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蕭秋平前輩的提議。”
    江國平的眼睛裏露出些許的不悅，道：“但這應該也是你的想法吧。”
    “我隻是讚同，因為現在不管是楊楓還是慕容婉，當然也包括河在內，他們的破壞力其實也遠超普通古武者了。”
    司馬山說著，繼續道：“那一次在秦家的戰鬥，如果不是鬼穀子前輩出手，戰鬥的餘波本該擴散最少幾百裏。”
    他的表情之中，多了幾分深沉。
    司馬山顯然很清楚，鬼穀子去那並不隻是看戲的。
    楊楓跟河的戰鬥，豈能是剛開始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席卷上空幾十公裏的灰塵，宛若火山爆發一樣的力量。
    若不是被鬼穀子限製在那。
    現場觀看的人，恐怕絕對不會是毫發無損。
    “如果在城市裏的話，你應該清楚會造成什麽傷害，畢竟現在的城市核心區域，幾百平方公裏內，住著上千萬人。”
    司馬山的話，帶著些許的提醒。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這個，可是江國平是必須要在乎的。
    因為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普通人不受到古武者的影響。
    此時的江國平臉色並不好看。
    “所以，你打算把楊楓跟慕容婉，歸類到其中？”
    江國平問著。
    司馬山沒有馬上回答。
    他隻是在那轉動著手上的魚竿，道：“我也會讓河就此退居幕後。”
    “可是你還有大量的黑傀儡。”
    “我也會把那些東西封存的。”
    司馬山平靜的表情，道：“其實你也應該清楚，我並不是什麽恐怖組織，我也對於恐怖襲擊沒有興趣，所以我也不希望哪一天的新聞報道，是一個城市的覆滅。”
    “你……”
    “當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其實無所謂，畢竟你是調查局的局長，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動用自身力量的人，所以你可以決定這些。”
    司馬山補充著。
    江國平的表情有些掙紮，道：“楊楓跟慕容婉，並不是我們這種人。”
    “這是當然，所以之前的蕭秋平說過，隻是限製他們使用最高的力量，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
    “也就意味著，在這段時間他們都不能參與一線的任務。”
    “這就像是各國的核武器一樣，如果你使用了核武器，我還在用常規炸藥，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司馬山眯著眼睛，詢問著江國平。
    江國平的表情有些停頓住了。
    他的表情十分糾結和掙紮。
    “不管是楊楓還是慕容婉，如果他們全力投入到戰鬥。比如在秦家那時的破壞力，對於普通人，或者說即便是天人的古武者來說，都無法抵擋他們對外留下的餘波。”
    司馬山提醒著江國平。
    此時的江國平，顯然也是在猶豫和糾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代表以後他們……不能參與一線的任務？”
    江國平問著。
    司馬山點頭，道：“這是自然，他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或者是讓別人去辦事，但是自己不能再主動出手，若是在城市裏再來一次如同秦家那樣的戰鬥，你應該清楚會有什麽後果。”
    二人的話之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之前對於楊楓等人沒有限製，導致了他們幾乎一直在利用遠強於普通人的力量去執行任務。
    這也就讓楊楓殺人太過容易了，執行任務也太過容易。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著山河的人。
    比如河，也一直在用同樣的辦法對付那些實力遠不如他們的人。
    而讓人感覺到沒有辦法的是，楊楓等人的實力正好卡在了這個等級。
    比他們更強的人，如同司馬山等人，是互相之間有協定不能出手的。
    所以這也就代表了，目前事實上最強並且可以執行任務的人，隻有楊楓和慕容婉這幾個人了。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隻是來找你談談，至於最後怎麽決定是你的事情。”
    司馬山平靜的語氣，道：“對於我來說，其實我並沒有義務要保護什麽人。”
    “你在威脅我。”
    江國平的臉色陰沉。
    司馬山話中的意思明顯。
    如果江國平真的不同意，並且執意要讓楊楓和慕容婉去執行任務的話，那將來因為戰鬥太激烈而死的普通人，全部都算在自己的頭上。
    司馬山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看著水中的月亮。
    此時河水表麵的月亮，正好照射在了魚漂上。
    江國平在旁邊徹底的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複雜遠超自己的想象。
    如果自己真的拒絕了，如果將來在城市裏，楊楓再跟山河的人衝突，導致了大規模的死傷。
    這件事情恐怕就足夠讓他社會性的死亡。
    場麵在此時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江國平才終於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幫他們做決定。”
    “我猜到你會這樣回答的。”
    司馬山並不意外。
    江國平看著司馬山，又看了看水麵，問道：“你突然來這裏，應該也是來找楊楓的吧？”
    “不，你誤會了。”
    司馬山搖頭，道：“我隻是來這裏走走，正好路過而已。”
    “哦？”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想出去走走的。”
    司馬山平靜的語氣，道：“我一定會找楊楓談談的，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
    “你是怕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對你有所怨氣吧。”
    “算是吧，不過我其實能想到，他最後應該會接受，當然，慕容婉也一樣。”
    司馬山說著，看向江國平道：“不得不說，你有這兩個人在手上是你的幸運。”
    其實司馬山並不覺得自己輸給了江國平。
    在部署上，還有最近的行動上。
    司馬山覺得自己都是更高一籌的。
    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司馬山的手中隻有河這一張王牌，而且之前還被楊楓差點殺死了。
    可是江國平卻擁有兩張王牌，這對於司馬山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不管是什麽部署，隻要江國平將這倆人放在一塊，那任何部署都有可能被打破。
    就如同之前楊楓雖然贏了河。
    可如果不是慕容婉後麵出來收拾殘局，其實兩邊的力量還是對等的。
    江國平看出了司馬山的不服氣，道：“你什麽時候走？”