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賀知州我祝你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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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斑菩提魚沾染了泥沙,豔麗的魚皮變得寡淡。
青鳥麵色一沉,往前衝了幾步,死死瞪著紀蘊,“紀……”
賀知州還在這,她不敢放肆,隻好把怒火壓回去,“夫人,淡水圓點燈魚數量十分稀少,而且它們生活在深水區,捕撈困難,現在又是晚上,你……”
不要得寸進尺幾個字被她吞了回去,她扭過腦袋,不情不願的說:“雙斑菩提魚味道也鮮美,要不你今晚吃它,我明天去給你捕撈圓點燈魚。”
紀蘊握著泥沙,泥沙順著掌心流下,她歪過頭看著賀知州,“你說呢?”
賀知州笑了笑,發尖的水落在他眉眼上,“好!”
“隻要蘊蘊想吃,我都給你!”
“先生!”青鳥一聽,急了,聲音尖銳,直接破了音。
賀知州連個視線都沒給她,拿了一件外套披在紀蘊身上,親了親她的眉心,“乖乖等我回來!”
淡淡的月光衝破雲層,落在紀蘊身上,她眼睛比月光還亮,她笑著說:“賀知州,我祝你此去屍骨無存!”
“蘊蘊,就是死,我也隻會死在你身上!”
“瘋子!”
賀知州本來是想帶著紀蘊一塊去的,可出發前,他後悔了,他的蘊蘊在月光下,美的就像一個仙子。
他是她最忠實的虔徒,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乖乖雙手奉上。
當然,這個的前提是蘊蘊隻能是他的。
身影淹沒在夜色裏,船隻越來越遠,逐漸肉眼看不見。
紀蘊打了一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就要回房間。
青鳥攔在她麵前。
“我要休息!”
“不行,你得在這等著先生回來!”
先生為了她,半夜潛入深海區,她怎麽睡得著。
她沒見過比紀蘊還冷血,還無情的女人。
紀蘊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生病了,你擔責?”
青鳥氣勢弱了幾分,紀蘊撞開她的胳膊。
青鳥連忙拽住她的胳膊,走到她跟前,一字一句道:“紀蘊,你就死了想要離開先生的心吧。”
“你還不知道吧,那天為了帶你走,華中北街道發生了大爆炸,幾十條鮮活的人命被大火吞噬。”
“而你是這場事故的主角,你覺得,你要是回去了,死者的家屬會放過你?”
“紀蘊,你就是一個災星,你就是一個掃把星,所有跟在你身邊的人,全都會受到你的牽累。”
“你還記得何姣姣嗎?你還記得Q嗎?”
“她們也是因為你,一個變成了植物人,一個變成了傻子!”
“紀蘊,你回不去的,你這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先生喜歡你時,你是他的愛寵,他不喜歡你了,你就是他的奴隸……”
或許是受了泥沙下的雙斑菩提魚的刺激,青鳥的妒火再也壓製不住,抓著紀蘊的手不斷用力。
她聲音愈發尖銳,目光死死的盯著紀蘊,試圖從她臉上看到她難過、痛苦的表情。
可都沒有,紀蘊很平靜,太平靜了。
青鳥心裏浮現出一絲不安,她後退幾步,還沒回過神來,紀蘊一巴掌就扇在她臉上。
“紀蘊,你敢打我!”
青鳥嘴裏全是血腥味,她快要被紀蘊逼瘋了。
紀蘊撿起地上的魚,目光陰測測的,“我不僅要打你,還要殺了你。”
“原來就是你害了姣姣,還了Q。”
“不是我,是你……”
青鳥話還沒說完,紀蘊就衝了上來。
魚扇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她耳膜嗚鳴。
她剛要還手,紀蘊再次衝了上來。
兩人身手不差上下,但紀蘊熟悉人體穴位,不過片刻,島上就傳來青鳥的哀嚎。
保鏢們站在不遠處,躊躇不前。
“要不要上去幫一下?”
“幫誰?”
“當然是青……”
鳥字沒說完,就卡了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紀蘊才是賀知州最關心的人,他們去幫青鳥,那不是找死嗎?
一時間,所有人轉過身,背對著兩人。
很快,青鳥就被打的氣息奄奄躺在地上,指尖微微一動,刺骨的痛就席卷全身。
她的手和腳全被紀蘊打斷了。
紀蘊蹲在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臉,“姣姣被你們害的成了植物人,我廢你手腳,真是便宜你了。”
“Q失憶了,這個你也得還,不過再此之前,告訴我,誰和你一起動的手?”
做這件事的主謀是賀知州。
賀知州的命她會索!
在這之前,動手的人她也不會放過。
“呸!”
青鳥往紀蘊臉上啐了一口血水,“要殺要剮,隨便,讓我出賣同伴,做夢!”
青鳥說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沒想到,她居然會輸在紀蘊手裏,剛剛她的招式,全都對應她的破綻,可見紀蘊早就把自己的招式熟記於心,且找出破綻找到解決的法子。
而自己這幾天總是被她激怒,露出的破綻也越來越多。
原來她一直被紀蘊算計。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不遠處被紀蘊拍爛的雙斑菩提魚。
味道鮮美、價值連城,還是先生親自捕撈回來的。
要是送給她該多好?
她絕對不會像紀蘊那樣,不識好歹!
紀蘊見問不出什麽,沒再動手,回到了房間裏。
冷風撲麵,保鏢們見紀蘊不在了,立馬把青鳥帶去找醫生。
“手腳全廢了。”
“接不起來了嗎?”
“接不起來了,而且她身上有多處傷口,都是正中各個重點穴位,她這輩子,隻能躺在床上了……”
保鏢們倒吸幾口涼氣,看著暈死過去的青鳥,隻覺得紀蘊好狠!
紀蘊回到房間,衝到浴室裏,瘋狂的把冷水撲在臉上。
數十條人命!
賀知州怎麽敢的???
怪不得她隻要問到這事,賀知州就搪塞過去。
累累白骨,壓在她身上,紀蘊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腿心傳來溫熱,她低頭一看,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地的血水。
她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更何況還是其他人?
或許,他們說得對,自己就是一個天煞孤星!
紀蘊拖著沉重的軀體,一步一步挪到床邊,她從床墊最下麵,拿出幾份小小的藥材。
這些藥材有的像樹根,有的像樹葉,她每樣拿了一份,咀嚼吞咽下去。
賀知州我們一起死吧!
血流的越來越快,她撐著身體,衝到房門口,打開門,整個人摔了出去。
“夫人!”
“快,醫生,夫人流血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