你們這些士族的利益,因為害怕本王有朝一日會將這矛頭對準你們,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上書彈劾本王。
    事後,你們這些人是沒事了,因為出頭鳥已經死了,但你們可曾想過,周大人的處境?
    他乃是大乾士族之首,又執掌吏部多年,於情於理都要為這件事做出一個交代,否則何以服眾?否則國法何在?
    所以害死本王的是周大人嗎?
    逼得周大人自我了斷的是我父皇嗎?
    是你們!
    是你們這些一個個哭得好像撕心裂肺的人。
    你們哭的不是周大人,你們哭的是自己的前程?
    你們哭的是周大人死了之後,誰還會為你們這些仗著祖上遺德作威作福的蛀蟲。
    趴在大乾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
    趴在大乾江山社稷上吃得滿腦肥腸的碩鼠!”
    “你....你....你血口噴人!”
    聽著趙定這話。
    在場的不少士族氣的渾身發抖。
    “你為燕王爺,為我大乾的皇子,豈可如此?”
    又一名胡須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指著趙定破口大罵。
    “玄遠伯是吧。”
    趙定挑眉冷眼的看了那名老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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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夫又如何?”
    見著被趙定認出來,那老者索性輕哼一聲,色厲內荏道。
    趙定笑著繼續說道:“玄遠伯,你今年應該有六十八歲的高齡了吧。”
    “不錯,老夫今年剛好六十有八,前幾日剛過完誕辰。”
    玄遠伯自傲道。
    嗬。
    趙定嗬的笑了一聲:“難得啊,六十八歲高齡,居然還老樹開花,上個月剛娶了兩房小妾,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加上這兩房小妾,應該是你第十九房小妾吧。”
    此話一出,玄遠伯麵色頓時一覷。
    之前的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
    趙定繼續笑著嘲諷道:“我也不知道,若是本王如此年紀,是不是還能和玄遠伯一般,老當益壯,還能新娶個兩房小妾。
    那可是剛剛年芳十八的良家姑娘啊。
    若是本王沒記錯,你玄遠伯的孫女,好像也這個年歲了吧。
    你怎麽就下得了手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那玄遠伯。
    就是那剛剛走到門口,已經準備出去的麵容清秀如同女子的青年男子此刻也頓下了腳步。
    臉上帶著玩味的轉過頭,看向趙定,看向那名名為玄遠伯的老者。
    在這麽多人的目光之下。
    玄遠伯老臉通紅,張了張嘴,強自穩定道:“我娶,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再說了大乾哪條律法規定我等士族不能多娶小妾?
    我既然將人家娶來,我自當也要好好對待人家!”
    哈哈哈哈。
    趙定聞言哈哈哈大笑:“就你還好好對人家?你所謂的對人家,就是給人家父母二兩銀子?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對待人家?
    笑話!”
    “你血口噴人!”
    玄遠伯氣得渾身發抖。
    嗬。
    趙定又是嗬的笑了一聲:“好,你說本王血口噴人,那本王就好好給你說說,本王沒有血口噴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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