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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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在碼頭公布晉級名單時,林宇三人的名字排在第七位,隻比第八名多出五公斤的微弱優勢。
聽到結果的那一刻,徐蔚然和陳溪幾乎同時鬆了口氣,腿一軟靠在了船舷上。
“進了......咱們真的進了!”陳溪的聲音還在發顫,剛才最後半小時的等待,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烤。
徐蔚然抹了把額頭的汗,笑著捶了林宇一下:“都怪你,剛才一直說‘順其自然’,害得我手心全是汗!要不是你最後決定釣那條一百三十五公斤的肺魚,又讓我們針對性打窩聚魚,咱們肯定沒戲。”
“就是,林宇你這計劃太關鍵了。”陳溪也跟著點頭,“知道夏春光不在,就放棄硬拚大魚,專找能拿下的體型,還借鑒了其他隊伍的技巧,換成我肯定想不到。”
林宇正將最後一根魚竿收進箱子,聞言搖了搖頭:“別把功勞都推給我,這是咱們三個一起扛下來的,少了誰都不行。”
他頓了頓,望向碼頭邊漸漸散去的人群,語氣沉了下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晉級隻是第一步。”
徐蔚然和陳溪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是啊,贏了比賽,可夏春光還沒消息。
“那幾個歐美選手呢?”陳溪往德國隊的船那邊望了望,“好像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林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幾個高鼻梁、絡腮胡的身影正在搬漁具,動作匆忙,像是在趕時間。“他們急著離開,反而說明有問題。” 他拎起背包,“下船後別跟太緊,保持二十米距離,跟著他們。”
“要不要跟李軍和周明說一聲?”徐蔚然提議說道,“讓他們也過來幫忙?”
“先別說。”林宇搖頭,“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什麽底細。咱們先摸清情況,確定夏春光在哪再說,免得打草驚蛇。”
船靠岸時,歐美選手已經開著那輛白色越野車往公路方向駛去。
林宇三人假裝收拾東西,等車開出去幾十米,才快步跟上,鑽進了路邊一輛租來的二手車裏。
“我來開。”林宇發動車子,後視鏡裏,白色越野車的影子越來越遠,“保持距離,別讓他們發現。”
徐蔚然攥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李軍的對話框,隨時準備發送定位:“你說......夏春光會不會就在那輛車上?”
“不一定。”林宇盯著前方的路,“但他們肯定知道夏春光在哪。跟著他們,總能找到線索。”
車子駛上公路,兩旁的熱帶雨林飛速後退,夕陽的金輝透過車窗灑進來,在三人臉上投下晃動的光影。
越野車在一處隱蔽的院落前停下,鐵門上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院子裏麵倒是打掃的幹幹淨淨。
三個老外下車時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人跟蹤後才推開鐵門走了進去,鐵門在他們身後“吱呀”一聲關上,還傳來落鎖的輕響。
林宇將車停在街角的樹蔭下,三人屏住呼吸等了兩分鍾,確認周圍沒人後,才貓著腰溜到院牆外。院牆不高,爬滿了帶刺的薔薇,徐蔚然找到一處藤蔓稀疏的缺口,踮起腳往裏看,院子裏雜草叢生,正中央擺著幾張破舊的木桌,幾個身影背對著門口站在桌邊說話。
“沒看到夏春光。” 她壓低聲音說。
林宇示意兩人退後些,繞到院牆另一側的窗下。
窗戶玻璃十分透亮,往裏望去的瞬間,眼神一凜,桌邊站著的女人,正是昨晚在沙灘上搭訕他和夏春光的那個金發女郎!
徐蔚然和陳溪湊過來一看,頓時心頭一喜:找到關鍵人物了!
還沒等他們細想,兩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從裏屋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海上駕駛釣船,差點撞翻他們釣魚船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刀疤臉拍著桌子,用英語罵罵咧咧地說:“這樣都他們都晉級了,還真是離譜~,還真被你們給說著了,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男人,我特意觀察了他,釣到無法拽上來的大魚直接切線,節省體力,隻釣自己能力範圍內的......”
金發女人頓時一臉媚笑:“你是說那個小夥? 誰知道他那麽警惕?倒是那個沒用的,一見到我就走不動道,白瞎長的那麽大體格,兩分鍾不到就結束了。”
另一個壯漢叼著煙,語氣裏帶著嘲諷:“不過說真的,那三個中國人有點東西,少了個男人居然還能晉級,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他們的船徹底撞翻。”
“現在說這些沒用。”刀疤臉吐掉煙蒂,“他們既然實力強,那就把那個男人關到決賽結束,別鬧出人命。等咱們贏了比賽拿了獎金,再把他扔到警察局門口,誰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你們兩個,這一天打也打了,該出的氣也出了,以後就別動他了。我們能幫你們的都幫了,可別鬧出人命,我們不想受你們牽連~!”
林宇在窗外聽得心頭火起,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果然是他們搞的鬼!
陳溪拉了拉林宇的衣角,眼神焦急:“夏春光真的在他們手裏嗎?怎麽辦?”
林宇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先退出去,回到車上後,他才沉聲道:“的確是他們搞的,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夏春光被關在哪間屋,硬闖隻會打草驚蛇。”
“那也不能看著他被關著啊!”徐蔚然急道。
“等。”林宇盯著那扇緊閉的鐵門,“他們剛才說要關到決賽結束,說明暫時不會傷害他。咱們先在這兒守著,等摸清夏春光被關的具體位置,再找機會救他。”
他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冷意,“而且,不能就這麽算了。
等救出夏春光,咱們就報警,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全告訴比賽方,讓他們不僅拿不到獎金,還要取消比賽資格,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徐蔚然和陳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雖然心裏急得像火燒,但他們知道林宇說得對。
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陣腳,找到夏春光的下落,再做下一步打算。
車子裏安靜下來,隻有三人淺淺的呼吸聲。
他們盯著那扇緊閉的鐵門,像三隻耐心的獵豹,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陽光漸漸沉入地平線,院子裏亮起昏黃的燈光,
傍晚的霞光漸漸被暮色吞沒,院子裏的昏黃燈光顯得格外突兀。
那幾個歐美男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鐵門,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滿身酒氣。
高鼻梁男人摟著金發女郎的腰,說了句調笑的話,引得其他人一陣哄笑,隨後便鑽進白色越野車,引擎轟鳴著駛上公路,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機會來了。”林宇低聲道,眼底閃過一絲銳光。
三人等了兩分鍾,確認周圍沒人後,迅速翻過院牆。
落地時踩在雜草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響動,那間亮著燈的正屋門窗緊閉,看來金發女郎並沒留在那裏。
“分頭找,別出聲。”
林宇做了個手勢,徐蔚然和陳溪立刻點頭,貼著牆根往東西兩側的廂房摸去。
林宇則徑直走向後院,剛才他就注意到,後院角落裏有個鏽跡斑斑的倉庫,鐵門緊閉,還掛著把大鎖,透著詭異。
剛走到後院拐角,就見金發女郎端著個托盤從正屋出來,托盤上放著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徑直往倉庫走去。
林宇立刻矮身躲在堆著的廢木料後麵,屏住呼吸。
金發女郎掏出鑰匙打開倉庫門,閃身走了進去。
林宇趁她關門的瞬間,像狸貓般竄到門邊,貼著門縫往裏看。
倉庫裏光線昏暗,隻有一盞吊燈懸在半空。
夏春光被綁在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柱上,手腳都纏著粗麻繩,嘴裏塞著塊破布,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幾道劃痕,顯然掙紮過不少次。
看到金發女郎進來,他猛地抬起頭,眼裏滿是憤怒和屈辱,喉嚨裏發出“嗚嗚”的低吼。
“別掙紮了,小可憐。”金發女郎放下托盤,走到夏春光麵前,用塗著紅指甲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語氣輕佻又帶著輕蔑,“你那幾個同伴倒是厲害,少了你還能晉級,不過啊......你在這兒可就沒什麽用了。”
夏春光用力扭著,麻繩勒得他手腕發紅,卻掙脫不開。
金發女郎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倉庫裏顯得格外刺耳:“雖然你沒什麽用,不過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我玩玩‘女王遊戲’?你這麽壯實,應該會很有趣吧?”
她說著,伸手拽掉了夏春光嘴裏的破布。
“呸!你個瘋女人!”夏春光剛能說話,就忍不住破口大罵,“趕緊放了我!不然我隊友不會放過你的!”
“呦,還挺橫~!?”金發女郎挑眉,拿起桌上的紅酒,往地上倒了幾滴。
雖然聽不懂夏春光在說什麽,但是從夏春光猙獰的臉上也能看的出來,他是在罵她。
不過他越掙紮,她越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