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56章 純愛(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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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四個小時的車程,方墨困了。
    後麵的兩個癮君子顯然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還在喋喋不休地興奮討論著剛才的事情。
    方墨下車放了個水,然後下意識的男同胞抖雞姿勢,甩了甩。
    緊接著便是一邊提褲子一邊仰頭看天。
    非洲小國家的空氣質量似乎比華夏的一些工業大都市強不少。
    起碼初春的深夜還是能夠看到星星的。
    抬頭看天,夜空中繁星點點。
    方墨心中有些恍惚和茫然。
    也不知道這個點,妻子睡了沒……
    他人生中從未有過一天像現在這樣,想要立刻來一個熱水澡,然後撲倒在妻子豐滿的胸懷當中來個洗麵奶。
    想到寧月瀾成熟溫婉的俏臉,方墨嘴角都是不自禁浮現出了一抹柔和淺笑。
    “你一開始在幾個小時之前,想要弄死小偷時的表情告訴我,你絕對不是脾氣很好的家夥,所以你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了嗎?”
    “不然應該不至於笑得這麽開心吧。”
    方墨思緒放空倒是也沒警惕周圍,主要是周圍也沒什麽需要警惕的人事物。
    所以哪怕是小青年靠近自己方墨也沒覺察到,嘴角依舊掛著一抹姨母笑,直到對方主動開口。
    方墨這才驚醒,控製了一下表情,朝小青年看了一眼。
    這貨雙眼深凹,看上去就跟曾經自己在國內接觸過的那些紈絝子弟一般,有種被酒色掏空的既視感。
    大概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整個人卻透出幾分和年歲閱曆不符的成熟。
    在方墨的經驗中,一般能夠有這種不符合年齡的老辣眼神,八成都經曆過不少不為人知,常人也難以預見的痛苦過往。
    隻是他對d品很反感,尤其是癮君子。
    所以方墨收斂了表情之後,便是淡淡的輕哼一聲;
    “想到了妻子,所以有些期待。”
    “如果再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應該,馬上就能和妻子見麵了。”
    “唔,似乎你提到馬上要見到妻子的時候,會格外興奮,語調都是不自覺上揚了一些,你和你妻子認識多久了?”
    聞言,方墨清楚,這小青年大概也是晚上睡不著,所以想來閑聊兩句。
    他搓搓手,從口袋摸出一根香煙,順勢又丟給了小青年一根。
    方墨沒有抽煙的習慣,這煙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從那警車的前排扶手箱裏麵摸出來的。
    方墨尋思車都搶了,抽他們的煙還能罪上加罪?
    債多不愁!
    這玩意高低也算是戰利品了。
    “二十多年了,大概是打娘胎開始大概就締結了緣分吧!”
    提到愛情,在方墨眼中總是神聖的。
    他至今仍然認為純愛是這個世界上最變態的x癖。
    看到她的臉就會臉紅,對視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挪開視線。
    愛意熾熱又瘋狂,含蓄又內斂!
    下一刻,方墨將香煙放在人中的位置,就這樣噘著嘴噙著。
    並沒有掏出打火機將其點燃。
    反而是旁邊的小青年絲毫不擔心,‘啪嗒’一聲傳來,與此同時便是一股白霧飄過了方墨眼前。
    “認識了二十多年,竟然還這樣如膠似漆啊!”
    說完這話,小青年注意到方墨並沒有點煙,還以為他是沒帶打火機,下意識的掏出打火機遞到了方墨的麵前。
    不過方墨卻是搖搖頭擺手拒絕了。
    “我是有些心煩意亂,主要還是碰到那貨之後太倒黴了,這一路一直以來就沒順利過。”
    “隻不過倒是也不需要點煙,我聞聞煙絲的味道就可以了。”
    話罷,他再度開口回答了一下小青年剛才的問題;
    “雖然認識了二十多年,不過實際上我們才結婚了一年的時間!”
    “以前在我的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甚至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存在。”
    “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倆剛結婚的時候,我牽她的手都會情不自禁地臉紅,像個懵懵懂懂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
    話罷,在小青年略微有些錯愕的目光中。
    方墨疲憊的視線隱含一抹期待;
    “而且我妻子馬上就快要生了,我想一到地方就飛奔到她的身邊。”
    “孕婦聞不了煙味,都快三個月沒見麵了,我不想帶著滿身煙味和憔悴去見她!”
    聞言,小青年似乎是受到了方墨情緒的感染,吧唧了兩口煙也是將其彈飛,猛地長舒了一口氣。
    “怕老婆?你看上去好像並不是一個怕老婆的男人啊!”
    小青年在幾人被羈押的時候,很明顯能夠感受到方墨第一次和李正樂發脾氣那會,情緒已經快要失控了。
    那時候青年的眼底蘊含的冷意和殺意淩然,有著濃濃壓迫感。
    這種眼神,他隻在大d梟身上看到過!
    他絲毫不懷疑,若不是最後方墨殘存的一絲理智壓下了這層怒意。
    他會毫不猶豫地拍碎李正樂的天靈蓋。
    雖然看他身材消瘦跟個細狗似的,但小青年從那抹狠辣中能夠百分百篤定,眼前的青年也不是什麽善茬,和好相處的簡單角色。
    他那張平靜清秀的麵容下,隱藏的是一顆淩厲的心。
    下一刻,方墨平靜的聲音傳來;
    “喜歡是相互的,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來喜歡你,你要對得起他們的喜歡!”
    “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生就般配的兩個人,隻不過是一個懂得包容和遷就,而另一個懂得適可而止。”
    “最好的愛情大概就是我讓你心動,你讓我心安,我知道你,心疼你的不容易。”
    方墨說完這話,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青年;
    “小老弟,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怕老婆的男人,隻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看你年紀不大,應該還沒有體驗過愛情的美好吧。”
    這話一出,小青年眼底流露出一抹黯然神傷,旋即輕笑道;
    “愛情很美好啊,方便跟我講講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方墨並不介意和人閑聊的時候提及曾經,尤其是關於兩人相識相知戀愛的過程。
    他聳聳肩,輕笑道;
    “起初是一場誤會,不小心領了證,我一直以為是機緣巧合,結果慢慢才發現所有的巧合背後其實都是蓄謀已久。”
    “我酒量不好,她趁著我喝多了偷偷拉著我去領了證。”
    “結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是我的錯,導致她差點變成二婚。”
    “那時候心中是忐忑的,是僥幸的!”
    “因為……怎麽說呢,講實話可能你不會相信,雖然我倆認識很久了,從小到大甚至可以說是她看著我長大的,但我從來沒敢正眼打量過她。”
    “嗯~在結婚之前。”
    “為什麽?”
    小青年愕然。
    方墨仰起頭看向讚比亞的月光,洋洋灑灑的月光並不明亮。
    不過在這空曠的無人區,算是給布滿涼意的夜色下帶來了一絲慰藉。
    “因為不敢!”
    方墨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小男生,馬上要見到喜歡的女孩子了一樣。
    “在我眼中,她一直都是天仙般的人兒,猶如下凡的謫仙一般高不可攀,能夠和她偶爾接觸,貪戀一下時不時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殘留指尖的香味,我都能夠陶醉一整個晚上。”
    “小時候我會一遍遍翻看和她的聊天記錄,找尋那麽一絲絲似有若無的曖昧,我可以,輕鬆在嘈雜的人群中分辨出她的聲音。”
    “能夠得到她的青睞已經是我最瘋狂的幻想了!”
    “所以,我很怕,我很怕自己中彩票成為幸運兒那種感覺隻是一場夢。”
    “然後夢醒了,她走了……”
    說到這裏,他有些惆悵。
    “可是你們已經結婚了呀,我說怎麽怪不得你這麽著急的想要回去,原來是因為妻子馬上要生孩子了。”
    小青年話到一半,又是露出了一抹釋然。
    “不過你這也算是事出緊急,正常人一輩子都碰不到幾次這種事情。”
    “就算是真的來不及,沒趕上妻子的生產,大概也情有可原吧!”
    聞言,方墨搖搖頭。
    講道理就是找借口。
    “我不想和她講道理。”
    不想和她講道理是什麽鬼?
    小青年怔了怔,下一刻方墨便是眉尾一揚,語調清晰的說道;
    “真正在乎你的人,口袋裏總是有糖,而不是愛扯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借口,他知道江湖險惡,並且隻想好好愛你。”
    “我始終覺得,愛意就是要讓對方感受到,要學會大大方方的表達愛意,而不是冰冷冷的用措辭去解釋。”
    “遺憾一旦形成了,很多時候這輩子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就算是理智能夠理解,但是情感上也很難接受。”
    “而我們都是情感潔癖,或者說是純愛戰士。”
    “愛永遠是熾熱的,就像是太陽不會隨著四季更迭而掩蓋溫度,愛也是。”
    “我不想讓她覺得我對她的重視,會因為時間,距離,任何外界因素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人生隻有一次。
    她是,我也是。
    不留遺憾毫不保留轟轟烈烈的愛,才是方墨的人生信條!
    此刻,旁邊的小青年在聽到方墨這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都愣住了,整個人嘴角微抽,緊接著又是露出幾分似有若無的共鳴。
    雖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想反駁可是又挑不出任何借口。
    與此同時,方墨腦海中也是浮現出了兩人剛結婚沒多久時的場景。
    那一天寧月瀾牽著方墨去了寧家莊園,用丈夫的身份糊弄寧老爺子的催婚。
    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麽,方墨因為她的一句話心顫了很久。
    後來回去的路上,寧月瀾說‘弟弟今天表現得不錯,想要姐姐給你什麽獎勵’。
    當時方墨沒敢看她,側著視線偷偷從副駕駛的車窗去觀察寧月瀾的神色,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然後又聽到了寧月瀾嬉皮笑臉地補充了一句‘稍微過分一點的也可以哦,提要求的機會可不多……’
    “那,明天我還可以見到你嗎?”
    可是方墨下一刻囁嚅出聲的話,卻讓車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見到我?
    寧月瀾怔了很久,心說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的行李也在搬過來的路上。
    以後……小家夥我們會天天見麵的!
    那時候寧月瀾語氣輕佻,視線玩味。
    ‘你再想想,更過分一點的也可以哦~’
    方墨想了很久,寧月瀾自認拿捏弟弟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絕對沒什麽難度。
    小東西思考了這麽長時間,估計是在想,要不要把那個過分一點的要求說出口吧?
    結果很久之後,方墨才小聲嘀咕了一句;
    “姐姐今天和我牽手了,那,明天也可以牽手嗎?”??qú
    那時候,在方墨眼中,對於寧家大小姐最過分的要求,那就是要求明天也可以見麵,牽手,每天都能見到讓自己心動的人。
    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就算是什麽都不做,可是方墨也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也正是因為那時候方墨的一句話,才奠定了寧月瀾徹底愛上他的刹那。
    夕陽下,方墨的窗外是夏日傍晚的火燒雲,濃烈豔麗,耳邊是聲嘶力竭的蟬鳴,躁動鮮活。
    可是那一刻,寧月瀾耳朵裏卻隻能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了。
    “好啊!”
    其實都說寧月瀾是守身如玉的純愛戰士。
    方墨……
    又何嚐不是呢?
    重逢的第一麵,我就又喜歡上了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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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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