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晚上 11點了，沈言無語：“你怎麽還不睡覺？”
    “我等你嘛！”
    沈言看了眼電腦，一臉嫌棄：“…你不是在打副本嗎？”
    “馬上就結束了…我今天的體力還沒用完！”
    “體力？”
    施施解釋：“下一次副本15個體力…”
    “…好吧。”
    沈言挺無所謂的，施施也沒啥愛好，除了玩個遊戲…
    總不能讓她關了電腦？
    才坐下，他的手機響了…是紀翔撥來的…
    “喂…華策要買《蓮花樓》？”
    “…那你跟他們說了條件？”
    “…同意了？怎麽可能？我一個新人，他們能同意讓我演主角？”
    “…皮建鑫看上了？皮建鑫是誰？”
    “…朱岩品的監製…”
    聽到朱岩品的名字，沈言立刻搖頭：“還是算了，等《建築學概論》上映後，咱自己做！”
    然後紀翔道：“怎麽做？哪家電視台會要？你怎麽一點也不關注政策？限古令你知道嘛？”
    “限古令？又限？咱這是武俠也限？”
    “武俠是不是古裝？沒點關係，誰敢拍古裝？”
    好吧，上麵又出政策了！
    直接限製古裝劇。
    頓了頓，紀翔補充一句：“皮建鑫來內地後，跟華策搭上了，我們之前說的《流星蝴蝶劍》就是他組的局…”
    “…李慧民執導的那部？”
    “對！”
    “…我考慮一下…”
    “嗯，你盡管考慮，反正咱現在是賣方…”
    掛斷電話…
    沈言上網絡搜了一下皮建鑫，果然是朱岩品的親密合作者，代表作《逃學外傳》、《神經刀與飛天貓》、《學校霸王》還有載入爛片影史的《一石二鳥》…
    最近幾年來內地發展，參與了《陸小鳳傳奇》的製作…
    但《陸小鳳傳奇》的製作方是電影頻道，不怎麽搭理皮建鑫，索性，他找了華策，做《流星蝴蝶劍》…
    為了這部劇，他也算盡心盡力，找來了李小平編劇，李慧民執導，要求盡可能的貼原著…
    說實話，這部《流星蝴蝶劍》卻還是不錯，非常還原古龍味兒，演員演技，武術指導都非常厲害，三十集把環環相扣的故事講得滴水不漏…
    回到房間，沈言還在思考，施施收起電腦，問了句：“誰打的電話？”
    “紀翔…華策對《蓮花樓》感興趣。”
    “…那你要賣嗎？”
    “看看他們的誠意…”沈言轉移話題：“你腰還疼嗎？”
    “…好多了…”施施把腦袋湊過來，索吻…
    沈言親了一下，然後才道：“不要硬撐，實在不行就用替身…”
    “扛不住我會說的！”
    “…那睡吧。”
    “你不想嗎？”
    沈言直接抓住她作惡遊走的右手：“等你腰好了，咱再弄…”
    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完整健康的施施都不是對手，更別說半殘了…
    弄壞了，影響不好！
    ……
    《怪俠一枝梅》拍攝比《天涯織女》要累一點…
    不僅多了很多打戲，最主要應無求的戲份真多。
    跟誰都有對手戲…
    而且，應無求跟嚴嵩的對手戲…讓沈言挺難受的！
    嚴嵩把應無求當成狗一樣，肆意踩在腳下，抽打…
    他伏在嚴嵩腳下被對方任意踐踏，卑微得像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用嚴嵩兒子嚴世蕃的話評點他：“曆任督指揮使中，你最像狗。”這樣赤裸的侮辱，他都隻是諂媚地一笑——“狗忠心。”
    對了，沈言建議編劇給嚴世蕃寫幾句寬慰應無求的話…
    比方說在嚴嵩抽應無求耳光的時候，出言阻止他：‘夠了，離歌笑要是那麽好對付，咱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都沒抓到他！’
    畢竟是大明舉重冠軍…
    他也想收服應無求…
    對了，最開始嚴嵩見應無求，他身邊跟了兩個高手…
    否則，就這麽被人踩在腳下，反正沈言就一個想法，起身弄死他！
    這種屈辱感…簡直了！
    即便知道在演戲，沈言依然恨得牙癢癢…
    不過，後來，嚴嵩就單獨見應無求了…
    他知道應無求不敢…
    應無求最開始叫包來硬，他的性格就是卑微、懦弱、貪生怕死、膽小無能、怕權怕勢，出身就是最底層的賤農…
    如果沒有遇到被判流放的荊如憶父女，沒有喜歡上荊如憶，不跟著她去京城，不遇到離歌笑，也許他會平平淡淡地過完一個平民的人生。
    可惜，遇到了…
    但他倆不是一類人！
    如憶落魄了，但骨子裏卻有屬於自己的自尊和堅強，她外柔內剛從不為權貴而卑躬屈膝，所以才會不斷地去為父申冤。
    反觀包來硬，從小出生低賤，為了生活可以卑躬屈膝，有著社會底層永遠都無法甩掉的奴性——為了救如憶，他寧可妥協去喝尿，將自己的尊嚴扔在地上，也不願去反抗。
    不過，沈言有點受不了霍劍華…
    跟他演對手戲，一旦情緒激動，他說話會噴口水！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學的表演？難道是看《老友記》？
    就跟他演對手戲，尤其是情緒激動的戲…
    很難受，你很難不注意到他的口水——真的會噴到你的臉上！
    直接就出戲了…
    好在他倆近距離的對手戲不多。
    除了因為如憶…
    沒錯，佟亞麗來了，同樣隻給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她的戲份也要集中拍攝…
    沈言都服了，踏馬的，第一次見麵，都沒來得及說幾句話，馬上拍攝拜堂成親的戲份…
    哦，是離歌笑跟荊如憶結婚，非得讓包來硬做證婚人！
    神經病…
    老子心愛的女人嫁給了你，還讓老子當麵送祝福？
    殺人還要誅心？
    難怪應無求一門心思想弄死離歌笑…
    施施看到沈言在翻劇本，很好奇：“…你在背劇本？”
    沈言點頭：“嗯，加強一下記憶…畢竟這段話挺重要的！”
    “你不是過目不忘嘛？”
    “我隻是記憶力比較好，誰跟你說我過目不忘？”
    “…你從來不帶劇本進組…大家都這麽說！”
    “…我都好幾天沒翻劇本了，臨陣磨一下槍！”說到這，沈言好奇問了一句：“你的戲拍完了？”
    “沒有…最近拍決戰峨眉派的戲…”
    哦，燕三娘長在貧苦家庭，被父母拋棄後幸得峨眉掌門無垢收養，讓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關愛，從此跟師姐妹們一起練功長大，過的很快樂，直到有一天，無垢發現三娘身上的佩玉，從此後無論三娘如何努力，無垢都對其十分嚴厲。
    後來，三娘發現無垢也有跟她身上同樣的佩玉，認定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無垢發誓從沒有女兒…
    沈言想起來什麽，問道：“演無垢的是不是戴春榮老師？”
    “對…你要去看看她？”
    “當然，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