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搖頭，道：“目前來看，一切都還挺正常的。”
    “這說明他們掩飾的好。”
    楊楓不相信山河的人沒有提前滲透這裏。
    不管是人還是某個地方藏著什麽特殊的東西。
    “你覺得這一次山河，會出動多少力量？”
    楊楓又開口問著。
    慕容婉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道：“你的意思是，黑傀儡？”
    “我就喜歡跟你聊天。”
    楊楓嘿嘿笑了起來。
    跟慕容婉說話，楊楓才明白什麽叫做一點就透，也不用自己說多餘的廢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叫做知己。
    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們有共同目標的時候。
    被坑的時候，楊楓罵娘的話就不一樣了。
    慕容婉倒是在此時真的思索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很大概率會出現黑傀儡的，而且山河應該挺喜歡這一套。”
    慕容婉眯著眼睛。
    黑傀儡這種邪術雖然不可取，但是威力確實太大了。
    可以將一個平平無奇的古武者，通過特殊手段變成一個擁有天人實力的傀儡。
    雖然這些傀儡比一般的天人要脆弱許多，可這成本太低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藏了多少。
    “你的人有沒有什麽情報？”
    慕容婉突然問著楊楓。
    楊楓攤攤手，道：“你們調查局的情報不比我靈通多了。”
    “我聽說很多從山河內部逃出來的人，都去你那了。”
    慕容婉眯眼笑著，道：“沒想到你倒是對他們挺有吸引力的嘛。”
    這個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山河內其實逃出來過不少人，除了一些還有良知的人之外，就是一些任務辦砸了的，或者是高壓狀態下接受不了的。
    這些人逃出來之後，雖然也被追殺，但是有一小部分逃出來後，依然還在四處遊蕩，就如同曾經的白恒青。
    但是如今的他們，似乎都開始逐漸朝著溪流靠攏了。
    楊楓點頭，道：“那些人本來都過著風雨漂泊的生活，指不準哪天就沒了，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其他的選擇。”
    “嗯……”
    慕容婉看著楊楓的溫柔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笑容。
    她沒有想到眼前的楊楓，會有如此遠見。
    當初他們其實都沒有把溪流當成一回事。
    但是沒有人會想到，楊楓竟然將吸收山河人員，作為主要方向。
    這也是獲取情報最有效的辦法。
    “我之前聽他們說，河已經很久沒有回去山河總部了。”
    楊楓提起這個事情，道：“還有就是我們之前在島國的時候，也是差點遇上了他。”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可能是河直接帶領人來行動？”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楊楓說完，眼睛就一直看著慕容婉了。
    慕容婉的表情略微認真了一些，道：“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他到底是什麽來曆？我看連山河的人，好像都說不清，隻知道他是山河這麽多年來真正的操盤者，而司馬山隻是在背後給他提供力量。”
    楊楓不解。
    這個河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慕容婉也停頓了一下，最後才道：“目前還沒有非常確切的情報，不過根據我們之前所知道的，這個人可能也是某個家族的叛逃者。”
    “司馬家的人？”
    “不是，我們的懷疑對象在其他幾個家族，因為在初期的時候，之前的情報部門收集了一些關於他的武技情況，還有一些交手記錄，發現他的武技和氣息，都跟一些家族比較像。”
    慕容婉解釋著，繼續道：“比如諸葛家，其實當初也是我們懷疑的對象。”
    “啊？”
    “因為這些大家族之間會有聯係，諸葛家雖然封閉，但其實他偶爾還是會在隱世家族之內流出一些武技之類的交流。”
    慕容婉說著，道：“不過最後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確定，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那他的實力呢？”
    楊楓最好奇的是這個。
    他對於河一無所知。
    但是楊楓知道，這個人既然能成為山河的絕對領導者，那他的實力一定比之前自己遇到的對手要強，當然，除了司馬山之外。
    慕容婉回憶起來，道：“在我之前，調查局有一位前輩叫做馬生。”
    “這個名字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聽過？”
    楊楓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他對調查局的人應該沒什麽交集才對。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楊楓想起來什麽，道：“之前在你們的情報裏好像有過。”
    “沒錯，他是我們之前的副局長，後麵因為當時形勢嚴峻，所以他親自帶隊了一段時間。”
    慕容婉說著，繼續道：“他就是在跟河的交手之中犧牲的。”
    “你們犧牲過副局長？”
    “五年前的事情了。”
    “他的實力，比你那時候如何？”
    楊楓直白的問著。
    雖然對別的是五年前的慕容婉。
    可她是個十幾歲就天人的天才，即便是五年前實力也應該十分恐怖。
    慕容婉回憶著，道：“那年我應該是二十歲，不過那時候我跟他也隻是平手而已。”
    “平手？！”
    “嗯，如果按照調查局的分級來說，他比高級天人還要強非常多，甚至可以說他十招之內就可以輕易擊敗當時最頂級的天人。”
    慕容婉想起來了之前切磋的場景。
    楊楓感覺到心中發涼，道：“那他當初是怎麽死的？”
    “他在調查山河跟隱世家族聯係的任務，死在隱世家族裏的。”
    “怎麽可能？！”
    “那時候是在隱世家族的吳家，悄無聲息的死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我們後麵做了屍檢，加上當地的調查發現是河出現在那。”
    慕容婉說完，看向楊楓。
    此時的楊楓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常人或許沒有感覺，但楊楓卻很清楚。
    如果說真的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在隱世家族被幹掉，而且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也就說明了馬生在河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我當時也去現場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也就是在三招之內。”
    慕容婉搖頭，道：“馬副局那時候甚至沒有動手的機會，體內的靈力還是充沛的，就那樣被殺了。”
    說起這個的時候，慕容婉的語氣也嚴肅了許多。
    對於那個時候的慕容婉來說，這還是十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